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男寵

男寵

楚霜汵被他調戲巍然不動,只是蒼白的臉上,眉心輕微蹙了蹙,接着擡手抵住上唇又咳起來。

像個精致的破布娃娃,風一吹就倒下去。

青衣姑娘被制住半跪在地上動彈不得,回頭倉惶問道:“公子,你怎麽出來了?”

再看向付孤舟等人時,樸素冷豔的臉上恢複森冷,雖然處于劣勢仍舊不卑不亢:“你到底是什麽人,要對我公子做什麽。”

付孤舟握扇子的手一動松開挑起的下巴,往後退了半步。

“朕你們都不認識,膽子夠大啊?”

青衣姑娘一愣,臉上先是詫異,随後惱怒更甚。“不知皇上大駕光臨,要對我公子做什麽?”

付孤舟轉過身,沒再回答他,朝身後王善擡手。

“朕叫你準備的繩子呢?”

王善屁颠屁颠雙手捧着一條半臂粗四五米長的麻繩跑上來。

“陛下,都準備好了,嘿嘿!”

“很好。”付孤舟接過麻繩出言誇贊,繩子在手裏掂了掂,又叫身後侍衛。

“你們兩個,過來。” 付孤舟一臉不懷好意,将粗糙繩子交到侍衛手上,眼神上挑,“把他綁起來,綁結實點。”

侍衛躬身抱拳,接走付孤舟手上的繩子。

楚霜汵站在原地像個雪人一動不動,神色不見慌張也不惱怒,只有那雙清冷的丹鳳眼微微下斂,給人的感覺弱勢極了,讓看的人我見猶憐又想狠狠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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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付孤舟知道他多難對付,差點就信了。

能在五六七八個攝政王、丞相級別的人手上游刃有餘并且将他們都反殺的瘋子,能弱到哪裏去。

楚霜汵低垂眼眸,本就瘦削的身形看起來更蕭索,繩子纏縛住他的手臂和身體,楚霜汵羸弱啓唇:“我并未見過陛下,不知何處冒犯了陛下?”

“沒冒犯。”付孤舟敲着扇骨桀桀發笑:“朕一向不講理,被朕看上你倒黴,帶走回宮。”

“陛下威武!”王善迎合地貼上來,問付孤舟:“那這個女子……陛下怎麽處置?”

付孤舟不以為意:“放了。”

侍衛們收到命令拿走壓在青衣姑娘脖子上的刀具。青衣姑娘眼眸夾雜冷意,趁侍衛們不注意撿起地上的劍,再次襲擊過來,将目标指向付孤舟。

挾持小皇帝,要求他們放了公子。

付孤舟眼快及時發現閃身躲過,青衣女子再次被捕住。

“啧啧啧。”付孤舟搖頭替她嘆息。“刺殺皇帝,這可是死罪,你們兩人今天完了呀。”

青衣姑娘慌張,以及計劃失敗後的愠惱,看向付孤舟:“這都是我一人的主意,與公子無關,陛下要殺殺我,請陛下放過我家公子。”

她說完擡頭,收起了些眼眸底的犀利,像祈求:“公子他身體極差,經不住陛下折磨。”

付孤舟笑着摸了摸楚霜汵的臉,白皙病态的臉被風吹得冰涼但手感絲滑,肌膚線條勻稱凹凸有致,“那朕就輕一點折磨,争取讓他活久一點。”

“走。”

付孤舟率先轉身潇灑離去,王善緊跟身後,仗勢喊道:“帶走,陛下擺駕回宮!”

幾名侍衛像剛才按住青衣姑娘那樣鉗制住楚霜汵,“請吧,楚公子。”

青衣姑娘回頭看楚霜汵,‘撲通’跪地哀求:“求皇上放過我家公子。”

付孤舟大步流星剛走出幾步,聞言,停了一下。

雙手負身後盤扇骨的動作活像個浪蕩子,他一回頭,滿頭黑發跟着有幾縷垂到身前。付孤舟眉眼彎彎滿是玩味:“在這地方當個窮教書先生有什麽好,朕帶你家公子去爬龍床。”

青衣姑娘瞪着眼睛僵在原地。

倒是楚霜汵出乎意外地配合,從頭至尾幾乎沒有過反抗,就連現在被侍衛壓着肩膀帶走也依舊神色淡淡,只是氣色不怎麽好。

像要死了一樣。

若不是知道這人狡猾,當真容易誤以為是沒力氣反抗才逆來順受。

付孤舟見不得這樣主仆深情分離的場面,他也不是完全一點道理都不能講的,允許楚霜汵跟自己的侍女先道個別。

沒想到楚霜汵只是朝青衣女子淡笑一下。再無別的動作,也沒有任何囑托,更沒有留下什麽去救他的暗號。只是和聲道:“不必擔憂我。”

別說,這美人笑起來還挺好看。

付孤舟站在原處瞥了二人片刻,道:“說完了?”

