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溫柔樹妖攻×無情道受

第077章 溫柔樹妖攻×無情道受

夜裏的時候下起了大雨。

林年縮在被子裏, 睡得很沉,應懷星在林年洞府角落裏默默地打坐修煉,雨水嘩嘩的順着洞府的門口洩流而下,空氣裏都是潮濕的水汽。

應懷星感覺自己的思維都變得有些困倦遲滞起來。

潮濕的黑暗一瞬間把他裹住, 應懷星的身體晃動了一下, 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紅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睜開,應懷星慢慢地扶着自己的膝蓋站了起來。

他走到了還在沉睡着的林年旁邊, 低頭看着他白皙的臉。

然後伸出手在他的臉側毫不掩飾地撫摸着。

應懷星之前從來沒有摸過林年的臉, 他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觸碰林年這裏。

手感和他想象的一樣好,細膩又柔軟,像是最昂貴的絲綢。

應懷星就感覺自己的身體湧上了一陣陣的幹渴。

這下林年就不得不醒過來了, 他就算睡得再沉, 但也是堂堂大乘期修士,別人摸他的臉他,他當然會察覺到。

“……懷星?”林年勉強睜開眼睛,困倦地問了一句, “有什麽事嗎?”

應懷星捏住他的下巴,赤紅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着光。

林年現在看不見, 所以也不知道應懷星的眼睛已經變紅了,他只能感受到應懷星的氣質好像跟平時差別很大,而且還伸手捏自己的下巴。

“你怎麽了?”林年微微皺着眉,擡手拿掉他的手腕,他不喜歡讓別人捏自己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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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懷星俯下身,臉上露出了一個有些玩味的笑容,他伸手放在了林年的腹部, 然後慢慢地滑到他的小腹。

臍下三寸是為丹田。

“哥哥,你的妖丹自從上次雷劫過後, 是不是就變異了?”應懷星微笑着問道。

林年覺得有些不對,應懷星修無情道修得整個人就跟冰塊一樣,自己都已經二百多年都沒見他笑過了,現在應懷星在這裏對着自己又笑又摸的,感覺實在是不對。

“你怎麽了?”林年皺着眉打開了他的手,坐了起來。

“我想要哥哥你的內丹。”應懷星臉上的微笑不變,他湊近了林年那雙無神的眼睛,“畢竟是能夠抵抗雷劫的內丹……留給哥哥的話,有些浪費了吧?”

“你說什麽?”林年有些難以置地看向他。

應懷星紅色的眼睛閃爍了一下,想朝着他丹田的位置伸手,調動靈力挖出內丹,卻感覺自己的手無論如何也擡不起來,試了幾次都沒法成功控制這具身體之後,應懷星也就暫時先放棄了這個行為。

看來還是需要先滿足身體上的這種幹渴才行。

“沒什麽……哥哥你的魅力可真大啊……”應懷星猩紅的瞳孔在黑夜中仿佛燃燒的鬼火,他擡手把林年推倒在玉塌上,手指解着他的衣襟。

“你小子瘋了是吧?”

不知道應懷星這是發的什麽瘋,林年這次沒能推開他的手,不調動任何靈力的情況下,他阻止不了應懷星。

于是林年就毫不猶豫地動用起靈力,反正自己已經休養了這麽長時間,好得也快差不多了。

但是經脈中的靈力剛一調動,林年突然就感覺到全身劇痛,前所未有的黑氣從他全身的經脈中爆發出來,當即就是一口血噴了出來,還有幾滴甚至濺到了應懷星的臉上。

應懷星的動作頓時僵住了。

鮮紅滾燙的血順着他的側臉緩緩地流淌下來。

而林年痛苦萬分地伏在玉塌上,還在一口一口的嘔着血。

應懷星眼中的紅色當即就消退了,一回過神來就看見林年這副樣子,簡直吓得他魂飛魄散。

“哥哥!哥哥你怎麽了?”應懷星抖着手去扶他,結果林年已經閉着眼睛不動彈了,整個人軟軟的暈厥了過去,面色慘白得如同死人。

應懷星連忙替他檢查着經脈,卻發現林年的身體狀況突然變得比剛渡完劫的時候還要差,但好歹還有大乘期修士的身體素質撐着,哪怕經脈盡毀也暫時沒有性命之危。

應懷星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麽事,但是哥哥突然變成這副樣子,他自己還站在哥哥身邊,不用動腦子應懷星也意識到自己好像出了問題。

