65 章

第065章 第 65 章

一衆領導中, 有人松了口氣。

“幸好這個七級怪談被解決了，否則真的讓它升級，那我們的封印肯定會被沖破。到時候整個晉陽市就要大亂了！”

“是啊, 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副團長應賀則是憤怒的一拍桌子。

“這個該死的歡喜教。整天鬧幺蛾子！他們難道不是人類嗎？把一個高級怪談喂大了對他們有什麽好處？！簡直反人類！”

帝王蟹也忍不住冷臉罵了一句。“那個戴肖, 身為人類竟然去幫助怪談, 以他的罪行，槍斃一百回都不夠！”

眼看群情激奮, 劉麗趕緊安撫。“人都死了，你們也消消氣, 消消氣。聽丁秘書接着說。”

“好的。”丁秘書再次滑動大屏幕，上面開始出現腦繪筆畫出的一幅幅畫作的高清照片。“這裏晉陽協和醫院被解決的記憶圖, 不過我得先在這和各位領導說明一個不幸的消息。除了因為特殊情況, 沒有直接參與進來的六眼飛魚外。其餘當事人給出的這些記憶圖都是不完整的。”

丁秘書話音頓了頓又道：“準确來說，他們的記憶是不完整的。”

她這話一出，一衆領導們的眉頭不由皺了皺。副團長應賀狐疑：“記憶不完整？能不能說具體點？”

丁秘書：“可以, 何醫生對我表示，那些當事人在他的催眠下努力回憶後，明确表示了他們的記憶是不連貫的。可以明顯感覺到有部分記憶被删除了。特別是有關最後決戰的部分, 他們的記憶非常片斷。被裁剪的十分嚴重。”

困倦的何忠良站起來表示丁秘書轉述的沒錯, 他得到的結果就是這樣的。

應賀：“有辦法知道被删除的記憶內容是什麽嗎？”

何忠良無奈的搖搖頭，都被删除了他哪裏能知道內容是什麽？

他只知道，事情不會這麽巧合，肯定是有人對這些當事人的記憶做了手腳。而這個人要麽是比他更厲害的催眠師。所以他破解不了對方的催眠。要麽……對方的超凡能力和催眠沒有關系, 那些人的部分記憶是真的徹底被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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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麗思索了片刻；“既然這樣, 先和我們說說還存在的記憶內容吧。”

“好的。”丁秘書在大屏幕上操作。首先就放出了葉雨的記憶畫面。

應賀搖搖頭：“在七級怪談不想着先和同伴會合, 反而自己行動，和怪談內的衍生物接觸, 有些太不謹慎了。”

劉麗倒是很理解對方的行為：“才是個一級的小孩呢，是上個月才剛加入我們調查團的，這是她的第一個任務，而且她一開始也不知道這是晉陽協和醫院，估計還以為是任務上的二級怪談呢，會大膽點也正常。”

葉雨的經歷非常簡單，一句話概括，就是被一個女人關了兩天沒吃沒喝，一醒來莫名其妙就通關了恐怖的七級怪談，直接躺贏了。

日後只要別人不問她的具體經歷，她完全可以在簡歷上寫上：通天代，無傷速通七級領域型怪談，戰績可查！

大屏幕上是兩幅畫，一幅葉雨在鏡子空間，黑瞳女人手拿她的身份卡的畫，一幅是葉雨被關進鏡子空間的畫。

丁秘書嚴肅示意：“請大家記住這個女人，她就是我們今天的主角。解決了晉陽協和醫院的人！”

接着，她以安成蹊、顧明日兩個調查員的視角帶着大家看了一遍經過。兩人白天尋找葉雨的經歷可以直接略過。重點在他們晚上接觸到黑鏡開始。從決戰安成蹊、顧明日兩人昏迷結束。

有關他們和黑鏡儲藏室狩獵孫醫生，院長辦公室和佘旭北起沖突的記憶畫面倒是清晰，但決戰的畫面卻斷斷續續，有關黑鏡的大段打鬥，怎麽反殺的崔院長的關鍵信息都沒了。

戴肖邀請黑鏡的記憶都還在，但黑鏡怎麽殺戴肖的他們卻忘記了，只記得戴肖和黑鏡忽然消失，下一秒他們再次出現時，戴肖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之後的事……兩人只記得自己從昏迷中醒來各自看見的事。明明是兩人用手表發送了求救消息給調查團：‘解決晉陽協和醫院的黑鏡身邊那只黑貓忽然變成了一個男人，吞了七級核心，好像要對黑鏡不利，速來救援。’然而兩人對于這條消息連同那個黑貓變成的男人卻全無印象。

