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孤兒院 16
第61章 孤兒院 16
将時間調回他們開始挪動位置的時候。
與宣庭白擔心的一樣, 但比他擔心的更甚。門女的身子還在床上與鏡子打架,精神卻是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正在經過門邊的應承元和宣庭白兩人。
這一下子經過簡直是一動驚醒夢中門。
門女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因為宣庭白啊。挖眼撕嘴, 現在還在直接把她的死對頭送在了自己的嘴中,如果沒有畫框在中間擋着的話, 她估計會把宣庭白幹得這件事當作是他給自己的賠罪。
鏡子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 因為宣庭白啊。在裏邊就捏碎了鏡中人的手腕, 在出去之後還專門分了個靈魂進來痛扁油畫中的白色小人。現在還把好不容易朝他投誠的畫塞進了自己死對頭的嘴裏,害得自己要在這人的嘴裏跟她打架。
于是門女長舌一卷, 将鏡中人的動作給禁锢住了, 才道:“所以說為什麽我們兩個人要在這裏鹬蚌相争?白白叫那個小娃娃漁翁得利了去, 喂, 你聽沒聽我講話啊?”
鏡中人喉嚨還被她卷着,感覺到自己潔白的身軀上沾滿了門女嘴中的粘液,鏡中人不禁一陣惡寒。他拍了拍還卷在自己身上的舌頭, 但門女可沒有就此松嘴,反而一邊纏緊了一邊連聲質問:“你聽沒聽我講話, 你說話啊!”
又是一道鋒利的玻璃碎片劃過門女的舌頭, 完全沒有收力道, 竟是直接将門女的舌頭給割斷了去!失去了主人控制的舌頭陡然掉落在地, 門女怒視着鏡中人,但聽鏡中人道:“閉嘴, 你說的不錯。等先把他解決了我們再繼續, 所以你再把嘴張大一些, 我扭扭就能出去了。”
聽見自己嘴中的畫框終于能除去, 門女也顧不上自己舌頭被割之恨,道:“張大張大, 你以為是想張大就能張大啊?!你過來試試啊。”
于是她就瞧見鏡中人笑眯眯道:“真的嗎?”
鏡中人将自己的手化作一道鋒利的玻璃刀,伸手便在門女嘴上化了兩刀,手動幫她将嘴的裂縫又擴大了些。感覺到畫框的松動,鏡中人兩只手抓着畫框的邊邊,一點一點搖晃着,很快便從門女的嘴中滑了出來。
終于将自己與對方分開,它們兩個人便直勾勾盯着那邊默默縮在那裏的宣庭白。終于等到對方擡眼,它們不約而同地對宣庭白露出來一個笑。
鏡中人用的還是宣庭白的樣子,宣庭白冷眼看着他,“啧”了一聲,嘟囔道:“都說了不要用我的樣子,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從鏡中人出來的時候就一直背對着他們,但光看着背影,應承元就覺得對方有些眼熟,只是不太确定。而且瞧宣庭白本人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也就沒有多想些什麽。可是現在終于瞧見了鏡中人的正臉,他才确認了,同時也有些愣怔。但是耳邊宣庭白的低語告訴他,宣庭白并不喜歡這個鏡中人的形象,并且覺得有些冒犯。
想到這裏,他不禁一拍自己的腦門,看向鏡中人和門女,起身擋在宣庭白眼前。
鏡中人現在到底還沒有進入小黑屋內部,活動範圍只在這個畫框周圍。而門女行動也被限制住了,于是它們兩人對視一眼,默契的選擇了對這兩個人進行聲波攻擊。