給林年喂了顆療傷的丹藥,應懷星清理了四處的血跡,随即想起來自己臉上還有血,他又擡起手用力地擦了擦臉。

“你在哪?”應懷星看着洞府外連綿不斷地大雨,第一次有些陰狠地在心中問道。

“你那麽兇幹什麽。”心魔嬉皮笑臉地說道。

“你可以掌控我的身體了,是嗎?剛才是你害得哥哥受傷吐血,對不對?”應懷星攥緊了拳頭。

“對,但是那又怎樣?我只是替你做了你想做的事情而已。”心魔毫不在意地說道,其實如果不是林年突然吐血,他也不會失手。

應懷星沉默地低下頭,拿起了林年當初送給自己的那把劍。

“你要幹什麽?”心魔察覺到這個一向對于自己的反應顯得有些半死不活的僞君子,此刻身上的氣息變得格外危險。

“趁着我還沒有徹底掌控,殺了你。”應懷星毫不猶豫地就拔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心魔意識到他是認真的,頓時急得上蹿下跳:“你瘋了是不是!”

應懷星的脖子上已經滲出了血跡。

心魔又想到了現在還躺在玉塌上昏迷着的林年,連忙道:“你現在死了,林年他怎麽辦?他還昏迷着吶!你不管他,就不怕他真的死了嗎?”

應懷星的動作一頓。

“繼續讓你掌控我的身體,哥哥才真的會死。”應懷星冷靜地說道,他的無情道确實不是白修的,一旦脫離林年對于他的影響之後,應懷星的心髒冷硬得可怕。

“我以後不幹這種事行了吧?”心魔如果有實體的話已經想給他磕個頭了,“你想死我還不想死呢!”

應懷星手上的動作不變,傷口還在繼續的緩緩滲出血液,他面無表情地說道:“我不相信你,給我一個制約你的方法。”

“我發誓行了吧!天道誓言!”心魔覺得自己到了應懷星身上真是晦氣。

“好。”應懷星還是紋絲不動,“你發完誓,我就收手。”

心魔咬牙切齒地發了誓,應懷星切實感應到誓言制約在自己身上形成,這才終于放下手中的劍,擡手治療好自己脖子上的傷口,掃清血跡,應懷星又像個沒事人一樣回到了林年的身邊。

林年還沒有要醒來的意思,不知道為什麽,林年現在全身的經脈盡斷,而且身體被侵蝕得格外厲害,明明之前已經養得好多了。

“哥哥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是你做的嗎?”應懷星輕輕地握住林年有些冰冷的手,一邊替他暖着,一邊在心中問道。

“不是我!我只想替你爽爽來着,誰能想到他突然變成這樣了。”心魔笑嘻嘻地答道。

“閉嘴。”應懷星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心魔猛地一僵,還不太習慣平常跟個悶葫蘆一樣的應懷星現在攻擊性這麽強。

心魔安靜了之後,應懷星重新看向林年,雖然感覺心魔剛才沒說實話,但是哥哥的身體變成這樣應該确實不是心魔幹的,他要是有這個本事,也不會被自己脅迫了。

那麽哥哥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應懷星覺得有些心焦,明明自己一直守在他的身邊,替他防備着所有人,卻還是出了差錯。

妖族的地界。

“掌門師兄,今夜的雨大得很,妖族不喜歡在雨夜出門活動,我們趕路反而安全,就不要休息了,早些趕到目的地吧。”二長老說道。

“也行。”掌門看着漆黑的天空,點了點頭,說道。

兩個人星夜趕路,終于在清晨雨停的時候趕到了那味藥材生長的地方,掌門看了看這一片綠油油的植物,說道:“師弟,你來辨認藥材吧,我來替你放哨。”

