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章

第068章 第 68 章

“精神污染？！”劉麗趕緊關心秦岚有沒有事。

秦岚表示沒事, 只是有些疲憊。她遞出腦繪筆和本子，回到車內休息。

劉麗不放心秦岚，讓丁秘書回車內陪同照顧。而來的幾位領導和資深調查員則是看着蚊蠅亂飛的廢墟深深皺眉。

“怎麽會有精神污染……晉陽協和醫院的規則可和精神污染沒關系……”

“秦道長不是說了嘛, 她是在心裏默念緘默議會這四個字才出事的。所以這精神污染和醫院無關, 而是和緘默議會有關！”

“你竟然知道你還這麽大聲說出來？”

“怕什麽, 我們下午的時候不就把這四個字念叨了好幾遍，當時沒事, 現在自然也不會有事，秦道長那邊……應該是她的能力太強, 所以才感應到了這些，受到了反噬。”

“秦道長的面色白的吓人, 我實在擔心, 但她的性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我也不好多勸什麽。”

“這次多虧了秦道長，我們才能得到這麽多有用信息。”

“之前我覺得緘默議會是個組織, 但現在這麽一看，它怎麽倒像是個有精神污染的怪談？”

“我認為比起怪談，這應該就是一個組織, 黑鏡肯定是這個組織的成員。至于精神污染……可能是某人用某種能力又或者是某種怪談遺骸人為在這個名字上賦予了某些奧妙吧？”

一直沉默細聽的帝王蟹忽然開口：“你這麽一說, 倒是讓我想起來了九安市的那個‘守護者’杜衡的能力，聽說他選定了九安市調查團為自己的守護領域，經過他手特質的九安市調查員銘牌，只要随身攜帶, 就可以在調查員受到致命傷害的時候立刻生成一面保護罩幫忙抵擋。”

“這個保護罩可以完全抵擋三級級及三級以下的致命傷害。三級以上的視敵對攻擊強弱抵擋部分傷害。雖然是一次性的, 但這個能力實在太實用了。九安市多少調查員都是靠這個在危急關頭保住了一條命。”

“有這個可能, 不過相比于九安市的守護銘牌，這個緘默議會上附着的能力明顯更危險, 更具有攻擊性。從這裏來看……這個組織的主人恐怕也是個危險分子。”

“當時的戰鬥那麽激烈，黑鏡肯定不是吃飽了撐的忽然想在崔院長身上練書法，她的舉動必然是另有用意。照你們這個猜測想下去，會不會……黑鏡是清楚整合四個字的特殊效果的，她故意在崔院長身上寫上這四個字，其實也是一種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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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攻擊的話，那麽依照秦道長的經歷，這個攻擊很可能就是精神污染，從衆人殘存的記憶畫面拼湊，崔院長的能力高攻高防，遠超一般的七級怪談，這是不是也意味着，他的其他方面是薄弱的，比如精神方面。”

“非常有可能，畢竟這個怪談是五十年前那場案件的影射，崔院長也是确有其人，他活着的時候是什麽人，相比看過資料的各位都清楚。這種人的意志力低簡直太正常了。”

五十年前，官方發現了晉陽惠民私立醫院的異常，派人暗中調查，沒過多久，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火燒光了整個醫院。也把崔院長連同無數醫護人員和病人燒死在了醫院。

幕後之人以為這樣線索就斷了，實則官方被徹底激怒，一年後，真相被徹查出來。原來是晉陽市的三家地方豪強借助崔院長和晉陽惠民私立醫院暗地裏搞非法的器官買賣，只花了少量的錢從窮人那裏榨出最後一滴血，又把那些器官高價賣給其他有需要的富豪權貴。

一家醫院大火竟然扯出了如此可怕的驚天大案，官方震怒，無數富豪權貴落馬，無數涉案人員被槍斃。而涉案人員名單和案件細節被公布出來後，舉國也是一片嘩然。

雖然在怪談裏，怪談本體·崔院長是大boss，但在現實的案件中，他也不過是個那三家地方豪強手下的工具人而已。一個輕易就被錢財迷了心智，甘願成為豪強走狗的人，他的意志力可想而知。

