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章
第 17 章
“Yan大佬,腳下留情!!!”飛浮的鳥破音大喊,遠處很應景的飛走了幾只鳥。
裴唐黎剛上來就被摧殘了耳朵。
謝顏臨涼涼的看了飛浮的鳥一眼,恰好瞥見了剛上線的裴唐黎,在裴唐黎走過來給他撐傘前,收拾了一頓春童子這個小哭包。
裴唐黎好笑的望着拍手的謝顏臨:“怎麽了?”
“哭唧唧一下午,上線又哭,沒忍住。”謝顏臨說着皺起眉頭。
裴唐黎說了一聲哦,沒滿對飛浮的鳥道:“你喊什麽?”
飛浮的鳥心裏啧啧兩聲,态度轉變的太快了:“下意識,下意識,哈哈……”
裴唐黎點頭:“下次讓他打,沒多大事,而且,哭的也太久了點,嬰兒哭累了會睡,這家夥都不會睡,眼淚哭出來比河多,再說了,你家小孩一直哭不煩?不會發火打人?”
飛浮的鳥看向春童子仿佛看到了他親戚家的小孩,各個愛哭鬼,每次哭起來不把家裏鬧個底朝天,不肯罷休,有些親戚一開始還哄着,到後面也懶得管了,直接動手,要不然就是“他還是個還是個孩子,就不能讓他哭哭嗎?”。
拍拍胸脯,告訴裴唐黎自己知道了。
裴唐黎在等幫會人上線,和謝顏臨讨論隐藏劇情。
竹風閑着沒事做,開了個夜聊直播,打算等人來了,關直播,一天到晚直播,時長湊夠了可以不播,要播也沒錢。
用隐藏劇情來一點一點播,這樣預熱直播間,吸粉。
儒心逸上來後聽說了這事,拍着有些辛苦的裴唐黎肩膀。
裴唐黎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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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心逸感嘆:“你慘了咯!”
裴唐黎滿頭黑線,什麽鬼?不說清楚。
謝顏臨沒參與這話題,閉上眼不搭理,實際上在和師父聊天。
Yan:???
師父:我在你開學前要出差一個月,所以想着提前。
Yan:第一次你生日,第二次開學前,現在想改那次?歪頭歪腦.JPG
師父:害,我知道你最近在做隐藏劇情,等你做完。
謝顏臨無語,思考着大約還要幾天能過關,這隐藏劇情前兩個找人已經浪費他好長時間,剩下兩個估計也差不多,給了個保守時間。
Yan:行吧!您說的算。
Yan:大約五天,過了我和你說。
師父:行,兩周後我才走,時間夠。
謝顏臨挑眉,他對他這師父有的情感只有聊天聊出來的情感,別的沒有,那個他留下的記憶少之甚少。
另一邊,在和儒心逸聊天的裴唐黎也收到了消息,簡簡單單回複一個好字,給他的小師弟發了條消息。
印象裏,他是沒見過小師弟的,師父收小師弟他是知道的,因為特殊原因沒帶出來見他,只見過一次照片,還是小時候的,根本瞧不出什麽。
裴唐黎沒有在想,把手上抓着的棋子遞給謝顏臨:“他們上線了。”
謝顏臨瞥了一眼,接過棋子,像裴唐黎拎着小雞崽子一樣,把夏炎童帶走。
裴唐黎緊跟随後。
竹風內測,自認為對謝顏臨挺了解的,脾氣好,人好,缺點就是不喜歡接觸人。
現在嘛……
他還真算不上了解,甚至從沒見過一般,道聽途說似的知道一點不太重要的小事。
“村長,好久不見啊!”裴唐黎站在謝顏臨身邊,笑眯眯朝村長打着招呼。
村長被看的毛骨悚然,起身要逃,被謝顏臨手上把玩的東西吸引,瞳孔一縮。
謝顏臨像是沒見到村長的臉色,手上不急不慢的玩着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村長手指顫抖地指着謝顏臨,聲音發顫:“你……你……你……”
謝顏臨捏着棋子,語氣帶些冷:“我什麽?”