“好。”二長老在他身後應道,随即一只漆黑的手臂猛然從掌門的胸口穿出。

那只野獸般的黑爪手中還抓着一枚被扯斷的、跳動着的心髒。

掌門嘴角不受控制地湧出血液,他有些茫然和震驚地回頭看向二長老。

此刻這個師弟的模樣陌生到掌門幾乎不敢辨認。

龐大的黑氣纏繞在他的身軀上,化作一個怪物的模樣,這個平日裏面貌溫和的老人,現在雙眼猩紅的樣子說不出的血腥猙獰。

黑爪捏碎了手中的心髒。

掌門自己的修為也只不過是煉虛期巅峰而已,二長老對外表現的戰鬥力明明只是勉強到達煉虛期,此刻身上的威壓卻已經超過了合體期。

掌門甚至無法發出聲音,他的口鼻都在往外冒血,只是勉強掙紮了幾下,就失去了生機。

“師兄呀師兄……那個妖類的魅力就那麽大嗎?你若是不摻這趟渾水,也不會丢了性命啊。”二長老不費吹灰之力地把掌門的生機全部泯滅,然後嘆了口氣,對着寄居在自己身上的心魔說道,“吃吧。”

吞噬了這樣一個煉虛期修士的屍體之後,心魔看起來愈發的龐大,且強大。

心魔沉默地進食完畢,然後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二長老半邊的身體都被這種濃郁的黑氣包裹,他又從自己的儲物戒裏拿出了幾顆煉制好的丹藥喂給它。

黑氣在他的身上翻騰着,二長老慢悠悠地去采摘了自己要找的那株草藥,關于這一點他倒是沒騙掌門,自己确實需要這種藥材來煉丹。

二長老此行的目的就是要讓掌門離開蒼梧派,然後将其殺死,把黑鍋丢給妖族來背。

雖然平日裏這個掌門師兄對自己多有寬容優待,但是二長老已經意識到,無論林年的實力是否像從前一樣強大,只要自己想動那個柳樹妖,就必須先除掉掌門。

而自己必須要得到那個可以抵抗雷劫的大乘期妖丹,只要他成為了大乘期修士,哪怕做過的惡事被翻出來,蒼梧派也不可能舍得失去他,只能選擇一筆勾銷。

二長老的修煉天賦算不上頂尖,這是他從踏上修煉這條路開始就知道的事情,比起普通弟子,他的修煉進度當然是遙遙領先,但是對比真正的天才,他便完全體會到了庸才的無奈。

哪怕拼盡全力,修了無情道,付出了比其他人刻苦百倍的努力,最後也只能是靠着吃丹藥才勉強突破到了煉虛期,大乘期更是此生無望。

但那個吊兒郎當、整日就知道惹是生非的柳樹妖,偏偏他就是那麽輕易地就成為了大乘期修士,哪怕服用了破鏡丹也沒能毀掉他的根基,哪怕自大到去渡了必死的心魔劫也沒能丢掉性命,還能手腳健全的在門派中休養,讓所有人都繞着他轉。

甚至連應懷星那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都已經到了煉虛期。

老天就是如此不公。

但是好在,二長老已經找到了逆天改命的方法。

“接下來……去殺幾個妖族吧。”二長老看向山谷,低聲道。

掌門死亡,蒼梧派中肯定會發生巨變,二長老準備拖延一陣,在外準備一番再回蒼梧派,就說是不小心惹到了妖族追殺就好。

等回去之後,就該看看自己那個好徒兒了,不知道那個柳樹妖的魅力為什麽那麽大,總是接二連三的有人願意為他喪命。

蒼梧派。

林年一直昏迷了三天才醒過來,他醒來的時候還有些迷茫,以為自己還是跟平常一樣。

但是下一秒全身的劇痛就讓他瞬間回想起了那天晚上的經歷。

林年趕緊問06要來了特制止疼藥,吃過之後才覺得自己舒服了,躺在玉塌上有些茫然地看着頂上裝飾的夜明珠。

林年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那天夜裏只是想要動用靈力而已,就一下子變成了全身經脈盡斷的模樣。

“06,這到底是什麽原因?”林年在心中問道。

“心魔入體,比之前更加嚴重了。”06答道。

林年不明白為什麽會變得更加嚴重。

應懷星察覺到他醒了,連忙湊上來,問道:“哥哥,你怎麽樣了?”

