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chapter19
chapter19
周日3:00
偵查會議上線索彙集。
首先是李文化。
李文化口口聲聲說是妻子主動約的自己,但從恢複的聊天記錄看卻是他先主動,他妻子養的小白臉也一口咬定這一次是為了商量離婚具體事宜。“說好了和那個男人離婚後就和我結婚!如果她現在死了,那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前去問詢小白臉的警員心裏翻了個白眼,看似走得幹脆,實則派了兩人對小白臉進行盯梢。
果然,尚未确定富婆的确失蹤,周日深夜十二點時小白臉便拖着一個巨大的行李箱離開了別墅。小白臉下一個目的地是銀杆,接連将十臺機器裏的所有錢取得幹幹淨淨。
“盯梢的民警以為他要去交贖金,還在感嘆雖說是老妻少夫,但相處了這麽久應該還是有感情的。他們将此事上報所長,所長讓他們繼續跟蹤不要打草驚蛇。”
然後小白臉購買了兩張淩晨兩點的飛機票準備去一海邊度假勝地。
直到那個時候警察還以為他是要交付贖金。沒想到等來了一個曼妙的年輕女子。
一問,是小白臉的女朋友。
小白臉的行李箱中裝滿了富婆的珠寶和限定款包包。不是交贖金,是打算攜款潛逃。
經過審問,小白臉沒有收到任何勒索消息。
“同事問他難道不怕富婆回來找他算賬?他的回答是:到時候就說自己被人騙去交了贖金。說他蠢他還真蠢,偏偏這愚蠢中又流露出幾分風一吹就散了的聰明。”小馬總結道。
“犯人傻不傻不重要,你的總結挺有文藝氣息。”蘇琅評價。
“綁架富婆卻不要贖金,為什麽?”孟胡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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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琅:“嚴格意義上講我們只是找不到那位有錢的姐姐,并不能确定她一定是被人綁架,萬一她只是背着老公和小白臉在外面養了小四小五小六呢?富婆姐姐身上戴的應該都很值錢,還有那輛車,只要想處理,一定有處理的辦法:所以不用贖金。”
那輛車就是“贖金”。
孟胡正準備給交警打電話追問車輛調查結果,卻收到臨縣鎮政府的電話,工作人員周六晚上十一點左右在政府門外撿到了一個昏迷不醒的女人,鎮醫院能力有限,女人被緊急送去了縣醫院。女人才醒,說自己被丈夫欺騙,被綁架囚禁,醒來便到了這裏。
政府外的監控拍到一輛面包車經過,開門将女人丢在征服門口,面包車兩側貼了報紙,司機戴着奧特曼的面具。
高傑已經死了。
他的車卻出現在臨縣一所鎮政府?
還有失蹤的小孩,至今沒有任何消息。
蘇琅抱着頭想了很久,眼睛一亮,她想到了一個地方。
周日9:00
漫展會場
王瑾和高易咬着冰棍在漫展裏四處晃悠。之前他們就算在網上看見漫展這個詞語也不會生出任何興趣,今天卻成了參觀者中的一員。眼前的一切讓他們感覺十分新奇,在不接觸二次元的兩人眼中COSER不過是穿着奇怪衣服高喊奇怪口號的一群人。雖然有很多漂亮女孩子,但那是化妝之後,化妝前不一定有墨淺舞漂亮。
墨淺舞戴着卡皮巴拉發箍走在前,拿着王瑾新買的手機忙着和COSER合照。今天的她顯得平時任何時候都要活潑,和在學校的時候判若兩人。一看見喜歡的動漫角色COSER就異常興奮地跑回和兩人講角色名字和角色身上最經典的故事。
王瑾本來想買三個,但高易說買太多容易被發現,手機是二手機,卡是黑卡。
“我活了這麽大,第一次買二手手機。”
高易笑笑:“我用的最好的是三手手機。”
“那以後我不要的給你用?”
“好啊。你不要的手機也應該是最新款的,不要白不要。”高易笑容平靜,王瑾順口說的那番話未曾讓他感覺到歡喜,也不會讓他感覺受到侮辱。他順口一說,他随口一應。
兩人都不自覺盯着墨淺舞的方向,目光念念不舍。
直到出現了挽着伏地魔的林黛玉和單膝跪地舉着金箍棒給林黛玉求婚的孫悟空高易才駐足陷入沉思。
而王瑾睜大眼蹲在《葫蘆娃》裏蛇妖的面前,用最和善的語言冒犯詢問蛇妖的尾巴是套的人魚尾巴還是裹的黑布。蛇妖妖嬈美麗,妩媚一笑後分開雙腿給王瑾指路,讓他能走多遠走多遠,別在自己面前晃悠。
“真是什麽人都來參加漫展了!”蛇妖生氣道。
王瑾承認自己的确不适合看二次元,但沒辦法,誰讓墨淺舞喜歡呢。他和高易換着開車,快到時幾人将車開到服務站在車裏睡了五個小時,到達這裏時已經是早上八點。
墨淺舞準備了漫展的門票,但二維碼在手機上,手機被高喜悅砸了。
幸好漫展門口多的是黃牛。
雖然黃牛會擡價,但王瑾說沒關系,他最不缺的便是錢,那天他在王瑜的保險櫃裏拿了一點兒現金和一根金條。
“你哥哥真的無所謂?”高易心中沒底,忍不住又問了一次。末了,不忘強調如果王瑜那關過不了,王瑾記得将所有事推給他。他身上的事太多了,不怕再多一件。
王瑾被問得不勝其煩。
王瑜自然會在乎,有錢和亂花錢是兩件事情。“但不用擔心,他不敢把我怎麽樣,雖然他是備受家裏重視的長子,而我是傳說中不學無術的幼子,但他有把柄在我手上。”
“親兄弟還談把柄?”