村長撲過來作勢要搶,被裴唐黎一腳踹開了。
謝顏臨掀起眼皮,涼涼的瞅了一眼就收回目光,離開村長家。
村長在人全部出家門後,大喊:“抓賊了!進賊了!大家抓賊啊!”
聽到喊叫的烏泱泱來了一片人,全是村民。
謝顏臨和裴唐黎對視,從對方平靜的眸子中看出了“跑”這個字,轉身飛奔,東跑西跑,還是跑散了。
甩掉人,爬樹,跳到屋頂上,目不轉睛的盯着他們被追。
裴唐黎帶着笑意在隊伍問:“跑哪去了?我來和你彙合。”
謝顏臨言簡意赅:“屋頂。”
裴唐黎笑的更歡了:“行,等着,有人追你不?”
剛剛跑的時候,謝顏臨還好好跑,到後面大家都往同個地方跑,他東竄西竄,吸引一部分火力。
有幾個人也跟着他跑不見了,目前就他甩掉了那些人。
謝顏臨在等待的過程中,手上繼續把玩棋子:“村長身上有一顆棋子。”
裴唐黎發出疑問:“棋子?”
謝顏臨看着手中的黑棋:“嗯,白色的。”
裴唐黎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你想怎麽破局?”
謝顏臨斂下眼底的情緒:“不怎麽樣,就幾個活人。”
謝顏臨看着按部就班的村民,做的事一直重複,剛剛被嚎了一嗓子,全部來追。
沒追的那個收養夏炎童的老人是一個,還有幾個沒去管這破事,應該是被下了迷藥,不像其他人跟傀儡師的傀儡一個樣。
一條梯子,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謝顏臨屋頂後面。
村長上來,笑的殷勤,眼底流露出興奮的神态。
“小心點。”裴唐黎提醒,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謝顏臨不在意,敷衍兩句,然後起身,懶散的伸個腰,轉過身來,和剛爬上來的村長打個照面。
謝顏臨跳到後面那間房子的屋頂上,隔得不開,随随便便走過去都沒困難。
謝顏臨擡起腳把梯子踹下去,村長連人帶梯帶瓦甩在地面上,發出震響。
裴唐黎剛甩掉一大批人,偷摸來到謝顏臨給的地方,看到了這場戲,嘴上喊着“9,6翻了”。
村長怒視裴唐黎:“你他媽的……”
“砰!”
地面一聲巨響。
飛浮的鳥藏不住心事,嘴比腦快:“我去,咋肥事?你們誰塌了?”
謝顏臨在這凹凸不平的地面站穩,腳踩着村長,瞄準目标,一腳踹飛。
謝顏臨空出時間回複:“沒塌。”
裴唐黎眼尾上揚,沒帶一絲笑意,看着這個冒牌村長:“村長死了吧?來說說為什麽要殺?不過嘛!不說該毀的都得毀,就像你掀棋盤一個意思。”
村長抱緊自己,神色緊張:“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謝顏臨用力摁黑棋子:“如果我沒猜錯,你身上有一枚白棋。”
冒牌村長松開抱着自己的手,捂住胸口。
裴唐黎比他更快一步拿到棋子,扔給謝顏臨。
謝顏臨把兩枚棋子用力摩擦,一黑一白,兩個極端:“別說不知道,你這盤棋下的比你外面那盤棋還爛。”
有人在質疑冒牌村長的棋藝,眼睛迅速通紅,死死的盯着謝顏臨,一副要活生生剝他皮囊。
裴唐黎使勁把冒牌村長踩在腳下,皮笑肉不笑的加重腳上的力道。
冒牌村長想叫,被謝顏臨給封了聲音。
封印師一個月可以封一次聲音,其他時間就是封技能、動作都不限,不過要冷卻,像大招也是要冷卻的。
黑白棋子被謝顏臨捏在手上:“啧,來說說被誰指使的?不然你這盤破棋就毀了。”
冒牌村長目光從謝顏臨臉上移開,挪到了他那纖細的手上,兩顆不同顏色的棋子,彰顯出謝顏臨的手。
良久,在謝顏臨以為他不會說話,要放棄這個隐藏劇情時,冒牌村長的聲音不同以往那般蒼老,更加年輕、低沉,卻沙啞的不行:“沒人……”
“噗嗤。”謝顏臨直接打斷,“你信自己的鬼話?”
