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明河翻雪
第047章 明河翻雪
周五, 杭城柏钰酒店,歸路雜志社舉辦盛宴。
國內外賽車圈,時尚圈, 娛樂圈,攝影圈,藝術圈等無數個圈子裏的名人都一起來到, 各種天價豪車停泊在酒店大堂門口的流光噴泉前,讓人看花了眼。
于書惠像個主持大局的主持人,華服加身, 笑容在面, 多錢善賈的對這些嘉賓迎來送往, 一點都不在話下。
作為社內的低級實習工,岑妩被分派的工作是站在簽到臺, 給來到的每個嘉賓做入場登記,然後為他們發送雜志社精心為來賓準備的伴手禮。
UNRULY車隊的幾個頂流賽車手被一幫記者衆星捧月的高調來到的時候,就見到削肩細腰的女生仰着精致的小臉,盤着濃黑的長發,穿一件抹茶綠色的吊帶抹胸晚禮服, 美得像馀霞散绮,明河翻雪。
整個人即使只化了清透梅子色淡妝,也比在他們的世界裏出現過的任何車模,網紅,明星還要來得人間絕色。
吳勳風第一眼就瞧見了高挑女生站在簽到臺邊, 伸着一雙素白的纖纖玉手為來到的賓客們驗證身份, 為他們送上伴手禮。
為了顯得有禮貌, 她刻意軟聲說話的聲音很甜,跟她清冷的長相一點都不搭配。
那些難以形容出是有多撩的聲色讓吳勳風眼前一亮, 喉結重滾。
沈異和也瞧見了那位膚若凝脂的美人,确實是他們這些玩賽車的男人閑少見到的女子。
身材絕佳,氣質清豔,最吸引男人征服欲的是那張純情臉上嵌了一雙清澈如水的眼眸。
喧鬧的紙醉金迷裏,她的眼神一直是靜靜的,不管來人是誰,秉持禮貌的她跟對方相處的時候都沒有一絲谄媚或者驚慌。
池勁欣賞着佳人的一颦一笑,開着玩笑說:“現在咱們哥們兒幾個終于不後悔被明總拉來參加今晚的這個破宴會了。”
擅長獵豔,且時下風頭正勁的吳勳風啧了一聲,舌尖抵了抵牙槽,率先宣告主動權。“我上吧。看起來應該就是他們雜志社裏的一個小職員,在這兒做端茶遞水的工作。”
“勳少別太妄斷了,先打聽好真正是什麽來歷再做決定也不遲。”沈異和不太相信這樣的人間絕色會還沒有主。這個清冷美人一定交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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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來宴會上出現的漂亮女生太多了,都濃妝豔抹,蘭香桂馥,着華服,踩高跟,然而沒有一個讓眼下站在行業金字塔頂端的這三人瞧上了。
吳勳風自信滿滿的上前去,拿出自己的邀請函遞給被自己一眼就瞧上的女生。
“你好。我是吳勳風,麻煩幫我簽一下到。”
岑妩剛給一個貴太太發完伴手禮,在耐心的為她指路,說休息室在酒店的十五樓,宴廳在他們現在所在的十二樓。
爾後,她翻開賓客花名冊,瞧見還有一小半的人還沒來到,這些姍姍來遲的人通常就是最重要的角色。
她看到排頭第一位的名字,周聞。現在是晚上八點,岑妩想他肯定不會來了。
岑妩心裏感到一陣陣的空虛。
司淮說他回港城去了。那之後,岑妩就一直在靜靜的想他回去之後會遇到什麽事。
上次在郊嶼,岑妩曾經親眼見過他們周家的人申請私人航線來找周聞鬧事,那陣仗,簡直比拍電影還誇張。這兩天周聞回港城去,是不是又遇上什麽麻煩了。
岑妩心事重重的遐思着,一擡臉,就見到一張尚算英俊的臉,是一個年輕來賓來到,早就在跟岑妩說話,可是岑妩完全沒聽見他的說話。
被晾在那兒許久的男人很有耐心的再次對岑妩說:“你好,我是吳勳風,我要簽到。”
“哦,好的。”岑妩遞出簽名冊,客氣回應,“歡迎來到。”
她的視線之後再也沒有貼到這人的臉上。
跟她站在一起的展絲絲倒是很興奮,悄悄對岑妩說,“是UNRULY現在的頭牌,吳勳風啊!”
