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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我蹙起眉:“高橋同學, 你忘記了嗎,探險後的第二天,你從醫院回到學校後, 虎杖就問過你關于那個木盒子的事, 你還曾告誡我們不要打開它。”
高橋夏希這次是真的愣住,她努力地回想了一下:“有嗎?……可是為什麽我完全不記得了?”
我也有些懵, 扭過頭跟太宰對視了一眼。
但是虎杖他們來看高橋同學的時候, 太宰不在教室, 他對于這件事也不是特別清楚。
我忍不住揪了揪自己的頭發:“難道是什麽心理暗示之類的?我之前有看到過一個視頻,說是心理學上,是可以通過刺激觸覺、視覺、聽覺之類的來催眠別人。也許當時高橋同學你看到的紅色光點就是一種心理暗示?可能你當時站在原地根本就沒有動過, 只是有人将你催眠了, 讓你短暫地陷入了這種意識的恍惚的狀态?”
高橋夏希自己也說不清楚當時的情況到底是真實發生的還是虛假的。
太宰治沉吟了一下:“能詳細說一下那個木盒子嗎?它是什麽樣子?也許問題出在這個盒子上。”
高橋夏希猶豫了一下:“應該是木質的盒子,上面的蓋子是可以滑開的。上面有白色的封條還寫了奇怪的符文。”
太宰治點點頭,然後突然轉身走向了另一邊拜殿中, 在衆人驚訝地目光裏,走過去,伸長手臂, 将裏面佛龛前供奉的東西拿了起來, 還對着我們揮了下手:“高橋同學, 你說的是這個嗎?”
我們還沒有仔細看, 有神社的人從裏間沖了出來, 想搶太宰手裏拿着的東西。
太宰治舉高手臂, 側頭睨向神職人員, 聲音很輕, 卻帶着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惡意:“這麽嚣張?還敢明搶?看來是真的不怕自己也變成一灘肉泥啊。”
他晃了晃手中的木盒子, 裏面有東西撞擊盒身發出輕響:“畢竟這種東西都敢供奉啊。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麽吧?”
神職人員冷汗都下來了, 再也不敢阻攔,讷讷地後退着,看着他拿着那盒子走回同伴的身邊。
太宰治走過來,攤開手掌,木質盒子安靜地躺在他手上:“是這個嗎?”
高橋夏希努力回想,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越回想,對那一夜的記憶就越模糊:“是這個嗎?……好像是吧?”
她甚至開始對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過這段經歷産生了懷疑。
我也湊近了看:“是這種木盒子,但是好像符文不太一樣……可以打開嗎?”
木盒子被人收起:“不可以。呦呦上一次打開它了嗎?”
我點點頭:“我和虎杖一起打開的。那個盒子裏裝了一個像是蠟做的紅褐色的手指。”
太宰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随即又看着我:“最近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嗎?”
我誠實地搖搖頭,想了一下又道:“有點嗜睡算嗎?”
太宰皺了下眉,伸手輕輕撥了下我額前的碎發:“等回去了,再帶你去看看。”
我乖巧地點頭:“太宰怎麽知道這個神社裏也有這個木盒子啊?”
“啊,這個啊,”他側身指了指另一邊的繪馬挂:“剛剛好奇去看繪馬的時候,發現有一張上面畫了這個盒子,再加上高橋同學敘述的那晚看到的情景,就猜測在這間神社裏應該也供奉了一個這個東西,果然。”
我剛哇了一聲,準備開啓誇誇模式,就聽到一陣喧嘩。
“這個案子的兇手,還需要找嗎?”熟悉的嘟囔聲從身後傳來,有人來了。
“神社、供奉、參拜、突然裂開的身體,這種案子一聽就是……嗯?”
我扭過頭看去,果然看見從石段上慢慢走上來的一群人,為首的戴着熟悉的貝雷帽。此刻他正扁着嘴,略有些不滿地看向旁邊拉了他一把的男人:“別再拉我袖子啦,他們是警察哎,警察肯定知道那些事吧?”
男人無奈笑了下:“抱歉,亂步先生,社長有提醒我注意不要讓你在普通人面前說奇怪的話。”
“啊,社長啊……好吧,”江戶川亂步眼神飄了一下,然後擡手指向正前方的幾個人,“既然這樣,你們非要問兇手的話,兇手就在那咯。”
“亂步……哎?”我剛揚起笑臉,舉起手要打招呼,就見江戶川亂步指着我們的方向說兇手,人都傻掉了。
我身後的高橋夏希更是反應劇烈:“不是……我不是兇手啊!”