當然，怪談領域內的崔院長和現實中的崔建龍完全是兩個個體，這位調查員這麽說，只是借機鄙視一下崔建龍而已。

其餘人聞言也鄙夷的點點頭。表示贊同。

同時，因為衆人已經完全把黑鏡當成了畸變度比較高的超凡者，壓根沒想過她會和怪談有所勾結，好在雖然過程完全錯了，但結果卻誤打誤撞猜對了。

而面對只憑一個名字就能對付七級怪談本體，讓秦道長頭痛欲裂的緘默議會，衆人心中的警戒度再次拉高。

雖然他們還不知道這個組織的情況，只在今天剛剛聽聞了它的名字，但衆人的心中卻已經有了一個共識……“這個緘默議會一定不簡單，太陽魚他們的記憶被大量删除，很可能就是為了遮掩這個組織的存在。”

“黑鏡和黑貓肯定都是這個組織的成員，不管删除記憶的是不是那個黑貓，随随便便一出手就是兩個實力非凡的超凡者，這個緘默議會絕對不是什麽新興的小組織，我們必須重視起來。”

劉麗點點頭，嚴肅的看向丁秘書：“歡喜教要查，這個緘默議會也不能忽視，分派一部分人手好好查一查，一有消息立刻告訴我。”

丁秘書：“好的。”

走出廢墟的路上，衆人轉而讨論起了黑鏡。

有了秦岚新給出的黑鏡書寫血字的記憶畫面，黑鏡和緘默議會有關系已經是板上釘釘了。而那個想掩飾秘密的幕後之人應該并不知道秦岚這麽個人，也沒有刻意做什麽手腳防備秦岚的能力，否則單是今天下午，秦岚就沒機會從佘旭北那得到緘默議會四個字。

這麽一來，就只剩下兩種可能，幕後之人把黑鏡帶走殺了，或者黑鏡沒死。

後面的幾人開始議論紛紛。

“當時黑鏡重傷成那樣，幕後之人又不知道秦道長的存在和能力。沒理由多此一舉的帶走黑鏡到別的地方再殺，加上今天下午我們得知的，黑鏡極有可能是雙能力者，擁有空間系能力，所以我覺得黑鏡很大可能沒死。”

“我也覺得黑鏡這樣的實力強悍的超凡者不會輕易死亡，現場沒有她的屍體，很可能是她後來在關鍵時刻躲進了自己的次空間，避開了危險。”

“我同意。”

有人提議：“如果黑鏡沒死，這樣的人才或許可以考慮吸納進來？”

副團長應賀皺眉：“雖然這個黑鏡幫我們解決了一個大難題，成功阻止了歡喜教的陰謀，但從談話方面可以看出，她本人對我們調查員和調查團的态度并不算友好。所以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先搞清楚她的立場，是敵是友。再談其他。”

“可我們現在對她本人毫無頭緒，連她的真實身份都不知道，想要調查她恐怕很難。”

“反正我們現在也毫無頭緒，我提議不如就先放出招攬她的消息，讓她來主動找我們？只要她願意給我們回應，我們互相交流間。也就能估一估她的立場了。”

“如果她能同意最好，一來我們調查團也能多個優秀的調查員，二來，她的畸變程度目測已經非常高了。我們可以給她提供一些幫助，看看能否幫助她抑制畸變，同時也能把她放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看着，避免她突然堕落。三來……她很可能是那個緘默議會的成員，如果能把她争取到我們這邊，那我們就能通過她摸清楚那個緘默議會的情況。”

“我同意，她的實力很強，雖然有關決戰的記憶畫面删減嚴重，但可以推測，她的實力應該在六級到七級之間。比崔院長這個怪談本體弱，但比佘旭北這個六級超凡者強。并且超凡能力明顯是很兇悍的攻擊方向，如果不加以防控，她堕落突然為怪談，肯定會給周圍人帶來一場災難。”