林年頓時想起了他那天晚上說的那些混賬話,還想對自己霸王硬上弓,擡手就想抽他一耳光,但是身體實在是過于虛弱,手剛一擡起來,就軟軟地垂落了下去。

林年又側過臉,咳嗽了兩聲,喉嚨中泛起一陣血腥味。

應懷星趕忙握住他的手,替他輸送着靈力溫養着身體,從自己的儲物戒中掏出了玉瓶,勸道:“哥哥,你先吃顆丹藥……”

林年偏過頭,避開了他給自己喂藥的手,毫不客氣地冷漠說道:“不吃,我怕被你毒死。”

“怎麽可能……”應懷星頓時感覺自己心中酸澀難忍,平生第一次委屈得幾乎要忍不住眼淚,“我不會毒害你的。”

“真的嗎?”林年臉上露出一個諷刺的笑,上下打量着他,不屑地說道,“那麽是誰說挖我的內丹?是誰對我欲行不軌?”

“別裝了,應懷星。”

應懷星茫然地看着他,他根本不記得自己做過這些。

但是現在哥哥用這種厭惡又冷漠的眼神看着自己,自己卻沒法辯駁。

因為這都是自己活該,都是自己道法修得太差,自己不争氣,養出了心魔,還讓心魔操縱着自己的身體釀成大錯。

應懷星“噗通”一下跪在了玉塌前,努力控制着自己有些顫抖的聲音說道:“都是我的錯,哥哥……但是我真的沒有想要害你……我以後都不會再做那種事情了……”

“滾出去。”林年勉強擡了擡手指,指向洞府外面,“別在我這裏裝這副可憐樣,別再讓我看到你。”

應懷星忍了又忍的淚意因為這句話直接潰提,他眼中大滴大滴的淚滾落下來,但是林年閉着眼睛躺在那裏,絲毫不為所動。

應懷星努力地想着怎麽才能讓哥哥消氣,突然想到了關鍵,他膝行向前,用手握住了林年的手,努力地忍住哭腔說道:“再讓我照顧你最後一段時間好不好,哥哥,最起碼等到掌門回來,掌門他老人家看到你傷的這樣重,肯定要心疼死的。”

林年的指尖就微微的彈動了一下。

應懷星說的倒是有道理,自己現在這種連跟手指都擡不起來的狀态,也确實需要人的照顧,他倒是不在意自己死不死的,反正大不了就是回到系統空間,但是掌門還在外面給自己采藥呢,要是回來就看到自己的寶貝徒弟死了,怕不是會發瘋。

林年這次默許了。

應懷星看他沒有再堅持讓自己滾出去,心中松了口氣的同時,也感到了更多的酸澀情緒從自己的心中湧出來。

果然,哥哥只在乎掌門。

應懷星跪在床邊,握着哥哥的手,額頭貼在他的手背上,感覺自己的眼睛像是壞掉了一樣流着淚。

林年看他哭就來氣,他現在是個瞎子,又看不到應懷星哭得多麽可憐多麽招人疼,只覺得明明是應懷星自己發神經,害得自己變成這幅樣子之後,不僅不解釋,反而在這裏哭。

自己經脈盡斷還變成個瞎子,現在躺在這裏幾乎變成一個廢人,自己都沒哭,你哭什麽勁?