再看胡啓亮、王璇等人的記憶畫面，因為和黑鏡接觸的時間更長，他們被删除的記憶更多。從中能得到的有效信息很少，基本和安成蹊、顧明日等人殘存的記憶畫面一致。

“這位的樣貌……畸變程度很深啊，看樣子随時有堕落為怪談的危險。名字聽上去應該也不是真名，黑鏡？是代號吧？”

“窮病是治不好的絕症，吃藥能治好病是第一個陷阱，誘導人争奪金錢。一般人找不到、想不到也打不過儲藏室裏的衍生物，更別提搶器官換錢了。”

“這是逼着人自相殘殺，獵取活人的器官換錢。一旦出現這樣的情況，所有人就會疑神疑鬼，根本沒辦法抱團合作。這個黑鏡很聰明，她那一袋子器官和後續的儲藏室合作不僅是幫了其他人，更是從一開始就消滅了這個可能性。幫了別人，也是幫了她自己！”

“不止是獵取活人器官，有的人還會選擇直接蹲守偷襲那些拿到錢的人。搶奪他們的錢。然而這麽一來。沒錢治病的病人第二天就會病死。這樣死去的病人會在裏世界再次出現。主動攻擊其他病人。”

“依我猜測，這些怨魂的攻擊目标應該是那些有錢，或者當前擁有錢數目最多的人。而沒了錢，這些被搶劫的病人第二天也會病死，成為這群怨魂的一員，這又是一個大坑。”

“當真是層層陷阱，一旦踩中就很容易開啓惡性循環，又有病弱狀态在，一群人疲于奔命，只顧着能活一天事一天，哪裏還有辦法進行有效的探索。這麽一來，自然就容易全軍覆沒。”

“哎，為了封印它，我們當年真是付出了太大的代價了。”

一衆領導回想起當年無數調查員死在裏面的慘狀，皆是沉默了許久。随後他們打起精神，話題積極了起來。

“晉陽協和醫院被解決，這也算今年最好的消息了。”

“是啊，再也不用為它而頭疼了。”

“這位黑鏡的實力和頭腦都很強。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最大限度的保護了所有人。咱們的調查員和那幾個普通人能活下來，真是多虧了她！”

“沒錯，雖然從部分對話上來看，她的性格似乎不太好，但看人不能只看她怎麽說，要看她怎麽做，她這次解決了晉陽協和醫院，不僅讓在場那些人活了下來，往大了說，就是幫了我們整個晉陽市！”

“我們這次的兩位低級調查員也很不錯，不論是一直在尋找失蹤的同伴，還是一直在保護普通人，都顯得非常有責任心，行事上也很果斷機靈。都還年輕，只要給他們時間，我相信他們一定會成為更優秀的調查員的。”

“可惜能得到的線索很少，目前還無法确定這個黑鏡到底是誰。那個黑貓變成的男人更是只存在于太陽魚給我們發的那條求救信息上。而他們本人的記憶被删除，都已經忘記了有這麽一個人存在。”

“當時場上的人除了那幾個普通人，其餘超凡者包括那個黑鏡都重傷、瀕死，而太陽魚發來的求救信息說明，黑貓吞了七級核心，并疑似試圖對黑鏡不利。而在所有人昏迷後，第一個趕到現場的六眼飛魚表示她到時并沒有看見什麽黑鏡。”

“所以我推測，導致所有人昏迷，并删除他們記憶的很可能就是那個黑貓變成的男人。而黑鏡……很可能已經被黑貓殺死。”

“哎，這個黑鏡的智商和手段都非常出色，讓我敬佩，就這麽死了，實在是可惜了。”

“前一個猜測我贊同，但我覺得黑鏡應該沒死。戴肖等人的屍體都在現場，但卻沒有黑鏡的屍體。”

“也有可能是黑鏡和他的關系親密，他怕我們通過黑鏡的屍體查到他，所以帶走了屍體？”

“我覺得不對，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沒了反抗能力，他既然沒有選擇殺死所有人，而是選擇删除了其他人的記憶，說明他不是一個嗜殺的人。他選擇任由屍體留在現場，要麽是他不夠謹慎忘了這一點，要麽是性格傲慢不以為意。從這兩點來看，都不足支撐他只帶走黑鏡的屍體。”

“那個黑貓最後反水，不可能放任黑鏡活着，我覺得黑鏡肯定死了。”

“那只貓和黑鏡前期非常親密、默契，我覺得不一定會下殺手，黑鏡應該還活着。”

應賀側頭：“團……劉總，你怎麽看？”

“我們已知的信息太少，光從那條求救短信實在分析不出更多的東西。我不做評論。不過比起那只黑貓為什麽忽然反水，有沒有殺了黑鏡，我更好奇……被他删去的那些記憶到底隐藏了什麽。”

劉總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我唯一能夠确定的是，這其中一定有什麽秘密。不能被我們調查團知道的秘密。”

有人嘆息：“可惜我們沒辦法複原那些被删除的記憶。”