宣庭白暗罵一聲,兩只手不得不堵住耳朵。剛剛就已經被門女的聲音搞出一些耳鳴了,現在還是雙重疊加男女混聲,混的那個男聲甚至還是屬于他自己的長大後的聲音!他站起身來,也實在是顧不上應承元在旁邊了,大不了等會兒用技能糊弄過去就行了,什麽爽文作者啊金手指之類的,小說種類那麽多,他總能找到合适的解釋途徑的。
這麽想着,他閉眼喚出系統想要再兌換一個武器出來。
只是系統剛做了應答,他就聽見了門外忽然傳來了幾聲噠噠噠的腳步聲。雖然房間內的聲音極度嘈雜,但門外的聲音還是十分清晰地傳了進來。
“咔噠”是鑰匙插進門鎖的聲音。
門女一愣,竟是瞬間原地消失,丢下鏡中人一人愣在床上無處動彈,只能正面對上走進來的兩個人。那兩個人像是已經預料到打開門會碰見什麽似的,早早的就給自己裝備上了耳塞,帶着手套防止自己被鏡子劃傷。
兩人擡着相框,剛想往外面走去,其中一人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在屋內搜尋一圈後終于看見了縮在角落裏的了兩個小朋友,道:“過來,院長有事要找你們兩個人問話。”
只是他們的耳朵剛經歷過某些非人的折磨,現在都還留着陣陣嗡鳴。那人說話又隔着厚厚的口罩,叫人聽不真切一點。宣庭白眨了眨眼睛,面露疑惑。
應承元的情況要稍微好一些,拉着宣庭白的手,道:“問什麽,誰找我們?”
那人卻是十分不耐煩,奈何自己現在手上還端着個大家夥,也不願意接近這兩個看着就很臭的小孩子,只冷冷道:“你管院長要問你們什麽,她問你們答就是了。快走,別在這裏磨磨唧唧的,讓院長等久了小心你們緊閉時間還要再長一些!”
說完,兩人擡腳便向外邊走去,也不管後邊這兩個小短腿能不能追上他們的腳步。應承元看着他們走出去,轉身蹲下看着宣庭白道:“他們兩個人好像要我們出去找院長,現在還不知道是要做什麽,還是小心為上。如果感覺到什麽地方不對勁,你就趕緊跑。”
宣庭白從系統界面退出來,點了點頭。
剛一出門,應承元便低頭看着腳下。前面人突然停下,宣庭白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時直接撞了上去。好在他走的也并不是很急,兩個人堪堪在門口停下。
宣庭白也沒有詢問,而是将目光投向外面的走廊。擡走畫框的兩個人早已不見蹤影,入目是一條盡是鏡子的走廊,還無窮無盡的反射着他們的面容。
在那些面容裏或扭曲,或高興,或憤怒。總而言之,沒有一張是正常的臉,偏偏一團團擠在一起,目光也直直看着他們二人。
迎着這千人目光,宣庭白腳步往後一撤,拉了拉應承元的衣袖道:“同桌,我們現在似乎不在現實世界了呢。”
二人一同往後退去。
想到之前被來自四面八方的鏡子困在中間的時候,這個門他們是一定出不去了。但是,真的需要出門嗎?
準确穿過門女和鏡中人的尖叫響在他們耳邊的沉悶腳步聲,之前從沒有出現過鑰匙插入鎖孔的“咔噠”聲,還有現在他們所在的方向,在現實世界中應該是最開始蹲着的那個角落。
這裏分明是門女和鏡中人做的一個局!就像當初宣庭白被吸進畫中世界時,那個一切都與現實鏡像的房間。它們在對他們進行精神攻擊的時候,居然還有空修改他們對世界的認知。
宣庭白暗罵了一聲,到底還是小瞧他們了。在物理層面上打不過,就對他們使用精神攻擊。
可是還有一點想不通,宣庭白本就接觸過畫框還直接捏碎過鏡中人的手腕,能與這個世界進行聯通無可厚非。但是應承元卻是一直都被他攔着,別說畫框了,鏡子都沒碰過。
不對,他是接觸過的,就在他幫他進行傷口處理的時候。最開始他們只以為鏡子碎片已經脫離了鏡中人,應當就無法受到控制,但是他們竟然忘了在鏡子與門女打架的時候,明顯就說明了他是可以控制鏡子碎片的!
