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三十九章
39
封印着幼年天魔的後山禁地已經遙遙在望, 陸昃一手拎着一個小崽子,身影迅速掠過,快得幾乎看不見。
倏地, 陸昃身形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
他面沉如水, 看不出半分端倪。
不等孟昭然反應過來, 一道禁锢咒拍在他後背, 他當即渾身僵硬不能動彈。
邬如晦這個做大師兄的, 百年道行沒有白長, 在陸昃襲來之前, 鎏金瞳光華流轉,洞穿了那道緊箍咒。
陸昃早有所料, 不閃不避,就要硬接邬如晦那雙眼眸的神通。
邬如晦眉心一蹙,終究還是遲疑了一瞬, 姜還是老的辣,陸昃等的就是這一瞬的遲疑。
緊箍咒結結實實地将邬如晦也捆了個紮實。
陸昃将兩個徒弟一起放在路邊, 抛出長生劍坐鎮。
他一勾指,被邬如晦強行沒收的芥子戒從邬如晦身上飛出, 回到主人手上。
休祲劍落在掌心,铮一聲輕響,陸昃拔劍出鞘, 擡眸望向天邊:“緊箍咒一刻鐘後解開,有長生劍鎮着,不必擔憂有人趁虛而入。為師知道你們都長本事了,還寸步不離地守着反倒徒增笑話, 緊箍咒解開後該幹嘛幹嘛去。”
那股熟悉到令人心驚肉跳的氣息越來越近了,陸昃不再逗留, 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最後交代一句:“師父走了。”
他身後,被緊箍咒定住的邬如晦和孟昭然手背上暴起青筋,也不能擡頭看他一眼,開口質問他一句。
翻過最後一道山,就是昆侖後山禁地的入口。
Advertisement
有一道身影靜靜立于半空之中,等候着陸昃的到來。
甫一照面,那人笑眯眯地捋了捋長須,陸昃心中早有準備,看見那人的一瞬間,眼中殺意還是止不住地四溢。
那是個須發皆白的老頭,面容清癯的身材,腰間懸挂着一枚紫金色的葫蘆。
最要緊的是,他手裏拿着一把紋樣古樸的闊劍。
劍身“息機”二字劍銘清晰醒目,劍刃如秋水,映出陸昃冰寒的雙眼。
“徒兒啊,久違。”老頭面上神情甚至是慈愛的。
陸昃周身氣息暴漲,一劍聲勢浩大地劈過去:“你也配?”
息機劍仙早在幾百年前葬身仙門域外天魔封印之地,陸昃再清楚不過,那算是六界中最屍骨無存的死法,就連魂魄都獻祭給封印大陣。
只為榨幹自身最後一絲力量,将那域外天魔封得再牢一些,困得再久一些。
給陸昃留出足夠的時間,待他徹底成長起來,将域外天魔徹底抹殺。
息機劍仙與域外天魔乃是不死不休的宿敵。
所以現在陸昃看見眼前這個就連周身氣澤都模仿得絲毫不差,幾乎能以假亂真的息機劍仙,他簡直怒不可遏。
怪不得域外天魔驅使得動息機劍,祂竟然動用了某種秘法,重新造了一個息機劍仙出來。
自然,這副軀殼中的修為趕不上他的師父,但是只要能驅使得動息機劍,就已經足夠棘手。
當年息機劍仙本不會那麽容易死,但他執意要用自己的死來換取域外天魔的重創,以換得域外天魔沉睡至今,甚至就連現在出來搗亂,也沒有太多的手段和能力。
要知道千年前全盛時期的域外天魔,簡直就是六界噩夢般的存在。
正因為有一代又一代的修士前仆後繼,才将域外天魔削弱到這個地步。
息機劍仙仙逝那天,陸昃就在他身旁,漫天陣法即将轟然落下,他的師父也即将随之殒命。
老劍仙渾身血肉模糊,只有一雙眼睛還是清明的,從來樂呵呵的老頭還是頭一回哽咽道:“域外天魔被削弱到今天這個地步,終于就要走到被永久磨滅存在的時候了,祂的終結交到你手上,對你來說,終究還是太殘忍了。”
陸昃打從娘胎裏出來,就只聽過“這是你的使命,這是你誕生的意義”這一種論調,如今聽見老劍仙這麽說,的确新鮮,心中也沒有動容。
息機劍仙喃喃道:“好孩子,師父就陪你走到這裏,這條路太苦了,只能你一個人走下去。”
他已是出氣多進氣少:“倘若你有一天倦了……”
師者如父,親人即将離世,常人都會哀恸不已。
那時的陸昃思忖片刻,覺得他師父太清楚他是個怎樣的東西,于是只是簡短地道:“不會。”
息機劍仙搖頭苦笑:“你才十七,即便放在凡間也還只是個半大小子,為師陪你的時日還是太短了,實在叫為師不放心……”
陸昃站在一旁,無動于衷地想:
是哪一種不放心?
