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章
第 25 章
參宿難過極了。
他就像只被扒光了的果子, 上上下下裏裏外外都被硬呼呼的刷子洗涮了遍,最重要的是他的膝蓋,重新上藥的酸爽讓活蹦亂跳的參宿立刻成了一只倒黴的掉在地上的小果子, 濕漉漉的大眼睛永遠盛着兩汪濕乎乎的泉水, 嘴巴撅的能撬葫蘆,腥風血雨的攪亂水面。
他疼了,于是張嘴就亂咬。
咬得可憐的青年低低的喘息,還得抓緊可乘之機來哄他,水花都被撞得噼噼啪啪亂濺。
最後終于結束的時候,青年碧藍色的眼睛比他還要濕潤, 沾着一些血糊糊的顏色,只是參宿沒看到,他正在因為剛剛發了小脾氣而羞愧。
洛爾肯勤勤懇懇的伺候他,還被他又咬又使喚。
參宿還沒完全泯滅的“良心”冒了一點點頭,小心的仰起頭觀察青年的表情。
他擡頭時下巴還墊在青年的胸口前。
因為參宿發現了洛爾肯全身唯一柔軟的地方——他的胸肌, 于是這地方順理成章的也成了參宿洩憤的東西。
他也就只能咬得動這塊肌膚。
青年委屈巴巴的低着頭,看他, 叫了一聲:“哥哥。”
參宿于是更羞愧了,伸手去剝他的衣服,眼神飄忽着忽悠道:“我給你吹吹就不疼了。”
全身濕透了的青年反應有點大,一下把手掌蓋在他的手指上。
參宿頭一次被洛爾肯拒絕,茫然的擡起頭。
青年的表情看起來很落寞,還有一點……惶恐?
總之, 他俊美的臉側了過去, 像是不想讓參宿看到一樣。
111對此評價道「估計是被宿主你給吓到了, 真可憐」
參宿:……
他的小臉頓時更紅豔了,柔軟的手掌被另一只大掌緊壓着, 貼着青年柔軟的肌膚,結結巴巴的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咬你的,我哥——嗯,反正吹吹很管用的。”
炸毛的小果子被清洗幹淨了,又變成了柔軟的小羊羔。
手指頭軟軟的,呼吸軟軟的,聲音也軟軟的。讓人想勾住他的舌頭,讓他別再繼續說出什麽危險的話。
很危險。
青年低垂着眼眸,舔了一下尖牙。
如果吓壞了,是不是又會變成榨汁的果子?
他牢牢盯着鮮豔白嫩的小果,緩緩的,甚至是帶着一絲惡意的松開覆蓋着柔嫩小手的手掌。
碧藍色的眼底深得像幽冥海底,盯着少年柔軟的側臉。
參宿的睫毛很長,很漂亮,煽動起來像撲閃着翅膀的蝴蝶一樣。
濕透的襯衫被柔軟的小手扒開了,那對調皮的蝴蝶開始靠近青年肌理緊繃的胸肌。
噗噠噗噠的。
然後停在了他胸前。
青年擡起幽暗的眼睛,略有詫異的看過去。
少年緊巴巴的仰起了腦袋。
他兩只白皙的小手拘束的貼在他胸口,漂亮的大眼睛看起來很無措,蒙着一層水光。
又要想鬧什麽了?
浴室雖然不小,但是是全封閉的,此時濕潤黏糊的空氣中擠壓着少年香甜的香氣,洛爾肯的好耐心達到空前的高度。
以及,他最近發現了陪白角演戲的樂趣。
于是青年略微揚起嘴角,語氣纏綿的說:“怎麽了?兄長反悔了?”
“沒有……”
少年低了很多的聲音慢吞吞的響起來。
緊貼着皮膚的小手力度加重了一點,參宿又轉回頭,盯着這具堪稱完美的青年身材。
洛爾肯的左胸口一直到心口位置,布滿了各種深深淺淺的痕跡,看着有像子彈留下的,也有尖銳的刀尖一樣的創口。
洛爾肯不是一個小廢物嗎?為什麽會有這麽多傷?
參宿連坐都坐不穩了。
111湊過去,也瞅了一眼,叽叽歪歪道「沒關系啦,反正也沒死嘞」
它又突然謹慎起來,說「宿主這次可不能再心軟了!咱們任務還沒完成呢!」
參宿僵了一下。
然後支支吾吾的說「不會的,我、我是在利用他!給他一點好處再利用他,這樣他醒悟過來肯定會更讨厭我」
111思索了一下,被他說服了。
參宿有點不敢再碰那些傷疤,他可從來沒見過一個人會受這麽多傷,看起來太疼了。
熾熱的呼吸忽然籠罩下來,手掌被骨節更大的男人的手緊握住。
參宿沒反應過來,就被撲了滿身熱氣,擰巴的掙紮仰起頭。
青年低着頭,側臉蹭着他的臉頰,低啞的說:“兄長在看什麽?嫌醜嗎?”
他們兩個幾乎像交頸的黏在一起,參宿動了兩下,本來想掙開的,聽他這麽說,又安靜下來。
洛爾肯很好奇他在想什麽,雖然這也并不太重要。他辛苦洗幹淨的獵物,自然要吃回本。他已經在思考晚些要怎麽下口。
從細嫩的脖子開始啃咬嗎?又或者是柔軟的手臂,連白軟的腳指頭看起來都很美味。
“會很疼嗎?”