被拆穿的冒牌村長,也不心虛,臉上的皺紋,黑黝黝的皮膚都消失不見,取代而之的是要多年輕有多年輕的一個小孩,預計才十七八歲,臉上的稚嫩盡顯眼前。
“別……別搓……了……”冒牌村長滿臉病态,卑微求謝顏臨。
謝顏臨手中的兩枚棋子各被他毀了一半,露出不耐:“我還以為你這破棋藝會下什麽,一整個村莊的性命來維持你一個人的性命,病情不惡化,改變模樣,是不是這個村莊找不到一個活人就找下一個?還是說……”
謝顏臨稍顯停頓,無負擔說出下面一句讓這本就很慘白的病态臉更加慘白,估計把所有美白用品和面粉抹在臉上都沒這麽的白。
“想把夏炎童給煉制成一枚棋子放在身上滋養,恢複病情。”
說的是肯定句,謝顏臨掀起眼皮,掃過擺脫一群村民追擊的人,聽到這話給愣住了。
謝顏臨玩心早已大起,有點收不住:“要不然讓我猜猜你為什麽要夏炎童?”
冒牌村長嘴唇顫抖,沒說一個字,現在他每一個動作都是在默認,可在聽到這個,艱難的擡起頭,擠出一個“不”來。
謝顏臨聽到了,然後其中半枚黑棋徹底成粉末狀:“行,那就回答我最前面那個問題,不然最後半個棋子……”
冒牌村長聽出了謝顏臨沒說完話的言外之意:“喻九。”
謝顏臨挑眉評價:“還挺乖。那動機以及為什麽是夏炎童?”
旁聽的該嘴角抽搐的抽搐,該氣憤的氣憤。
抽搐的是謝顏臨的點評,氣憤的是冒牌村長和這個喻九的所作所為,不把人當人。
冒牌村長語氣帶着悲涼:“動機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喻九當初找上我,我已病入盲膏,要不是喻九來了,我估計連最後一口氣都沒了。”
最後一句話,冒牌村長是笑着說出來的。
“他跟我說,我可以活,不過要……”冒牌村長在想用詞,“用這種方式才能活,你知道從出生就開始生病,病了整整18年,突然有一天,一個人告訴你一個方法,可以讓你病好,像個正常人生活,你會不會心動?”
“就好像你渴望了許久,甚至不可能實現的東西在你眼前出現,你說誘惑大不大?”
謝顏臨唇瓣微動,語氣絲毫不受影響,吐出五個字:“這不是理由。”
冒牌村長哈哈哈大笑:“你又沒經歷過,自然無法共情,自然無法知道這種感覺。”
謝顏臨只覺得冒牌村長可悲,不過也就幾秒。
謝顏臨盯着還趴在地上的冒牌村長,背上一只腳死死壓着他,不讓他因為情緒激動而起身。
謝顏臨輕笑一聲,除了裴唐黎這個一直關注他的人聽到了,沒一個人聽到。
謝顏臨沒有感情道:“繼續。”
冒牌村長感受到了背上那只腳的力道,知道謝顏臨所說的繼續是繼續什麽,閉上眼:“喻九告訴過我,夏炎童,純陽之體,可養我這種病态之人,留在身邊沒用,只有貼身物品,或者活生生吃了他。”
儒心逸沒有表情。
飛浮的鳥等人各個露出厭惡神色,在聽到“活生生吃了他”,臉色大變,有的想到那個畫面開始幹嘔。
謝顏臨和裴唐黎的臉色自始至終沒有變,像是在看一個蠢貨。
謝顏臨走到夏炎童跟前,把最後半枚白棋子放到夏炎童不知做了什麽,全是繭的手上:“該聽的都聽了,不該聽的也聽了,他的命交給你,你想怎麽做看你自己。”
走到屋檐下躲雨,雙手抱胸看着這場令他想要吐槽舉報的爛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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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