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姻緣禦守
第019章 姻緣禦守
兩人走到辛堯他們面前, “這是岑妩。”周聞給他們介紹。
“我們知道這是岑妩。”辛堯說。
“但是不知道這是誰的岑妩,誰的?”程炬問,一面說, 一面借今日的大好春光仔細打量長大後的岑妩。
本來還以為會打扮會化妝的影視學校校花江韻會是今天全場的最豔麗尤物呢,沒想到,後來居上的是岑妩。
三月春光好, 她着一件慵懶風的煙粉色鈎花镂空薄毛衣,下半身配一件奶白包臀魚尾裙,腳上一雙秀氣的尖頭平底鞋, 肩頭背着一個中號托特包。
小巧的軟唇上只塗了淺色唇彩, 便再也沒有其它妝容, 然而依然擋不住她本身那張純情初戀臉散發的甜美優雅。
周身皮膚瑩白細膩得像法喜寺院子裏那株生長了五百年,然後吝啬得一年卻只願意開七天的古玉蘭的花瓣。
窈窕淑女站在花樹下, 杏眼水靈,身姿妩媚,整個人嬌豔欲滴。
江韻身材好,現在是平面模特,也是網劇明星。
岑妩的身材卻比江韻更好, 還有靈動的線條,做出的每個眼神,每個動作,都那麽甜撩的勾人。
“我的岑妩。”
察覺到在場三個男人都被長大成人的岑妩吸引得移不開目光,周聞口吻似真似假的率性, 氣場卻是強大徹底的回答道。
“公主長大了原來這麽漂亮。”李允發自內心的喟嘆, “也對, 當初在理縣上高三,我就覺得公主是個美人胚子了。”
“公主現在是在上學還是在上班?”辛堯問。
“今天怎麽都沒想到會把我們周聞的岑妩公主給碰上。”程炬笑, “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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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三個男人一口一句公主的稱呼,“別叫我公主行不行,都是什麽稱謂啊,怪不怪。”岑妩微愠的抱怨了一聲,她真的受不了這個稱謂了。
周聞淡淡接話:“只有我能這麽叫。”
他當着這些男人一句我的岑妩,一句只有我能這麽叫,酷似在當衆宣告岑妩是屬于他周聞一個人的人。
弄得其實在這過去的漫長三年裏,昨晚才算是跟他才見了第二次的岑妩無地自容,心裏又驚又怕。
驚的是三年不見,他依然這樣對她。
怕的是他是周聞,他對每個女生還是依然都這樣。
江韻看不下去他們這股子甜膩的拉扯了,自己掏薄荷煙盒,點了一支煙,故意上前兩步,沖岑妩噴了口煙圈,問岑妩道:“岑妩,抽嗎?薄荷爆珠,味道醇。”
岑妩搖頭,“謝謝,不用。”,難耐的被江韻噴的那口煙嗆得細聲咳嗽了兩下。
江韻見狀,輕蔑的笑了,“我怎麽忘了,岑妩是個一塵不染的乖乖女。”
說罷,她又問周聞,“聞哥,怎麽又把這個乖乖女帶在身邊了?是不是當初還沒被折騰夠啊?”
