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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等伏黑惠收到他的無良白毛老師發來的短信, 從東京咒術高專出發抵達橫濱時已經是晚上8點多了。
他面無表情地将手機裏,二年級前輩們發的烤肉聚餐圖關掉,随手拿起一份三明治走出了便利店。
他邊走邊撕開包裝, 咬下一口三明治, 随着人群等在紅燈旁。
自動過濾掉五條老師沒用的信息後,伏黑惠才知道, 那天平島日和之所以會出現準一級咒靈, 就是他們在找的宿傩手指的其中一根被人放在了那家公司裏。
只是由于當晚意外出現的高中生中有人擁有特殊能力, 大概是類似于【不該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一切不合理之物都會被自動抹除掉】的能力,才會導致“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的咒靈”“用不出的術式”“察覺不到咒力”等等這些情況,連帶着封印宿傩手指的木盒子也被抹除了咒力, 成了一個無用的擺設, 就這麽無知無覺地被帶了出去。
“明德高校……”伏黑惠咬了一口三明治,看了一眼手機上的定位。綠燈恰好亮起,他跟着人群一起穿過馬路。
剛走到路中間, 伏黑惠突然回頭。
一抹粉色一閃而過。
伏黑惠沒有猶豫,立刻調轉身子追了過去。
如果他沒有感知錯,那是屬于宿傩手指的咒力殘穢。
-
虎杖悠仁還有沒從爺爺去世這件事中回過神來。
他在醫院的幫助下開了死亡證明, 收斂了爺爺的身體後, 才回病房收拾東西。
虎杖悠仁站在已經整潔如初的病房門前, 望着這個爺爺住了幾個月的地方。
明明當初來的時候搬了很多很多東西, 住院期間還零零散散地一直往這裏帶, 爺爺也曾生氣地說是不是要把家都搬過來, 結果現在, 只是一個下午的功夫, 竟然将整整幾個月堆積的東西就都收整完了。
好像随着人的死亡, 那些具象化的東西也都會一同随着離去一般。
虎杖悠仁又想起爺爺說的話——希望虎杖能夠在衆人的擁簇中死去。
他咬緊牙關, 努力憋住一瞬間湧出來的淚水。
——而他的爺爺在去世的時候,孤零零躺在病床上,身邊只有他一個人。
他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坐了很久,久到幫忙搬東西的人打來電話催促他,他才慌忙抱着箱子下樓。
讓司機将東西都運回宮城縣後,虎杖悠仁再次像個幽魂一樣晃蕩在街上。周圍人的歡聲笑語全都與他格格不入。
直到他接到了同學的電話。
【莫西莫西,虎杖?我跟太宰剛剛下車,你現在在哪裏?】是鹿同學。
虎杖悠仁忙道:“啊,我,我還在醫院,你們不用那麽着急,跑了一天應該也累了吧?你們先去吃飯吧,爺爺的事基本處理完了,你們吃完了再過來也可以。嗯……正好我也沒吃,麻煩鹿同學幫我帶一些。”
【好的,你有什麽特別想吃的嗎?】
虎杖悠仁其實什麽都吃不下,但還是說:“烤肉吧。突然很想吃烤肉。麻煩了。”
烤肉的時間總會久一點吧,到時候他也該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了。
挂了電話後,虎杖悠仁又失魂落魄了站了一會,才開始往醫院的方向走。
他剛上電梯,按下樓層鍵,一只手就這麽從将要合扇的電梯門中間擠了進來。然後是一個海膽頭的黑發男生。
他走進來,站在虎杖悠仁的面前,湊近他,仔仔細細地盯着他身上殘留下來的痕跡:“果然是你。”
“……啊?”
“你是……你是那天晚上的那個東京來的打工學生?”虎杖悠仁被突然放大的臉吓了一下,後退一步貼在牆上,“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是伏黑惠。”伏黑惠認真地再一次介紹了自己的名字,然後站直身體,對着虎杖悠仁伸出一只手:“我是來收回被你帶走的那樣東西的。”
虎杖悠仁完全不知道面前這個人在說什麽,整個人都很懵:“什麽東西?你在說什麽啊?我帶走了什麽?”
伏黑惠神情嚴肅:“就是那天在平島日和,你們帶走的東西。那個木盒子。”
伏黑惠确認自己沒有看錯,面前這個眼神清澈愚蠢的男生渾身上下都是屬于特級咒物的咒力殘穢。
他走在外面,就像是一個大型咒靈吸引器,如果他沒有猜錯,這家醫院已經有被吸引而來的一些等級不低的咒靈了。
虎杖悠仁恍然大悟:“木盒子?你是說那個裝着手指的木盒子嗎?已經交給佐佐木學姐他們了啊。”
伏黑惠立刻抓住了虎杖悠仁話裏的關鍵詞:“手指?你們已經把它打開過了嗎?在哪裏?那東西現在在哪裏?!”
6樓到了,電梯門自動打開,又自動關閉。
伏黑惠堵住了門,虎杖悠仁出不去,只好站在原地看着他:“是啊,那天晚上我跟鹿同學就打開過了,裏面就是一個假的手指,別的什麽都沒有。佐佐木學姐他們感興趣就交給他們了。而且我現在在服喪事啊,你将我堵在這裏問我這些,會讓人很不高興的。”
伏黑惠意外地結巴了一下:“服喪事……抱歉,我不知道……不是故意挑這種時候……”
然後就讓開了位置,看着虎杖悠仁按了開門鍵,跟在他身後一起走出了電梯。
虎杖悠仁嘆口氣,有些無神地掃了他一眼:“沒事。你要找的那東西不在我這。你可以走了。”
伏黑惠:“那個盒子現在在哪?”
