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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姜玉劍威赫赫, 她對面的曹靖淵靈技也不普通。

只見他使用靈技之後，頭頂上空便浮現出了一尊巨大的鼎爐，其內泛着氤氲靈光，望之不凡。

姜玉以往與他對戰的時候, 不但要與其周旋良久強力破開鼎爐的防禦, 還要注意躲避鼎爐內的神秘靈光, 但凡被其沾染，神思反應就會慢上不少，就連肉身也會随着皲裂。

但這一次，姜玉直面靈光沒有躲避, 她目光仍舊清冽淩然，直直持着長劍縱身飛劈了過去，渾身滿是絕頂劍客, 十步絕殺的氣魄。

當那道從爐鼎內飄出來的靈光, 即将落在姜玉的身上時，她長劍翻飛, 竟然直接将輕若無物的靈光劈了出去！

頓時引得觀戰衆人眼眸大睜。

姜玉憑借目前的肉身強度，其實也能抵擋靈光束縛，但她更想鍛煉自己的劍道威猛、以及對戰反應能力, 所以就全身心都沉溺在了這道劍仙靈技中。她的六識在修為突破之後變得極為敏銳，曾經感知中無法捕捉的光影靈技，也讓她察覺到了細微的投射路線，遂一劍劈飛。

但這等過快的反應能力, 在曹靖淵、以及曾與他對戰過的同學眼中, 便是姜玉竟然能無視曹家的攝魂秘技了！

霎時間臺上臺下衆人都額心一跳, 發出嗡嗡的驚呼聲。

便是負責大考的老師們也目不轉睛盯着這一幕，但很快有人驚詫道：“她這道劍技竟還能如此精進？”

發聲的正是一地階大修, 她并不驚異姜玉能破開曹家的秘技，畢竟曹靖淵才黃階初期修為，姜玉已經達到後期了，能輕易壓制是正常的。

她只是對姜玉的劍仙靈技，很感興趣。到了地階、天階修為以後，幾乎人人手中都有幾道甲級靈技，但能将靈技發揮出什麽樣的威能，或者說靈技能成長到什麽地步，才是決定同階間實力高下的根本原因。

更別說，白長老是白鶴鳴的直系長輩，她們白家出了名的藏書多文學底蘊深厚，所以她很是研究過姜玉的兩道李白靈技化句，越研究越是為這種體裁的短句所驚嘆，隐隐覺得這恐怕是某個已然失落于“滅世大劫”中的特殊文學寶藏了。

甚至燕京城內一些專于研究的文學相關人士，已然模模糊糊摸索着在嘗試寫出這樣的短句了。

在這些師生目不轉睛中，姜玉已經劍氣翻飛，攜無匹之勢将曹靖淵的鼎爐靈技破開了一道縫隙。

本來他的靈技不但攻防皆備，還有能攝魂的秘法加持，幾乎沒有短板。

但是在姜玉以力破萬鈞的劍氣下，整個比鬥臺都被道道劍氣斬下數道印記，被護持在鼎爐下的曹靖淵也只能勉力支撐，根本沒有餘力将巨鼎朝姜玉碾去。

姜玉的攻擊速度實在太快了，且劍氣更加凝練，曹靖淵全程都被壓着打，完全沒有回手之力。

不得已下他只能在上臺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裏，就放出了他突破之後終于能用出來的一個靈技手段。

高大少年那肅穆的神情中帶了幾分不屈的勇毅，他大喝一聲：“鼎開！”