“說完了就走吧,美人兒。”付孤舟也一笑,語氣輕佻。

楚霜汵低垂了垂眼睑,滿臉蒼白,任由人将他帶走。

因為下過雪,皇宮宮殿前一層未化的薄雪。

付孤舟回去時,見章之珣還在殿門外跪着,嘴唇打顫,跪着的腿瑟瑟發抖。

雙手握成拳打在地上,面前的雪地留下無數個拳頭印,已經不見雪了。

見到付孤舟的一剎,眦目咬牙,仿佛要啖其血肉。

付孤舟大好的心情就這樣給破壞了,回頭問身邊的人:“他怎麽還在這?”

王善看了眼陛下的眼色,猜不透陛下現在對這位章公子是什麽心情,說道:“回陛下,您離宮前叫人看着他跪滿兩個時辰,如今還差一刻鐘。”

哦,就是十五分鐘。

付孤舟點了點頭,“那再多跪一個時辰吧。”

章之珣聞言紅着眼像厲鬼要從地上爬起來,馬上被殿門前看着的侍衛按住,怒罵道:“付孤舟,你無恥!”

付孤舟從他面前走過,“跪到天亮。”

“你卑鄙,惡心,見不得人好!再問一百遍本公子也從未喜歡過你,你就是個窩囊廢,什麽狗屁皇帝,有種你在攝政王和我爹面前也這麽狂妄下去!”

付孤舟停下來背對着他,若有所思。聲音平靜古井無波點了點頭:“讓他一直跪着好了,等丞相親自來領人。”

付孤舟直接回了怡身殿。

按照現代時間現在差不多是淩晨零點,外面早宵禁了。

古代人都睡得早,尤其身體不好的人。付孤舟看着楚霜汵,懷疑自己去的時候這人已經睡了,被他擾了清夢吵出來的。

因為他的衣服,有些微微的淩亂。除此之外,穿得還非常少,臨時披上的外袍下除了貼身的內襟沒有別的衣服了。

真不冷?

付孤舟再看看自己,穿成了企鵝還嫌不夠暖和。

侍衛們一路監送着楚霜汵到皇宮後恭敬地問:“陛下,此人如何處置?”

“送去朕寝宮裏就可以了。”

付孤舟說着瞄向楚霜汵表情,沒有任何表情。

行,你清高,你寵辱不驚。

付孤舟笑得不純:“辛苦大家了,都睡覺去吧,把門從外面鎖了,朕要和美人共度良宵。”

“是,謝陛下。”

“等等。”侍衛們行禮轉身要走,付孤舟看着還五花大綁的人:“給他解開再走。”

“是。”

纏繞了一圈又一圈的繩子解開。

寝殿門啪嗒一聲從外面鎖上。

付孤舟翹起腿坐在床邊,面帶微笑,朝一身白衣的楚霜汵勾了勾手指。

“過來。”

穿這麽少,這要真做點不純潔的事,脫衣服都省功夫了。

楚霜汵遲鈍了一下,低垂着頭輕抿唇朝床邊走來。

在餘有三小步距離時停下。

付孤舟不滿意,“再近一點。”

楚霜汵沒有擡眸看他,清冷蒼白的臉上依舊沒什麽表情,在原處停頓了有一會兒,又朝他走出一步。

“再近一點。”

楚霜汵低着頭,又往前走了半步。

付孤舟突然站起來一轉身,楚霜汵就被他推倒在床上。

四目相對,付孤舟終于看到,那雙眼睛,一瞬間的,似乎閃過一絲不一樣的情緒,驚亂。

真的?還是裝的?

當然,也就一瞬間。很快,又恢複一如先往的平靜,只是直視向他時,淺灰色冷清的眸子上染起疑惑。

付孤舟将人壓在身底下,挑住他的下巴讓他仔細看向自己。“美人不用害怕,門已經焊死了,你出不去的。”

付孤舟全程像很好說話地含笑。

楚霜汵似乎終于想起要反抗,被付孤舟壓住微動了動,要側過臉去不看他,但這反抗約似于無。

“陛下,慎重。”楚霜汵半天憋出這樣一句話來。

付孤舟笑,“朕還沒開始做什麽呢,放心,這裏就你我二人,沒人看見。”

楚霜汵撇過頭。

付孤舟翻了個身從他身上下來,楚霜汵緊跟着坐起拉開距離,像一秒都不想與他多觸碰,輕抿着唇挺直的背脊清冷單薄,莊嚴不容侵犯。

不過付孤舟綁他的目的就是羞辱折磨。

看到他不舒服,付孤舟就爽了。

讓你殺我,讓你殺我!

付孤舟換了個姿勢手撐起頭,朝自己身上指了指,笑意催促:“脫啊,快一點,朕脾氣可不好。”

“來嘛,美人兒。”

美人紋絲不動。

也算在他預料之中,付孤舟收起笑容,擡腳力道不算重但侮辱性極強地朝楚霜汵心口踹去。

“真沒趣,楚貴妃這麽不情願,那就明日再伺候好了。”

宮殿裏燒着地龍,但這樣的天氣還是過于冷。羞辱歸羞辱,他們日子還長着,付孤舟拿起一床被子朝他砸去,“門已經鎖了,你自己看着跟朕睡龍床還是睡地上吧。”

說完,幾下脫掉了楚霜汵不願意給他脫的衣服,抓起被子躺下将自己蒙住。

楚霜汵目光落在床上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人身上有一會兒,捂住心口弱柳扶風般一聲悶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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