岑妩對什麽頭牌不頭牌的不感興趣,心裏只關心周聞今晚會不會真的不來。
其實就算來了,他們之間也不會發生什麽,除了玩跟當初在理縣時就有的那些換湯不換藥的暧昧,他們還是不會真的在一起。
連明絹都在內涵岑妩,含義複雜的送岑妩晚禮服了,提醒岑妩這種身份,識趣的話,接下來還是離如今是人中龍鳳的男人有多遠就多遠。
周聞這麽回去一趟港城周家,肯定更會聯想起岑妩跟他的身份懸殊。
岑妩從來沒跟周聞提過她的身世,就算她生父在港城也算是一個人物,可是岑妩也只是這個人的私生女而已。
周聞現在是周家拟定的繼承人,怎麽會選一個私生女做他真正的女朋友。
胡思亂想了一整天,到了晚上也等不到周聞出現的岑妩很沮喪,對今晚的這個華宴一點都不感興趣。
在吳勳風之後,池勁跟沈異和也跟着走上來,他們今晚都穿了禮服西裝,将平時那股子痞氣收斂在禁欲革履之下,反而顯得更帥更欲。
“我的天,我快流鼻血了。”展絲絲今年也不過25歲,跟着于書惠做助理,之前幫忙于書惠做過不少宴會承辦,但是跟賽車有關的,今晚是第一次。
她真的沒有想到,跟賽道有關的頂流明星,真人會比娛樂圈那些柴氣偶像陽剛野欲多了,簡直是荷爾蒙爆棚的頂級男色。
“謝謝,請在這邊簽字,祝您有個美妙的夜晚。”不管展絲絲壓低聲音跟她悄悄說了多少這三個賽車手有多帥,岑妩還是情緒很淡,睜着清泠泠的眸子,禮貌的跟他們有過短暫的眼神接觸以後,就不再關注他們。
沈異和沖吳勳風使了個眼色,暗喻這個女孩兒一定有主了。
通常情況下,年輕女生見到他們會是雙眼冒桃星的發花癡。
比如這個自我介紹是展絲絲的女助理。
然而站在展絲絲旁邊的女生一臉鈍感,絲毫不為他們的荷爾蒙吸引力所牽動。
她雪白的一只手腕上有緋色的刺青,通常是喜歡了男人,才會這麽在身上為他做镌刻。
女生的手一直在輕柔的晃動,他們沒仔細看她的刺青花紋是什麽,好像一只是有翅膀的東西,只感到她這麽乖的純情臉,在身上做了個似火紅刺青,屬實更引人垂涎。
吊帶款的抹胸露背晚禮服裙今晚到處都有,然而穿在她身上,卻能輕易勾動任何一個男人的征服欲。
好想把這個清豔尤物握在掌中亵玩,讓她情動的綻唇嬌吟。
“可以加個微信嗎?這酒店太大了,我剛從摩洛哥的鄉下回來。不太認識路。”吳勳風故作幽默的問岑妩。
岑妩皺眉,這不是今晚第一次有男人找她要微信。
“抱歉,我不用微信。”岑妩委婉的拒絕。
“那加個Q.Q。你玩皮膚嗎?我是黃鑽會員,可以送你很多身衣服穿。”吳勳風繼續故作幽默,且一語雙關,是要包養岑妩的意思。
“抱歉,我也不用Q.Q。”根本不屑于對對方的騷話做認真解讀的岑妩擡手指了指宴廳入口的禮賓員,“那邊有禮賓員,如果找不到路,吳先生可以找他帶路。”
池勁跟沈異和快要被笑死了,吳勳風的尬撩失敗,還恬不知恥的在這兒跟人家瞎聊。
“走吧,吳先生,這位岑小姐對你一點都不感興趣。”倆個人把吳勳風拉走了。
吳勳風鋒利的眼風朝岑妩雪白的小臉看過去,發現一臉清冷淡然的她真的不為他所動。
哪裏來的女生,能這麽特別的難追。
不過是一個雜志社低等小員工,吳勳風這種世界冠軍主動這麽熱情似火的撩她,問她加微信,她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
穿件晚禮服,真把自己當公主了。
吳勳風拿手機給自己的助理發信息,告訴他,【爺瞧上了一個雜志社的打工女,看起來很好睡,最晚爺今晚就要睡到。】
爾後他回頭,拍了一張岑妩的照片發過去,怕他助理眼神不好,找錯人。
岑妩感到空氣中有咔嚓聲在拍她,然而宴會來往人太多,互相拍照合影是正常的,她勸自己不要多想。
整個晚上,周聞都沒出現。
不久之後,香槟壘成寶塔,鮮花織成錦緞的場地裏,盛宴來到最高.潮的環節。
一束聚光燈照在西裝筆挺,身段颀長的英俊青年身上。
全場為他歡呼,現在的UNRULY頭牌在衆人的掌聲中自信滿滿的登場。
剛剛在摩洛哥的蒙特卡洛拉力賽上奪得世界冠軍的吳勳風作為致辭嘉賓,被請上演講臺,為今晚的宴會添加濃墨重彩。
“大家晚上好,怕你們不認識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UNRULY的吳勳風。我還是先在我們歸路雜志社的名人榜上簽名好了。我的老板明總告訴我,這是今晚我要做的最重要的事。”
第一個環節,是要在身後的簽名牆上留下他尊貴的姓名。
吳勳風。
短短三個字的名字。
眼下代表着無上的商業價值,十幾個世界級的贊助商在瘋狂追逐這個意義風發的人,他甚至比娛樂圈的那些男頂流還要具有含金量。
