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chapter31
chapter31
高小玟依舊沒有睡意,睜大眼像是在等待,。
見孟胡已經帶小馬走進病房,她眼睛一亮,帶着些許期待問案子怎樣了。作為臨時監護人唐甜甜坐在一旁,帶着慈祥的笑,像老母雞保護小雞。
小馬介紹了孟胡身份。
孟胡笑眯眯問起高小玟的身體狀況,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乖乖睡覺,今天中午吃的是什麽呀,今天晚上準備吃什麽呀,事無巨細,細細詢問。唐甜甜坐在一旁不斷點頭,一臉慈祥。
說閑話時孟胡認真觀察高小玟的表情。
女孩最初神色平靜,随着對話的深入漸有了幾分不耐煩,目光焦灼卻又強行忍耐。
他便慢悠悠說最近發現有許多流浪漢聚集在河邊晃蕩,警方最近正在清人,說不定能找到高喜悅。“說來你昨天說了許多。除了高喜悅,喔,高易承認自己殺了高傑。”
孟胡用眼睛餘光掃了掃高小玟,一絲難以察覺的歡喜從她眼眸中飛逝而過。
那麽,可以開始了。
“不過有一件事我不明白。高易說高喜悅讓他逃,說剩下的事自己處理。這是一個兒子面對父親被殺應該有的反應嗎?你和他比較熟悉,你說說原因?”
高小玟的聲音怯生生的,神情像一只小兔子。“因為高喜悅經常挨打。其實他哭了,他們走後他就哭了。”
“畢竟是父親過世啊!”
“是的。”
孟胡:“真可憐啊。”他淩厲的目光盯着高小玟:“所以他為什麽不報警也不給父親收屍?”
高小玟一愣,目光閃躲:“他、很擔心高易、如果通知殡儀館高易就、就會被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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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麽不就地掩埋入土為安而要讓屍體暴露?”
“為了被盡快發現……”
“現在是初夏,最高溫度35℃。你們這兩戶人家與村中其他人交流不算頻繁,如果不是值班民警尋找王瑾和墨淺舞,誰也不知道屍體什麽時候才會被發現,說不定還會腐爛得一塌糊塗然後被狗分食。愛父親的兒子為什麽不給父親收屍。”
“因為高傑打喜悅哥!朝死打!”
孟胡望着她的目光意味深長,許久才輕聲回應:“原來如此。第二個問題,根據你的口供,高易,王瑾,墨淺舞将你關進了隐蔽的地下室,你躲藏在裏面偷聽,知道了他們的計劃……真可憐啊。被關了那麽久。”
高小玟垂着頭,目光凄婉。
唐甜甜輕拍她的後背溫柔安撫。
孟胡:“幸好屍體沒有被埋,不然警察也不會來,也不會發現你在下面。”
高小玟臉一白。
孟胡繼續漫不經心道:“孩子你臉色真難看,得好好休息啊。在這件事上我們的偵破出了點兒問題,幸好沒能造成大的傷害。
“能找到你全靠那個報假警的電話呢。電話那麽及時,簡直就像一直在附近觀察,發覺情況不對立刻扭正。哎呀你這孩子,怎麽臉色又變了……
“另一件事警察叔叔覺得很奇怪。你在口供中說‘那三個人’,是王瑾,墨淺舞還有高易将你關進去的?”
“是。”
“天啦!好可憐……你還真是個好孩子,高易将你塞進地下室你卻還願意替他頂罪。可憐的孩子。”
高小玟垂首,“嗯”了聲,神态乖巧可人。
唐甜甜盯着她,目光中有了一絲疑惑。
孟胡繼續:“你被關進地下室時高喜悅去哪裏了?”
高小玟目光瞬間無助:“忘了。警察叔叔。”
“忘了?”
“是……”她小心翼翼拉住唐甜甜的衣角,“老師,我太害怕了真的記不得了……”
唐甜甜立刻發難。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老師,我是來道歉的。我們的人辦事不利,隔了十幾個小時才發現地下室和裏面的小女孩。”見唐甜甜神色略微緩和,孟胡坐正:“孩子,被關在裏面你很害怕吧,警察叔叔沒有發現你,對不起。這麽長時間你們怎麽過的?”
“我睜着眼,一直等待,我很害怕,想要掙紮掙紮不出來,我以為我一定會死在裏面的!”
