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累啊
累啊
可不是誰都有資格能嘗到姜總的手藝,但誰讓這是姜太太親自開口。
許青檸的笑容裏帶着暗戳戳的撒嬌意味,姜淮序尤其不能免俗。
雖說許久沒碰廚具,但姜總還是輕易妥協了,大衣被他簡單地放在沙發上,“來打下手。”
她就知道。
“好。”許青檸把外套和姜淮序的疊放在一起,跟着他進了廚房。
看着快速敲定的兩個人,聞沁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宋星程,“那我倆?”
“脫衣服。”
宋星程言簡意赅,也把外套扔一邊。
聞沁聞言後退半步,“啊?”
這是什麽走向!
這後退的小半步差點沒給宋星程氣笑了,“不想衣服沾上油就脫了,進去幫忙,你也不想坐享其成吧。”
【寶寶,不怪你想歪,是他自己沒說清楚】
【這喜劇賽道也是讓你倆闖進來了】
【都不會做飯不奇怪,可姐夫竟然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有點驚喜了】
“青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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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替我系下圍裙。”
純黑色的圍裙配上白色的羊絨衫,便是姜總都被襯出了幾分溫柔感。
“人夫”這個詞,放以前,許青檸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用它來形容姜淮序,但此刻這兩個字就明晃晃地閃現在她的腦海中。
微愣三秒,她上前在姜總看不見的背面系了個非常完美的蝴蝶結。
“好啦。”
在那之後,宋星程擇菜,聞沁洗,許青檸切後,姜淮序炒。
一條非常完整的流水線。
配合也勉強能算得上默契。
紅燒豬蹄,西紅柿燒茄子,韭菜炒辣椒,蒸紅薯和飯後水果猕猴桃。
最大程度上做到了物盡其用。
“嘶。”
刀在指尖劃過,很快就湧出了小血珠,許青檸下意識想含住傷口卻被握住手腕。
幾乎是瞬間,姜淮序就将火關小,轉身去查看許青檸的狀況。
“你接手,翻炒就行。”姜淮序示意聞沁繼續,這是最後一道菜,翻炒幾下就可以了。
“啊,我不會啊。”
可還不等聞沁推脫,姜淮序就拉着許青檸出了廚房。
節目組也沒料到還會切到手,趕緊讓人送藥箱。
碘酒傾倒在傷口處,許青檸下意識瑟縮了一下,姜總擡頭眉心微皺,“忍一下,包上就好。”
出師不利,雖是有些疼,但還在能忍的範圍,許小姐痛了幾秒就神色如常,甚至還能和他找話聊。
因為她感覺姜淮序比自己還緊張,其實就是個小傷口,不包可能很快也能愈合。
“采訪一下,繁忙如你,是什麽時候學會做菜的。”
許青檸抄起桌上的廢紙,單手一擰,卷成筒狀,舉到了姜淮序的面前。
擡眸看了一眼面前極其簡陋的話筒,姜總就繼續低頭捆她的手指,動作小心又仔細,“留學的時候。”
這倒是,合情合理。
聽得許青檸面上都帶了一絲同情,當初她姐要送她出去待幾年,為了那口吃的,許小姐是抵死不從。
“有幾年沒做了,未必好吃。”
當初親自下廚是為了飽腹,回國後自是沒時間也沒必要親自動手了,就像許青檸之前說的,他的時間需要按秒來論。
“所以,還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啊。”
她對于姜總的開發可能還不足百分之一。
誠實來說,“很多。”
姜總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你可以慢慢發現。”
“行。”
當你想深入了解一個人的時候,心就在悄無聲息地偏移,感情便有了發芽的可能,抛卻浪漫的心動才是愛的開始。
這邊手指包紮好,那邊聞沁也差不多收工。
相較于他們的手忙腳亂,勉強湊活,對面就要得心應手許多,一人一個菜,都有展現才能的機會。
不過到最後,兩組還在一張桌子上共享,更加顯得導演之前的操作是多此一舉。
“對面人均居家型,咱們差不多,都是花瓶。”
聞沁小聲點評,每個字都被收錄地清清楚楚。
“謝謝你啊,至少還願意肯定咱們的顏值。”
也就宋星程還能搭她的話了。
這是什麽值得驕傲的事情嗎!