太宰治則是看向江戶川亂步身邊的男人。男人沖他點點頭。
“呦呦?”江戶川亂步這才看到我,臉上露出笑容,兩三步跳過來,長長的風衣在他身後劃起弧度,“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在這裏是因為我的同學被卷進這個案件裏啦,亂步是被邀請來做偵探的嗎?好巧欸!不過你剛剛說知道兇手,到底誰是兇手啊?我同學嗎?”我忙問他。
江戶川亂步伸手拿起了太宰治手掌裏的木盒子,在我面前晃了一下:“是這個啦。”
跟在他後面來的警察看到這個盒子,不知道想到什麽,表情全都嚴肅起來,低聲說着什麽,甚至有人開始走到一邊去打電話。
我也是看了看那個盒子,又看了看亂步,發出疑惑的聲音:“啊?這個木盒子?木盒子怎麽殺人啊?又是你的超能力?”
每次見面,我總會調侃亂步的異能,雖然他推理确實很厲害。但是今天“兇手”的身份太不一樣了,我的腦袋都要暈掉了。
“沒有哦,這一次沒有用到超推理哦。這麽簡單,完全不需要哦。”江戶川亂步湊近我,得意地揚唇,“兩個小時前,這間神社裏,也就是在拜殿前有個國中生身體裂開了,就是拜殿前的那灘暗色痕跡吧?因為是周內的緣故,神社又在鐮倉這種偏遠的地方,除了神職人員,唯一在場的應該就是你的這位同學了。這裏實習的出仕第一時間報了警,并定性為惡人殺人案——啊不得不說鐮倉的警察在智商這方面還不如橫濱的呢。”
“人的骨骼硬度,如果金剛石的等級是十,那麽人骨的硬度是五。就算是拉去火葬都難以燒化的程度,一個高校生還是女生得有多大的力氣或者什麽樣的裝置才能将死者四分五裂?”江戶川亂步嘟囔着,“所以一開始就不想來的,剛聽到的時候就知道兇手是什麽東西了,但是社長說接了人家的委托,肯定要來把東西收回去……”
我聽了半天,最終發出迷茫的聲音:“東西?什麽意思啊?我怎麽沒聽明白兇手是誰?”
“就是,”一直在一邊聽着的太宰按住我的腦袋,将我的頭轉向他的方向,替我解答,“這位亂步先生的意思,是兇手其實是這個木盒的主人才對。”
“哈?我什麽時候說過這種話啊黑手……”跟在江戶川亂步身邊的男人眼疾手快捂住了他的嘴,沒有讓他再繼續說下去。
“抱歉,鹿小姐。亂步先生總是愛開一些玩笑。”男人對我溫和笑了一下,“剛剛沒來得及打招呼。好久不見,鹿小姐。”
“織田作先生!”剛剛光顧着去問兇手的事情,完全沒看清亂步身邊站着的是誰的我驚喜地喚着他,“好久不見!你最近怎麽樣?”
聽到我喊“織田作”的太宰眼睛動了動,而後嘴角突然翹起一個弧度。
織田作之助看着我點頭:“還不錯。我現在跟亂步先生是同僚關系。以後說不定會有更多見面的機會。”
“那太好啦,上次的事情後,有段時間還在擔心你的身體。”我放心的彎起眼睛,“亂步雖然看起來像小孩子,但是确實是個超厲害的偵探哦!”這種時候必須要給自己的朋友上大分。
“是世界第一名偵探啦!”江戶川亂步終于扒開了織田作之助捂着嘴的手,然後微微掀起眼皮,翠色的流光在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的面上轉了轉後,重新隐了回去,“原來如此……看在社長的面子上……”他暗自嘟囔了幾句。
“所以世界第一名偵探,能不能幫我同學洗脫一下冤屈呀?”我問着。
亂步一手叉腰,一手摸着下巴:“不用我幫忙,她也不是兇手啦。一開始就說了兇手不是她嘛,但是她也還不能回去。雖然她不是嫌疑人,卻是解決這個案子的關鍵人物哦。”
我跟高橋夏希互相對視一眼,我是困惑,她是吃驚。
一邊的警察已經磕絆着開口:“打擾一下,江戶川先生……為什麽這個女生是關鍵人物啊?”
江戶川亂步用不可置信地目光看了他們幾秒:“果然……你們沒有我真的一個案子都辦不成啊。”
然後又像是不知道想到什麽,嘆口氣,從懷裏拿出一個眼鏡:“……算了,保護懵懂的孩童,不就是我應該做的嗎……”
這時有警察小聲說:“江戶川先生這是準備發動異能了嗎?”
“我們也要能見證一下異能者的能力了!”
諸如此類的話。
我早就見過多次亂步推理的樣子,也從福地叔叔那裏偷偷得知了亂步眼鏡的作用,所以我悄悄跟旁邊的高橋夏希和太宰說:“這個眼鏡有點類似開關,戴上眼鏡的亂步才能推理,沒有眼鏡的他就推理不了這種。”
在場的大部分人要麽一臉驚喜地等着看亂步的【超推理】,要麽就是我這種提前知道真相但也努力捧場的人。
唯有太宰治和站在江戶川亂步身邊的織田作之助意味深長地看着亂步發動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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