“必須的!誰讓他不出錢贖我。”
浩浩蕩蕩一隊COSER從兩人面前穿過,裝扮發飾皆不相同。看得兩人眼花缭亂。高易不懂就問,路人用十萬分嫌棄的目光告訴他們那是劍網三,每次都像來炸場子的,主打人多勢衆。
“你們兩個走快一點呀。”很久才發現兩人跟丢了墨淺舞一路小跑回來喊人,她沖二人莞爾一笑,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之中,熠熠生輝。
快步跟上,兩人嘀咕墨淺舞這種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生來到漫展就成了英勇無畏的競走冠軍。
“她平日上體育課能請假就請假。”王瑾說。
高易點頭:“她初中時也這樣。中考前學校加強體育訓練不許請假,每次訓練結束她都會坐在樹蔭下哭鼻子。可憐兮兮的,但又……很可愛。”
“好想看!高三應該就能看到了吧!”王瑾有些興奮。
高易聽着“高三”兩個詞,神情微微暗淡。
幸好墨淺舞在夢幻市集找到了有趣的東西,她歡喜着呼喊兩人的名字,眼中滿是光。那笑容瞬間治愈高易心中的黯然。“王瑾,可不可以麻煩你借我一點錢,我想買貼紙。”
對王瑾來說,貼紙這種東西沒有增值的價值。“所以為什麽要買這種東西?個人建議直接購買原畫,說不定能成為固定資産。購買國外畫手的畫需要坐飛機辦護照,相對比較困難。如果是國內的畫手、花錢砸他就行了。四位數不行五位數,五位數不行六位數,實在不行七位數。”
墨淺舞一開始在笑,王瑾越說她越生氣,在班上的時候怎麽不覺得這家夥這麽唯利是圖?她生氣了。“王瑾你怎麽能這樣想?你有錢。但你不能用錢侮辱他們的人格!畫手也是有自尊的!那是他們的藝術!是他們的心血!”
她明明在生氣,王瑾卻臉紅心跳。眼前的墨淺舞像一只炸毛的小兔子,兇巴巴露出門牙,沒有威懾力,只讓人生出想撸的沖動。定神,他趕緊道歉:“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應該生出金錢可以解決一切問題的想法。”
售賣貼紙的畫手終于插上話,她弱弱舉手:“那個我想要強調一句,我沒有自尊,我不愛我的藝術——這位豪門貴子,請用你的錢來侮辱我吧!”
墨淺舞:“……”
畫手:“但凡我猶豫一秒!就是對錢的不尊重!”
墨淺舞氣得嘟嘴,重重跺腳走人。
王瑾收了畫手名片,在畫手渴望金錢的目光中落荒而逃。
高易緊随其後笑得直不起腰,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這樣的感覺。與朋友到處游玩,不用考慮生計,不用考慮未來。這一刻他不再是那個需要為母親分憂、身背債務的兒子,而是萬千普通孩子中的一個。在最快樂的年紀做着最快樂的事。
昨天三人一起收拾老房子,王瑾說他家裏的集團每年都會資助幾個貧困生,資助金額一年三萬,他可以推薦高易。先和公司簽訂協議接受資助。他可以幫高易還清欠款,等将來高易找到工作後再慢慢還他。
這個提議讓高易十分心動。
遇見墨淺舞後,他瘋狂的想要改變,想要回到學校,想要擁有和她一起學習生活的資格。
可是……
命運最是可笑,也最是可怕。
今天來漫展是一場逃亡,更是他對自己靈魂上的放縱。
過了今天,他會被關進暗無天日的地方,接受改造。也好,過了今天他就不用再将債務盡數抗在自己身上……只是不知道下一次再見墨淺舞和媽媽又是什麽時候。
墨淺舞昨天對他說:希望他的檔案清清白白。
終究,他讓她失望了。
高易心痛不已。
他忽然心一緊,感覺有幾道目光投向了三人所站的位置。他深信自己的直覺,這是這兩年他和城管做鬥争培養出近似于小野獸的直覺。不動聲色緊随着那二人前行,借助COSER身上反光的東西觀察那些人。
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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