劉總：“活人的記憶無法複原，那就看死人的，看死去怪談的！”

應賀面露錯愕：“你是要……”

“對。”劉總點點頭：“我準備去一趟隔壁市蒿裏山，去閻君殿請那位秦道長出馬。”

衆人略有些興奮，秦岚秦道長，閻君殿裏清修的女冠，六級超凡者，因為超凡能力為煉屍而得了個外號趕屍人。而這個能力不僅可以用來攻擊，還可以感知到死者生前最深刻的記憶！

應賀卻皺眉道：“秦道長可不是那麽容易請的。只為了這點事就去找她，會不會太……”

劉總：“剛剛說的都是次要的，我的主要目的還是在歡喜教。”

“上次那個工廠的事牽扯到了歡喜教，這次的事又牽扯到了歡喜教，這個組織一而再再而三的鬧事，處處越界，之前他們做的隐蔽，我們一直抓不到他們的尾巴，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個歡喜教教徒，雖然死了，但也可以利用起來。”

想起最近歡喜教暗搓搓做的那些事，劉總沉下臉。“這一次，只要抓住歡喜教的蹤跡，我一定不會對他們客氣！”

其餘人聞言紛紛贊同，黑鏡和黑貓他們雖然立場不明，但沒幹什麽壞事，暫時可以放一放，歡喜教才是他們的心腹大患，必須趕緊處理掉。否則這次是晉陽協和醫院，下次誰知道又是什麽？

*

調查團的食堂內，葉雨和何忠良剛剛走進去，就看見了活蹦亂跳的安成蹊和顧明日。兩人也看見了葉雨，立刻招呼他們過去。

“我就不過去了，我拿幾個包子吃了就要去休息室睡一覺，你們聊吧。”

一夜沒睡的何忠良打了個哈切。拿了幾個包子在手裏，一邊吃一邊困倦的離開了食堂。

葉雨則是選好餐後端着餐盤坐到了安成蹊他們那桌。她不急着吃，上下打量了兩人一眼。

“你們的精神也太好了，本來我還有些擔心你們的傷。”

安成蹊笑道：“我都說了，有肉靈芝在，這點傷不算什麽啦。”

顧明日嗦了口可樂，伸出大拇指點贊道：“9-44怪談遺骸，肉靈芝，目前收藏于中州科研院。每年科研院都會切下它的一部分分發給各個地方調查團。一塊下肚腰不酸，兩塊下肚腿不疼，三塊、四塊下了肚，包你原地飛升，長生不老！吃過的都說好！”

葉雨：“這麽神奇？真能長生不老？”

“哪能啊？只是用來治內外傷有奇效罷了。”安成蹊對着顧明日翻了個白眼：“他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昨天醒了還在擔架上哼哼唧唧的，現在就又貧嘴起來了。你別理他。”

葉雨：“不是說怪談遺骸都會比本體的等級低很多嗎？這個肉靈芝怎麽是九級？”拿它的本體該是多少級？

“不太清楚，應該是後期讓工匠用其他怪談遺骸融合升上去的吧？”安成蹊随口回答，随後看向葉雨。“對了，昨晚一直沒空問，你現在和我仔細說說之前的情況。”

葉雨一回生二回熟，很快就把昨天告知何叔的經歷又複述了一遍，并借機詢問安成蹊、顧明日他們的情況。

她一副關切的模樣：“昨天……也不能說昨天，應該是今天淩晨的時候，何叔開完會找到我，還和我提了你們的情況。他說……你們都失憶了？”

顧明日憤憤的把小籠包塞進嘴裏。腮幫子鼓鼓道：“是啊，團裏上下應該都傳遍了吧？今天見到我們的人，都和我們打招呼，八爪魚還伸出兩根手指問我這是幾，那個混蛋……我只是丢了點記憶，又不是變傻了！”

安成蹊：“不用擔心，對我們的身體來說不是什麽大問題。就是部分記憶丢失後，能給出的有效信息不多。”

“沒有傷到大腦就好。”葉雨喝了口豆漿，然後裝作不經意的問：“那你們能和我說說具體發生了什麽嗎？”

“我被關在那個鏡子空間兩天，餓得面黃肌瘦的出來，先是被告知我竟然掉進了七級怪談的老巢裏，我還沒來得及害怕呢，就又被告知這個恐怖的七級怪談已經被消滅了。我到現在腦子還懵懵的。”

葉雨懵逼的小眼神逗得顧明日一樂。

“雖然這次算你走運，不過你也确實錯過了最精彩的部分，來來來，我現在就和你講講我倆當時在那個七級怪談，是怎麽大殺四方的！”

顧明日吃噎了，喝了口冰可樂潤潤嗓子，就開始了他的表演，說是講述經歷，實則他靠在椅子上，語調是一唱三嘆，故事是一波三折，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來說書的。