現在兩個人都被吸進了鏡子的鏡像世界,肯定不能像上一次應承元直接簡單粗暴地将扮作宣庭白的畫中人給掐地自己逃走那樣帶人離開了。
宣庭白道:“同桌,你先把門關上吧。反正我們現在一時半會兒也出不去,如果用‘小說’中的話來說,我們現在是身穿進了鏡中世界。外面發生什麽,只要現在沒有受到傷害就沒什麽關系,總能找到出去的方法的。”
哪知應承元的着重點根本不在“出去的方法”上,他看向宣庭白,道:“‘身穿’?”
宣庭白被他問的一愣,點了點頭道:“嗯啊。我在畫中世界的時候,你雖然在外面瞧見了一個‘宣庭白’,但那不是我的身子,就是那個畫中人的身子。你應該也知道的,畢竟他手上沒有我手上受的傷嘛。”
應承元還在糾結這個問題,道:“除了‘身穿’,還有什麽?”
見他一本正經地提出這個問題,宣庭白忍俊不禁,道:“同桌你真是,以前都是怎麽過的啊,居然都沒看過什麽穿越類的小說嗎?那可真是太令人難過了,錯過如此多的樂趣。”
被他打趣,應承元也十分坦然地點頭,道:“嗯,吳文他們看得多。我也聽他們在私下裏也分享過一些,但從來不會分讓我看到這些東西。可能是因為在我的抽屜裏已經收了一疊這類書?”
聽着他講話,宣庭白莫名想起了自己還是個學生時被無情收歸老師的那些實體書。也不知道它們現在在那已經記不清楚名字和長相的老師那裏過得好不好。
他将自己從回憶裏抽出來,道:“除了身穿,那就是魂穿啦。顧名思義,靈魂穿越到某個人的身上頂替了他的身份。至于原本自己的身體會怎麽樣,看不同的設定?有的會被暫停在那一刻,有的就直接是死了穿過去的。”
聞言,應承元看他,道:“那我們進入這個系統,參與副本應該也是屬于穿越的一種吧?那我們又是什麽種類呢。身穿,魂穿?不對,應該是身穿,我第一次看見那個推文視頻的時候,是吳文來辦公室裏找我,之後就直接進去了。回去的時候,趙溫竹和餘樂他們還問我們兩個人是不是去執行了什麽秘密任務幾天不見蹤影。”
這個話題,宣庭白還真沒深究過。左右到底是身穿還是魂穿,于他而言都沒有任何影響,他只需要通關後拿到系統給的流量獎勵就行了。反正在現實世界裏,他也只是自己一個人住在那個小房間裏,除非要到了吃飯的時候,基本不會走出卧室門。唯一的交流就是來自房東阿姨每月一次的親切問候。
宣庭白抓了抓頭發,道:“這個我還真沒去研究過,怎麽,這個你們也需要調查清楚嗎?我還以為你們只要找到幕後的那個人就行了。”
應承元走到床邊,默默開始整理床上的被子。現在的床保留了門女和鏡子打架後留下的痕跡,亂糟糟的一團糊在床角。這些髒污他是無能為力了,但是這團被子還是疊起來更舒服一些,順便能緩解一下他有些焦躁的心情。
應承元一邊疊着被子,一邊道:“嗯,如果這件事都必須調查清楚,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在背後的那個人。”
聽的次數多了,宣庭白現在連心虛也不會心虛了,只是摸了摸鼻子,然後不帶感情地祝賀:“那就祝同桌你早點完成任務了?”
不管怎麽說,他還是挺期待未來自己的掉馬的。就是不知道應承元到時候的表情會不會跟現在一樣冷淡呢,應該不會吧,他們好歹相處了這麽久不至于連憤怒也不會有?
