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chapter25
chapter25
墨淺舞醒了。
房間裏只有她一個人。
看管她的警察姐姐可能有事出去了
她下意識摸了摸包,才想起背包在車上,那東西被藏在玩具熊層層的棉花裏。
逃亡的亢奮消散,密不透風的不安像荊棘将她困住。
下一步該怎麽做?
約定好的謊言會在什麽時候被拆穿?
短暫入睡時,墨淺舞夢見第1次和王瑾見面。
那天高一開學,她興高采烈尋找自己的班級,她在分班考試中發揮不錯,考入了理想的班級。
才到門口時聽見班上吵得厲害,一群人圍聚在一起像是動了手。
一個個子很高發型修剪得十分精致。身上的衣服,腳上的鞋都十分昂貴的男生拽着着另一位同學的衣襟,拳頭高高舉起似乎就要落下。
那個動手的人就是王瑾。
面對這場暴力,班上學生噤若寒蟬。
張文萱扯了扯墨淺舞的衣服,輕聲說這個人叫王瑾,家裏很有錢,以前在貴族學校的時候就個無人敢招惹的校霸。被打的學生也是自己活該,他和人追逐打鬧時居然不小心将粉筆刷砸在了王瑾的身上!弄髒了他衣服!
大少爺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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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瑾當場就發了火,還說什麽雖然他不缺錢,但是也不是那種從不會讓人賠錢的好說話的主。語氣十分霸道。
“離這種校霸遠一些。”張文萱叮囑。
墨淺舞撇嘴,校霸?再大的校霸惹得起教導主任?不過是在學生中逞威風罷了。
心裏這樣想,但她不敢管。
所以墨淺舞至今想不明白當天的自己怎麽忽然生出那麽大的膽子。
或許是因為她篤定男生脾氣再大也不會打女生,或許是認定教導主任才是天下第一。她發着抖站在王瑾面前阻攔這一場霸淩。
她記不得王瑾當時的表情,只記得那雙冷漠的眼睛。
同學請不要這樣。這種行為是錯的,你可以讓他道歉,可以讓他賠錢,但不能通過暴力的手段毆打同學。有事應該找老師。
關你什麽事?你是誰?這麽多管閑事,難道你一個小女生還想當班長?
我、我,我怎麽不想當班長?怎麽就不能當班長了!女生又怎麽了?我如果當了班長首先就要制止的就是你的欺淩行為!
那天的對話似乎是這樣的。
那天說話從來輕聲細語的墨淺舞将聲音提到最高。
一字一頓:如果當班長才能治得住你,那我就當班長,你的這種行為是錯誤的,我可以告訴老師,告訴學校。同學,你來這裏是為了接受教育的,如果要當少爺,請你回自己的家!反正你家有錢,那就自己給自己開個學校吧!
那天墨淺舞很害怕。
她逼迫與王瑾對視,不知怎麽的,那雙冰冷的眼睛忽然軟了下來。
我記住你了。
王瑾松開被欺淩的學生冷着臉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因為這件事情,在接下來的班長評選中墨淺舞幾乎全票當選。
可是她真的一點都不想當班長。
她不認為自己有管理能力,尤其還要管理王瑾這樣的刺頭。
沒想到王瑾成了副班長。
餘可音老師說,墨淺舞不會被情緒左右,但性格溫軟有時候沒有威懾力。王瑾有威懾力,但很容易被情緒左右。
他們二人一正一副,互補。
大概因為安排得當,兩人雖然很少說話,但将班上的工作做得井井有條。
王瑾再也沒有找過她的麻煩,他似乎只是冷冰冰的站在她旁邊,她讓他做什麽他便做什麽。如果遇見有人生事,他永遠站在她的面前。
墨淺舞會制止他欺負同學,卻還是有些怕他,和他保持最簡單的同學關系,能少說一句話,那便一定不說那句話。似乎這樣就能離這個兇神惡煞遠遠的。
直到高一開學一個月後,墨淺舞才從別人口中得知王瑾當時揍的那個男生在樓道粉筆刷打中一位女同學卻拒不道歉,回到教室依舊我行我素。但這次他打中了王瑾這個不好惹的。
墨淺舞當天便給王瑾道歉。
平時感覺你有點兇,但你真的是個好人。不要當校霸,不要欺負同學,因為校霸再厲害還是兇不過教務主任的。對吧,王瑾同學,一中求學的機會來之不易,你千萬要好好把握下。
那天,墨淺舞苦口婆心。
而王瑾笑得很開心。
之後他再也沒有欺負過同學。
高一期中考,王瑾的成績比她高。
墨淺舞認為是班長的工作拖累了學習,不想當了。
餘可音說,王瑾這個副班長能兩頭兼顧還是校籃球隊的,墨淺舞這個一有體育課就逃跑的說“拖累學習”會讓自己顯得有些無能。
“你是班長,輸給他是情有可原。你推了所有的事情再輸給他,才會有好事者覺得你丢人。何況那天選舉你是怎麽說的?你說‘誰說女班長管不了淘氣搗蛋的男生’。對吧?你想要食言嗎?”
