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別怕,本座在
別怕,本座在
青隐低頭想看水下的情況,可這水深得根本就看不清裏面的情況。她一下子就想起了以前看過的災難片,什麽《狂蟒之災》、《深海狂鯊》之類的。加上她本來就怕水,越是想到這些她就越是恐懼,一股寒氣爬上了她的後背。還沒有等到遇上蝕骨草她就快被折磨瘋了。
“鏡允。”她的聲音都快抖成篩子了。
鏡允聽到她的聲音之後催動了桔梗花印,她的恐懼和害怕傳到了鏡允這裏。“別怕,本座在。”鏡允又傳輸了安撫靈氣給她,希望她能冷靜一點。
“鏡允,這水底有什麽東西你能感知到嗎?”青隐的聲音都帶了一點哭腔。
見她害怕成這樣,鏡允分出了一絲神識出來。“水底下除了蝕骨草什麽都沒有,別想太多。”鏡允知道嘴上說說月見不會安心,于是就将水底的情況用幻化術展現在她的眼前。
巨大的蝕骨草根盤踞在水底,無數的草葉在水裏飄動着。除此之外就什麽都沒有了。青隐看了之後漸漸安定下來。“我真的很怕黑很怕水。”
“那為什麽不求饒?”
“我,我有骨氣!”青隐話說得硬氣,可是眼眶還是紅紅的。鏡允看着她這樣子沒有忍住笑了出來。原來還是株嘴硬的草。
沒有一開始那麽害怕的青隐沒一會兒就開始無聊起來,她雙手被鎖鏈扯着什麽都做不了,而且要命的是她的手腕已經磨破了皮。雖然水的浮力減輕了一點痛苦,但是她整體還是處于被吊着的狀态。
白皙的手腕被磨破沁出血珠落到水裏,在水面上暈開了一小圈紅色。青隐稍稍動了一下手腕,傷口就和手铐重重的磨了一下,痛得青隐叫出了聲。“嘶~這吊着有點疼啊。”
青隐不敢再動了,她環顧了這個小隔間。除了透過鐵栅欄能看到外面的過道就沒有任何可看的了,小隔間裏面光線很昏暗。
沒一會兒一股柔和的魔氣裹住了青隐的手腕,那火辣的疼痛瞬間就消失了。青隐知道是鏡允在幫她。“鏡允,你輸送魔氣給我不會觸發禁制嗎?”
“就這麽一點魔氣不會影響到本座。放心吧。”鏡允說話語氣很輕松,青隐催動桔梗花印探知到他并沒有難受就放下心了,還調侃了他一句。“魔尊大人看着比我更會治療呢。”
“不必如此捧本座。”鏡允聲音懶懶的似是有些疲憊。
“蝕骨草到底是怎麽孕育而成的?你給我看的信息裏也就介紹了它的特性,其他的信息都沒有嗎?”青隐實在是很無聊,想着找話題讓鏡允陪自己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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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有一個怨氣聚集地叫死靈川,那裏是所有魔族亡魂的歸屬。蝕骨草是由魔族亡魂中的怨氣滋養長成的。白天沉睡夜晚活動,這蝕骨草原是魔族牢獄中的審訊工具,只有魔族牢獄有。看來七萬年前本座被鎮壓之後,魔族受到了重創。”
“你是在為你的子民惋惜嗎?”一個族群失去了強大的領袖意味着什麽大家心裏都清楚。尤其仙魔兩族當時已經就關系非常緊張了,失去了鏡允這個強大靠山之後日子肯定不好過。
“惋惜?”鏡允有些疑惑,魔族生來冷血冷情,共情能力極差。他對于族群的感情向來淡漠,知道魔族在他鎮壓之後可能日子不好過也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他不明白月見是如何感覺出他為他的子民感到惋惜的。“別想錯了,我只是感嘆仙族竟然喜歡撿破爛而已。”
“......”說真的青隐覺得有被冒犯到,“也不能這麽說。”
“哼。”鏡允對魔族感情深不深厚她不清楚,但是讨厭仙族她感受到了。說起仙族是沒有一句好話。“仙族覺得魔族污穢,不願意魔族之人踏足四重天之上。所以把他們扔在二重天的修真界關着。真棒。”
青隐聽出了鏡允話語裏的不滿,她想說消消氣,但是想起自己現在也是仙族,便沒有了勸說他消氣的資格。她只能沉默地聽着。“這裏關着那麽多魔族,你要放他們出去嗎?”
