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封神★囚鳳(28)

第28章 封神★囚鳳(28)

玉清與桑伊待一起的時間久了, 桑伊便又想一個人待着。

倒也不是嫌玉清把他管着了沒有自由,而是玉清一見到他便想親他, 桑伊頗有一種師父變成親親怪的錯覺。

他擡手擋住玉清親過來的唇,嚴肅道,“師父,我覺得我們之間需要稍微分開一些。”

玉清神色一暗,“分開?”

“沒錯。”桑伊道,“不能時時刻刻膩在一起,人家都說距離産生美,我們總這麽待一起早晚會膩,膩了就容易發生矛盾。”

玉清微微眯了眯眸子, “那你打算怎麽做?”

“我們還是如同以往那般各做各的事情。”桑伊說到這裏又道, “我知道師父是擔心師叔會來, 不過在營地裏人來人往的,他就算來了也不會做什麽的。”

玉清握着桑伊的手輕吻少年的手腕,“若是他又如上次那般怎麽辦?”

“我會叫師父的。”桑伊呼吸有些急,“師父不要親了。”

玉清輕笑一聲,“桑桑如今是越來越敏感了, 師父只親一下你就受不了了?”

桑伊:“……師父我在和你說正事。”

“好。”玉清答應得很快,他道,“若是通天出現,你要記得叫我,絕不能與他獨處。”

桑伊點頭。

玉清盯着自己的小徒弟看了片刻,無奈道, “想出去便去吧, 這般看着我做什麽?我還能把你綁在身邊不成?”

說服了玉清,接下來好幾天桑伊只覺得神清氣爽, 甚至在營地裏看到通天時也沒驚訝,只是他沒想到通天來得這麽快。

不驚訝是一回事,本能地退避又是另一回事。

通天幽暗的目光自桑伊身上一寸寸掃過,他唇角帶着不明的笑容,“阿桑,師叔來找你了。”

那雙眼裏帶有的熱度和含義讓桑伊渾身不自在,說不上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別的,他腿有些軟,忍不住後退一步坐在椅子上。

桑伊故作鎮定,“師叔,好巧。”

“巧?不巧,我就是來找你的。”

“阿桑這是怕我,還是……”通天瞬間出現在桑伊面前,他雙手扶上椅子,身上侵略性的氣息把桑伊包裹,他垂眸看着桑伊漸漸泛紅的臉,無聲地笑了起來,“阿桑,你師父把你……教得很好。”

桑伊繃緊身體,別開臉,“你……你走開。”

“阿桑怎麽不敢看我,也不推開我?”通天灼熱的呼吸也落在桑伊頸間,他看着桑伊那滾動的喉結,眸光微暗,“沒力氣還是……有感覺了?”

桑伊倏地擡起眼看向通天。

“難道不是嗎?”通天輕佻地捏着桑伊的下巴,俯下身來咬上桑伊的耳垂,“阿桑怎麽越來越敏感了,如今我一碰到你便這般模樣,實在讓師叔覺得又是高興又是遺憾。”

桑伊不知道通天在遺憾什麽,也不知道他在高興什麽,他只能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兇惡一些,“才不是,你胡說八道。”

“明明就是。”

通天擡着桑伊的下巴親過來,他親得很熟練,肆無忌憚地汲取着少年口中的甜意,帶着熱度的大手自少年衣襟探入。

“唔……”桑伊按住通天的手,忽地想起玉清說了見到通天便叫他的話,只是等他此刻想起來已經沒有機會了。

“還是省着點力氣一會兒哭比較好。”通天低笑了一聲後又含住了桑伊的唇。

桑伊的确沒什麽力氣,他被堵着嘴,想罵通天都說不出話來,他只能用力咬住通天的舌。

血腥味自二人嘴裏蔓延,嘗到血腥味的通天卻似乎更激動了,他吮得更為用力,一時間營帳裏只有兩人的唇舌糾纏發出來的聲音。

桑伊嗚嗚兩聲,發軟的手推了推通天,“混、混蛋!”

含糊的聲音從桑伊嘴裏罵出來,罵得通天渾身激動。

通天重重的吮了一下桑伊的唇,這才松開桑伊。

桑伊被親得唇都發麻,舌尖也疼,他擡起手一巴掌打過去,水潤的眼裏含着怒氣,因為舌根酸軟,他罵人的時候都不利索。

“你、你王八蛋!”桑伊顫着舌尖罵,“通天,你、你不要臉!”