接着那一直護持在他上空的巨鼎開始嗡嗡作響，姜玉只聽得“哐當”一聲巨響，便被倏然倒轉的巨鼎攏在了鼎內。

此番變化倒不是姜玉沒有反應過來，而是巨鼎并非簡單變大，是整個将擂臺吞了進去，其變化與姜玉在地宮中經歷的場景變化有些相像。

是以她雖無法逃開，面色卻不曾變化，并不為這般驚變所震懾，只戒備着飛快在鼎內挪移不休。

果然，鼎中很快出現了無數煙氣，這些青色煙霧漸漸充斥了整個巨鼎空間，姜玉靈識感應下，只覺得其不但難以穿透，且仿佛能滲透靈識一般，一觸之下她飛快将靈識收了回來。

這番試探，讓她不禁為這些高品氏族的家族秘技所側目。

随後姜玉神情一整，不管這些煙霧是什麽，總歸都依托于鼎內，若是她能暴露斬龍法身，以法身擅吞噬的能力，大可以将這些煙霧全數吞下。

此時既然不能用出法身，那她便直接破鼎就是！

當即姜玉再用一道靈技——【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随着姜玉墨色大字顯現，姜玉便聽到了轟隆作響的水聲，在她上方，一道滔滔不絕的巨河全然不受大鼎限制，仍舊顯現在這無盡巨鼎內，嘩嘩直撲而下，瞬間便将萦繞在姜玉周身的煙霧沖了個幹淨。

接着姜玉便熟練将全身上下都攏了一層靈力，如一道白色箭矢般直沖巨河而去，借着水流的隔絕，肆意朝巨鼎揮出道道劍氣。

一同身處巨鼎內的曹靖淵不禁神色一沉，他此時除了破釜沉舟同歸于盡的一張底牌沒用，已然稱得上手段盡出了，卻不曾想還是被姜玉已經暴露多時的靈技強力壓下。

縱然他苦苦支撐，巨鼎還是在一炷香之後，被姜玉悍然破開。

在她沖出巨鼎之時，曹靖淵便也被劍氣擊飛出去。

“溫靜姝勝！”

靈一級頂尖水平的天驕對戰，不禁看得所有人目不轉睛。尤其是曹靖淵突破之後暴漲的實力，一開始還讓不少人心生極大希望，以為終于能将姜玉從第一寶座拉下去。

但這些猜測，都在姜玉一道道劍氣揮灑中化為泡影，也愈發讓衆人對她的劍仙靈技心生觊觎。

随着對戰結束，姜玉仍舊如往常一般安然走下比鬥臺。她現在周身的氣勢望之沉寂了不少，遠不如入學時滿身鋒銳之氣灼人眼球，但那種靜谧之中隐含着能随時暴起的莫測眼神，讓人更加心生畏懼。

細想來，自從入學後，姜玉竟然從未一敗！不禁讓許多人口舌發麻，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不同于高品氏族，一些小家族弟子雖然明面上不敢與姜玉來往，但私底下還真不乏有人想要投誠于她的。

對于這些不知來歷目的的人，姜玉反正一概拒絕了。之前已經投誠于她的武修，在褚道留在黑市的信息來看，不少已經在姜玉處境岌岌可危後私自逃開了。

遂，她現在并不打算招攬什麽人，這些人對她完全沒有助益。

在戰完曹靖淵後，姜玉又分別對戰了不少同學，再一次悍然向所有人亮明實力，坐穩了同年級第一的位置。

這次大比的結束後，獲得大弟子稱號的仍舊還是他們三個，姜玉、芈華陽、曹靖淵。

自從太史熠已廢，同年級幾乎沒什麽人與他們争鋒，實在是差距太大。

但在排名已定後，姜玉的事反倒多了起來。靈二年級後，所有大弟子将會統一被納入靈修院淩雲殿中，在淩雲殿坐穩第一大弟子之位的學生，就是燕京靈修院唯一的“大師兄”、“大師姐”。

本來在學院中，非拜某位老師成為其直系學生的話，普通同學之間大多直呼其名，面對高年級的學長學姐，也只是泛泛尊稱。

可代表靈修院的第一人，不論年級不論年紀，所有人在見到他的時候，都會帶上尊稱。尤其是，成為第一人的學生，在畢業後獲得的爵位也會比其他人更高一階。

只有升入靈二後，姜玉才正式擁有了一争大師姐的資格。

“你要小心，淩雲殿內目前的大師兄正是靈五級的太史聞，他是當今太史王胞弟的兒子，天賦出衆，初覺醒便是甲級靈技，現在已經有玄階修為了。”