墨淺舞便繼續努力前進。
王瑾成了她前進路上的小目标,她要超過他。她喜歡學習上有一個強有力的競争對手。
上一次的對手是高易。
高易,初中畢業典禮分那天他的目光是那樣的哀傷。
原來那個時候他就知道了自己的未來是一片黑暗。
高易是第一個讓墨淺舞明白什麽是少年時的心動的人。那種心動像是春天的小草,細看什麽都看不見,卻在不知不覺間染就葳蕤。
高易身上有些許少年人的純真,但更多是浮于表面的在生活的挫磨下的成年人的世故。他太早的成熟,成熟的讓所有人都跟不上。
殺人。
墨淺舞沒有看見屍體。
高易說是他沒有打敗那個人導致情緒失控失手殺人,但墨淺舞和高易出過攤,她從不認為他是個容易情緒失控的人。何況真的打不過他也可喊王瑾啊,王瑾畢竟是“校霸”。
怎麽都不能殺人啊!
墨淺舞後背一陣接一陣發涼。她忽然感覺人的堕落比深秋時分墜落的樹葉還要迅速。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備受老師喜歡,永遠不會給老師家長添堵的好孩子。
可現在,她這個“好孩子”卻因為與殺人嫌疑犯一起“逃亡”坐進了公安局辦公室。
與冰冷的現實相比,那些“前塵往事”更像一場接一場的幻夢。
——
周日下午三點半。
“那三個小孩怎麽樣了?”孟胡問。
小杜:“女孩看起來很疲憊,心事重重的。她媽媽問審訊什麽時候結束,憂心女兒能不能趕上晚自習——班主任又丢了,上什麽晚自習。喬拓失魂落魄的,跑去餘老師說的美容店找人。派出所的同志也去找了人,師父,您猜怎麽着?監控剛好壞了,您說巧不巧。”
“是否确定接電話的是餘可音?”
“喬拓未展現懷疑,負責調查的警察也不知道餘可音老師的聲音自然相信那就是餘可音。他回想說是個很慵懶的女人的聲音。”
孟胡點頭。“兩個男生?”
“要不說師父您厲害呢。三個小家夥畢竟都是未成年,藏不住太多事的。小少爺能吃能睡,完全沒有絲毫心理負擔,絕對與殺人案無關。高易睡得更死,如果他真是殺人兇手——這樣的心理素質,一些連環殺手都自愧不如。我的看法,人不是高易殺的。高易在為某人頂罪。我認為如果要突破,從那個女孩子身上下手。”
“孟隊!找到高小玟了!”
高小玟被關在高易家的地下室。
村中所有人都說高家相鄰的這兩套房屋的布局一模一樣,物檢也的确去仔細勘驗過兩間地下室。高傑的地下室亂七八糟,高易家的地下室空空如也。一如高易說的:家徒四壁。
高易的家太過簡單,也不是案發第一現場。物檢反而忽略了一些地方。二次勘察時警方感覺高易家後院屋檐下有幾個像是順手丢棄的紙箱子和之前有所不同。
如今警察對幾個小孩的性格有了大致的了解,像高易這種恨不能把一分錢分作兩半來花的人怎麽會把紙箱子随意丢在院子裏,被雨淋濕不就不能好好賣錢了嗎?
掀開紙箱子,用腳踢開覆蓋在上面的泥土卻發現暗門。掀開暗門在只能容納一個人的空間被膠帶貼住嘴的高小玟嗚嗚哭泣。
門只能從外開,高小玟說之前警察來勘驗的時候她暈了過去所以沒能及時報警。她年紀小,又在裏面關了十幾個小時,雖然空氣逐漸流通,但是精神上受到了極大的傷害。被送出後便被人送進了醫院。
輸了液,吃了東西喝夠了水高小玟緩過氣。
醫生認為高小玟身體虛弱不能立刻接受審問,可是時間緊迫。高小玟只能在民政部門工作人員的陪伴下接受警方聞訊。
“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麽?高傑為什麽死掉?”
高小玟長睫顫動,小臉慘白:“叔叔都是我的錯……高傑叔叔和鄧雄都是我殺的……”
又一個人主動認罪。
高小玟交代:那天他們一群人坐在一起玩撲克牌,他們四個玩鬥地主玩得很開心,她不會,坐在一旁看。差不多八點的時候高傑開車回來看高喜悅。
“叔叔回來我很開心。”高小玟眸光微顫,像一只溫柔的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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