通天摸了摸被桑伊打到的地方舔了舔唇,盯着那罵人的紅唇,他喉結滾動,“阿桑,你多罵罵。”

桑伊瞪大眼,“你……”

“師叔在為你激動。”通天握着桑伊的手湊過來咬桑伊的耳垂,“感受到了嗎?”

桑伊感受到了,如同那日一樣,這男人被罵了被打了反而更興奮了,那裏隐隐還抖動着,燙得桑伊的掌心如同被火燒一般。

桑伊眼中泛起霧氣來,“你、你不要臉!”

“阿桑罵人都不會,需不需要我教你?”通天調笑着,“阿桑,今日師叔是真身在這裏。”

桑伊睜圓了眼,“那又如何?”

“這間屋,應當是你和玉清一起在住。”通天看了一眼那張床,又看向桑伊,“你和玉清在那裏……做了幾次?”

桑伊又羞又氣,渾身發抖,“你——”

“我不要臉。”通天接下桑伊的話,微眯了眯眼,他的手指揉上桑伊的唇,“阿桑,我是不要臉,玉清也不逞多讓,能把自己的小徒弟騙上床,他算什麽聖人?”

“你不知羞恥!”桑伊拍開通天的手,“我師父沒有騙我。”

“無妨。”通天暧昧地摸上桑伊的後頸,“既然那張床玉清和你睡得,那師叔與你也睡得。”

桑伊腦子嗡嗡作響,只覺得通天說話真是越了越荒謬了。

“也不知玉清回來若是看到我與你在這張床上……會露出什麽樣的表情來。”通天伸出手來,“阿桑已經沒有力氣了,那麽省一點力氣師叔抱你上床。”

在通天的手碰到自己那一刻,桑伊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把毫無防備的男人推開,幾乎是慌不擇路地跑出了營帳。

通天沒有追出去,他輕輕嗅了嗅自己的指尖,上面還有着桑伊的味道,這股味道又香又甜,讓他沉迷。

“只是因為答應了玉清所以才拒絕我吧?”通天喃喃自語,“既然如此,我便這般纏着你,早晚有一日你會入我懷中。”

……

桑伊慌亂之下一頭紮進青年懷裏,楊戬鼻間聞到了一股香,一下子勾住了他的呼吸。

他輕聲道,“小師叔,怎麽了?”

桑伊擡起頭來,在看清桑伊那一刻,楊戬的呼吸都重了一瞬。

少年的雙眼濕潤,眼尾染紅,唇微腫,看起來像是被人欺負過一般,那模樣看起來卻很能催發男人的某種欲望。

“小師叔。”楊戬聲音有些啞,“發生了什麽?”

楊戬目光漸漸沉了下來,他方才從姜子牙嘴裏知道為什麽桑伊不願意多談在朝歌的事情,又知道了傳言之中那個蠱惑君王的妖孽是誰。

他的小師叔曾經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受了很多的苦,而現在……

這副模樣的桑伊讓他沒能控制住自己心底壓抑的感情,他攥緊桑伊的手一字一頓,“楊戬愛你。”

桑伊睜大眼看着楊戬,似乎是沒聽懂楊戬在說什麽。

“我知曉小師叔的痛苦,我不知道小師叔與師祖之間,究竟是真的愛還是因為別的。”楊戬用力把桑伊抱進懷裏,他如同宣誓一般,“上次沒能保護好小師叔,這次楊戬不會再放手了,只要小師叔願意,楊戬能帶你去任何地方。”

桑伊恍惚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掙紮了一下,“你放開我。”

這實在……太奇怪了,這個世界真是太奇怪了,師叔也好、姬發也好,還有楊戬,他們都是怎麽了?

為什麽都要和他說這樣的話?

“小師叔,我會讓你遠離這些不開心的事。”

“我現在沒有不開心,你放開我,楊戬!”

聽出桑伊語氣中的怒意,楊戬不情願地松開桑伊,香味一下子遠去,楊戬定定地看着桑伊,“小師叔,楊戬心悅你已久。”

他把這句話重複了一遍又一遍,桑伊只覺得頭疼,他說,“楊戬你聽好,我對你沒有任何越界的感情。”

“那麽小師叔喜歡師祖嗎?”楊戬說,“是師祖引誘你還是你愛他?”

“這些都跟你沒關系。”

“有關系。”楊戬固執道,“只要你不愛他就有關系。”

“那麽我愛他。”桑伊直視着楊戬,“所以你這些想法都可以收回去了,是嗎?”