交談中,應承元終于将被子疊好。他看着那方方正正的豆腐塊,評價一句:“這些天還是訓練少了,以前不至于疊這麽慢的,也不好看。回去之後要多練一練。”
宣庭白看着眼前這個可以堪稱完美的豆腐塊被子,還有應承元幾乎在說話瞬息就完成的速度,疑惑歪頭:“同桌,我現在嚴重懷疑你覺得的快和我覺得的快不是同一個快。我在家裏從來不疊被子,就算疊也不可能疊成同桌你這樣好看。”
應承元還在整理細節,道:“如果你想的話,從這個副本出去之後帶你去我們隊裏看看。日常技能訓練裏面就有疊豆腐塊這一項,也可以學學。”
宣庭白笑着拒絕了應承元的這個提議,他倒也沒有生活在什麽軍營,更對疊豆腐塊沒什麽興趣。
在應承元不懈努力之下,淩亂的床鋪終于被整理幹淨。他拍了拍床,道:“上來吧。”
宣庭白看着那被應承元撫地沒有一絲褶皺的床鋪,眨了眨眼睛。他總感覺自己上去就是玷污了這個床鋪呢……但應承元卻沒有想那麽多,話音剛落就直接坐到了床上去。
與此同時出來的還有一條又一條的褶皺。宣庭白閉眼,終于沒有那一點罪惡感,雙手一撐便坐回了床上。
他坐在床上,撐着臉看他,道:“要出去的話,應該得有點媒介?或者就像同桌你最開始進那眼睛世界的時候一樣,找到這個空間的脆弱點。”
應承元點頭,道:“嗯,空間的脆弱點通常都在邊界。而這個空間,現在似乎沒有邊界,至少我們已經被困在了這個房間內部。走廊的鏡子是會自己亂跑的,只有剛出門那幾秒,遠處的鏡子就瞬間怼在我的臉上。你之前昏迷不就是因為被鏡子困住了嗎,走廊是鏡子的地盤,力量應該會更大一些。”
宣庭白贊同點頭,一雙腳懸在空中一晃一晃的。他道:“那就得找一個媒介了啊,跟我們有關的,有什麽能作為媒介呢?如果是長大的樣子就好了,那會兒撓撓頭發還能掉下來幾根,不會像現在一樣半天也不會掉下來一根頭發。”
話音剛落,宣庭白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麽東西,連忙“呸”道:“呸呸呸,不掉頭發不掉頭發,沒人會掉頭發,不管是現在還是長大之後都不掉頭發。”
聽一旁小朋友在那嘀嘀咕咕“不掉頭發”,應承元不免笑了笑,道:“嗯,不掉頭發。所以可以找點其他的媒介。”
宣庭白絞盡腦汁,最終無奈放棄,嘆氣道:“啊,找不到啊。”說着,他擡眼就瞧見了那已經浮現出一張人臉的門,擡手戳了戳坐在一旁的應承元,道,“所以,或者我們可以不用找我們自己的媒介?”
應承元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
現實世界。
解決了礙事的兩個人的門女和鏡中人,自然是又陷入了互毆之中。門女仗着主場優勢,生生将這些小黑屋內對應的她的五官給扭轉了一番。
原本因為受傷而不得不閉上的眼睛換上了另一只毫發無損的眼睛。本就長長的睫毛在每一次眨眼的時候都能掀起幾道風刃,向着鏡子劃去。風無形,鏡子無處可躲,光滑的鏡面上被劃出了一道道白色劃痕。
鏡中人已經快要招架不住了,而恰在此時,門女卻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變得奇奇怪怪起來。好像有什麽東西要從她身子裏破土而出一樣,一下一下刮在她內裏的皮膚。
鏡中世界。
應承元用着宣庭白從系統那邊兌換出來的武器,一邊在門上刻着,一邊同宣庭白聊天:“你進副本的目的不是為了兌換流量麽?怎麽還有餘量可以用來兌換武器。”
由于門中木屑會四處飛濺,宣庭白想要靠近一些都不被允許。雖然距離比較遠,但應承元提着斧頭的手上爆起的青筋還是十分抓人眼球。
見宣庭白半天沒有講話,應承元手上動作一聽,轉頭與宣庭白的視線對上道:“怎麽不說話?”