少年弱弱的聲音忽然響起。
沉浸在對美食幻想中的獵人有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掀開有些泛紅的雙眼,帶着些沉醉音調的嗯?了一聲。
“這些、”
柔軟的手指頭伸出來,點了點胸肌上交錯的傷疤。
少年仰起頭來,漂亮脆弱的臉透出一種天真的殘忍:“是怎麽弄的?”
參宿其實也沒有很想知道……
好吧,他是有點不太能無視。
一好奇,就問出來了。
他忽然想起來,會不會再叫洛爾肯傷心?
少年蜷縮起手指,很快又低下頭,支支吾吾的說:“你不要回答我了!我不想聽了。”
然後他撅起嘴巴,呼呼的朝着堅硬的胸肌上吹了兩下。
“現在,好了吧?”
少年仰着單純的頭顱。
他強調自己吹的是剛剛他牙尖嘴利留下的齒痕,絕不是什麽其他的東西。
就算是,又有什麽用呢?他總不會認為吹兩下,那些過去的傷口就會沒了。
洛爾肯表情有些怪異的盯着少年漂亮的臉,然後噗嗤笑出聲來。
這下表情狐疑的輪到參宿了。他感覺洛爾肯又變成了有些壞的那個。
不過青年似乎馬上意識到錯誤,垂下睫毛,嘶聲的說:“好了,謝謝兄長。”
他也低着頭看參宿,幽藍色的眼底看起來黏膩又憧憬。
又變成那個任打任怨的繼弟了。
參宿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抿了抿嘴巴,趴在他的肩膀上,閉着眼睛指使:“那好吧,現在輪到你了,給我清洗幹淨。”
矜貴的小少爺強調:“要很輕的。”
參宿的“嚴厲”的指使奏效了,這次垂頭搭眼的青年動作十分的輕柔,總之參宿都沒有堅持到最後,就困倦的搭上了眼皮。
睡得正香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浮空起來了,不安的踢了兩下腳,淩空的腳丫瞬間被一只大手緊握住,然後踩在了“實地”上,硬硬的。
參宿不太願意,嘴巴撅了起來,磕在青年肩膀上的頭搖搖晃晃的,一邊蹬腳,哼哼唧唧的吩咐:“不要硬的。”
于是他的腳被轉移到了有點柔軟的地方,參宿踩了踩,覺得還可以,抽抽氣繼續霧蒙蒙困着。
從浴室到房間,好像走了很遠的路,他踩着的柔軟都變得硬挺了,有些硌腳,參宿終于碰到自己的床。
他好像是被丢下去的,好在柔軟巨大的床鋪足夠松軟,所以少年細白柔嫩的身體像條小魚似的彈了彈,然後自發半裹進被子裏,只露出一半細細的帶着軟肉的腰側,還有微紅的唇瓣微微張開的小半張臉。
參宿記得自己說了再見。
111比他困得還早,打着哈欠卷着尾巴咕叽咕叽的睡着。
為什麽是咕叽咕叽的呢?
參宿有點忘記了,只記得唧唧的水聲響了好久,還有藍色的寶石。
第二天,參宿一睜眼,就感覺到手指頭麻麻的,好像被水母蟄了一樣。
他忍着痛,雙目無神的看着房間門。
吱呀一聲輕響,門被推開了。
襯衫、西裝褲、馬甲、腰背筆挺的青年邁着一雙長腿進來,看到就是雙目空洞洞正在流淚的少年。
洛爾肯停頓了一下。
參宿沒有哭得這麽可憐過。
捕獵者也禁不住思考,自己是不是吃得過分了。
而事實上只是,參宿的小脾氣被洛爾肯徹底養回來了。
聽到腳步聲,少年漂亮的大眼睛就開始慢吞吞的轉動,然後一眨不眨的盯在進門的青年身上。
他挨着枕頭的發絲被沾濕了,軟軟的貼着臉頰,看見忠心“仆役”的嬌矜小少爺終于沒忍住,粉嫩嫩的唇瓣一下扁起來。
“你來晚了。”
他瞪着眼睛,心情不好的說道:“我要向爸爸告狀。”
青年盯了他很長時間,一動不動的,隐匿在背光中,像蛇。
參宿突兀的打了個哆嗦,在他都感覺到起床氣開始飄散之前,青年終于動了,他包裹在校服西裝褲下的長腿往前邁了一步,緊接着,那張精致的臉從暗處露出一半來。
他關心的朝參宿走過去,一邊像之前很多次一樣害怕的道歉:“我知道錯了,兄長千萬不要告訴父親。”
差點把自己哆嗦着縮在安全罩中的小鹌鹑被捉出來,抽了抽氣,自高而低平視着蹲下也和他坐在床上齊高的青年,放心起來了。
洛爾肯開始給他穿衣服。
參宿扁着嘴巴,晃蕩着雪白的小腿。
他已經清醒了,但是卻越發嬌蠻起來,洛爾肯竟然吓他。
有點壞脾氣的小少爺心情很不好的想着,然後在腳被執起時,遵從本心的踹了一下無辜的青年。
柔軟白潤的腳趾就戳在青年左心髒的位置,襯衫的口袋上。
只一下,低着頭的青年神态自然的捉住做賤人的小腿,捏了捏。
他手勁大極了,這幾天被參宿馴化着幫他洗澡、抱抱,這才練得輕一點,可現在又變得重起來了。
參宿一下紅了眼眶,不滿意的試圖抽出雪白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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