“小師叔。”

“桑桑。”男人淡漠的聲音打斷了楊戬的話,桑伊被摟入熟悉的懷抱。

桑伊擡頭看着玉清,玉清雙眸中情緒極淡,映出他的紅唇來,他叫道,“師父。”

“我的桑桑還真是讨人喜歡。”玉清的視線落在桑伊的唇上眸光幽深,卻又對着桑伊時含了點笑意,“桑桑,師父不過離開你一小會兒。”

桑伊眨了眨眼,“我……”

“桑桑這樣招人喜歡,師父既高興又無奈。”玉清握着桑伊的手往回走,“所幸桑桑只選擇了師父……”

楊戬握着戟,手微緊,玉清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因為……因為獲得了桑伊獨一無二的感情,所以并不把他放在眼中。

“小師叔。”楊戬又叫了一聲。

桑伊腳步一頓,他忽地摟住玉清的脖子,湊上去親在了玉清的唇角。

楊戬一下子失聲,他明白了,他的小師叔真的不需要他。

玉清眸色一暗,扣住了桑伊的後腦勺,他聲音低啞,“桑桑,僅僅是這樣可不夠。”

桑伊縮了下腦袋,小聲,“師父。”

“至少要再親一下。”玉清道,“親得久一點。”

久一點。

被玉清親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桑伊想,這似乎不僅僅是久一點。

他被親得渾身發軟,沒有力氣地挂在玉清身上,也不知何時雙手已經環上玉清的脖子,雙腿已經攀上玉清的腰。

“我的小徒弟還真是……”玉清最後的吻落在桑伊喉結,他聲音裏帶着幾分笑意,“敏感至極。”

桑伊的臉一下子紅了。

他兩條挂在玉清腰間的腿蹬了一下,被玉清牢牢抱在懷裏。

玉清托着他的臀,輕咬了一下桑伊的耳朵,“雖然我并不把楊戬放在心上,可時不時有個人試圖與我搶我的寶貝,也讓我很無奈。”

寶貝兩個字讓桑伊耳朵也紅了,他摟着玉清的脖子,把臉貼在玉清的肩上,小聲說,“師父,都怪你。”

“怪我?”

“師父把我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桑伊有些羞于啓齒。

“這副模樣?”玉清的手掂了掂,“桑桑指的是什麽?”

桑伊:“……”這人明知故問!

“有了師父便替你解決。”玉清親了一下桑伊按過來的手指,頓了頓他又道,“我用嘴,用手……不做別的。”

桑伊耳朵通紅。

這聖人說起這些話來竟也臉不紅,心不跳的,他比起來還是……太弱了。

“師父,”桑伊又壓低了聲音,“師叔來了。”

玉清腳步一頓,“他對你做了什麽?”

桑伊擡起眼眸看着玉清。

玉清湊過來親了親桑伊的唇,他道,“若是不想說便算了,無論他對你做了些什麽,師父都會為你讨回公道。”

桑伊軟軟地趴在玉清肩頭,他呢喃着,“師父,師叔真是腦子有問題。”

玉清抱着桑伊的力道緊了些,他聽得出來,桑伊雖然在罵通天,話中卻無多少厭惡之意,與談起帝辛時完全不同。

若非他快了些,若非通天被算計……說不定——玉清不再想下去,他道,“他以前便是這副德行,少與他往來就是。”

桑伊摟着玉清的脖子認真想了想,點了點頭,“或許少接觸些,他就會恢複正常了。”

此後的日子裏,玉清時時把桑伊帶在身邊,通天在一旁涼嗖嗖地盯着,無論如何也找不到機會下手。

他在心底盤算着等朝歌一事了後,他便跟去昆侖,他就不信,在昆侖他還沒機會。

……

攻破朝歌極為順利。

西岐的大軍站在朝歌城門下,而帝辛穿着铠甲站在城門之上。

帝辛的視線眷戀地停留在桑伊的身上,許久才開口,“卿卿,不與我一敘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桑伊身上。

桑伊微微繃緊了身體沒說話。

“卿卿,我很想你。”帝辛的眼中帶着炙熱的愛意,“日日夜夜,都在想你。”

玉清眸色沉了沉,他扣緊桑伊的十指,“桑桑不必聽他廢話。”

“難道你們不想避免一場戰争嗎?”帝辛緊緊地盯着桑伊,“朝歌城裏人不少,而你們只是想殺我,可想殺我也沒那麽容易。”

“你想做什麽?”姬發高聲問。

“他。”帝辛指向桑伊,目光多情溫柔,“我要與他談談。”

西岐大軍後面傳來竊竊私語,顯然很多人都不知道怎麽回事,對現在的場面感覺到迷茫。

玉清看向桑伊,“桑桑。”

桑伊的按了一下玉清的手道,“師父,我去。”

“桑桑。”

“沒事。”桑伊彎了彎唇角,“我已經不怕他了,你等我一會兒吧。”

“小師叔。”楊戬叫道。

桑伊的心情格外平靜,他對朝歌這座城也再沒有什麽恐懼之心,如他所說,他已經完全不怕了。

帝辛朝桑伊伸出了雙臂,他在衆目睽睽之下将桑伊抱住,不等桑伊掙紮,帝辛便低笑着,“卿卿,這種時候就莫要推開我了。”

桑伊一愣,這種時候?他有點沒明白,帝辛嘴裏的這種時候是什麽時候?