怕我今後沒人管教,不再刻苦修煉?還是怕我有了自己的想法,不按照你們安排的既定軌跡去死?
“你還有什麽未盡的心願麽?”陸昃問出了一句很混蛋的話。
息機老劍仙卻渾然不在意,驀然哈哈大笑,烏黑的血跡從他的七竅裏流出來,顯得觸目驚心:“有啊,當然有。”
他嘆息般的說道:“我走以後,我們的小陸昃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可怎麽辦啊?”
陸昃一怔。
息機劍仙将他的反應盡收眼底,眼中愧色更重,嘶聲交代:“你答應師父最後一個要求。”
“你說。”陸昃道。
“就當是本門劍仙需要傳承下去,我死後,你就去收徒弟,越多越好,這世間太冷清了,找幾個人把你拴住,你方才不會太寂寞,好好地活,好不好?”
那年十七歲的陸昃沉默良久:“……好。”
哪怕是先師遺願,陸昃仍不大認同他那寂寞一說。
答應收徒,純粹只是因為老劍仙獨創功法乃是世間一絕,這功法極難,修習時需要修為深厚的師長護法,即便如此,也是九死一生的兇險,非奇才不可修得。
即便是奇才修行時,修為也會原地停滞幾十年。
但一旦修出個門道來,日後修為便會一日千裏,且最要緊的是,這功法鍛打過的識海,對域外天魔的侵蝕抵禦能力極高。
所以,當這個與息機劍仙別無二般的假貨運轉起功法,散發出那熟悉的氣澤時,陸昃眉頭皺得更深。
休祲劍和息機劍在瞬息之間交手百十回合,劍氣滔天,将目之所及的天地絞得一片狼藉,這威力,遠非三仙勉勵控制下的息機劍能媲美的。
假息機劍仙竟還喋喋不休地同陸昃閑聊:“徒兒,這幾百年來你活得不怎麽如意吧?”
陸昃神色冰冷,只将休祲劍催動到極致,瞳孔中游動起黑白二色陰陽魚,逼得假息機劍仙節節敗退。
然而假息機劍仙竟還不肯罷休:“常言道,不自由毋寧死,你這一生都身不由己,被推搡着往前走,這天下本不是你想守護的天下,這人間也不是能夠留住你的人間,你說你活着還有什麽意義呢?”
“域外天魔捏造出來的傀儡,也好意思說什麽不自由毋寧死?”陸昃嗤笑。
假息機劍仙哈哈大笑:“你笑我是個域外天魔創造出來的傀儡,但你又何嘗不是個傀儡呢?神君大人點化同類,好歹還有個你情我願的交易,求而不得者終歸得償所願。”
“你呢,徒兒?你怕是連死都沒有瞑目的時候。”話音落下,那張慈祥的臉上已經布滿扭曲的惡意。
陸昃懶得跟他廢話,休祲劍劍意再次暴漲,殺戮之氣有如實質,遮天蔽日。
假息機劍仙見他完全不為所動,便換了副循循善誘的語氣:“現在,掙脫這束縛的唯一機會就擺在你面前,來吧,放下休祲劍,向為師走過來吧,掙脫這叫人窒息的命運吧,師父給你解脫。”
陸昃不再回應,凝神抓住時機,一劍穿透假息機劍仙的肩頭,堪稱恐怖的劍意肆虐下,假息機劍仙的半副軀殼險些灰飛煙滅。
顏色泛着詭異的綠的肉芽抽條交織,補上被撕裂的半副軀殼,假息機劍仙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不識好歹!”
