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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和現男友聊了什麽，你無從得知，也不想去問山本武。

但你有點心理陰影，後來就算是沒有人的時候，也不會在教室接吻或者擁抱了。你想要親近他的時候就偷偷在課桌下面牽牽他的手指，然後山本武就會過來攬住你的肩膀，他掌心的溫度總是很高，手掌寬大有力，從不吝啬于在衆人面前展示對你的關注。

他對喜歡表現得明顯且确鑿，得到許可後，更是毫不收斂地展示自己特殊的偏愛。

剛剛在沉默中結束一段戀情的你對此實在沒有抵抗力。

補習還是要繼續的。你現在是自己一個人住，山本武的爸爸忙着看店，兩個人家裏平時都沒人，于是交往兩周你們就解鎖了彼此的家門。

你很喜歡和他肢體接觸，山本武于是翻出了矮桌擺在卧室裏，兩個人可以一起坐在榻榻米上。

有時候你寫作業累了會把腦袋靠在他肩膀上，盯着男朋友看一會兒，忍不住伸手摸摸他帥氣的臉。更多是時候山本武會分出一只胳膊攬住你的腰，讓你可以倚在自己身前。

像這樣待一會兒，兩個人很容易就吻在一起，但是親完你想抱一會兒的時候會被他推開。

一次兩次你以為他是從親吻裏汲取到足夠的power準備好好學習，次數多了 ，不由自主回想起之前和獄寺隼人的相處。

你是個不怎麽會想起前男友的人，又一次被推開時，你認真思考了眼下的情況，選擇直接向山本武發問。

“阿武讨厭在接吻後擁抱嗎？可是我很喜歡你抱我。”

山本武笑容變得僵硬，落在你身上的眼神還是有能将人燙穿個洞的溫度，這個反應算是直白地傳達給你，他那麽做不是因為排斥。

你本來也不覺得他排斥你的接觸。

稍微放心了，你繼續說道：“而且你總是推開我，我會傷心的。”

山本武難得語塞，試圖說點什麽将這個問題一筆帶過，終究沒辦法辜負你的眼睛。最後像是放棄般把你抱到自己腿上，無奈的，讓你自己感受到比那種眼神更熾熱堅定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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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睜大眼睛，臉慢慢蒸騰起紅暈，現在輪到你僵硬得不敢動彈了。

他還穿着校服的白襯衫，腰線抱起來精瘦又結實，很能帶給人安全感……本來是這樣的，現在，男朋友一直很好的身材比例突然就變味了。

山本武用手臂虛虛圈住你的腰，形成一個看似很輕易就能掙脫的擁抱，那種混雜着雨水清爽的氣味将你整個人都裹了進去。你知道山本武的爽朗中偶爾會帶着敏銳的鋒利，大概是修習劍道的緣故吧，可是他在你面前永遠都表現得熾熱又包容。

他用和那天在教室裏一樣很輕很認真的聲音問你，“你會讨厭嗎？”

問完又有點後悔，就算你點頭這段感情也沒辦法往柏拉圖路線改道了。

山本武過去只當這是很正常的生理反應，但是那天在教室和你接過吻後，夢境從此變得浮想聯翩了起來。

要算起來，你跟山本武認識可能快有十年了。

并盛只有這麽大一塊地方，大家從幼兒園到高中念的學校全都前冠“并盛”二字，擡頭不見低頭見，彼此之間多少是眼熟的。

就像你跟笹川京子，國中分到一個班級後迅速熟絡起來，一路玩到高中成為了知心密友。

山本武因為家裏經營着一間“竹壽司”，模樣也周正，更是遠近聞名的并盛校草。你的父母很喜歡這家竹壽司，不會在能夠回到日本的假期裏放過光顧的機會，你很早就認識了在店裏幫忙的山本武。

可是竹壽司每天客人那麽多，在高中成為同班同學之前，你和山本武并沒有什麽接觸的機會，所以你對山本武的示好感到意外。

你不知道山本武已經暗暗關注自己很久了。

山本武就沒見過脾氣比神楽坂希樹更好的人，不論被誇獎還是被刁難，語氣總是軟綿綿的，微笑的模樣特別可愛，好像別人說什麽都不會往心裏去，精神世界穩定得可怕。

國中時期棒球部的前輩曾經和你交往過，分手那天剛好被山本武撞見。

一向成熟穩重的前輩把你堵在拐角，急切地向你解釋着什麽，你很耐心地聽完，踮起腳摸了摸他的頭，“再見啦，前輩。”