“好，謝你提醒，我會注意的。”

在即将進入淩雲殿前，芈華陽帶着忌憚提醒了姜玉。

太史聞今年剛剛十五歲，修為已經突破至玄階，同時力壓所有靈六級學生成為靈修院大師兄，在靈修院聲名赫赫。

若論天賦，他其實才是太史家這一輩明面上最出衆的後裔。但因太史熠乃是太史王親子，民間、以及氏族的關注度才更高一些。

不過想到如今已經靈六級即将畢業的太史煌，雖然他沒有顯露驚人的靈修天賦，但姜玉總覺得他極不簡單。

這個念頭上午與芈華陽交談時閃過，晚間她便收到了太史煌的傳信。

這次他沒有露面，只是簡單傳了一道閱後即毀的卷軸過來。

上面亦是讓姜玉小心太史聞，還附帶了一些淩雲殿中的各大弟子的信息。這些都是姜玉急需的，她愉快收下，覺得與太史煌的“表兄妹”關系維系的還算劃算。

經兩人雙雙提醒，姜玉自然不會輕視。但她也不驚惶，不說自己本身的實力，就是已經突破玄階後再次增加的靈技位置，也足以應付學院變故了。

目前她展露在外的靈技只有四道，便是按照她表面上的黃階修為來說，她也仍有兩道靈技位置空缺。

提前收集完淩雲殿信息後，姜玉便将注意力放到了新一年的靈修院招生中。

在升級考試結束後，靈修院不少學生都随着學校忙起來了，尤其姜玉這等大弟子，更是被賦予了重任。

她需要監考文考負責考場秩序，還要在武鬥時擔任裁判。

武鬥這個任務，同年級三位大弟子中，只有姜玉因修為已至黃階後期，才被安排與靈五靈六的高年級學生一道進行任務。

“入學武鬥時，不允許對戰雙方下死手，這一點你要多注意。”

公孫白細細交代了一番，要不是今年參與入學的新生極多，平時是不會把裁判任務交給靈四以下的學生的。

但姜玉修為頗高，戰力又強，負責招生考試的白長老，直接将她加進了名單之中。

姜玉隔了短短幾日時間，再回文考考場時，已經變成了監考人員。

監考工作沒什麽複雜特殊之處，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姜玉在這一年的考生中，見到了溫靜嫚。

小姑娘進來尋找考場的時候，一見姜玉穿着負責監考人員的統一服飾，眼睛都瞪大了。

被姜玉掃了一眼，示意她趕緊專心落座，這才睜着溜圓的眼開心坐下了。

在姜玉預計歷練中要與太史發生争鬥時，她就已經與溫靜嫚交流過了，不論生出何事，她都不要插手，只安心備考便是。

後來縱然知曉姜玉在靈修院中安然無恙，但是這幾個月發生的一切都太過驚人，溫靜嫚還是暗中擔憂了許久。她還以為要在入學後才能找機會見到姜玉，沒想到，初參加文考就見到了。

一時間她因考試生起的緊張都褪去了不少，開始安心答題。

因文考考場設置已經非常完善，監考時也沒發生什麽特別的事，姜玉平平靜靜結束了監考工作。

到了武鬥時，學院就熱鬧多了，整個觀鬥臺上仍舊如前一年一樣，人山人海，嘈雜一片。

姜玉來不及欣賞院長的天鏡靈技，便持着自己負責的比鬥臺對戰名單上了擂臺。

她看了眼比鬥臺下一衆緊張焦灼不安的考生，沉聲道：“江家江東對戰蕭家蕭承業！”