“放他們?本座沒有那個閑心去管他們,你一個就夠讓本座夠費心了。”
“你不救嗎?他們要是知道你來了這裏還不救他們,他們會恨你嗎?”青隐将自己帶入到關在這裏的魔族人,想到族群最強者在這裏還不救他們,心裏就好絕望啊。
“恨本座又如何?魔族以強者為尊不談恩情,救了他們也不會感恩本座。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本座為何要做?。”
青隐聽他這麽一說覺得好有道理啊,她對魔族也不是很了解就不多做評價了。鏡允有點不開心了,說完話就回了項鏈裏面。
夜幕降臨,釋金水牢頂部唯一透光的洞口灑進銀白色的月光。青隐擡頭看向頂部的洞口,二重天的星星比凡間要多多了。沒有欣賞一會兒,水下傳來了動靜,蝕骨草睡醒了,青隐瞬間緊張了起來。“這種知道即将要發生什麽但是什麽都不能做的感覺有點刺激。”
水底的蝕骨草感覺水潭裏有生命體,瘋狂延長草葉向水面探去。感覺到離生命體越來越近之後,草葉舞得更歡了。
青隐穩了穩心神,以她最嚴肅的聲音對着水裏的蝕骨草呵斥道:“退下!”說着朝水裏釋放靈氣進行威懾。
蝕骨草聽見命令它退下的呵斥很是不滿,它瘋狂舞着草葉想要将這個生命體的腿給扯斷。可一股帶有種族壓制的靈氣在水裏大幅度散開,蝕骨草難受得沖出水潭想要緩解難受。
“哇哦,吓死我了。”突然沖出水面的草葉吓了青隐一跳,之前在幻化術裏看見的蝕骨草也就那麽小小的一團而已。露出水面的蝕骨草草葉寬大通體青黑,草葉周身隐隐泛着黑氣。青隐壯着膽再度呵斥,“混蛋小草,看見我還不老實點!”
蝕骨草感受到了種族壓制,掙紮一會兒沒有作用之後示弱般的将青隐托舉出水面好讓她不必再被吊着。見蝕骨草真的對自己示弱之後青隐放下了心,心情舒暢了。
可沒過多久她就聽見了從其他隔間傳來的痛苦的慘叫聲,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提醒了她蝕骨草的厲害。“這叫聲好慘啊。”
“你不想聽本座可以給你布下結界。”
“你能幫我把鎖鏈弄開嗎?這鎖鏈好像附上了什麽咒語。”青隐嘗試過弄斷鎖鏈但是沒有成功,她功力境界還不夠。
鏡允神識出現在她面前,靈氣化刃,青隐看見鏡允食指輕點,然後捆住她手腕的鎖鏈就斷了。“你能弄斷,之前出來的時候為什麽不給我弄斷了?”
“你沒跟本座說要給你弄斷這個。”
“......”行,是她的問題,是她沒有想到。
“你要做什麽?”青隐手腕沒有了鎖鏈吊着原本應該落回水潭裏,因着蝕骨草托舉着她,才沒有落入水裏。她想要走出隔間,蝕骨草察覺了她的意圖送她到鐵栅欄前。
“蝕骨草還挺聰明啊。”青隐贊賞地摸了摸蝕骨草的草葉,蝕骨草顫抖了一下縮了回去。
鐵栅欄沒有附上咒術,青隐很輕易的就打開了。她準備去其他隔間看看。鏡允大概是猜到了她的意圖問了一句。“你要去幫他們?”
“嗯。”
鏡允跟着青隐一起出來,青隐一回頭看見還沒回到項鏈裏面的鏡允瞪大了眼睛。“哥,你就這麽明目張膽的跟着我被看到了怎麽辦?”
“只有你能看到本座,別慌。”
“哦,好吧。”青隐徹底放下心,先去了離她最近的一個隔間。這個隔間裏關着的是身着紅色裙衫的妖族女子。她的身上已經沒有一處好皮了,青隐皺着眉看了好幾眼。
那奄奄一息的妖族女子擡眼看到了她,察覺出她身上的異樣立馬瞪大了眼睛。面前穿着白色裙衫的女子今天來的時候她有印象,因為長得太漂亮了,她看了這白衣女子看了好幾眼。當時她以為只是個犯了錯的凡修。
現在白衣女子身上的靈氣沒有完全收斂,她一下就知道了她的身份。“這些二重天的凡修竟然敢把仙族關到這裏,不怕天帝降罪嗎?”
“你知道我是仙族?”
紅衣女子輕嗤一聲,“看來那些凡修不知道你的身份啊,真沒用。”
“你有用不也被關在這裏?”
紅衣女子沒有争執這個問題,她像是寂寞了太久一直拉着青隐聊天,“你是怎麽出來的,鎖鏈上的咒術你會解?”紅衣女子仿佛是看到了希望,如果她也能解開鎖鏈她就自由了。
青隐搖了搖頭胡扯道:“我來這裏是個意外,捆我的鎖鏈沒有下咒術。”
“這樣啊。”紅衣女子眼裏閃着的光瞬間就熄滅了。“我叫幻眠,是一只赤眼鳥。你呢?”
“我叫月見。”青隐糾結了一會兒之後,她還是打算給幻眠治療一下她的傷。絲絲靈氣從青隐的指尖釋出,滲入幻眠臉上的傷口。不一會兒幻眠臉上的傷就愈合了,青隐這才看清楚幻眠的臉,是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孩子。“挺漂亮一小姑娘犯了什麽事兒被關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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