全程你只說了這一句話，那位前輩淚如雨下，最後又對着你離開的背影叫了一聲你的名字。

Kiki，無論聽上去念起來都很可愛的名字。

在你和獄寺隼人交往之前，山本武沒有動過追你的念頭，男生們都将神楽坂希樹稱作地獄難度的交往對象，因為和你分手的男生沒有一個對那段感情釋懷。那位前輩直到國中畢業都還在用和你交往時的合照做手機壁紙，後來他放棄了直升，轉而選擇考學東京的高中。

但是山本武關注你比所有人都早。

從并盛公園順着上坡，能看到一棟種滿郁金香的白色庭院，山本武知道你曾經住在那裏。

山本武很多次看到過神楽坂一家三口在庭院的場景，神楽坂媽媽照顧着心愛的花草，神楽坂爸爸搭起燒烤架，幼年的你靠在父母肩膀上玩游戲，這是山本武對于“幸福家庭”這一概念最早設下的定義。

後來山本武知道了神楽坂家的父母工作非常忙碌，那一家人聚首時，面龐上的笑容根本來看不出分離的痕跡呀。

就算父母因工作長期在國外，家長會從來沒有人出席，你提到他們時滿眼閃亮的光芒也讓人移不開眼。

山本武出身單親家庭，從來沒有覺得自己不幸福，只是在注視着你的時候，他仿佛觸摸到了“幸福”的雛形。

你像是被幸福具象化的小孩。

當你開始追逐起獄寺隼人時，那種能夠融化傷痛的幸福似乎随之落在了山本武觸手可及的位置。他知道你談過很多次戀愛，愛和不愛都很幹脆，卻第一次看見你因被忽視而垂下眼睑沉默不語的模樣。

奇跡從天而降，獄寺隼人沒有接住的能力，而山本武不舍得看你落在地上。

在這之前山本武覺得自己對待你真的是很純粹的感情，誇張來說甚至到了虔誠和聖潔的意味，他和你談戀愛目的也很明确，就是想哄着你每天開開心心地對自己笑。嘴上沒提過，他心裏一直覺得獄寺隼人對兩人的關系是一顆定時炸彈，山本武不相信獄寺隼人甘心就這樣接受分手。

他自己根本不能接受可能會有跟你分手的一天，為此一點不想惹你讨厭。

結果初吻過後，山本武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其實很旺盛。解決沖動時是否想着女朋友差別真的很大。

山本武試着代入普通女生，設想剛剛确定關系不到一個月對象就會在私底下對着自己發情……更何況那天獄寺隼人還在教室裏點出了這一點。

你感覺山本武現在就像一直犯了錯垂頭喪氣的大狗狗，忍不住要摸一摸他的頭，想到他剛剛的躲避又停手了：“這個時候，是不是我離你遠一點你才會好受一些。”

山本武搖頭，手臂放松，把你抱回了身邊的位置：“只要看到希樹我就很想擁抱你，現在也是。”

他好像真的很擔心你介意。

你擡手摸了摸男朋友的臉頰，坐回他懷裏，用行動表示你并不介意。

“那我做點什麽你會好受一些？”

山本武被這個問題問住了，就算認識到了自己禽獸的一面，女朋友望着自己的目光仍然純潔得不可思議。他覺得自己想的事對你來說是亵渎，腦海裏的另一個聲音想要毫無保留向你展現山本武這個人的所有面，可是他更不想被你讨厭，哪怕現在可能有一點兒了。

動搖完的答案是一個搖頭。

但你等太久，已經開始自己尋找答案，伸出手觸碰他，一邊撫動一邊觀察他的反應。

夢境照入現實，山本武一瞬間就忘記了人應該怎麽呼吸，上一次産生這樣不真實的幸福感還站在甲子園打出大滿貫全壘打的時候。

他扣住你的肩膀，手掌比在教室裏的時候更用力更滾燙，指尖不自覺摩挲着那一截聽話的手臂，想要控制着兩人身體接觸的距離，卻讓人感覺有什麽好像要控制不住了。

聲音裏帶着粗喘過後的沙啞，向你确認：“真的不會排斥嗎？”

在你接受到的教育裏，這是在親密關系中很正常的接觸，就像村上春樹比喻裏春天的熊，喜歡就會想要親吻和擁抱，想要更加靠近彼此。

你很認真地把這些告訴山本武，然後對他說：“我不會因為阿武想要親近我就讨厭你。”

山本武埋頭在你脖頸間解渴般地嗅了嗅，發現親近你的欲望已經完全克制不住了，結實的手臂終于隔着襯衫貼在你的腰上，不再給你留下後退的空間。

“可以讓我帶着希樹做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