這兩人都是剛覺醒不久的丁級靈技者，對戰內容平平，姜玉也并不認識他們。

只是看到遠處比鬥臺外等待的蕭承運，便多瞥了一眼臺上的少年。

她對曾經在比鬥中誠懇謝過自己指教的蕭承運有些印象，記得他的名字，這會再看看對戰考生一脈相承的明姓，便了然了。

果然，在對戰結束後，蕭承業揚着少年氣的笑容朝等在臺下的蕭承運奔了過來，朗聲道：“運哥！我贏了一場了哈哈哈”

慣常一副拒人千裏外冷硬表情的蕭承運，此時神色看起來倒有些溫和，他用力拍拍族弟的肩膀表示肯定，又傳音說起他方才在對戰臺上的表現有何疏漏之處。

倒是和族人相處的很不錯的樣子。

随意掃過臺下兩人，姜玉收回目光，定定看了看下一對比鬥考生的名字，然後沉聲念了出來。

“鄒家鄒崇明對戰白家白虞清！”

這是姜玉久違地再次看到鄒家人，她漠然望着鄒崇明被白虞清飛快擊敗，頹喪着離開前往下一處擂臺。

本屆中的兩個甲級靈技者姜玉倒是沒有看到，她無聊又順利地完成了裁判任務，還不等歇息，又被學院緊急調遣加入了實戰巡護隊伍中。

這屆考生實在不少，且這一屆的實戰規則中，明确了一點，就是不許參考學生在實戰中對其他考生下殺手。

但哪怕考生懼于失去入學資格，謹慎遵守了此條規則，這些初覺醒不久的新人，也很容易在對戰中不知輕重将對手殺死。

是以，考慮到本次參與實戰考生的人數，姜玉便被抓過去充當巡護工作了。

“溫靜姝，你負責東二十區的實戰巡護工作。”

“明白。”

拿到了任務地點後，姜玉看着一衆考生緊張激動中快速沒入了山脈中，也踏了進去。

但不知怎地，她一靠近這一片就有些心神不寧，不禁擰眉望了望山脈深處。

仔細感應後，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這才按耐住心中的燥意，往任務地點掠去。

以她現在的修為，縱然落在考生後面，也更早到達了任務地。

接着姜玉便将靈識散開，籠罩了整片區域。只要在她靈識範圍內發生的比鬥，她都檢測的非常清楚。

實戰中大多考生還是很注意的，互相之間幾乎沒發生什麽劇烈激鬥，基本都是在認真戰異獸拿積分。

但個別橫行慣了的高品氏族弟子，難免仗着出身搶奪其他考生獵物，考生間的沖突就此迸發，随即就有人打出火氣丢了殺招，這時候，姜玉便會悍然出手阻攔。

又一次發現有人因強搶他人獵物不成，而痛下殺手，姜玉靈識辨認出來人後，不禁冷嗤。

其正是在芈華陽母親沉寂後，跳出來理事的芈治的兒子，芈華旭。

姜玉對他有印象，不止是因為聽芈華陽提過。她也還記得武鬥時對方被自己打敗，導致沒通過靈修院入學考時的戾氣眼神。

在姜玉因太史家蟄伏于靈修院後，早将他忘了個幹淨。但現在既然碰到他違反規則，自然不會手軟。

在芈華旭已經将蕭承業擊潰後，仍舊沒有收束靈技，揮出烈火擰笑着燒向靈氣耗盡受傷倒地的蕭承業時，姜玉一道武技擋住了烈火。

并且直直将違反規則的芈華旭甩飛出去。

看到有人突然出現，被重重擊倒在地的芈華旭驚愕之下怒喝：“咳咳、什、什麽人！敢對我出手？！”

待看清姜玉冷冽漠然的面龐時，他本就憤恨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更加戾氣十足，咬着牙一字一頓叫出了姜玉的“名字”，“溫、靜、姝！”

姜玉面色不變，随意對着面露感激之情的蕭承業點點頭，随後居高臨下望着趴在地上的芈華旭，帶着寒意說道：“芈華旭，違反靈修院招生規則一次，扣五十分。再有下次，直接逐出考試！”