“緘默議會如果是個民間組織，也需要盡早觀察一下它的目的和動向。別又出來個第二個歡喜教。”

“我也同意先放出招攬黑鏡的消息。一旦她找上我們，那确實是個突破口。”應賀思索了一下：“不過黑鏡如果真的是有組織的人，她答應我們的概率并不大。”

“另外，這類高度畸變的超凡者一般性情都很古怪，從這些記憶畫面和歸類的談話來看，這位黑鏡的性格有一定的危險度，所以立場不明前。招攬的措辭盡量多斟酌一下。”

*

同一時間，葉雨則是在家裏翻看怪談秘聞錄的論壇。胡啓亮等人不是調查員，雖然他們有配合調查團的義務，但他們傷好後，調查團自然沒理由把他們扣住。根據葉雨上午打聽的情況，和對他們的了解，這幾人在蘇醒後肯定會提出離開。

葉雨可以感應到，怪談秘聞錄的子程序還在他們的手機裏待得好好的，雖然不知道巫蚩到底把他們有關怪談秘聞錄的記憶删除了多少，但只要軟件還在，怪談秘聞錄的死亡規則還纏繞在他們身上。她稍微吓唬一下，肯定能把她的收錄員們再次找回來吧？

因為之前葉雨全面開啓防火牆模式，怪談秘聞錄在衆人的手機處于隐藏模式，所以葉雨先解除了隐藏模式，打算讓衆人之後玩手機的時候意識到這個軟件的存在。然後自己點開論壇，思索要發個什麽樣的帖子恐吓胡啓亮等人。

誰知她這邊還沒思索出個具體流程，論壇裏忽然飄上來一個新帖子。【系統先生，跪求告知我家鏡姐到底有沒有出事啊？！嗚嗚嗚，急死了！】

葉雨一愣：不是全員失憶了嗎？怎麽還有人發帖？

她看着這熟悉的語氣下意識的點進帖子，眼神一掃發帖人，果然是王夏。

王夏：我的祈求如題，系統先生如果能看到的話，可不可以告知一下我們鏡姐現在的情況，我真的很擔心。

就在葉雨看完這條信息後，她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趙厭春給她打來的電話。

“葉雨，你還記得我嗎？”電話接通後，趙厭春開門見山：“我偷聽過調查團內成員的聊天內容，和我們一起被傳送到醫院的三個調查員之中，有一個因為被關了起來，所以沒有丢失記憶，雖然他們只說了代號沒說你的名字，但是我聽描述應該是你。”

葉雨在心裏贊嘆趙厭春的敏銳。“對。是我。我聽說你們失憶了，你們那邊的情況怎麽樣？”

王夏的聲音插進來。“好極了，不知道調查團給我們吃了什麽藥，一覺醒來我們身上的傷都好了。”

王夏似乎是憋了一肚子的話想說，湊到趙厭春邊上對葉雨一頓叭叭。

“之前我的記憶東一個洞西一個洞的。我連712公交車和開心腸加工廠的事情都忘記了。一覺醒來就聽說我有超能力，變成了超人。當時我在調查團真的是一臉懵逼，一問三不知，不過幸虧如此，否則就我高中演話劇表演屍體的稀爛演技，怕是早就露餡了。

“我和唐念可、趙厭春現在在一起，分析我們這次的失憶事件一直分析了幾個小時。結果就在剛剛！我拿手機查資料的時候，看見了我的手機憑空多出了一個軟件！”

“我們三個失憶了，甚至都沒意識到怪談秘聞錄不見了，之前我玩手機的時候，手機桌面上都還沒有它，它就和當初一樣，憑空就出現了。然後看見它的我們三個也立刻恢複了記憶，真的好神奇！”

趙厭春面無表情的擡手推開王夏的大臉，對着葉雨快速簡潔道：“有關晉陽協和醫院的部分記憶，特別是最後決戰的記憶還是有大量殘缺，不過712、開心腸加工廠的經歷已經全部想起來了。”