“……當時我們剛剛被傳送到裏世界就被那些恐怖的衍生物追殺，情況那叫一個危機，來不及多想，只見我站在那，身姿挺拔，面色堅毅，修長的大手一揮，天上立刻亮起一輪明日。我身後的太陽魚一躍而上，槍出如龍！”

“诶诶！”

安成蹊發出抗議。“怎麽你就又是挺拔，又是堅毅，又是修長的各種形容詞，到我就是一個太陽魚了事？還有槍出如龍是什麽鬼，我們搭檔都兩年了，你還記不住我用的是棍呢！行不行我一個打狗棍棒打你狗頭？”

“我這不是适當藝術加工了一下嗎？再說了，你那真要說起來，也不是棍，是桃木杖。”

顧明日笑着對葉雨道：“你還沒見過她的武器吧，那可厲害了，花了好多積分才換來的三級怪談遺骸，桃木杖。就那種……老爺爺老奶奶用的拐杖。”

安成蹊瞪眼：“什麽拐杖，對我一萬積分的家當放尊重點！”

在醫院的時候，黑鏡對安成蹊的桃木杖沒什麽感覺，此刻一聽一萬積分，葉雨立刻肅然起敬，這是值多少萬來着？

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葉雨一副很敢興趣的模樣，催促顧明日繼續說，一個喜歡侃大山，一個又足夠捧場。兩人倒是一拍即合。在葉雨的旁敲側擊下，加上都是自己人，顧明日很沒戒心的直接把調查團整合後的記憶線都說了出來。

距離領導們開完會也就過了幾個小時，顧明日就能得知這些消息，足以說明他的消息靈通，而有這麽個學長在身邊，葉雨也方便了不少。

等到半個小時後，顧明日這才口幹舌燥的把杯裏的可樂一飲而盡，葉雨的心裏也有了底。記憶完好的她拿着自己的記憶和顧明日說的一對照，立刻發現，安成蹊和顧明日丢失的記憶，基本是她丢飛刀、在崔院長身上寫緘默議會以及最後巫蚩變成人的那部分。

而胡啓亮等人丢失的記憶更多，怪談秘聞錄的論壇互相聯系，認識系統先生、鏡女，衣服上寫緘默議會等記憶也被删去。

到葉雨昏厥後的那段時間，更是被删了個徹底，誰也不記得這段內容。如果不是安成蹊發到調查團的求救信息證明了時間。他們只會以為戴肖死後他們就昏迷了，而根本不會意識到還有這麽一段時間的記憶被删掉。

安成蹊無奈：“所有人都來讓我們努力回想，其實我比他們更想知道我被删掉的到底是哪些記憶，可惜……哎，不論怎麽想就是想不起來。”

葉雨安慰了她幾句，實則心裏的陰霾終于煙消雲散，一瞬間覺得天也藍了，草也綠了。記憶删除的這麽徹底，不管安成蹊他們在她昏厥後到底看沒看見一些畫面。她都暫時不用擔心馬甲會掉了！

而同時，葉雨也更加确信了這是巫蚩所為。只有和她一路同行的巫蚩才會知道所有時間節點，把該删的記憶删得一絲不漏。

巫蚩之前就很排斥調查團，他或許只是遮掩自己的存在，保全自身。之前在開心腸加工廠，他對那個歡喜神神像不遠多提及，言語中帶着厭惡，他故意保留了衆人有關歡喜教的記憶，或許是想提醒調查團，讓調查團去對付歡喜教。或許……

或許……他只是想幫她……

不可能！

葉雨第一反應就是不想承認這種可能，但她敏銳的大腦卻在告訴她，這很有可能。如果巫蚩只是需要遮掩自身，告知調查團這次的事有歡喜教的手筆，他大可以只删除所有有關他的記憶。無論是貓還是變成人的。但他并沒有删除自己作為黑貓一直跟随她的畫面。

他幫她删除了她用飛刀、使用牛濤超凡能力的記憶。這保證了她可以通過吞食核心獲取他人超凡能力的秘密不會暴露。

他幫她删除了胡啓亮等人有關怪談秘聞錄的記憶，确保了她收錄員葉雨的身份不會暴露。

最重要的是他删除的最後一段記憶，很可能就有她當場掉馬甲的畫面，他幫她守住了最大的秘密，他删除了那麽多記憶，有一大半都是關于她的……

他還把她帶出了廢墟，确保衆人醒來後，不會在她和黑鏡之間有一絲聯想。他本可以吞下全部核心，卻還給她留下了一半的核心……

葉雨面無表情的把杯中的豆漿喝完：那只貓平日裏看起來滿腦子肌肉，這一次倒是挺細心的，幫她瞞得滴水不漏，這麽一算，她倒還要謝謝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