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chapter5
chapter5
周五,22:30。
楊聰脫下交警隊的黃背心、在即将收攤的小販那裏買了一束向日葵,一路小跑去xx街道派出所找今晚值班的女友,要了杯水解渴,順口感嘆起城裏有錢人真多,品味也差不多。
“廣告牌的事處理好了嗎?你又受什麽刺激了?”女友馬薇笑眯眯問。
“處理好了。我今天看見了男人的夢想。”
馬薇想想:“杜蘭特還是奧尼爾?”
楊聰:“不,是超跑。白色的超級跑車,估計要上千萬。”
馬薇拍拍他的頭:“好好工作,每天上二十四小時的班,你就會發現——還是買不起。”
“謝謝寶貝提醒。寶貝,你們今晚難得很閑啊。”
派出所大門被人推開。男孩邊哭跑走:“警察叔叔,我爸爸失蹤了!”
馬薇怒視楊聰,楊聰看着地板。
男孩叫安青,十三歲,初一,媽媽在外地工作,他跟着爸爸安長達住。
“爸爸每天最晚八點就會到家,就算不回家也一定會給我打電話。但都十點半了,爸爸還沒有回來!也沒有打電話!警察阿姨快幫我找找爸爸!”
馬薇輕撫她的後背安慰:“小朋友別擔心。你爸爸應該只是丢了手機或是手機沒電關機了。”
“不是這樣的。爸爸從來不會不打電話,他一定出事了!”安青拽住了身邊的中年男人,扯衣服。
戴着眼鏡的中年男人神情慌張,一個勁沖馬薇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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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薇會意,找了個借口帶安青去洗臉買飲料。
中年男人這才擦掉額上的汗:“警察同志你好,我是安青的班主任李文化。一中初中部的英語老師。這孩子爸爸沒回家,媽媽在別的城市上班。J市他沒有別的親人,我是安青的班主任,二十四小時開機。”
李文化和妻子鬧離婚,在出租房和同事喬拓下象棋。接了電話趕去安撫學生,一眼便看見進門處的小盒子。
“就是這個。”他顫着手把一個小盒子放在桌上。
男警察帶上手套小心打開。
裏面是一根小手指的斷指。
一中的校長和初中部的分校長很快帶着幾個年輕男老師來幫忙,安青口中已經問不出什麽。警校雙方協商後決定讓班主任李文化,數學老師喬拓先帶孩子回家小心安撫,派出所也會派人在一旁保護。案子已經被交給了刑警接手。
喬拓開車帶李文化和哭累睡着的安青回自己家。他要結婚了,貸款買了套二室一廳的二手房,比李文化單間出租房合适。“可那是你的婚房,你未婚妻那裏……”
“她下午發消息給我說要陪學生去醫院,今晚不回來。小音脾氣好,也照顧學生,不會在意的。”
“好好。”李文化看着熟睡時眼角還帶着淚的安青嘆了一口氣。“那家長脾氣不好,但對孩子很好。千萬不要有事。”
看了眼後視鏡後的警車,喬拓安慰道:“不會有事的,有警察。”
警方通過系統查了安長達的車牌。
楊聰覺得眼熟,根據記憶調出監控,确定安長達的車在下午六點左右被一輛面包車追尾,下車後安長達從後備箱中抓出一根鐵棍重重砸在面包車上!面包車上跳下一個人與之發生沖突。
“是我今天處理的那期追尾事故。”楊聰說。
安長達被追尾但是先動手砸面包車。他來後雙方立刻選擇私了,面包車賠了五萬塊錢,雙方未簽私了協議書。面包車司機是個染着黃毛的小年輕。整個處理過程中車上另外兩人都沒有露面。
通過車牌號追蹤到一個叫高傑的普通農戶,常年在城裏打工,這個點工地才歇工,高傑和一群工友在小飯館吃飯。那輛車工友們都記得,今天幫工地上拉了些小東西賺了一千多塊錢,送完貨車上三人坐上一輛老舊捷達離開。
從安長達那條線追蹤。
安長達開車去了城邊的老小區,他是電工,但工具箱卻在車上。請他修繕電爐的那戶人家說他大概七點半離開。從小區側門離開。但側門監控已經壞了。
安長達自己住的是個老小區,房屋門口堆滿了雜物,灰塵也多、照理說很容易留下指紋。但物檢到時樓道已經用拖把仔細拖過。拖地的是隔壁的熱心阿姨,她說嗅到了很重的泔水味。
女刑警蘇琅冷哼了一聲,送手指的人做得漂亮。沒能找到什麽關鍵證據。
她收到了法醫的電話。
手指斷面有活體生物反應,手指被切下來時人還活着。加速驗證DNA後确定這不是安長達的手指。
警方已經聯系到了安青的媽媽李娟。卻依舊找不到安長達。
蘇琅:“好消息,好消息,孩子沒有失去父親,也不用進屋搜查。”
她用目光掃視打掃得幹幹淨淨的樓道,想到“泔水味”,眉頭越皺越深。
“送了手指卻送錯了地方。專門倒了泔水引來住戶打掃樓道消除證據。可送手指的人怎麽确定倒了泔水一定會有人來打掃?”
隊長孟胡:“或者通過泔水制造混亂的現場,或者送手指的嫌疑人知道對面是個熱心腸的阿姨——他之前來過這裏。”
“來過這裏為什麽會送錯手指?”