宣庭白眨了眨眼睛,歪頭笑道:“嗯哼。哎呀,流量這種東西不需要用太多東西去兌換的說。而且現在我需要的那個還沒有寫出來呢,攢着。這不是正好派上用場,難道同桌你的是剛拿到就立刻用光了?”
應承元理所應當地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對鏡中世界的門女進行摧殘:“嗯,我的願望還是挺耗費願望點的。”
說起這個,宣庭白忽然想起來對方迄今為止參與副本之後拿到的願望點,似乎一大部分都和他有關。他嘻嘻笑了聲,道:“不愧是我同桌,反正我是想不出那種類型的願望。”
應承元沒接話,只是一下又一下重重地砍在門上。
終于,在最後一下的時候,那斧子的刀刃直直卡在了牆壁中。他竟是直接劈出了一個巨大的裂口出來!
他們終于回到了現實世界,但就在他們回來的下一秒,身後就呼啦一聲刮過來一道猛烈的風刃,門女的怒斥也随之鑽進宣庭白的耳朵裏:“你們都進了鏡子裏了怎麽還能糟蹋我,能不能去把那個死東西弄完了再弄我啊?直接把那鏡子……你個死鏡子,突然過來做什麽!”
宣庭白側身避開風刃,就瞧見鏡中人帶着畫框咔噠咔噠跑到門女本體旁,然後将自己敲碎,用最鋒利的那一片碎片擱在門女正說着話而胡亂飛舞的舌頭旁邊。應承元那邊一時半會兒也拔不下來斧子,只好引導着風刃往牆上斧子在的那一片刮去。
自然,門女和鏡中人這會兒的矛盾也沒有鬧太久。很快就重新聚焦于重新出現在房間中的應承元和宣庭白二人,它們一人縱着風刃,一人全身都是鏡子碎片,正對着二人虎視眈眈。
可惜他們兩人,一個技能是奶媽,另一個技能也偏向于輔助,現在碰見這兩個東西,只能靠物理攻擊。而唯一的武器,還卡在牆上拔不下來。
應承元看了看身後的牆壁,在他的努力之下,風刃已經在牆壁周圍切上不少,但還是不至于将斧頭直接拔出來。他向前站了一步,輕聲道:“我努力開個保護罩,庭白,麻煩把這斧頭拿下來可以嗎?”
宣庭白點點頭。
就在他們兩人有動作的時候,又是一道巨大的風刃刮了過來。而現在夾雜在風刃裏面的,還有無數細小的鏡子碎片,帶着點銳不可當的勢頭,向着他們滾滾而來。
好在他們在鏡中世界裏對門女做的事情還是對顯示世界裏的門女造成了些許影響,風刃裹挾着玻璃碎片,噼裏啪啦一頓打在了一道憑空出現的保護罩上。
鏡中人不知道應承元有技能也看不見保護罩,只看見風刃在逼近後突然消散,怒道:“你剛剛不是刮我刮的很起勁嗎?怎麽現在真的要去刮那兩個小兔崽子了反而刮不動了?”
本就因為自己的力量被阻塞而不爽的門女聞言也怒道:“不是你自己也把我鏡像到了那什麽鬼世界裏去,我能使不上勁兒嗎?閉嘴,他們拿到斧頭了!”
宣庭白比應承元矮上那麽些的身高終于派上用場,光是伸手只能碰到斧頭的邊邊,他只能跳起來去夠斧頭柄。也正是因為他需要跳起來,原本只松了一點的斧頭在他全身重量的加持下終于徹底松開,掉落在地。
宣庭白将斧頭提起,嘗試着揮了揮。結果一道極強的光順着斧頭揮出的方向飛去,只聽轟隆一聲,他們的床鋪轟然倒塌。
宣庭白:?
