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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程緒腦補變成了徐唱說和徐唱認為,這真是推辭不掉莫名的刷好人卡。
正閑聊着,程緒突然間想到了什麽,趕緊從褲包裏掏出手機打開微信,‘小世界’的好友請求彈了出來。‘小世界’的頭像是她的本人,笑得非常燦爛暖意十足的美照,他認真看了一會兒才接受了她的好友求情。
看了眼單人沙發,他走過去懶洋洋地靠坐在沙發裏看着她的微信。裏面的更新裏基本都是外出游玩的照片,大拇指劃着屏幕放大她的各種出游照片。
明目皓齒,一颦一笑風情萬種,讓他微微愣神看一張保存一張。又翻到一張照片,是戴着口罩的模樣,他眨了眨眼睛,這張有些莫名眼熟……
這時,杜俊看向盯着手機愣神的男人:“大哥你在看什麽,心情那麽好?”
于柔喝着果凍湊上前,有些驚訝道:“咦?大姐的照片。”
其他四人瞬間跑過來看向手機屏幕裏的人,真的是大姐。
陳靜:“大哥,大姐什麽時候和你互加的微信?”
“剛才。”程緒頓了頓,“她問我要的微信。”
話剛落,屋裏立刻湧起一陣吵雜——
陳靜:“大姐先要的?”
于柔:“真的嗎?大姐是不是想和我們的關系進一步?”
杜俊:“大姐還是第一個這樣的女性。”
明天:“大姐,喜歡。”
馮白林:“嗯。”
正打算說話的程緒微楞了下,他手機微信響了,是她發來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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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世界:你好。】
【小世界;(紅包)重陽節快樂,打開有驚喜。】
他下意識點開紅包,裏面是八十元的金額。
程緒:“……”
陳靜:“大姐什麽時候和你有金錢上的交易了?”
“……剛剛買東西我付的款。”
“哦。大哥你都已經給了,怎麽還要大姐的錢呢?”
“沒要,她自己給的。”
“額。”
程序打開輸入法想了半天就回了一個‘重陽節快樂’,等一會兒都沒見對方有所回複,他退出聊天話框繼續看她微信裏的照片。她微信裏記錄顯示着去過很多地方,同時也記錄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幾個人邊稱贊邊讨論着——
另一邊,老小區裏。
徐唱回家後,剛坐下沒多久就聽到微信傳來的提示聲,她點進去發了一個紅包。原本她的東西大概七十八元左右,但她發的紅包是八十元湊了一個整數。
看着手機屏幕裏顯示紅包已接收,她想了想,有些想要删掉社會哥的微信,可又一想覺得太明顯。最後她把社會哥的信息設置成了屏蔽狀态,看了眼設置成功,非常滿意地放下手機整理着買回來的食物。
後面程序回複過來的信息徐唱不知道。
除去早上莫名遇到社會哥外,今天一天她過得非常偃意,在家舒服的宅了一天。晚上睡覺前一個小時喝了杯暖暖的牛奶,一整晚她都睡得特別香甜。
……
第二天,還在睡夢中的徐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她皺了皺眉睜開眼坐起來簡單穿了下往大門走去。當打開門看見外面的人時,她瞬間把門往回拉想要關掉,可惜還是遲了一步。
金秋雨将身子卡在門邊,一臉不爽:“姐,這樣對自己的妹妹好嗎?”
徐唱冷着臉:“我姓徐,你姓金,況且,像你這樣的妹妹我可不稀罕。”
“姐,我們好歹也是同一個媽不是嗎?”
“別說這麽多廢話,你要幹什麽?”
金秋雨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伸出手讨要道:“我沒有錢用了,給我兩千的零花錢。”
“呵,上個月看在母親面上最後給你一筆,你當我是提款機呢?每個月都來?”
“上個月都過去了那麽久,反正我不管,現在我已經沒錢要餓肚子了。”
“關我屁事,滾!”
徐唱一肚子火撲湧而上,她用力把不要臉的異妹往外推,金秋雨卡在門邊掏出手機撥着號碼打開免提——
“媽!徐唱又欺負我了!”
“怎麽了?”電話裏傳來羅母擔心的聲音,随即又勸說着,“唱唱,秋秋是妹妹,你當姐姐的應該讓一讓妹妹。”
見金秋雨一臉嘚瑟的樣子,徐唱心裏飙升的怒氣壓了又壓,朝着電話裏從來就沒有公平過的母親冷冷道:“從小到大我讓得還不夠?上個月說好最後一次在我這裏拿錢,今天又來是什麽意思?”
“……這?秋秋,媽不是月初給你打了生活費嗎?”