“找回記憶的第一時間，我們三個就電話聯系了胡叔、王璇和你電話。胡叔他們在我們的提示下看到了手機上的怪談秘聞錄軟件，目前也已經恢複了記憶。也不知道調查團是否還在觀察我們，我們現在不方便直接見面交流。”

“因為我們擔心鏡姐的情況，所以在論壇發了個帖子。你可以看一下。有事我們在論壇上說。”

得到葉雨的回複後，趙厭春挂斷了電話，再次點開了論壇頁面。

唐念可已經在上面發了新的消息：調查團盤問我們的時候透露過，當時在場的一個調查員發過求救信息，說鏡姐身邊的那只黑貓變成了人，疑似要對鏡姐不利。

唐念可：我們只記得鏡姐把戴肖殺了，後面的事就不記得了，也沒有什麽方式能聯系到鏡姐。所以只能來論壇。如果系統先生能看到的話。我由衷的希望您能來告知一下我們鏡姐目前的情況。

胡啓亮、王璇和葉雨跟着發信息，先是表達了對黑鏡的感激之情，然後詢問系統先生情況。

王夏：如果系統先生你也聯系不到鏡姐，那麽鏡姐肯定是被那只黑貓害了，請一定要為鏡姐報仇啊！QAQ 披麻戴孝磕頭.jpg

葉雨眼看王夏發了個給自己披麻戴孝的圖，頓時眼角一抽。為了避免王夏這個大孝子連棺材都給她買好了。她趕緊讓系統先生出現。

系統先生：真是一群知恩圖報的可愛人類，我真替黑鏡感到高興。:)

系統先生：放心吧，鏡女沒事。

王夏：真的沒事嗎？我記憶最後，鏡姐傷得好嚴重。QAQ

系統先生：請不要懷疑我的話，鏡女真的沒事，對于我們怪談來說只要不死，這些都是小傷。

系統先生：愛哭的男孩，不必為她浪費眼淚，如果她們少自己和自己打架，對上那個醫院本可以不這麽狼狽。我只希望她們能夠記住這個教訓。:)

她們……自己和自己打架……

趙厭春、胡啓亮等人心中本就早有猜測，如今看着系統先生的話，立刻明白他們的猜測是對的。

因為黑鏡和白鏡的性格不合，經常內鬥，所以無法發揮鏡女全部的實力，全程都是黑鏡在攻擊，而白鏡從沒出現過。說不定黑鏡只發揮了完整鏡女一半的實力。并且晉陽協和醫院還是崔院長的主場，主場作戰還有優勢加成。所以鏡女同為高級怪談，卻在和崔院長的戰鬥中處于下風。

但就算如此，黑鏡還殺了崔院長。這是不是說明，完整鏡女的真實實力要遠超崔院長，遠超七級怪談？

趙厭春：系統先生，那只黑貓最後是否真的想對鏡姐不利？他是叛變了嗎？

系統先生沒有回答，另一個從沒見過的昵稱帶着新消息出現。

藍妮：哇哦，作為人類，你們竟然這麽關心鏡女，耗子擔心貓？嘻嘻，這可真是稀奇事，我開始明白先生為什麽要養着你們玩了。

藍妮：只是一只亂跑的壞貓而已，我很快就會把他抓回來和我一起玩球。嘻嘻。

藍妮？趙厭春看到這個昵稱一愣，随後立刻切換到怪談秘聞錄的兌換頁面，果然在物品介紹中看見了藍妮二字。

在自己的公寓休息的王璇也呼吸急促了一瞬，出現了，第三個高級怪談！

趙厭春：系統先生，有關我們的失憶和怪談秘聞錄的消失又出現，是你做的嗎？

系統先生：不必恐慌，這些都只是避開調查團的一些手段而已。:)

衆人看了系統先生的回答立刻明白，這些事果然是系統先生做的，就算不是他自己做的，也是他派緘默議會的其他人做的。衆人暗暗心驚緘默議會的神通廣大，連官方調查團都能被蒙騙過去。随着敬畏的情緒升起，怪談模拟器再次有新的恐懼值入賬。