這一招式使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還是應承元率先反應過來,道:“庭白,你當時怎麽不告訴我這斧頭還能這樣用?”
宣庭白讷讷道:“啊,我也不知道啊?”他将斧頭遞給應承元,點點頭,道,“給你吧,我弄不動。”也不是弄不動,但是懶得動。
應承元接過斧子,掂了掂不解道:“也不重啊,庭白,出去之後你還是得稍微鍛煉一下,不然以後遇到什麽不好的事情。”
宣庭白笑笑,道:“哎呀,在外面有警察,在裏面有你。嗯嗯不過我會的,同桌你先加油?”
事情就發生在一瞬間,門女和鏡中人再一次合力向他們攻來。他們多多少少都受過來自對面的折磨,現在還有這麽個變态武器作為加持,如果不能在真的短時間內把他們弄死,被弄死的搞不好就是它們!
宣庭白站在應承元身後,應承元将斧頭一揮。斧刃與那席卷過來的鏡子渣猛烈地碰撞着,發出激烈而清脆的碰撞聲,仔細看去甚至還能看到裏面擦出的些許火花。
可即便如此,這一下卻同應承元之前許多次使用這斧頭一樣,沒有出現任何其他的效果。仿佛宣庭白剛才那會兒只是誤打誤撞做出來的一般。
雖然不解,但應承元則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把斧頭還給宣庭白,也不會讓宣庭白擋在他的前面去。
宣庭白連忙喚出系統,道:“系統,不是,你們副本裏面兌換的武器還能出bug的?”
【親愛的作者您好,經檢測并沒有您所反饋的bug存在呢。光之斧(一次性)是您所購買的武器,技能也是需要您本人使用才能發揮的出來呢,請知悉~】
……
去你的請知悉!
宣庭白繼續道:“能不能轉讓使用權,我要轉讓。”
【您好,支付一定無限文學城虛拟幣是可以的呢。】
宣庭白呵呵一笑,罵一句“扣死你算了”便直接付款,将斧頭的使用權轉讓給了應承元。等系統跳出使用權已轉讓的消息以後,他拍了拍應承元的肩膀,踮腳在他耳邊道:“現在可以了。”
使用權轉讓之後,斧頭周圍就已散發出一圈光暈。随着應承元的動作,原本僵持在那裏的攻擊終于有了些許突破,逐漸向前走去。對面鬥了這麽久,終于還是不敵。
見自己傾盡全力的招式都被破解,作為主場在外的鏡中人當即笑着看向門女,道:“行了,在這裏浪費了這麽多時間,也該回去了。咱們還是有緣再見吧,如果你能活下來的話?”
還沒等門女開口罵他,鏡中人的身影便瞬間消失在畫框中間。失去了鏡子的畫框陡然掉落在地,了無生趣。只是現在的畫面中,那白色小人還在笑着,一雙猩紅的豆豆眼正看着應承元。
門女見狀,也不管臨陣脫逃的鏡子了,舌頭卷着畫框便直接向應承元它們二人丢去。她就不相信了,連她的嘴都能卡住的畫框還會被那小小一個破斧子給劈碎了不成?就算不能劈碎,它也能乘着這一點空擋時間離開。誰說門女的附身地點只能是這一個門的,再見了你們兩尊活閻王!