“媽,你不知道,這個月我生病了用了好多……”
……
看着面前同母異父的妹妹對着電話裏的母親說着可笑的假話,而羅母卻非常擔心的關懷着,徐唱心裏除了好笑還有一點點無奈。
徐唱的母親羅雲懷她六個月大時,她的父親徐晴朗出車禍去世了,原本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瞬間變得支離破碎。變成單親媽媽的羅雲堅持把孩子生了下來,在得知是個女孩時,徐晴朗的父母給羅雲留下來一筆錢直接回了老家。
徐家有四個兒子,徐晴朗是家裏的老三,一個很不顯眼的位置。徐晴朗的父母是典型的重男輕女,認為女兒是嫁出去,兒子才是留在家裏的寶貝。
三兒子的意外去世,遺留的孩子又是女孩,留下一筆錢在加上三兒子原本還有一套房子,老倆口認為他們已經是仁至義盡。
從小到大徐唱從來沒有見過所謂的爺爺奶奶,以及無緣父親那邊的親戚。
呵,當然,她也不想有什麽接觸。
……
“說夠了沒?我要關門了。”徐唱直接打斷兩母女關心來關心去的話語,一大早就遇到這個糟心的異妹,她心煩。
“媽,你看她,我病好了後專門過來找她,她居然這樣對我。”金秋雨朝着電話的裏羅母不滿地嚷嚷着。
“唱唱,要不你再給秋秋拿一千吧,過兩天就是下個月月初,我會給她打生活費。”
聽着手機裏傳來羅母這搞笑的邏輯,徐唱有些啞然,既然過兩天就要打錢,為什麽不現在直接打給她?
“上次說好了最後一次從我這裏拿錢。況且,我哪有那麽多錢來給她揮霍?我的錢是撿來的?我難道不用生活?”
“這……”手機一邊,羅母有些不知道如何回應大女兒的話,可一想到可愛的小女兒馬上面臨餓肚子的情況,她組織着語言,“唱唱,上個月秋秋生病所以才超支了……”
“她活蹦亂跳好的很。我沒錢!不要每個月都來煩我。”徐唱眉頭緊皺,語氣有些不好。
聽着對話越來越偏離她的主題,金秋雨眼珠一轉立刻撒嬌朝羅母說着:“媽,我這幾天都沒有吃到米飯了,頓頓都是泡面……”
啧,放狗屁!
見異妹說着越來越離譜的假話,徐唱簡直連隔夜飯都想要嘔出來。
這位折騰人的金秋雨是母親羅雲二婚後的孩子,在生徐唱坐月子期間羅雲認識了金父,慢慢的也就有了現在的家庭組合。金父對她整體都不錯,從沒有打過她,當然相比親生血脈的女兒肯定又不一樣。
金父是一個沒有重男輕女思想的人,他認為男女都一樣。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羅雲在二胎還是女兒之後更加依賴金父,對于第二個孩子金秋雨也是寵愛有加。
從金秋雨出生後,徐唱覺得那個家裏她好像是多餘出來的一個人,看着一家三口融洽的情景,而她的位置大概就是在身後不遠處觀看的地方。
高中畢業後,她就搬出了那個家住在學校裏,暑假在外面打工攢錢,寒假因為過年必須得回去。用羅母的話:她不回去,別人會戳他們脊梁骨說對她不好。
羅母過于溺愛金秋雨,完全依着她的性子。
在初中畢業後,金秋雨上鬧下跳的執意要進職高上學,結果變成了這幅小太妹的無賴性子。在家厲害兇悍的不得了,在外和那些不入流的地痞瞎混着。
畢業後金秋雨已經年滿十九,金父在老家給她找好了工作她不願意,說是要自己出來闖蕩一番。兩年了,家裏每個月還要給她三千的補貼費,過來後半年開始每個月在她這裏還要拿一千,更別說羅母經常給的私用零花錢。
徐唱原本不想縱容,可折騰人的異妹每次都給羅母打電話,母親便會拿親情捆綁她,一次兩次三次……
直到半年前給的錢從一千到兩千,徐唱終于爆發了,當她辛苦賺的錢是天上掉來的嗎?然後羅母開始和她保證是最後一次,結果下個月又來了,就這樣拖到上個月,徐唱直接把話攤開——
當年她大二也就是二十歲時,後三年上大學的生活費用都是自己辛苦賺來的,再也沒有拿家裏一份錢。當年徐父留下了一套房子被賣了,爺爺奶奶也留下了一筆費用,現在直接把這兩筆錢拿出來給她用就是了。
結果羅母支支吾吾推辭着說是存了定期,取不出來。
呵,哪有什麽定期存款。她知道母親把錢偷偷買了新的還沒有開始修建的樓盤,給金秋雨做以後的嫁妝,所以才說出這番話。
兩人商議後,上個月是最後一次給金秋雨零用錢,再次找徐唱也不用理會。
然而……
面前的人還是繼續捏着嗓子說着自己過得有多慘,想着法子讓羅母幫忙要錢。徐唱閉上眼冷靜下頭腦,随即睜開眼乘着對方打電話沒有防備,伸出雙手将金秋雨狠狠往後一推,煩人的家夥往後倒退着。
在關門的一瞬間,她朝門外甩了幾句:“以後再來這裏騷擾我,我會叫警察來處理。”
“嘭”
幾秒後,大門響起一陣陣拍打聲,徐唱摸出手機直接關機,看了眼大門冷嘲一聲回卧室繼續補覺。
白癡,真以為和小時候一樣,都圍着你轉呢?
作者有話要說: 出現一個新人物。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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