虎杖悠仁:“學校活動室裏吧。今晚佐佐木學姐他們就準備将打開那個盒子作為新一期的社團活動。”
“什麽?”伏黑惠走到虎杖悠仁身前,攔住了他的路,伏黑惠語氣有些急迫,“糟了,那個盒子不能被打開。如果将裏面的詛咒放出來,你提到的那些人都會因此而死去,你也不在意嗎?”
早就打開過盒子還将裏面的東西拿出來溜了一圈的虎杖悠仁,用一種一言難盡的目光看向他,然後發出了氣音:“啊?”
然後虎杖悠仁就看到伏黑惠身後的天花板上,有什麽東西從上面墜了下來,他驀得瞪大眼睛。
伏黑惠頭都沒回,兩條一黑一白的玉犬從他的影子裏跳了出來,直接将那東西撕開咬碎。
伏黑惠看着虎杖悠仁:“現在信了嗎?可以帶我去找那個詛咒了吧?”
-
我被太宰攬住腰送上了牆頭。
太宰自己倒是助跑都不用,手臂撐在牆上微微用勁就輕輕松松翻了上來。
我站在牆上,試圖用旁邊茂密的樹枝遮擋一下自己的身影,防止被巡查的人看到,嘆氣:“我還是第一次翻牆進學校。我以前,真的是個好孩子來着。”
太宰先躍了下去,撿起丢在地上的校服外套拍了拍,幹脆就這麽搭在手臂上,然後走到我下面,對着我伸出手:“你現在也是好孩子。如果被發現的話,就說是我把你打暈了帶進來的,只懲罰我就好了。”
我皺了下鼻子,比量了一下距離,然後張開雙臂安心地往下跳:“這種話一聽就是假的啦,說不定老師還要問是不是我脅迫了你,讓你眨眨眼睛之類的。”
太宰被我撲了個滿懷,後退了一步,但手臂穩穩圈住我。
襯衫下溫熱的身體貼在我的臉上,大概是為了接住我,身上的肌肉繃緊,有點硬。有頭發貼在臉邊,和襯衫摩擦在一起,有些發癢,我忍不住蹭了蹭,然後就被一只手貼上後頸,将我按在了他懷裏。
我感覺到太宰将下巴抵在我的發上,他語氣有些懶懶的,尾音也拉長了些:“累了——剛剛接住的那一下把力氣都用光了诶,完全不想動了——”
我努力将腦袋從太宰的懷裏鑽出來,然後也将下巴壓在他的肩膀上,不滿地嘟囔:“你是不是在說我胖啊……”
因為離得很近,我說話時的氣息盡數噴灑在太宰脖頸處,如果現在光線足夠亮,我就會看到他側邊的皮膚在以肉眼可見地速度發紅。
耳下皮膚傳來的戰栗感讓太宰治收緊攬在我腰上的手臂,他嘆了口氣,下巴輕輕蹭了蹭我柔軟的發頂,唇悄無聲息地貼在發絲上,然後将我松開。
他舉起雙臂,向上伸展身體,然後雙手交疊在腦後,側頭看向我,嘴角帶笑:“走啦,再不走真的要被抓住了。到時候就只能祈禱遇到那種比較笨的老師了。”
我拍了拍裙子,走到他旁邊,輕輕撞了他一下:“你是不是在內涵國木田老師啊太宰,不許對老師沒禮貌啦。”
“我可沒有。”太宰伸手輕輕拽了拽我的頭發,似乎在表達對我誤解他的不滿,然後順手将手掌壓在我的頭上,跟我并排走在一起,往活動室的方向走去,“雖然他總喜歡說一些‘理想’‘大義’,還有一個專門寫着理想的手帳本,看上去有些可笑,但是有理想本身就是一件值得別人尊敬的事,不是嗎?”
我扭動了一下脖子,沒甩掉頭上的壓力,只好頂着這只手繼續往前走:“聽上去太宰好像沒有理想一樣,而且在羨慕國木田老師這些有理想的人。”
“好像确實沒有仔細想過。呦呦有理想嗎?”
我認真想了想:“做個不想努力的鹹魚。只想吃睡玩,因為太懶了。”
他像是被我逗笑了:“喂喂,這種也能算是理想嗎?”
“當然呀。誰說一定要有一番成就,或者一定要做個英雄才叫理想。簡簡單單,快快樂樂,就是我對未來美好的希冀呀。”我握起拳頭,側過頭對他笑彎了眼,“這就是我的理想哇。”
簡簡單單,快快樂樂。
太宰治輕輕重複了一遍,然後笑起來:“這種理想是好像很不錯诶,既然這樣,那我也抄襲一下吧。”
“哇,那我勉強允許你抄走我的理想吧。那以後太宰跟我都要簡簡單單,快快樂樂下去哦。”
我伸出一只手掌,太宰也意會地舉起一只手,與我的手掌輕輕相擊。
然後我的視線就落到了不遠處教學樓的頂樓上,我仔細地瞅了瞅:“诶?太宰,那裏是有人嗎?”
太宰治順着我的目光望過去。六層高的教學樓頂上,隐約站了三個人,一個粉色頭發,一個黑色頭發,還有一個白毛。
太宰露出微笑:“啊,好像是虎杖同學哎。看來我們找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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