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男人,好難懂……

男人,好難懂……

吳邪回來的時候,怒氣未消,壓根就不想搭理黎秭慕這個煩人精。

他算是知道了,黎秭慕的腦子肯定有什麽大病,指不定就是被試藥以後的副作用。

黎秭慕看到吳邪過來,也是傲嬌地把腦袋扭到一邊,表示對他兇自己這件事很生氣。

吳邪冷笑,也不搭理她,自顧自地撩起衣服,露出纏繞在腰間的血淋淋的紗布。

黎秭慕聽到淅淅索索的聲音,于是偷偷轉頭看了眼,吳邪的腹部綁着一圈被雪染紅的紗布。

吳邪把紗布拆下來,翻開的血肉上挂着暗紅色的血痂,還有鮮紅的血液滲出。

“你受傷了?”黎秭慕湊了過來,因為這裏面的味道過于難聞,所以她屏蔽了嗅覺。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吳邪白了黎秭慕一眼,沒好氣道:“話說起來,這還都是拜你所賜。”本來被九頭蛇柏偷襲的傷口已經結痂了,結果被扯進那青銅盒子裏,掙紮中傷口重新裂開了。

“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

前面的傷口吳邪自己能上藥,但背後的傷口他看不見,上藥的動作很是吃力。

血跡斑斑的傷口讓黎秭慕生出了小小的愧疚之心:“我來幫你吧。”

吳邪看了她一眼,啧了一聲,把傷藥扔給了她,并将自己的後背交給了她。

他這個行為,算是下了一個賭注,賭黎秭慕不會傷害他。

“忍着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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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秭慕眼神認真地拿着藥膏抹上去,時不時沖着傷口輕輕吹着。

涼絲絲的感覺,讓傷口變得不那麽疼痛。

後腰上傳來輕微的癢痛感,吳邪甚至能想象到柔軟的手指害怕弄疼他而小心翼翼的動作。

上了藥之後,吳邪穿上衣服,重新在身上抹上了天心岩石粉,才繼續啓程。

黎秭慕跟在他的身後,一步一響一步一響,吵得吳邪頭都大了。

這聲音,在這種地方,跟催命鈴沒什麽差別,很容易招惹來一些麻煩。

吳邪停下腳步,黎秭慕也跟着停下。

“你能不能別跟着我。”

“不能。”黎秭慕看似乖巧地眨眼,卻是毫不留情地拒絕:“我要跟着你。”

“你知不知道我是男人。”

“知道啊!”

“孤男寡女的,你知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吳邪欺身湊近黎秭慕,眸子裏帶着意味不明的審視。

“原來你的偶像是寧采臣啊。”黎秭慕恍然大悟,直接忽視了眼神裏的惡意。

吳邪:???什麽玩意???

薄如蟬翼地紗衣緩緩滑下肩膀。

吳邪的目光短暫停留在黎秭慕的胸口上又飛速移開:“你脫衣服做什麽!”

黎秭慕疑惑的眼神中還帶着些許的躍躍欲試的光:“不是你在暗示我要以身相許嗎?”她死的早,還沒試過呢!這男人長得還不錯,很符合她的審美。

吳邪:……

“你放心,我雖然沒有巫山雲雨的經驗,過程也不太懂,但是我絕對配合你!”

吳邪:……“你有病!”

吳邪都懶得多看一眼黎秭慕,轉身就走。

黎秭慕把大袖衫從地上撿起來穿了回去,不明白為什麽吳邪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

男人,好難懂啊……

吳邪大步往前走,黎秭慕小跑着追了上去,腳腕上的鈴铛發出了清脆的聲音:“你為什麽生氣了,是因為我想要跟着你嗎?”

“是。”有那麽些瞬間,他是真的想對她痛下殺手。

“那你就氣着吧,氣久了你就習慣了。”

黎秭慕的每一句話,都在吳邪意料之外。

“你為什麽一定要跟着我?”

“因為我沒有地方可以去,所以只能跟着你。”

“我可不是什麽善良之輩,指不定哪天你被我賣了還倒給我數錢。”

“我不怕。”黎秭慕拽着吳邪的衣角說:“如果你是覺得養我很花錢的話,我身上你覺得值錢的東西,我都可以給你。”

黎秭慕提着裙擺繞到吳邪的前面:“而且,做你們這行的,肯定會遇到很多危險,遇到怪物或者需要打架的時候,我可以保護你,當你的保镖!”

“你就是我最大的危險。”吳邪脫口而出,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之後,他警惕地關注着黎秭慕的反應。

但黎秭慕不知是沒聽清還是不在意,并沒有對這句話做出回應,而是繼續一本正經地忽悠道:“我很有用的,以後你想逛街或是找人聊天說說心裏話,我可以陪你。你要是不開心的時候,我可以逗你開心。你真的不需要一個像我這樣優秀的飯搭子嗎?”

“我不需要。”吳邪表示懷疑。

“不,你需要。”雖然被吳邪拒絕了,但黎秭慕仍舊不依不饒:“你喜歡的樣子我都可以有,在墓裏面,我可以是讓你賊有安全感的禦姐型,在外的時候我也可以是楚楚可憐款。

還是你喜歡賢妻良母型的,賢妻我可以挑戰一下,良母難度有點大,畢竟像我這樣的……嗯……是比較難有子嗣的……”好險,差點把非人說出口。

吳邪看黎秭慕的視線中,帶上了狐疑:“像你這樣的什麽?”

“求求你了,收留我吧!我會很乖的~”黎秭慕張開雙臂,一把抱住吳邪。

吳邪忍無可忍:“你要是再碎碎念,我就把你的嘴巴給縫上!”

“好嘛,我不說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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