王璇發了條消息，卻不是有關黑鏡的，而是有關吳達壯的。當初吳達壯為了獲得黑鏡的庇佑，可是自願承諾活着出來後，會成為系統先生的收錄員的。現在他活着出來了，但具體怎麽成為怪談秘聞錄的收錄員，他卻不知道。還請系統先生給予提示。

吳達壯就在王璇身邊，這條信息是他讓王璇幫忙發的。

系統先生：鏡女倒是沒和我說過這件事，不急，我目前有新的想法，等到明天早上你看過手機，就知道你的那個同伴該怎麽做了。 :)

随後系統和藍妮都不再回複消息，衆人互相交流了起來，之前這個論壇剛出來的時候，他們忌憚于系統先生對他們的掌控，但現在，他們卻已經感覺到了這個絕密的交流論壇的好處，只要不涉及某些方面，他們完全可以在這個論壇裏暢所欲言。而不用擔心這些信息被洩露出去。

另一邊，對于衆人自主恢複了記憶，葉雨也是一陣驚喜，她忍不住回想起某只黑貓。但又很快把腦海中的畫面壓了回去。

随後葉雨在論壇上借着好奇為由，問了衆人他們恢複的那些記憶。從中對比分析出衆人未恢複的記憶，是有關她使用吳傑飛刀、牛濤的牛魔能力的。

或許還要加上巫蚩變成人後，有關他人形長相的記憶，不過這方面葉雨昏厥後也沒看見，所以沒法對比分析，只能猜測有這個可能。

衆人也有些好奇葉雨的經歷，葉雨大方的在貼子裏把自己那段‘記憶’描述出來。和調查團一樣，在葉雨不着痕跡的引導下，王璇等人很快拼湊出了原因。

背負不知名任務的黑鏡乘坐712路公交車闖入了晉陽協和醫院，為了避免驚動這個七級怪談，打草驚蛇，黑鏡搶了葉雨的身份卡，根據王璇幾人之前在開心腸加工廠的經歷來看，那個神秘的鏡子空間大概是白鏡的能力。

而葉雨之所以被關進去，而不是被殺，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身份卡和病人有聯系，病人死後，身份卡就會消失。第二種可能，則是葉雨作為系統先生小寵物……咳咳，收錄員的身份救了她。

調查團猜到前一個可能，趙厭春等人覺得是後者。而不管是哪種可能，随便一個任務就和狙殺七級怪談有關。還是一個讓官方調查團頭疼了十年之久的棘手怪談。衆人自覺對緘默議會的綜合實力和危險性又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恐懼值+800

+650

……

*

第二天早上，王璇早早的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機。随着她點開怪談秘聞錄，一個新的功能出現。

邀請功能，複制鏈接發送給需要邀請的對象，對方同意後，立即成為怪談秘聞錄的新收錄員。注意：目前每個收錄員只有一次邀請機會。

六級的怪談秘聞錄能綁定的人數已經達到了千人，如果升入七級，它可以影響到的人數甚至能超過上萬人。葉雨是怕人數太多不好管理，所以才加了限制。反正最終解釋權在系統先生手上。她後續改變主意就再改動好了。

王璇遲疑了一下，然後把這條複制的鏈接發給了隔壁吳達壯的手機。結果吳達壯睡得和死豬一樣，半天沒動靜，還是王璇洗漱起來後，直接進了吳達壯的卧室，把人從床上薅起來，盯着他點了同意。

下一秒。吳達壯就成了新的收錄員，手機上多了怪談秘聞錄的軟件圖标。

“哈哈，真的成了！”

吳達壯驚喜的點開軟件，把各個功能看了一遍，果然和平日在王璇手機上看見的一模一樣。

王璇無語：“和那些高級怪談扯上關系無異于與虎謀皮，我想出來都出不來，你主動鑽進了狼巢虎穴，竟然還這麽高興？”

“可如果我當初不主動鑽這虎穴，我現在早就已經死了，根本活不到現在。”吳達壯咧嘴笑：“我打小就知道我不是聰明人，所以我從來不想什麽長遠，什麽未來，我就知道能活一天，那就樂呵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