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小公主
劉熙迷迷糊糊睡了過去,下車時都是傅亦楠半扶着她。
下車後,站在地上,劉熙方才活過來一點。
羅霄老家處于南市的青山森林公園裏,青山作為南市有名的山,不少的地方都形成了旅游景點。
幾個人爬到這家叫做“青山旅社”的賓館時,陳明明累得氣喘籲籲再也沒有剛見時的青春靓麗活潑,羅霄基本上就被傅亦楠半拽着走。
瞧着額頭上都湧出細細密密的汗的弟弟,劉熙從兜裏掏出紙巾動作自然的給他擦,傅亦楠比她高一個頭踮起腳尖還擦得有點艱難。
傅亦楠垂眸瞧着眼前仰着頭的人,乖乖的彎下腰。
呼哧呼哧。
羅霄爬到陳明明旁邊,一屁股坐在那凳子上。
“他倆這關系也太好了吧?”陳明明拿手矜持的扇着風。
視線黏在那倆個人身上,她有一個比她大六歲的哥哥,倆人從來玩不到一塊兒去。
“好羨慕,劉熙好溫柔,在班上我從來沒見過。”
坐下的羅霄粗粗的喘着熱氣,感覺心髒都在負重超載,跳得厲害。
心裏想着認識多年,我之前也沒見過呢,何止是你。心裏想說些什麽,無可奈何這幅身體不争氣,喘着粗氣張嘴都覺得累。
劉熙丢掉紙巾問:“你還好吧?”
傅亦楠微微張着嘴喘氣,乖乖的點頭。
青山的風景很好。
天空是藍的有着一朵朵白雲,有的地方厚得像一團團雪白的棉花糖,有的地方薄薄的像紗衣。
旅社建在路旁,門口種了幾株橘子樹外面擺着一些石桌子石凳子,是一棟兩層高的小洋樓。路的那邊不遠處有一條大約兩米寬的河,水清澈透明,一眼望過去不深。
“我們現在進去嗎?”
羅霄趕緊揚起手,上氣不接下氣。
“不——不行,我還得歇會兒。”
陳明明已經恢複精氣神,從包裏拿出照相機到處拍。聞言頭也不回的問:“你家不是在這嗎?每次回來你都是這樣?”
“哪有!”羅霄不滿的鼓着臉,“之前回來都是我爸開車,哪需要自己走上來。”
傅亦楠遞給他一瓶水。
淡淡道:“你太胖了點,需要多運動運動減肥。”
羅霄:……
紮心了,兄弟!這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低着頭灌下半瓶水,悶悶道:“這路修得不合理,走路要兩個個小時,一般誰走啊!”
“胡說,誰說走路要兩個小時的,明明從那邊山路上來只要二十分鐘。”
中氣十足的聲音驚得四個人看過去。
穿着靛青色道士袍的老人,小山羊白胡子一翹一翹的,精神抖擻的從他指的路上走過來,背上還扛了一個大包。
衆人:……
老人瞧着幾個人,目光在傅亦楠身上掃過,有點驚訝這小娃娃長得這麽好看。
問:“你們幾個是上來玩的?”
幾個傻眼的人點點頭。
“那歡迎去我們三清寺,我瞧這小夥子骨骼清奇,是個練武的好苗子。”
劉熙趕緊攔在傅亦楠面前。
“喲,這醜丫頭練過啊!”
“師傅,你不能瞧着我不好看就想着換徒弟,師兄們是不會答應的。”
奶聲奶氣的聲音從那條小路傳來,接下來大家就瞧見一個把頭發攢在頭頂,穿着同款迷你版道士服的小孩。圓嘟嘟的臉紅通通十分可愛,聲音奶聲奶氣只是那音量卻不小。
“這人是騙子吧!”
陳明明小心翼翼湊近羅霄嘀咕。
羅霄嘴角抽了抽。
不情不願喊了一聲:“三叔公。”
其餘三個人呈現風化狀态,沒想到羅霄還是有這等身份的羅霄。
人走了,羅霄才不情不願的解釋:這裏還是三清道教的發源地之一,那邊有一個三清寺特別有名。而他三叔公小時候就被收去做了徒弟,現在已經是資歷最深的道長之一。
“所以說你是真的不知道有條小路?”
劉熙還在糾結他們走了車道大路的問題,畢竟她弟拽了一路羅霄累得可不輕。
羅霄不好意思的抓抓腦袋點點頭。
小聲嘀咕着解釋:“我都說了之前都是我爸開車帶我們回來的。”
額——
失策失策。
剛進入賓館,卻意想不到的遇見幾個人。
張玉婷,班長張澤宇還有幾個其他同學,這邊又有高薇姿,柯建軍以及幾個其他人。
裏面的人瞧着走進來的人,外面的人瞧着他們。
面面相觑。
“你不是說去蓮花洞嗎?”羅霄驚訝的問高薇姿。
高薇姿本來想着傅亦楠不肯和他們一起出來卻和羅霄一起出來有點不高興,但是一想到最後還不是都在一起,又有點開心。
“蓮花洞只能玩一天,剛好出發遇見了一班的人,幹脆組隊來了青山。”
張玉婷冷哼一聲,湊到傅亦楠身邊。
“你們怎麽上來的?”