出聲幹擾陸昃完全不起效,假息機劍仙不再分神,專心致志地與陸昃對上。
雙方都毫無保留地交手,倘若有見過休祲劍仙的修士在此觀戰,定會駭然。
這假的老劍仙竟然跟數百年前那位真的相差無幾,就連操縱起息機劍也如臂使指,甚至能催動息機劍中光陰之力的權柄。
一招一式,皆是兇險無比,修為稍低些的,怕是卷個邊就會屍骨無存。
師徒二人交手,乍一看是分不出勝負,甚至陸昃還要隐隐壓假師父一頭。
但實際上,他臉色已經蒼白得幾近透明,體內仙力完全釋放,肆虐在枯竭的經脈中,魔力竟然被牢牢壓制着蟄伏,一分未動。
血順着休祲劍的劍柄流下,又在飛濺而出的瞬間被澎湃的劍意蒸成霧氣,四散開去。
眼看着假息機劍仙快要落入頹勢,域外天魔像是終于看不下去了。
陸昃後頸上的印記忽然大亮,作為第三方,狠狠地攪亂了他體內看似相安無事的平衡。
“果然在這裏等着我的呢。”陸昃慘白的唇角浮現出一絲冷笑。
他任由體內的仙魔之力暴亂,臉上露出瘋意:“那便讓你瞧瞧,徹底失控的我究竟是何模樣。”
暴亂失序的仙魔之力灌入那枚印記,循着域外天魔還沒來得及完全抽離的一絲氣機牽引,兇狠地反撲回去。
假的息機劍仙驟然斷開了與神君之間的聯系,他終于感到了恐懼,目眦欲裂:“你真的是瘋了,你不要你這具軀殼了?!休祲劍仙也就要真真正正地死去了,往後世上只有負天君,你甘心嗎?!停下!”
陸昃七竅湧出鮮血,竟還在笑:“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真到了這個時候,又在害怕什麽?是因為發現,就連你信奉的神君也保不住你了麽?”
休祲劍锵啷墜地,劍身震顫,發出長長的哀鳴。
純正的魔氣蜂擁而出,占據半壁江山。
·
“藏頭露尾,”三仙爆喝,“何不真身一見?是不敢還是不能?”
天機閣閣主少有現世,為數不多的幾次露面,動用的也不是真身,而是這樣一個淡淡的虛影。
有人道他深不可測,也有人道他裝神弄鬼,實際上并沒有什麽真本事,所謂勘破天機,不過是個噱頭罷了。
但是僅憑這樣一個并不含有多少法力的虛影,跑來這樣焦灼的局勢中間橫插一腳,那不是鬧笑話麽。
金輪君雙眼微眯,手背在身後掐了個法訣,一道訊息已經被他悄無聲息地送了出去。
天機閣閣主不再言語,擡起手,沖着連天炮火下顯得搖搖欲墜的封印遙遙一指。
他身後的烏雲般的天機閣閣衆紛紛擡手結印,某種古老的氣息隐隐浮現。
天邊隐隐傳來悶雷滾動的低沉聲響,有什麽恐怖的東西在厚重的雲端醞釀。
在場所有人紛紛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道:“這力量……難道是天道法則?”
“不可能……絕無可能,天道法則怎麽可能為人掌控?!”
“好一個天機閣,竟然真的窺破了幾分天機,真是不得了!”