但事實證明在這個看臉的時代,真的是臉在江山在,他們即便只是洗個菜都能被粉絲無腦誇是居家必備小能手。
濾鏡少說八百層厚。
“你們這做的,可以啊。”
唐一鶴将他們的最後一道菜端上桌,順便真心誇贊了對面。
憑心而論,姜總的菜,賣相極佳。
有些人的手既能簽上千萬的合同,也能在鍋竈間游刃有餘,而有些人的手就只能挨菜刀。
差的真不是一星半點兒。
“不幫倒忙就算勝利。”
“能力有限,可以打雜。”
聞沁和宋星程可不敢居功,也就許小姐看了眼她家的六邊形戰士,非常不掩飾地來了句,“嗯,是我領導有方。”
剛剛脫掉的外套被披在身上,耳邊是姜淮序的那句,“天冷,領導完了記得穿衣。”
他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即便是隔了一層衣服也能感覺到掌心的那份滾燙。
“難得難得,現在會廚藝的男孩子不多了,姜先生是,牧醫生也是。你和小齊真是好福氣。”
呂思娴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孩子。
只是本不該被放在一起比較的人突然出現在天平的兩端,許青檸原本燦爛的笑容便淡了幾分。
“姜先生平時很忙,我也是第一次嘗,期待萬分。”
即便是被說有福,她也不想和齊之芸一樣。
“你若是喜歡,空的時候我可以做。”
姜淮序不會許諾她常做,因為有時太忙,他并不會因私廢公。
許青檸看中的自然也不是那兩頓飯,于是她笑了笑,“術業有專攻,你就別和家裏大廚搶工作了,有空咱們可以幹點別的。”
說起來,他們還沒有正經約會過。
餐桌上衆人并不多言,幾盤菜交錯擺放,并不嚴格區分是誰做的。
時間已近八點,饑腸辘辘之下還能優雅進食,體面于他們而言和填飽肚子一樣重要。
餐桌中間放着一盤雞汁糯米筍,許青檸很喜歡。
但兩雙筷子在盤中相碰,落在同一片筍上時,氣氛就會微微凝滞,尤其是當她順着木筷看去,對上牧承瑾那雙熟悉又陌生的眼睛,煩躁自心底而起。
還是不夠淡定。
她本想松筷,權當不曾發生,可對方卻先她一步,甚至說了抱歉。
這便讓她無比被動,松也不是夾也不是,果然讨厭的人做什麽都讓她讨厭。
另一只碗出現在她筷子的旁邊,“不是,替我夾的嗎?”
許青檸要的臺階,姜淮序自然會替她鋪好。
但這塊不僅沾了她的筷子,還碰了牧承瑾的,許青檸不想讓略有潔癖的姜總不舒服。
于是糯米筍落入骨碟,“這塊有點老,重新給你夾。”
若是姜總不在,以許青檸的性格,這一筷子筍說不定最後會放進齊之芸的盤子裏,省得她又落下個搶人東西的名頭。
就是可能于她的形象有損。
牧承瑾的眸色微暗,直到晚飯結束,都沒再碰一下糯米筍,倒是許青檸後來還嘗了幾口。
她喜歡的東西,不必因噎廢食。
第一個晚上,導演并沒有準備一些無聊的常規游戲,而是讓大家早些休息。
這第二日,是體力戰也是重頭戲。
将收音設備關掉,再用閑置的衣物擋住攝像頭,這一切做完後,許青檸一個飛撲,墜入柔軟的床墊中。
屋裏的熏香是她喜歡的雪松,門口擺着盛放的雪鈴,潔白之下綠意盎然,滿目生機。
除了地方小點,這兒和雜物間已然是毫不沾邊。
當然,這一些都是萬能的林特助提前備好的。
許青檸在床上翻滾兩圈半,趴着翹起腳晃了晃,胸前還壓着一個玩偶。
比在人前要放松百倍。
姜淮序将她甩飛的鞋子放好,坐在床邊低頭看她,“姜太太,變臉之術師承何處啊。”
許青檸捏了捏身前的玩偶,又翻滾了一圈,盤腿坐正後狡黠一笑,“我生來聰明,不用學。”
“日日端着,不嫌累?”
“誰活着不累啊,姜總,有錢有勢到你這一步,就能随心所欲做自己了嗎,也不見得吧,我已經算輕松的了。”
許青檸的出生能讓她少走九十九步的彎路,但是權衡利弊之下,總得有所取舍。
“你倒是通透。”
便是姜淮序也不得自由,社會的條條框框太多,他又何嘗不是籠中人。
“是吧,我這叫大智慧。”
一字一頓,玩偶的耳朵都要被她揪掉了。
“時間真早,老公,咱們聊會兒天吧。”
許青檸往床中央挪了挪,騰出一只手拍了拍身側,示意姜淮序也上來。
姜淮序看着她,雖是無奈卻沒有妥協,“沒洗澡,不上床。”
雖說冬天不至于整個人汗津津的,但灰塵總是避免不了的。
不一定是生理上的,但他心理上會覺得不幹淨。
“那你等會兒打地鋪吧,可不許說我虐待你,不讓你上床。”
許小姐說完又如同展示般滾了兩圈。
仿佛在說,髒也已經髒了,你能怎麽辦吧。
“姜總,出門在外別那麽講究,更何況林特助準了好幾套床單,等會兒再換,來嘛來嘛。”
見有動搖對方的可能性,許青檸上手抱住姜淮序的胳膊,學着之前看過的影視片段,輕輕搖晃,大有你不答應我就不松手的架勢。
實在是粘人的緊。
對上這樣的無賴行徑,姜總能怎麽辦,當然是順勢坐她旁邊了。
“這才對嘛,來,咱們放松一些,躺着聊。”
許青檸直接用力給姜淮序推到在床上,然後拉過他的一只胳膊枕在頭下,兩人貼的,很近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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