畫框的确堅硬非常,且本就對應承元懷着十二分的怒氣,本不該能夠自主行動的畫卻在接近應承元的那一刻伸出了自己的手試圖去抓住他。應承元自然也不是吃素的,手上握着斧頭便直接劈了過去。
嘀嗒兩塊油畫顏料掉落在地,畫這才終于認清了自己與對方的差距。借着鏡子出來的時候都能被手無寸鐵的應承元給掐脖子,現在只有它自己可不是只有挨打的份嗎!于是畫再一次開啓了裝死之路,正巧砸在地上門女的眼睛圖案上。
明明在那短短的幾分鐘內,門女就已經帶着她在門上的一部分靈魂本體逃之夭夭,但宣庭白耳邊還是響起了一聲門女的慘叫。他四下張望了一遍,又将最開始被斧子連累而倒在地上的床板掀起來看了看,的确到處都沒有門女的身影。
莫非是他的技能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升了級,但門女好像也沒有理由去突然嚎那一嗓子啊。
應承元看着手中的斧子逐漸消散後,就去找宣庭白的身影。見宣庭白站在倒塌的床鋪前走來走去,他也将目光向這個無辜倒塌的床投去目光,半晌才道:“沒事,就最後一天了,實在不行我看看這應該還能修好。”
見宣庭白還是沒有理他,應承元走到他身旁,不解道:“庭白,這個床有什麽問題嗎?”
宣庭白點頭,道:“有啊,大大的問題。門女帶着它的屍體和門上的那個不知道叫什麽東西一溜跑走了,但我剛剛還聽見它不知道為什麽叫了一聲。不是當時對我們的那種叫喚,只是單純的……憤怒?不對,更像是吃痛。”
說着,他餘光瞥見了一只角砸在地板上眼睛的畫框。
剎那間,宣庭白悟了。他一拍手,看向那不知道什麽時候重新長好的眼睛,道:“同桌你看地上,門女的眼睛還在這裏。”
眼睛沒有耳朵,自然聽不見他們正在說什麽,只是本能地感覺正看着自己的兩個人臉色不太對勁,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危險。而此刻正在物色新居處的門女還不知道自己落下的這個眼睛能給自己帶來多少隐患,被選為新居的小黑屋原住民也不知道自己房間好不容易不鬧鬼了還能仰卧起坐般繼續鬧鬼。
應承元看向那還無知無覺的眼睛,道:“嗯,不過斧頭已經過了使用時間。”
話音剛落,他也反應過來了。要武器,這裏可不就有現成的嗎,這些木頭哪個不能充當武器?
好在當時宣庭白使出的那一道光是無所壓制的,是以木床雖然被無情地劈成了兩半,但切口卻算不上多整齊。中間失去的那些部分甚至還随着光而泯滅,只留下了幾片碎成一堆的木片。
但這也足夠了,他們現在甚至可以盡情發揮想象力然後在眼睛上紮上自己喜歡的圖案。
想出這個方法的宣庭白一邊拿着木針往眼皮上戳,一邊啧啧道:“總感覺這個副本變小的似乎不僅僅是我的身體,就連一些想法都很幼稚了呢。”
聞言,應承元點了點頭,道:“有什麽關系,挺好的。永葆童心。”
宣庭白撇了撇嘴,沒有接話。只是手上的動作還是沒停,甚至愈加用力起來。
門女的眼皮紋身服務在幾個小時之後終于大功告成,一個集合了巨大的叉還有其他不知名圖案的紋身正死死烙在它的身上。而為這副曠世巨作出力的兩人正滿意地看着他們的作品,并且還在對這副作品進行着最後的調整。
最後一針落下,又是熟悉的慘叫聲傳來。似乎還由遠及近,速度極快地朝着他們這邊飄來。
這下也用不着聽懂對方在說什麽了,應承元警惕地站起身來,攔在宣庭白面前。現在手中武器也沒了,這精神攻擊還一直環繞于人耳邊,應承元往旁邊看了看,最終還是相中了在對門女的眼睛進行刺繡時放棄的那一床破爛被子。
門女有實體有屍體,于是他準備直接拿這被子将門女團吧團吧後就直接扔到一邊,再對其進行慘無人道的攻擊。
門女的屍體逐漸從牆壁伸出來,但從它探頭的那一瞬間就能看出來,現在這個情況似乎并不是它自願的。畢竟誰逃荒似的逃出二裏地之後,在回來的時候還一邊鬼哭狼嚎一邊沖。
宣庭白看了那紋身一眼,短暫地開啓了自己的技能看了眼。
就在他們紛繁複雜的圖案裏,似乎有一部分對上了一些奇怪的東西。而就是那一部分奇怪的東西,與已經逃走許久的門女産生了共鳴,并且将它拉了回來。
宣庭白結束技能,就見試圖反抗但反抗無用的門女已經對着應承元投懷送抱。而早就做好準備的應承元,在門女進入被子的那一刻就将被子一疊,将它整個門給包了起來。
應承元提着手上那團被子,道:“庭白,你覺得它應該怎麽處理的好?”