“你公報私仇！”芈華旭聽到姜玉随口就扣了他五十積分，不禁面色一變，不服喊道。

面對他的叫嚣，姜玉涼涼補了一句：“不敬靈修院巡護，再扣二十分。”

也就是姜玉心性尚可，否則她大可以在芈華旭徹底将蕭承業殺了的時候出現，直接将他逐出考試。

但為了此等廢物，搭上一條無辜人命，姜玉不屑。

不論芈華旭心中如何不甘，看到姜玉身上的執法令牌後，他也不敢再張狂，只死死咬着牙根，恨恨忍下了這口氣。

畢竟靈修院可不是芈家，但凡他今年再因故沒考進靈修院，不說家中族人如何表現，連他爹都會責罰他了。

等他踉跄走後，逃過一劫的蕭承業特別認真對姜玉道了謝，看着他還要行大禮的樣子，姜玉直接揮揮手飛縱離開。

處置過這件事後，姜玉繼續安靜巡視任務地，但她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

她仔細算了下上次靈修院後方山脈異動的時間，距離今日正正一年。

想到院長公伯舜，姜玉安心了一些，沒道理天階大修會察覺不到自己的封印有沒有出問題。他既然沒出現，想必是其他事讓自己神思不屬。

姜玉不知道的是，西燕不只煞種源地封印松動過，異獸出現的間隔也過于頻繁了，甚至不少諸侯國皆如此。

遂，軒轅皇朝秘因此诏令各地靈修院院長詳查異動，是以今日公伯舜并不在靈修院內，新生考試時都是副院長出面。

本來院長也不是每次招生考都出現，姜玉包括其他普通學生，都不覺得此有什麽稀奇。

等實戰進行到深夜的時候，姜玉心中的不安在感受到那駭人的奇異波動後，反倒消散不見。

她這會在周圍山脈中升起的無數嘈雜聲音裏，心沉如水，神色肅穆，望着因沒有阻攔洶湧而來的可怖煞種潮，預估了煞種的行進速度後，直接召出法身護持己身，閉眼進入請靈空間。

因時間緊迫，她沒有耽擱猶豫，立刻躬身下拜：“請華夏先賢允諾姜玉得一道法雷咒，化為己用！”

這一次情況特殊，姜玉甚至來不及在腦海裏琢磨到底選用什麽詩詞，她秉着“事業有專攻”的想法，直奔各道家先輩而去。

是以，此次請靈到底能不能功成，她也并不确定。

姜玉手中的靈技威力皆極為不凡，論威力屬劍仙、斬龍兩道強橫。但劍仙靈技更克人，斬龍靈技更克龍，用其斬煞，便沒有事半功倍的省力之效。

新得的鍛體訣克煞，又無法示于人前，且她還未曾将其修煉至大成。

心念電光火石般便決定即刻請靈！

想着若是不成，其他靈技也能殺煞種，只是稍微會多費些靈力罷了。

在姜玉第一次如此模糊的請靈問聲中，請靈空間深處有幾道不同于以往的波動傳來，天書顫動不休間，将翻不翻。

在姜玉疑惑焦慮中，天書最終還是緩緩翻開了一頁，頁面中出現了一張黃符樣的符紙，上面的字跡姜玉半識不識。

更奇怪的是，本該在新一頁顯露賜下靈技之人的影像位置處，現在竟然只是混沌一片。

姜玉睜着眼睛仔細看了半晌，也只能發現那是一莫測道人的背影。

那莫測道人随着姜玉的注視，在天書內的影像微微側了頭，下一瞬，姜玉就看到黃符徹底凝實，她也直接被迫退出了請靈空間。

此時姜玉心內充滿震驚，她是第一次看到天書內先賢影像竟宛如活物一般随意變換！

等她明了那道黃符上記錄的咒法總稱何意後，更是心神澎湃至極，其名——【五雷總攝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