周聞目光灼然的瞄了江韻一眼,剛要牽唇示意她不要管他跟岑妩的事。
“昨晚在一個局上偶然遇上了。”岑妩怕他們起什麽争執,先搶白解釋了為何今天她會跟周聞在一起。
此時王嘉芋的拍攝工作終于結束了,遣散自己團隊的工作人員,她留下來陪辛堯,今天他們一行人的計劃是在法喜寺拜佛,賞古玉蘭,祈福。
他們這代人嘗常常标榜自己不信仰封建迷信,結果轉身就在各種寺廟佛殿外長跪不起,一遇上不順心就求轉運。
約一起開黑,跟約一起進寺院拜佛,一樣具有號召力。
今日,除了賞花拜佛,衆人聽說周聞要來,都奔來看周聞了,因為他現在比菩薩還要萬能。
王嘉芋笑吟吟的朝辛堯走來,她是個文化人,滬市頂尖名牌大學新聞系畢業。
辛堯搭她肩膀,給衆人介紹:“這是王嘉芋,我女朋友。”
王嘉芋微笑着,用溫柔目光一一将在場衆人示意過,最後将注意力放在周聞身上,因為他真的太出挑了。
即使辛堯他們三個都是朗朗如日月之入懷的帥氣男人,他跟他們站在一起,依然是最凜然獨立的那個。
他很像在這座古剎裏那株生長了五百年的樹,隐忍力量,靜默生長,經歷了複雜的風雨,最後慵懶的迎來花期,不經意的綻出來些許純粹的獨一無二的明媚。
世人迷戀這份足可萬世流芳的明媚,卻忘了他沒盛開時在漫長的時光經歷的日曬雨淋。
王嘉芋在網上玩文字,接營銷,能即興為人,景,物,事寫文案。
眼前的周聞能讓她當場想出一百條優美的文案來形容他。
“大家好,叫我嘉芋就行了。”賞完港城周家新拟的繼承人周聞是如何一位引人遐思的公子哥,她笑笑的自我介紹。
王嘉芋本來還以為,辛堯的朋友都是沒文化的,只有辛堯有文化。
他跟王嘉芋上一個大學,同屆畢業,學的是機械,當初大學畢業他家裏逼迫他進家族企業,他不願意,負氣之下,離家出走,去了理縣,自己開了一個汽修廠玩。
由此就認識了今天聚首的這幫人。
李允他們跟王嘉芋點點頭,微微笑,也就沒話說了,各自散開去,說要去祈福求簽了。
他們也很懂行,知道今日周聞出來是想跟誰獨處,故意不打擾周聞。
周聞很自在的帶着岑妩去逛,兩人走過檸檬黃的寺院屋舍,順着大紅色的城牆走。
周聞外形甚為惹眼,有些年輕女孩子很快認出來他是誰,上來找他要簽名,還要求合照。
有些是真的看他一路玩賽車的賽車迷,有些只是看他最近上熱搜,扒他的家世,吃他顏值才粉上他的。
周聞一開始很有禮貌的配合了幾個女粉絲,後來沒想到來搭讪的人太多了,他煩了,去找辛堯借了個黑色墨鏡,挂在臉上,繼續陪岑妩逛。
其實那只小小的墨鏡根本遮不住他身上的英氣。
直肩緊腰,唇紅齒白的男人招搖過市的在古色古香的千年古剎裏走動,年輕女孩子們對他的回頭率還是百分百。
兩人不知不覺逛到法物流通處,碰上辛堯跟王嘉芋在那兒買開光禦守,就是護身符,熱情的招呼他們一起去請。
周聞問岑妩:“你要請嗎?”
這寺廟是杭城求姻緣最著名的地方,周聞也是帶小姑娘來了,才知道這裏還可以求姻緣。
周聞不迷信,不信這些,但是以前,岑妩給過他一個護身符,他一直留着。
那是保平安的。
岑妩說,是她外婆給她做的,她小時候就戴了很久,裏面裹着她的胎發,不足月的她在月子裏總哭,外婆做來給她壓驚。
後來,她就一直戴着,真的能護她平安,然後她把這個彌足珍貴的東西給了周聞。
岑妩無端做了聯想,不知道這個東西現在還在嗎。
應該不在了吧。
裏面裝着她的胎發,那麽奇怪的東西。現在是港城頂級世家繼承人的周公子肯定早把它扔了。
“這是求姻緣的。”岑妩觀看着前面的信男信女都是怎麽請的,要上前自報家門,說自己單身多久了,想要什麽樣的良配,渾身一派急着脫單的焦慮。
她可不想當着周聞這麽犯傻。
“這三年裏,公主交過男朋友沒有?”周聞忽然變得很認真,摘下臉上的墨鏡,唇紅臉酷,多情桃花眼緊緊的盯着岑妩拷問。
岑妩回望男人凝蜜裹欲的漆黑眼瞳,羞赧的搖頭,“……沒有。”
爾後,她也想問他,這三年交過女朋友沒有。
忽地想起昨晚是在慶佳珂的慶功會上遇到他的,他跟慶佳珂肯定在交往,就算不是交往,都是在暧昧期,不然他為何要幫慶佳珂打榜。
一直以來,周聞跟女孩玩暧昧的技藝簡直可以出書帶班。
岑妩從年少開始,就一路見過他身邊不斷更疊的那些女生有多花枝招展,莺聲燕語的跟他般配。
岑妩無疑是最不配的那個。
“是嗎?”聽完岑妩的回答,周聞忽然心情很好,說,“那現在進去求一個禦守,說不定過陣子就有男朋友了。”
岑妩苦笑,“不會有的。”
她想找的男朋友,早就被他親口否定了,他說,他們不适合。
“我幫你去求。”周聞去了經堂,舉香許願,慎重的把香插進香爐,然後花了二十元,在法物流通處給岑妩買了一個桃花禦守。
藍色的布縫着裏面的經文,布面上點綴着粉色的桃花,其實是哄女孩子的東西,進去法物流通處麥這些小玩意的大多都是年輕女生。
以至于周聞去請顯得特別突兀,沒人相信他這樣酷帥多金的男人會缺姻緣。
岑妩接過周聞遞來的那個禦守,難忍開心的笑了:“剛才你去燒香的時候好多人看你。你沒留意到嗎?”