他們自然想要直接将門女殺死,這樣就不用在未來的日子裏提心吊膽——提心吊膽怎麽還殺不死她。此番詢問,只是“殺死”的文雅些的說法而已。
宣庭白垂眼看着他們剛才的曠世巨作,心裏浮現的卻是在技能中瞧見的亮起的那一部分。他道:“它說,為什麽我們會知道這個。”
聞言,門女才反應過來開始怒罵:“誰說話了誰說話了,老娘走地好好的你做什麽把我拉回來?什麽這個那個的,什麽玩意兒真是?”
仗着應承元聽不明白,宣庭白道:“瞧,她還在說呢。”
門女不說話了。
宣庭白道:“哎呀門女姐姐你怎麽不說話了,好好好我不聽了行不行?門女姐姐你多說一點。”
門女還是不說話。應承元則是無奈地笑了下,道:“行了。所以是知道什麽,這些木頭拼成的東西裏是有一部分能将門女喊過來嗎?”
宣庭白點點頭,道:“感覺效果還挺強的,就是不知道在這個基礎上是不是可以進行新的改進,直接把門女給完全弄死了去?”
應承元将被子打了個結,将其扔到一邊去确保門女不能自己出來。開始仔細打量這個圖案:“如果能找到那些有用的圖案,我可以嘗試去改一改。曾經出任務有涉獵過這方面一點。”
宣庭白感嘆一聲自家同桌真是多才多藝,然後開始假裝十分困難卻很迅速的将多出來的木針給拔除。
看着圖案,應承元看向宣庭白。宣庭白迎着他的目光,随後臉不紅,心不跳道:“直覺。”
應承元笑:“那我也用直覺來做一點東西好了。”
等應承元拿被拆下來的木針一一紮回去後,他将那團被子拿過來放在了圖案底下。新加的圖案也是十分簡單粗暴,在原本圖案的基礎下加上了一柄長劍。
然而更離譜的是,這個圖案還真的有用。具體表現為,已經安靜裝死許久的門女又開始嚎叫起來,它的聲音裏滿是驚恐,卻已經是無濟于事。
本就單薄的被子被裏面門女的血浸濕,成了一團散發着濃重腥臭的裹屍袋。
應承元将它嫌棄一丢。
宣庭白道:“好了,現在我們這裏什麽都沒有啦。同桌你搞沒了被子,我搞沒了床,挺好的,接下來就是要等飯吃了……”
說曹操曹操到,門口又傳來了那一道催命般的腳步聲。随着門被打開,送飯的阿姨咦了一聲,嘟囔道:“怎麽回事,賴在這不走的門女呢?萬年不換位置,今天走了?”
她手上端着那兩碗飯,還沒有瞧見裏面的情況便一溜臺詞給說出口了:“吃飯了!一個小時之後過來收盤子,不準剩飯啊。”
話音剛落,她瞧見裏邊的情況,當場愣住。她嘴角抽動兩下,将飯放在地上,挑眉道:“喲,都最後一天了還能想着薅點分數,跟我去找院長去!”
應承元和宣庭白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不解。什麽分數,他們沒有想薅分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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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