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仙生無望

柯亭自然不知道這些人的議論，更不知自己剛才被種下的是雙生術。此時此刻，她正在和蒼術周旋，試圖讓他改變初衷，放了自己。

柯亭一直清心寡欲，潛心修煉，自然沒有經歷過這人間所謂的洞房花燭之夜。然，她對此卻也并非一無所知。

彼時，單竹帶着她游歷凡間之時，她也是看過這所謂的男女情愛的。單竹說過，凡間情愛，束人束己，最是擾亂清修，萬萬不可沾染。是以，柯亭對此一直避如蛇蠍。

柯亭一邊僵硬地和蒼術和合卺酒，一邊飛速思索。

知道喝完合卺酒，放下了酒杯，蒼術才解開了柯亭身上的禁制。

柯亭被禁制了一整天，半邊身子都麻木了，一下子反倒有些不能适應。蒼術也不多說，打橫抱起她，就往喜床走去。

被放到了床上之後，柯亭終于能夠活絡過來，她擡起雙手，握住蒼術放在衣帶上的手，定定地看着他，“蒼術，莫要一錯再錯。你會後悔的。”

“事到如今，你還認為這是一個錯誤？”蒼術嗤笑，心頭再次被她的話戳得千瘡百孔。其實，早就該習慣了吧。他已經有些麻木了。

“你若真覺得我對你不住，你就說出來，我會竭盡所能彌補的。”柯亭頗為認真地看向他，眼神誠摯，“但是，你如今這般報複我，卻也有些過分了。修仙之人，最忌□□，若我破了戒，就不能修成上仙了。”

果然，又是成仙成神，她的心中只能裝得下這個。半晌，蒼術嘴角挑起一抹諷笑，“彌補，好啊！就用夫妻之禮來彌補吧！”

“你是沒聽清我說什麽嗎？”柯亭氣惱，推了他一把，“走開，誰要和你行夫妻之禮！”

“如今你我已經是夫妻，你讓自己的夫君滾出去？柯亭，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挑戰我的底線！”

“誰要和你成婚！我又不是心甘情願的！我告訴你，我柯亭，沒有什麽對不住你的！”柯亭憤然，不由地将埋藏在心裏的話發洩出來，“我允諾羅清神君護佑你。第一世的時候，我一直跟随着你，你遇到棘手的問題，我哪一次袖手旁觀過？雖然後來，我一時疏忽，讓你被人害了性命。但是，在第二世的時候，我已經盡力彌補了。我耗費了一千年的修為，改了你凄慘的命數。你還要我怎樣？在第三世，我每天每夜守在你身邊，只要不違背命數，都盡力幫助你，給你療傷，給你庇佑。我所做這一切，或許不夠好，卻也沒什麽對你不住的！你不要得寸進尺！”

将隐瞞多年的事情一口氣全部說了出來，柯亭心裏無比暢快。是的，她脾氣溫和，并不代表她沒有脾氣。她要讓蒼術知道，她不欠他的，更不欠任何人的！

“我說呢，為何你幾次三番出現在我身邊，原來是受人之托。”蒼術冷笑。他怎麽會不知道，他自從歷劫結束之後，所有的前塵往事都想起來了。她的照顧，她的追随，她悄無聲息的保護，他怎麽會不知道。只是，他不甘心，為什麽她就是不願意接受自己的心意！

“是又如何？”柯亭回望着他，眼中毫無愧對之意。本來嘛，她就是受人之托，保護他，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怎麽着也不該落得如此被報複的下場吧！

“不如何。”蒼術冷着臉不說話，眼中卻閃着志在必得的光芒。恨也罷，愛也罷，她要讓她永遠留在自己身邊！

“不如何就放了我！”

“除非我死。”說着，他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狠狠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咬得她痛呼一聲。柯亭擡手一抹，手上一片血跡。果然，嘴唇被咬破了。

而蒼術，卻露出了瘋狂而暢快的笑意。他迅速解開她的腰帶，低頭俯身在他耳邊聲音溫柔卻陰森滲人，“我要讓你和我一起，永堕地獄！”

說完，他一把扯落她的衣衫，低頭重重啃咬她皙白如雪的肌膚，那麽用力，似乎要将她連皮帶骨，拆吃入腹。

“放開我！你瘋了嗎！”柯亭徹底慌亂了，不住地推搡着他。驚怒之下，手上幻化出靈力，朝他身上打去。

蒼術置若罔聞，任她一下重似一下的靈力打在身上，粗暴地扯落她的喜服，将她壓倒在喜榻之上。他的唇舌，帶着地獄之火，灼燒的她渾身滾燙，連白皙的皮膚，都染上一層粉紅。

漸漸地，柯亭靈力用盡，手上再也使不出力氣，不知是不是靈力消耗過度，連帶頭腦都昏昏沉沉，像是陷入了夢境一般。

忽然，柯亭發覺自己的腰肢被扣住了，還沒反應過來，就傳來一陣隐隐的疼痛。

她忍不住痛呼出聲，還未開口，便被雙唇堵住，硬生生将痛呼憋了回去。他的雙唇在她的紅唇之上流連輾轉，極盡溫柔。

柯亭仿佛一條蹦跶到岸上的河魚，劇烈地撲騰掙紮，可她越是撲騰，蒼術越是兇狠，恨不能将她釘在喜榻之上。

最初，蒼術還覺得有些滞塞，緊致得讓他寸步難行，差點丢盔卸甲。陣陣灼燙的摩擦之後，進出明顯潤滑了許多。

他愈發兇狠，恨不能将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融入自己的魂靈。

龍鳳花燭已經燃盡，喜房之中，已是一片黑暗。黑暗之中，壓抑的喘息和摩擦之聲，越發清晰起來。

柯亭被他勒得死緊，呼吸都有些困難，一口氣都被沖撞的好幾次才能喘完。倏然，柯亭只覺得一陣頭皮發麻，從尾椎骨竄上來一陣陣的顫栗，蔓延全身，最後彙入了腦海，炸得她腦海一片空白，讓她忍不住大口喘息，仿佛真身的枝葉脫幹了水一般。

蒼術也察覺到了她的變化，更加死命地用力，不給她一絲一毫喘息的機會。那力道，幾乎可以算得上殘暴，而他的臉上，卻是難得的溫柔似水，癡迷地吻着柯亭的唇舌。

到了後來，柯亭頭腦已經渾渾噩噩，完全不知道今夕何夕。最後，在一陣灼熱的滾燙刺激之下，柯亭才清醒了片刻，随即就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