岑妩踩着細高跟,手托鎏金托盤,給矜貴的男人端來簽名筆,她瞧出此時的他正是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時候。
“吳先生,請簽名。”
吳勳風撩了撩眼皮,不自覺的又用舌尖抵了抵牙槽,喉結重滾。
真巧,居然又是那個在門口迎賓的雜志社小職員。
吳勳風整個晚上都在關注她,發現她跟今晚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樣,根本不去長袖善舞,搔首弄姿,反而哪裏清淨就躲去哪裏。
“岑小姐,等一下結束之後,我在這家酒店的房間裏等你。房卡我會讓我的助理給你,岑小姐可以盡情開價。不論什麽價格,我肯定付得起的。”
背身去簽名,遠離故意被他關上的話筒這刻,吳勳風咄咄逼人的要求岑妩。
他的助理已經幫吳勳風調查過了,這只清豔尤物毫無背景可言,就是一個在歸路實習的女大學生,眼下還沒正式畢業,因為一張純情臉,一副美人骨,才被歸路的女主編最近專門調到身邊來用。
為的還不就是被吳勳風這樣成功的男人看上。
“吳先生,請簽名。”岑妩沒有回應男人下流的挑逗,只是提醒他快簽名,簽完她把筆收回來就行,這是岑妩被于書惠分派的最後的壓軸工作。
做完之後,岑妩就可以不再靠近這個惡心的家夥。
“好。”吳勳風大手一揮,自信滿滿的寫下自己的簽名。
簽完名之後,吳勳風轉身,打開話筒,念出一早準備好的祝詞。
“感謝主辦方的邀請,讓我吳勳風今晚能夠代表我們車隊站在這裏致辭。
先生們,女士們,我想要跟你們分享人與自然的友好相處,對我而言一直是極度重要的。因為像從事我這樣職業的人,就是靠征服惡劣的環境來寫下戰績,我能跟自然達成和諧共處的寫照比比皆是。
比如這次在摩洛哥那些險惡的山路上,我邂逅了太陽,月亮,還有星光。自然的力量是神奇的,偉大的,壯闊的,這次我們UNRULY車隊将跟歸路雜志社一起去到西城的壺口瀑布,共同拍攝一個極有意義的保護自然的宣傳片……”
吳勳感覺自己演講得很到位,很有一個冠軍王者的風範,然而,他卻瞄見他的老板明絹似乎根本不滿意他的表現。
明絹坐在臺下中心主位的位置,翹着二郎腿,穿曳地抹胸紅裙,搭配鑽石羽毛披肩,渾身閃光的珠寶,像個高貴的女王,冷着眸子看着他,對他一臉嫌棄。
明絹身邊空了個第一順位,那是留給周聞的。
但是周聞一晚上都沒出現,他這兩天回港城去了。
周聞就算痞拽的不來露臉,明絹也會那麽把一個專屬的位置一直給他空着,這就是周聞在UNRULY的地位。
演講結束,吳勳風立刻收斂笑容,他感到這個晚上過得太憋屈了。
他一定要找什麽東西來發洩。
*
周聞回到鉑玉是晚上十一點,在鉑玉舉辦的盛宴已經結束了。
他這兩天人不在杭城,但是讓司淮一直幫他照看着岑妩,他心裏對岑妩也算是放心。
她的社交關系很簡單,眼下能讓她接觸到社會上不同類型的形形色色的人的生活場景,也不過就是她做兼職的那間雜志社。
不過歸路主要還是做地理攝影,偶爾跟時尚圈交界,業務範圍算是很幹淨。
至少司淮在周聞下飛機的那刻,彙報的是岑小姐一切都好,今晚還穿了一條很漂亮的裙子。
說到這裏,司淮給自己的老板發岑妩穿晚禮服的照片了。
她沒穿周聞為她準備的紫色公主裙,勉為其難的穿了雜志社為她安排的服裝。
水波紋的吊帶抹胸掐腰長裙,源自法國設計師的高定。
裙縫的開衩大膽的開到了腿根,顏色是通體的抹茶綠,将她的皮膚烘托得瑩白如脂。
掐腰設計大膽又甜美,一截不堪盈握的腰線凹凸,裝扮出了一個又軟又媚的岑妩。
再也不是那個在理縣上高三時,每天背着雙肩書包,穿着拉鏈運動裝,将一頭長烏發紮成簡單馬尾的青澀少女。
周聞的岑妩早就長大了,在他們分開的三年裏,她悄然盛開,變成了一個清豔尤物。
周聞見到這張照片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要刻不容緩的奔到岑妩身邊,将她緊緊抱住,然後深深的藏到他懷裏。
她那樣乖的女生穿這種裙子是想做什麽。
她跟周聞事先商量過沒有,就敢穿這種裙子去參加宴會。
周聞決定,這個晚上一定要親手脫掉岑妩身上這件引人犯罪的高定禮服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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