“安長達可能還是很危險。”
——
墨淺舞眯眼貼着門聽了很久,門外只有電視的聲音。太困了,關燈,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
夢回初中,她和高易一個班。初中階段年紀一二名的位置他兩個輪番坐,中考時她發揮正常,高易卻嚴重失誤比往日少考兩百多分上不了一中。
她找過高易,沒找到。後來聽老同學說高易媽媽賣了房子,帶着高易去了別的城市。
記憶中高易一直都是那個說話溫柔,做題很快的優等生。畢業典禮時高易送了她一只毛茸茸的玩具小兔子。
墨淺舞回贈了一支鋼筆。她家管得嚴,情窦初開,有些話終究也只能藏在心裏。
“魚糕!滾過來!”門外一聲大喊。
墨淺舞驚醒,不敢說話,也不敢開燈,抓起剛才藏在枕頭下的無蓋中性筆,蹑手蹑腳下床貼在門口仔細聽着外面的動靜。
屋外多了三個人,全是男人。
一個男人甕聲甕氣:“高易,你怎麽又把自己的房間鎖了。房子裏是有金子還是銀子啊?”
高易似笑非笑:“藏金子銀子有什麽意思。書上都說‘金屋藏嬌’,當然是藏了女人。”
墨淺舞緊張得手腳發抖。
一陣哄笑。
高易邊說邊搓洗馬鈴薯,神态自然。
草魚哈哈大笑後也沒有多問,見鄧雄摸出煙趕緊低頭哈腰幫他點上,又見鄧雄的目光在高小玟身上上下打量,草魚會意,一腳踹在高喜悅的屁股上:“魚糕,你這個慫比踏馬的怎麽還不去看場子?還有你,高易,你今天不是沒出攤嗎?今晚滾去場子外賣烤腸。”
高喜悅唯唯諾諾。
高小玟一把抓住高易的衣角。
高易繼續洗馬鈴薯。“我哥受了傷需要休息。這個點我不出攤。”
烏魚插話:“我們老大讓他去看場子!你給我閉嘴!”
高易:“這是我家。我們是主人、你們是客人。鄧哥是他的老大不是我的。”
烏魚:“你他媽——”
高易擡頭,目光清澈冷靜:“你媽。”
“我艹!你他媽給臉不要?”烏魚一把抓起桌上啤酒瓶指着高易。“你的假證都是我們老大幫你辦的!老大讓你去場子外賣東西你敢不去?”
“□□我給了錢。我每月也交分紅。鄧哥幫那麽多人辦各種假證、開各種假發票,難道所有人都要去他場子外面擺攤?”
“你他媽——”烏魚舉起啤酒瓶。
“烏魚。”鄧雄發聲。
烏魚立刻收了啤酒瓶,板着臉指着高易的鼻子算是威脅。
“高易。”鄧雄揉了揉半禿的腦袋,理了理雜亂的胡須,“你小子膽子不小。”
高易在圍兜上摸了摸手,神情自若:“在鄧哥面前我們不過是小渣滓,哪有膽子?鄧哥,你的場子都是些賭徒,誰家賭徒賭興大發時會出門買烤腸?我去根本賺不了多少錢。不如明天去游樂園擺攤。我賺得多、孝敬您的才多。再說,賭鬼賭得興起,出門買吃的、跑了怎麽辦?就像昨天那個。”
鄧雄哼笑。
高易笑笑。“聽說你們今天借了高叔的車。”
鄧雄眉梢一擡:“誰說的?”
皺眉,高易看似思考:“送喜悅去醫院後我去市場買明天的貨,聽說的。誰說的……嘶——市場上阿姨挺多、誰說的呢。高叔不喜歡我和高喜悅不在家時家裏有其他男人。”
高喜悅一個勁點頭。
高小玟紅了眼。
鄧雄摸出槍細細撫摸槍柄,故意晃了晃,收回。““你小子不錯。比魚糕有用。走。”
“鄧哥慢走。”高易鎖門。
高喜悅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吓得額頭滾出汗珠。“你提我爸幹嘛?”
“他們今天要綁人奪車。超跑,他們必須開車但一定不會開自己的車。滿大街都是監控,出了什麽事交警一查就能查出來。越是查不出的車輛越有問題,高叔的車一直在幫工地拉貨是不錯的僞裝車輛,他一直在用高叔的車。呵,這樣他還敢打你……是高叔不把你當人。”
“媽的,還好有你。”高喜悅伸長腿,越想越怕:“完蛋了,接下來怎麽辦?我們告訴他車在我們這裏吧?他可以幫我們賣,他有路子,那個男生可以拿去換贖金,女生看起來不像家裏有錢、也就是個添頭,鄧哥有路子可以賣掉——”
“啪!”高易削馬鈴薯的菜刀重重拍在菜板上。
高喜悅:“對、對不起。”
高小玟“蹭——”站起。“不。不給他,我們自己賣。我們自己要贖金。”頓了頓,她緊咬着牙看着高易,淚水滑落。“易哥,我真的受不了這樣的生活了。”
揉着頭發,高易拿起刀繼續削馬鈴薯。
墨淺舞小心摩挲着坐回床,躺下,睜大眼了無睡意。
她被卷入了不得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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