“再哭就給我滾出去。”林年沒好氣地說道。

“我錯了……哥哥你不要生氣,我不哭了。”應懷星連忙擦去眼淚,低頭認錯。

應懷星還是留在這裏照顧林年,但是兩個人遠沒有之前那麽和諧了。

具體表現為應懷星再也看不到哥哥給自己的笑臉了,做什麽事情都要被刺上幾句。

“哥哥,這是我去藥堂新拿的療傷丹藥,你吃一顆吧。”應懷星湊在玉塌前,柔聲哄道。

應懷星現在已經完全不信任自己了,生怕心魔當初在自己失去意識的時候還做了什麽壞事沒有告訴自己,為了林年的丹藥安全,應懷星現在都去藥堂拿他們新煉出來的丹藥。

雖然比不上專門給林年煉的那種丹藥效果好,但是勝在安全,整個蒼梧派的弟子都是拿這種丹藥去吃,若是還能出問題,那也沒辦法了。

林年十分抗拒地把丹藥給吃了。

他是真的覺得自己現在的身體情況,肯定是之前吃的丹藥出了問題。

原本是懷疑二長老的,但是二長老又沒有那個動機,又正好應懷星這個混賬東西要挖自己的內丹,林年也不太确定倒是二長老給自己下了毒,還是應懷星這個瞎了心的給自己調換了丹藥。

但是現在應懷星給自己喂到嘴邊了,林年也就張口給吃了。

反正應懷星要是殺了自己,以後有他的好果子吃。

應懷星看他終于肯吃自己給他的東西了,臉上都不自覺地露出了笑容。

“哥哥,中午要不要吃飯?我又學了幾道新菜式。”應懷星問道。

“行吧。”林年懶懶地答道。

應懷星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吃飯的時候,他就去把林年抱出來放在椅子上,然後仔細地伺候他用飯。

應懷星這個比之前更為殷勤的勁頭讓林年覺得有些怪異,他拿着筷子吃了兩口,有些猶豫地說道:“應懷星,你如果想挖我的內丹,沒必要演這麽一出給我看,反正我現在是無法反抗你的。”

別給自己伺候了一頓哄得差不多了,然後突然出手挖了自己內丹,那樣會讓林年感覺自己被耍了,從而很惱怒。

應懷星聽他這樣說,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我沒有……”

“行了,沒有就沒有吧。”林年毫不在意地說道,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林年允許應懷星照顧自己的地方也變多了,但是應懷星還是感覺有些悶悶不樂的,他倒不是為了哥哥不給自己好臉色不開心,哥哥現在被自己害成這樣,不待見自己都是應該的,還能繼續照顧他,應懷星已經很高興了。

他主要是看着掌門回來的可能性越來越大了,等到掌門一回來,哥哥肯定就不願意讓自己繼續留在這裏照顧他了。

“要是掌門那個老東西死在外面就好了,對吧?”心魔突然笑嘻嘻地在他的耳邊說道。

應懷星頓時悚然一驚。

自從林年醒來之後,自知已經徹底惹惱了應懷星的心魔就再也沒有出過任何動靜,應懷星都幾乎要遺忘了他的存在,沒想到現在心魔卻蹦跶了出來。

“閉嘴。”應懷星說道。

“哎呀,我是你的心魔嘛,你希望的事情我能不知道嗎?”心魔肆無忌憚地笑着,“你要不要想想,萬一這件事成真了呢?”

應懷星皺起眉,問道:“你是什麽意思?”

他确信自己身上的這個心魔并沒有這麽強大,更不可能跨越千萬裏去把掌門害死,心魔要是真的有這麽厲害,早就該把修仙界給屠了。

“沒什麽意思,只是許個願而已。”心魔又隐藏起來了。

應懷星卻并不把他的話當做耳旁風,雖然不知道心魔從哪裏得來的消息,但心魔知道的事情似乎比他想象中還要多。

應懷星一邊心焦的思考着如果掌門真的死在了外面,蒼梧派會發生什麽變化,一邊還想着哥哥那麽重視掌門,雖然應懷星十分不願意見到掌門回來,但是按照哥哥對于掌門的重視程度,一旦得知了掌門的死訊,身體怕是要撐不住。

這天,林年“看向”端着水過來給自己泡腳的應懷星,有些不滿地說了一句:“掌門都出門多少天了,怎麽還沒有回來?是不是你封鎖了消息沒有告訴我?”

當初離開的時候可是跟自己說只出去兩天的。

應懷星聽着他質問的語氣,心裏有些難受,老老實實地答道:“我沒有封鎖消息,是掌門他老人家真的還沒有回來,如果掌門回來了,第一時間肯定是要來看你的。”

林年聽他這樣說,覺得也有道理,這才勉強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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