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chapter10
chapter10
墨淺舞:“可是媽媽,張文萱沒有加你……”
撒謊,多做幾次便習慣了。
王瑾喝着方便面湯沖她豎起大拇指。
“那就讓張文萱父母加我,你們在一起上課我還是需要給她家長聊聊,好好感謝下他們。”
墨淺舞僵着、沒有主意。
高小玟拿過她手機順手挂斷,關機。“我來。”吞下包子摸出自己的手機,撥通孫念男的電話,一邊吃包子,一邊嘻嘻哈哈:“阿姨你好,我是張文萱姐姐表妹,我姐姐和爸爸媽媽出去買好吃的了,淺舞姐姐手機沒電充電去了,姐姐,給——”
手機遞給墨淺舞,高小玟眼中滿是警告。
墨淺舞接過手機:“就是,電話沒電了,好,好……”
高小玟翹起腿坐進院中的躺椅:“姐姐,《鄉村風光》該怎麽寫啊,我不會……”
孫念男:“你快去幫妹妹吧。”
墨淺舞挂斷電話卻不覺開心,他感覺自己陷入更深的罪惡。
謊言一個緊接着一個,不知道哪裏才是盡頭。
王瑾換上高易的衣服。
墨淺舞也脫下一中校服披上高易的外套。
九點半後,烏魚果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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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的是摩托車。
摩托車後載着一個相貌平平無奇的男人,丢進人群便找不到。不過男人皮膚黝黑,身材健壯,臉上有幾道新傷,一副很不好惹的模樣。烏魚圍着他一個勁打轉,一臉谄媚。
“高易,快喊墨魚哥。”
高喜悅:“墨魚哥。”
高易勉強喊了聲,悶着聲準備狼牙土豆。
兩人盯着院中的小桌子,高小玟一把拉起墨淺舞坐在角落。
王瑾見勢不妙收拾了桌子離開,端着小凳子坐在墨淺舞身邊。
烏魚點煙,盯着墨淺舞一個精笑:“高易,你們兩個和好了,昨晚你把你的心上人弄舒服了?”
昨天那把槍“啪”一聲放在桌上。
烏魚噤聲。
墨魚在槍身上輕輕一點:“少了一顆子彈。”
高喜悅吓得渾身打顫。他不止聽烏魚說過一次墨魚打架最狠,下手最為毒,不到三個月便得到鄧雄的器重。是鄧雄身邊最信得過的人。看見墨魚發火,高喜悅點頭哈腰一口咬定那顆子彈用在了兔子身上。
墨魚目光陰沉,高喜悅的謊言說得拙劣他卻也不拆穿。上下打量高易,口氣越發兇狠:“你就是高易?聽說你家庭困難每天都會出攤,昨天是因為送魚糕去醫院和綁架了這個女孩,今天你為什麽不出攤?一個晚上你們就和好了?你做了什麽?”
烏魚暗戳戳發笑:“睡舒服了吧。”
高易冷冷擡頭看了一眼。低下頭繼續做狼牙土豆。“你們到這裏來到底是為了什麽?要談事盡快說。不要浪費時間。這裏的人都是自己人。喔,這是王玉,我朋友。”
烏魚懷疑:“之前怎麽沒聽說?”
“呵、我和你很熟嗎?”
“他知道我的目的?”
“我和他很熟。”
“草!”烏魚捏着下巴,求助的目光看向墨魚,墨魚點頭他便覺得自己被打了一劑強心針。“那個叫王玉的,你既然來了,便得入夥!”抓起槍耀武揚威,得到王瑾肯定答複後用槍指着他的頭加以恐吓後才心滿意足收場。
殺鄧雄。
今晚就動手。
計劃很簡單:鄧雄今早帶了草魚和幾個新收的小弟去找那輛車,找不到會繼續找,找到後會和買家談判。
晚上十一點後,高喜悅他們三個帶上王瑾和墨淺舞一起去賭場鬧事。前天董潮才來鬧過,鄧雄一定會以為又是董潮的人,一定會很快回來!到時候墨魚和烏魚一起上,殺掉鄧雄後烏魚上位。“等大功告成,我會給你們一筆錢。”
王瑾聽得認真,心裏卻覺得可笑。
這烏魚是傻子嗎?居然把殺老大這麽重要的事情擺在偶有人往來的農村小院裏說。還當着墨淺舞和自己的面?世上居然有這種蠢貨?那個墨魚長相普通,但看起來十分精明強幹,怎麽回跟烏魚結成這種愚蠢至極的組織?
難道墨魚要自己上位?
玩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一套把戲?