“對不起對不起。這件事上我真的抱歉。叔叔問過高易,他說那個坑是他那簽下巨額賭債的父親挖的。對你的事叔叔深感抱歉,為了告誡自己日後勘察現場一定要再認真一些。然後——叔叔躺進去,捆上了手腳,蓋上了蓋子。”他看見高小玟的臉色變得青灰,心裏一聲長嘆。“在那裏面什麽都聽不見。但如果擡起雙腿朝上踢,可以發出厚重的聲音。”
高小玟立刻糾正:“我記錯了,不是在裏面聽見的,是在外面聽見的。我先前用力踢,後來踢累了,又聽不見外面的動靜。”
孟胡點頭。
這孩子心理素質不錯。
“那為什麽你的鞋尖上沒有磨損的痕跡呢?地下室是根據高易父親的身高修的。可以看見他腳位置的內側鐵板上有踢痕。但從你的身高推斷,你腳所在的位置沒有踢痕。”
他沒有再給高小玟機會。
分析起案情與高小玟的口供。
矛盾。
強烈的矛盾。
高喜悅面對父親死狀慘烈的屍體會痛哭,卻放走了兇手高易。不止放走了高易還放任三人将高小玟關進地下室。自己不知所蹤。
“與鄧雄有關的人,除開董潮和一群有不在場證明的小弟就剩你們幾個。那三個小家夥有不在場證明,你被關着,也有不在場證明。唯有高喜悅不知所蹤。他是最大嫌疑人。”
高易說他慌亂間刺了高傑一刀,那一刀可以看做自衛或是無意殺人。
高傑腹部被刺得腸穿肚爛。是故意殺人。
涉案嫌疑人不少,卻無人掩埋兩具屍體。
——因為需要人早早發現屍體。
尚且活着的涉案人有在漫展優哉游哉的那三個家夥,不知所蹤的高喜悅。“還剩一個便是被人藏在地下室的你,誰更需要被人發現?只有你。你沒有踢鐵板,因為你們住得很偏僻,力氣用光後便沒有辦法在警察到來時使用。你聽不見外面的響動,只能寄希望于警察主動發現。
“那三個小家夥将你關進去高喜悅不會不阻攔。邏輯上說不通,所以我們推斷把你關進地下室的是高喜悅——指紋匹配。高喜悅拿了許多紙板蓋在上面。這樣可以混淆警方的視線讓他們找不到你。他要殺你,要你慢慢死。”
高小玟臉色烏青,死死咬着嘴唇,手用力抓着床單,像是恨不能将床單摳出幾個洞來。
“後來高喜悅還是打了報警電話。物檢二次勘驗找到了你。為什麽高喜悅這個做兒子的不殺高易卻要殺你?因為你才是殺高傑的兇手。”
唐甜甜吓了一跳,扶了扶眼鏡。“別胡說,她還是個孩子。”
“老師你之前說這孩子撒謊是為了某種目的。我們現在先來說說她這一份口供,以及上面滿篇的謊言。”
錄口供時高小玟一開始便說自己是兇手,趙玥進一步追問時她卻說連死者的致命傷在正面還是背面都說不清楚。
而且——
“他們只口上說要殺鄧雄,被關的你怎麽知道鄧雄的确被他們殺了?因為說出鄧雄對你有利,鄧雄死亡時你被關着,你有不在場證明——你的目的是用鄧雄的不在場證明混淆高傑死亡時你的不在場證明。‘這孩子在鄧雄的死亡上撒謊,另一件兇殺也一定是撒謊吧’或許你以為警察會這麽想。”
被趙玥拆穿後,高小玟供出了烏魚。
依舊自己認罪,問急了便說“十四歲以下殺人不用擔責”之類的話。
“你故意說反兩人致命傷的位置,只為塑造‘你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你真的單純可愛深信‘不滿十四歲不用負責’而幫人頂罪。兩重謊言,塑造出一個清清白白,可愛善良的你。你很聰明。”
可是,撒謊就是撒謊。
孟胡的聲音忽然沉重。
“第三次勘驗,我們在你家發現了一個盒子。盒中一位可憐女孩寫的性.侵日記。記載了三年的故事。筆跡從稚嫩到成熟,言辭從混亂到冷漠。紙張上甚至可以看見淚水的殘留痕跡。犯人就是高傑。”
高小玟面不改色,只是目光呆滞許多,再也沒有刻意的示弱。
唐甜甜一躍而起:“可以了!滾出去!”
孟胡嚴厲警告:“警方現在懷疑高小玟是兩起兇殺案的重大嫌疑人。您是想說她還不到十四歲怎麽會殺人?比她年紀小的兇手我也不是沒見過,麻煩配合。”
“老師,讓他說。”
孟胡一聲長嘆。
這個女孩比他女兒大不了多少,他女兒每天看動畫片,玩毛絨玩具。凝神,繼續說:“你控制了高喜悅。因為他愧疚。他愧疚了整整三年!”
高喜悅目睹悲劇不斷發生在高小玟身上,卻始終因懦弱不敢上前阻止——或許他曾經阻止,但勢單力薄。他搶劫,看場子,一個活脫脫的“社會人”。他嗓音大,卻每一次都是被欺負的那一個。
“他最有威勢的時候也不過是恐吓兩名受害者時打壞了電視機。還不敢說實話。但他卻又善良。根據現有線索推斷,事情應該是這樣——”
周五,高喜悅告訴烏魚車的事。
周六,高小玟打電話給高傑,說了車的事,可能還說車主被控制,車主家很有錢,不過是個學生卻拿得出二十萬和一根金條之類的。高傑欣然答應。
而後高小玟對高傑提出:除掉高易。
所以死者當天穿了一件長袖套頭衛衣,內裏套了一件T恤,這麽熱的天,T恤上汗水斑駁,沾了食物污垢。衛衣上卻很幹淨。
高小玟冷冰冰回應:“當時天已經晚了,難道不應該加件衣服?他年紀大,老人家,身體不好。你這個推論不成立。”
“的确伶牙俐齒。所以這位身嬌體弱的老人在三十二度的天氣因為怕冷來你們那裏二十分鐘前去市場上買了一件反季處理的比大了兩個尺碼的秋冬季長袖衛衣?”
唐甜甜再偏袒,這一刻也察覺到不對勁。
孟胡繼續說:“穿衛衣是為了在衛衣裏面藏血包。血包裏的血加了抗凝血的藥品。所以,是誰的血?”
通過DNA驗證,那血是馬天賜的。
鄧雄一夥人死得七七八八,依舊找不到馬天賜。
高傑衣服上卻有大量馬天賜的血,高傑借車給鄧雄,鄧雄因賭債的事扣押了馬天賜。
“我們在工地一間廢棄儲物室找到了馬天賜。奄奄一息,還好救了回來,還斷了兩根手指,相信這之後他應該不會再賭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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