“我一直在想,卿卿特意來這裏就是為了看我死,想必是愛極了我。”帝辛輕嘆,“不過我這個人啊,絕不願意被那些人殺死。”

桑伊斂眉,他推開帝辛,“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叫我來是為了看你自盡?”

“不。”帝辛輕笑一聲,他忽地攥緊桑伊的手腕,“我若是真要死,那也只能死在你的手裏。”

桑伊呼吸微凝,雖然早已猜到了這個可能性,臨到頭桑伊還是覺得有些不知所措。

帝辛并不在意桑伊的抗拒,他握着桑伊的手道,“走吧,與我去個地方。”

桑伊掙脫了他的手,回頭看了一眼西岐大軍,玉清站在那裏靜靜地看着他,桑伊輕輕吐出一口氣來,還是跟上了帝辛的腳步。

他原以為帝辛要帶他去哪裏,等熟悉的景色漸漸映入眼簾,他才知道,帝辛是要帶他去鳴鳳閣。

帝辛推開鳴鳳閣的大門,裏面纖塵不染,看起來日日都有打掃。

桑伊盯着裏面,卻沒有再往裏去了。

“不必擔心。”帝辛輕笑,“我并不會對你做些什麽。”

帝辛說的話在桑伊這裏可信度為零,他抿了抿唇道,“你有事說便說。”

帝辛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扣緊桑伊的手,将人拉進宮殿。

“殷壽!桑伊有些惱怒,“你放開我。”

帝辛松了手,回頭看着桑伊。

少年的臉上染着因薄怒而生出的緋紅,那雙琥珀色的雙眼也因此變得明亮水潤,格外漂亮。

帝辛呼吸微頓,他明知桑伊不喜歡他,卻還是覺得心尖發癢。

“你到底要做什麽?”桑伊冷冷問,“若是想以我來威脅他們,那絕不可能。”

“卿卿把我想的太壞了。”帝辛道,“我怎麽會用你來威脅他們,我對你的感情你還不知道嗎?”

桑伊抿緊唇看着帝辛,他開始懷疑自己跟着帝辛過來就是一個錯誤,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跟着帝辛來,明明他很讨厭這裏。

“成王敗寇罷了,我從不認為我做錯了。”帝辛彎腰湊近桑伊,“我只後悔,那個時候讓你走了。”

桑伊沒忍住後退一步。

“這鳴鳳閣,絲毫未變。”帝辛摸上鮮紅幔帳,“因為我知道你早晚有一日會回來。”

桑伊呼吸微沉,“我師父……還有其他人都在外面。”

帝辛笑了起來,他說,“卿卿放心,我并不會再将你囚于此處。”

桑伊沉默地看着他。

“因為被囚于此處的人是我。”帝辛自懷裏掏出一把匕首來,看起來格外鋒利。

桑伊的視線從那匕首上掃過,沒有說話。

“我準備了許久。”帝辛往前靠近桑伊,然後把匕首塞進桑伊手中,他含着笑,“我只接受你殺我。”

明明也曾這樣想過,但是冰冷的匕首真的握在手中後,桑伊卻止不住想退縮,他茫然又無措,“你……”

“你也想殺我不是嗎?”帝辛說到這裏略帶苦惱的皺眉,“那個死去的……撫琴之人,還有背叛我跟着你的那條狗,我不記得叫什麽名字了,你應該很想為他們報仇。”

桑伊的身體一下子僵硬起來,人帝辛殺了,帝辛甚至不記得他們的名字了。

他猛地擡頭看着帝辛,“你——”

“那與你撫琴之人真是讓我嫉恨。”帝辛輕嘆,“我無數次看着你對他笑,可面對我時你從不笑……你說我怎麽能留下他?”