其他的女生瞧見傅亦楠暗搓搓的都有點開心,要知道傅亦楠這人一向疏離人,除了在學校其他時候壓根見不着,當然也有人暗搓搓的想借着玩發展一段……
嗯哼,大家都懂的。
“走上來的。”陳明明率先開口。
張玉婷這才注意到後頭的陳明明,驚訝的問:“陳明明,你爸媽竟然讓你一個人出來?”
就在這時旅店的老板高興的說:“霄霄啊,你們既然都是同學那就太好了。”
直覺不妙,羅霄皺着一張包子臉。
老板說:“本來給你們留了四個房間,只是你看這麽多人也不夠住,要不你們商量着拼一拼,都是同學互相擠一擠?”
羅霄有點糾結,看了一眼傅亦楠。
傅亦楠站在門邊,垂着眼,也不知道在看什麽,愣是讓張玉婷一個人演獨角戲。
從小基本一塊兒長大,他自然知道傅亦楠這人寧願睡客廳也不願和人睡一張床。
“叔,有沒有單人間?”
“有,只是只剩下一個了,在二樓的最裏邊。”
老板也沒想到一下子會來這麽多人,原本生意不鹹不淡,他都習慣了。
剩下的房間大家擠一擠。
倆人一張床一個房間睡四人,最後女人多于一個,男生剛好合适。
還剩那間單人間。
羅霄很為難。
張玉婷率先要求一個人睡單人間。
“你能接受嗎?”羅霄抓抓腦袋。
他小時候不知道傅亦楠有這個習慣,非要去他家擠一張床,那個時候傅媽媽已經過世,結果傅亦楠一聲不吭的抓着涼席在地上睡了一晚。第二天重感冒,傅輝作為一個大男人也沒有注意到,硬生生差點拖成肺炎,還好有一天他咳嗽得厲害被去送飯的羅霄媽媽發現。
也是那個時候傅亦楠的成績一落千丈,從此從一個高高在上的小王子變成不愛學習天天睡覺的小青蛙。
羅霄一直都很愧疚。
傅亦楠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無聲的默認。
羅霄咬牙,想着老子就偏心一下咋了。
他想讓女生再擠擠,最後一個房間就給傅亦楠。
“楠楠和我住一個房間,我睡那個單人間。”劉熙收回視線說。
張玉婷立馬站起來,桌子一推:“憑什麽,我不同意。”
劉熙寸步不讓。
“房間原本就是我們定下的,不同意你們自己擠啊。”
兩邊聲音都不小,劍弩拔張。
羅霄看着傅亦楠挪到劉熙身後,小眼睛一亮。
朗聲宣布:“就按照兮兮姐說的,不同意就自己想辦法。”
張澤宇攔住還想折騰的張玉婷。
回到房間,劉熙問坐在床上的傅亦楠:“你是不是不習慣和別人睡一張床上?”
“嗯!”傅亦楠點點頭。
“那晚上我打地鋪。”
想着在家裏也是難為他了,肯定是地上實在讓人受不了,他才不得不抱着漫畫書劃三八線睡在床上。
劉熙越發覺得傅亦楠實在不容易。
“是不願意和不熟的人睡,那樣晚上會睡不着,羅霄知道。”傅亦楠辯解,“若是要打地鋪,那我睡地上。”
地上是瓷磚,又在山上,涼氣逼人。
自然最後誰也沒睡地上。
吃飯時,一張桌子也坐不下,所以三撥人基本就是分開吃。
羅霄餓得要了一桌子的菜,瞧着特別豐盛。
山裏的野味、水裏的魚、田間的作物,基本應有盡有。
劉熙突然問陳明明:“你和張玉婷是不是挺熟的?”
陳明明放下筷子。
“是挺熟的,她媽和我媽是同事,我爸好像還是她爸上司,本來從小在一起玩來着,只是她太霸道,我老被欺負我媽就讓我遠着點她。”
狼吞虎咽的羅霄瞪圓了眼。
“這麽說,你才該是真正的小公舉?”
陳明明不滿:“把嘴裏的東西先吃完,別含着說話。”
羅霄連忙将東西吞下去。
“看不出來啊,原來你才是小公主。”
“什麽小公主啊,我爸又不是皇帝。”陳明明嘟着嘴辯解,“我十二歲的時候聽同學說我家很厲害,跑去問我爸,結果我爸說‘哦,你知道了啊。’那段時間我可開心了,天天在學校嘚瑟。”
“那個時候有很多朋友,結果有一天請客的時候,聽見她們在背後罵我。”
陳明明的聲音低了下去,有點難過的繼續說:“回家的時候委屈得不行,我就就告訴我,我壓根不是小公主,我家也不厲害,畢竟我爸不是皇帝也不是主席。”
“我媽說做人要惜福,總是自以為是福分就會走掉。”
瞧着她那揪在一塊兒的兩只小胖手。
手白嫩嫩肥嘟嘟的,還有小窩。
劉熙給她夾了一塊肥瘦相勻,瞧着誘人極了的兔子肉。
一旁的傅亦楠看了一眼那兔子肉。
作者有話要說: 被嫌棄成“不熟”的人的羅霄哭暈在廁所中,再沒人救可能就被溺斃了。
大家舉爪救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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