“要知道,這是多少修士窮其一生,也無法做到的事情啊……”
就在這時,封印中已經若隐若現的幼年域外天魔忽然發出一聲尖嘯,凄厲至極。
在場所有修士都像被一把尖刀捅進了識海,修為低的已經臉色蒼白。
在場所有的域外天魔傀儡整齊劃一地發出行動,他們竟然毫不猶豫地轉身逃了。
就連剛剛分明還嚣張至極的三仙,也渾身一震,被域外天魔奪取了身軀的掌控權。
他們,又或者說透過他們軀殼往外看的“祂”深深地看了天機閣閣主一眼:“真是沒想到……”
“今日是我失策,下次,準備接好我的複仇吧。”
天機閣閣主微哂:“本閣主且等着。”
說罷他也不再戀戰,連看都沒多看其他修士一眼,一揮袖袍,他并身後靜默的漆黑大軍全都消失不見。
·
陸昃的一只眼底洇出血色,瞬息之間蓋過黑白陰陽魚,占據整個瞳孔。
奇異的異瞳出現的同時,他的修為也節節拔高,甚至勝過當初在幽冥鬼界的盛怒一劍。
那一刻,天地為之變色,瘋狂的仙氣與魔氣再不分彼此,混亂無序地攪合在一起。
陸昃的臉上再沒有平日裏任何笑眯眯的神情,他變得莊嚴而肅穆,似那高天之上的神明,無悲無喜,只有最純粹的力量從他身上源源不斷地迸發出來。
一時間,無論是處于封鎖之中的昆侖,還是封鎖之外的六界,無數修士都感受到了這道氣息。
他們紛紛停下了手中動作,只駭然感受着這道強大到幾乎不該屬于這個世界的力量。
而身在這力量中心,假的息機劍仙甚至還沒有來得及掙紮,就地化為一縷青煙,散了。
息機劍卻絲毫不懼,它本就是一把曠世神兵,只會遇強則強,持劍者死去,他反而就像是掙脫了束縛。
息機劍是一把斬盡妖邪之劍,而他如今劍鋒所指之人,陸昃,就是這片天地之間最大的妖邪。
休祲劍感受到威脅,從地上飛起,悍然擋在陸昃身前,,正面迎上息機劍的劍鋒。
被徹底攪渾成黑白二色的天地忽然被破開,一道金色的劍光落下。
長生劍一劍斬破天地,從師父和師祖碰撞的瘋狂肆虐的劍意中掙出一方天地。
邬如晦的身影在半空中顯形。
息機劍的逆轉時光之力還沒來得及破除,他的身形還是小孩子,發動長生劍靠的是儲備在其中的內力,這本來是給陸昃準備的,但是這時候倒是方便了他自己。
而感受到長生劍的氣息,息機劍和休祲劍竟然不約而同地停頓了一下,收斂了自己的鋒芒。
邬如晦一步一步踏空而來,向陸昃走過去。
他每走一步,就長大一點,當他來到陸昃身前的時候,就已經變回了原本的模樣。
邬如晦臉色陰雲密布,聲音卻很輕柔:“我來遲一步。”
陸昃偏過頭,看向他時,異瞳冰冷,宛如非人之物,面上仍是無波無瀾的。
“很累了,”邬如晦輕聲說,“你先休息一會兒。”
邬如晦的手一招,休祲劍和息機劍也化作流光落在他手中,
他收起三把劍,抱住渾身是血的陸昃。
陸昃緩慢地閉上眼。
徹底不甘于蟄伏的仙魔之力完全失控,陸昃一身白衣已經被自己的血染紅,但軀殼已經不是他最糟糕的地方了。
他的識海布滿龜裂的痕跡,随時可能破碎,魂魄更是虛弱到了極點,他像個木偶一樣,沒有呼吸,沒有心跳,就這樣一動不動地被邬如晦抱在懷裏。
他從沒有這樣安靜過。
又有一道金光破開混沌天地。
法天尊風馳電掣趕來,見狀不忍卒視地宣了聲佛號:“阿彌陀佛,是老衲來晚了。”
他話音未完,就見邬如晦并指,在自己額頭上劃出一道血痕,皮肉分開,竟睜開一只豎瞳。
瞳色鎏金,瞳孔呈現玄妙的符文形狀。
這只豎瞳睜開那瞬間,天地仿佛都為之靜默一瞬。
法天尊心神俱震,失聲道:“原來你是——”
邬如晦雙目緊閉,豎瞳卻溫柔地注視着陸昃,瞳孔放出光芒,将陸昃籠罩在其中。
半空中輪轉的金色符文同時沒入陸昃完全失去血色的肌膚,紮根四肢百骸,強而有力地兜住這具殘破至極的軀殼。
即将破碎的識海,徹底枯竭的經脈,微弱至極的魂魄都在一瞬之間凝固。
本該魂飛魄散的陸昃,就這麽被他強行留了下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