“他們看我跟我有什麽關系嗎?”習慣被人注視的周聞懶拽的問。
他做事從來不會在乎周遭人的目光,要是在乎的話,那他這個人早就可以累到不用活在這個世上了。
“這裏面裹的是什麽經文?”岑妩把禦守舉起來,對着陽光看,起了好奇心,想要馬上打開。
周聞拉住她的手,告訴她:“師父說一年以後才能打開,到時候來這裏還願。”
“什麽願?”岑妩問。
“我幫你求的,你心裏是什麽願,它就是什麽願。”周聞溫柔至極的回答。
岑妩聽完,珍惜的把桃花禦守收進自己的托特包裏。
李允的電話打來,問周聞中午去哪裏吃飯,他提議了幾個地點,還要組牌局。
周聞接了電話,問了岑妩想吃什麽。
岑妩說都行。
*
陽光熱量升溫的小中午。
他們一行人開車,找了杭城一處幽靜的中式會所吃飯。李允跟程炬點菜,不會葷素搭配,點了一大桌的油膩的菜。
岑妩吃得胃裏很難受,她進食的口味清淡,小時候跟着外婆長大,老年人不喜歡大葷,她自然而然也養成了清淡的胃口。
飯還沒吃完,周聞就下桌子了,他們勸他喝酒,他也不喝,說等會兒要開車,先出去轉轉,讓李允他們自己喝。
再回來的時候,他手上多了兩瓶酸奶。
适才他問過會所的侍應,有沒有這樣的酸奶,侍應說沒有,于是飯後他專門開車去買。
買也不買多的,只買兩瓶,一瓶給岑妩,一瓶給他自己。
酸奶是玻璃瓶裝的,杭城本地奶商産。
以前在珍貴超市,馮燕珍就賣這個牌子的瓶裝酸奶,總給岑妩跟淩濛兩個學生每天晚上喝些臨生産日期快要到的酸奶。
臨高考前,岑妩有段時間跟周聞住一起,書包裏總有這個酸奶,她總是帶兩瓶,她一瓶,周聞一瓶。
不上學的周聞早就沒有每天喝奶的習慣。
也沒有家長關心他每天要喝奶補鈣。
那時的岑妩總是很乖巧的坐在書桌前,一邊寫卷子,一邊咬吸管,眨着晶亮的眸子對他說:“你陪我喝吧,不然我一個人喝,會覺得味道不好。”
撒嬌一樣的,要男人服從她的懇求。
周聞剛從摩托工廠下班回來,累得不行,沖完澡,毛巾頂在頭上,還來不及擦幹一頭濕發,就被她提這種無聊又無理的要求,好像他是她這個女高中生的男朋友似的。
他得滿足她的一切要求。
周聞懶倦的回十八歲的岑妩道:“我為什麽要陪你,你真是公主啊?說什麽我都得聽。”
“你可以在雙方欠債合同上寫,今天我又聽了一次岑妩的話,以後,岑妩也要聽一次我的話。”岑妩滑頭滑腦的想出一個法子。
“行,那岑妩以後要記得把欠我的聽話都還給我。”
聽到她這麽說,真的吃她這套的周聞拿起奶瓶,瞧見原來它還有兩天就要過期了,岑妩只是不想浪費而已。
可是為了讓她多聽一次他的話,他真的不介意喝這種臨期酸奶,一瓶再接一瓶。
那是當時在理縣流離失所,不得安穩的周聞能嘗到的最甜的味道。
膚白貌美,一臉純澈的岑妩鼓着腮,笑出梨渦的沖他撒嬌。
即使她讓他喝毒藥,他都能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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