“所以我們的時間和口號是什麽?”高易問。
烏魚一臉古怪:“幹就完了!還需要時間和口號?高易,我有一個好主意,槍給你,你殺鄧雄,你是未成年人,殺了人判不了多久。你不動手就讓高小玟殺,她十四歲以下。”
墨淺舞咬着唇。
從高易直言相告和這兩天的情況推斷這個家裏基本沒有大人。
高易肩負巨額欠款獨自艱難求生,朋友仰仗他,非朋友不是惡人就是蠢貨。他更像一個站在店門口招攬生意的玩偶,路過的人都可以來踩一腳,可這個玩偶卻還要努力讓依附、信賴自己的孩子開心。
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都不肯報警改變處境。
她一定要勸他主動自首。
墨魚忽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烏魚青着臉不敢動彈。
黑色的SUV停靠在家門處。
說曹操曹操到。
鄧雄來了。
烏魚一臉驚慌。
王瑾反而冷靜。
下車時提了提褲子,鄧雄叼着煙大搖大擺走入本已混亂不堪的小院。高小玟三兩步跑去高易身邊,一只手捏着他的衣角不敢動彈。看見墨淺舞和王瑾,鄧雄愠怒,聽說是高易的朋友後神情緩和。一屁股坐下,讓高喜悅拿酒出,又讓高易給他炒個菜。
“墨魚你跑這裏來幹什麽?”
墨魚笑笑:“烏魚說這家的早飯好吃,時常看見售賣,但沒吃過,好奇。老大你來做什麽?”
“過來看看你。”
這幾人互不信任,互相試探。王瑾想。很好,那樣便給了他機會逃走。
“高易,你那麽聰明有件事幫老子分析一下。”鄧雄說起那個“買家”的奇怪之處。他們沒能跟蹤那輛車,但買家卻打來了款項,為什麽?
與王瑾交換眼神,墨淺舞想到王瑾昨天說的“奇怪”點。車是王瑾哥哥王瑜的,綁匪給的買命錢買的卻是女人的性命。王瑜的女朋友?富家小姐的命只值二十萬?
哪裏出錯了?
将浸泡後去掉澱粉的土豆花倒入油鍋煎炸,高易:“那個女人應該是被其他人給綁架了。所以買家才找不到人。”
“那麽點錢,除了我誰綁?”
“您不是說了嗎?錢不重要,車貴。”
“那倒是。”
高易看似漫不經心開口:“鄧老大,烏魚昨天晚上告訴我們你們要綁架一男一女?女人二十萬,男人多少錢。”
将威脅的目光從烏魚身上收回,鄧雄罵道:“哪有男人?要殺的就只有一個女人,車是女人的,買家說了,那女人殺了也沒人替她報警。可那個男人花錢買女人的命啊,作為守法公民我自然要為民除害殺了男人。”
原來如此。
鄧雄要抓要殺的,根本不是她和王瑾。
墨淺舞松懈幾分,這裏太危險了,她一定要讓高易去自首。
高易笑問:“所以你們要綁的是一個開千萬跑車的孤苦無依的豪門女繼承人?”
鄧雄眼睛一亮:“說說你的看法。”
“開千萬跑車,家裏有錢。殺了沒什麽,沒人為她讨要公道。如果那樣二十萬會不會太少了?”
鄧雄似有所悟。
草魚一臉壞笑。
烏魚緊張不安。
墨魚玩着槍,臉上雲淡風輕。
王瑾笑眯眯開口:“對不起,反正閑着也閑着,不如聽聽我的想法?我們不如換個角度思考問題:買家為什麽那麽篤定,某一個時間段給那個女人打電話沒人接就一定是被綁架了?”
高易:“工作特性?”
“什麽樣的工作,不接電話可能出了問題?”見衆人都盯着自己,王瑾清了清嗓子:“政府機關,或者說事業部門。或者說,警察。”
一片喑啞。
鄧雄摸出槍,上膛,槍頭還沒來得及對準王瑾的前額便被墨魚一把奪下。動作快得讓王瑾未來得及反應。
“這小東西說得有幾分道理,老大。你是怎樣找上哪個買家的?會不會是警方釣魚?小孩,繼續說。”
松了一口氣,王瑾開口:“開千萬跑車的豪門女繼承人被殺了無人在意?可能嗎?有錢人的世界很複雜,能開千萬跑車的人家産一定上億——書上不都這樣說嗎?電視劇裏那些宰相啊、将軍家的孩子,就算家境敗落也有父親的腦補下照顧。豪門繼承人身邊舔狗成群,怎麽會無人在意?”
“有道理,你繼續。”
“買家說要見屍體?我相信對老大你而言殺人是一件很簡答的事。可如果你把照片或者屍體發給他,那就是你的證據。他只要拿着證據就能讓警察來抓你!你看起來殺的是我們,其實是你自己!如果你傷害了某名女性,倒黴的一定是你。”
墨魚點頭。
鄧雄點了一支煙盯着王瑾和墨淺舞上下打量。男孩衣服褲子都是名牌,手上沒有任何幹重活留下的痕跡,一雙手比高小玟這個女孩保養得還好。
女孩,一副乖娃娃的模樣。她身上的衣服是高易的,他見高易穿過。
他相信這個少年?
不是。他只是相信這樣兩個看起來溫和的少年沒膽子欺騙自己罷了。
高易說這兩人是他的朋友。
“你們兩個很聰明,你們兩個也不像家裏沒錢的。你到底是什麽人,怎麽就和高易混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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