桑伊唇動了動,眼底有水光閃動,“殷壽,你——”怎麽這麽過分。

“所以……”

帝辛緊緊抓着桑伊的手,讓那把匕首刺入自己的心髒,在桑伊呆愣之下,他的另一只手按住了桑伊的後頸,毫無顧忌地吻上桑伊的唇,這個吻融着鮮血和偏執的愛意。

“唔……”桑伊甚至無法推開帝辛,他狠狠地咬下去,卻也只換來帝辛粗重地呼吸和更深的吻,桑伊只能被迫将混雜着血腥的氣息咽入喉嚨。

帝辛親過之後頗為眷戀地撫摸着桑伊的發,在桑伊惡狠狠的目光中,他輕聲嘆息,“卿卿,我都要死了,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嗎?”

桑伊後知後覺地往下看去,他還握着那把匕首,帝辛握着桑伊的手,将匕首自胸膛抽出,胸口瞬間血流如注。

桑伊咬緊了唇,看着将那玄衣染深的血,他不知道在想什麽,臉上空白一片。

“你可是……在為我難過?”帝辛的手指輕觸桑伊的臉頰,笑容有些模糊,“卿卿,你就是心太軟了。”

桑伊的手忽地顫抖起來,他猛地丢掉了匕首,近乎慌亂地站起來,這個時候他似乎才意識到,自己真的把匕首刺入了帝辛的胸膛。

他一句話也說不出,眼中一片模糊不清。

“哭了?”帝辛握着桑伊的手,眸色一點點亮起來,他用力把桑伊抱進懷裏,聲音沙啞,“我就知道,你對我并非沒有絲毫觸動。”

“不……”桑伊的聲音很低,“不是的,我讨厭你。”

說到這裏,他推開帝辛咬着牙一步步後退,“我讨厭你!”

帝辛坐在地上,靠着身後的床,眼看着桑伊一步步退出鳴鳳閣。

他捂住胸口站了起來,然後哈哈大笑,笑聲極大,傳到了朝歌城外。

玉清臉色一沉,身形閃動,瞬間出現在鳴鳳閣之外。

通天落後一步,二人來時只看見桑伊坐在地上,臉上溢滿了難以言喻的空茫,而鳴鳳閣從裏到外已經被火苗吞噬。

帝辛站在大門內,笑得格外暢快,他說,“卿卿,這樣,你便永遠不會忘記我了。”

玉清把桑伊小心地摟入懷中,捂住了桑伊的眼睛,他的聲音溫柔沉靜,“不要怕,回到昆侖就會忘了,所有的不開心,都會忘記的。”

桑伊的眼淚濡濕了玉清的手,他把臉埋進玉清的懷裏,呢喃,“師父,我想回去了。”

“那我們便回去吧。”玉清道,“後面的事,與我們已經沒有什麽關系了。”

封神榜封神也好,姬發為王也好,還有那只逃跑的狐貍……無論什麽事,都與桑伊沒有關系了。

桑伊抱緊了玉清的肩,徹底安靜下來。

玉清沒看旁邊的通天,他抱着桑伊,化作一道流光,往昆侖的方向去。

通天看了一眼玉清和桑伊離去的方向,又看向已經燃燒着熊熊大火的鳴鳳閣,也追了上去。

等到桑伊心情好了,他還是得想辦法把桑伊帶回碧游宮……他的字典裏沒有放手兩個字。

……

西岐大軍自然也看到自宮裏冒出來的濃煙,伴随着慌亂的大王自焚了這樣的話傳出來。

姜子牙擡了擡手道,“入城。”

“喂。”哪吒瞥了一眼楊戬,“你小師叔已經跟你師祖走了。”

楊戬默不作聲,他自然看到那三人離開了。

“真是的。”哪吒摸着混天绫道,“走了也不說一聲,真叫人生氣。”

楊戬看了一眼哪吒,“你生氣什麽?”

“就是生氣。”哪吒冷哼一聲,“等我去昆侖,他會被我狠狠揍一頓。”

楊戬道,“你想揍小師叔先過我這一關。”

哪吒沒理楊戬,他又皺了皺眉,“不過,他那細皮嫩肉的又柔弱,揍一頓會不會把人給打壞了?”

楊戬:“……”

“算了。”哪吒搖了搖頭,“還是不揍了,去昆侖讓他收留我一段時間好了。”

楊戬面無表情,“哪吒,你對我小師叔是不是有什麽不軌之心?”

哪吒瞬間炸毛,“你胡說八道什麽,你以為我跟你們一樣喜歡一個男人?”

他這聲音不低,不少人都聽見了,旁邊的姬發用力咳嗽了幾聲,似乎是被口水嗆到了。

“雖然他長得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那雙眼睛看着你的時候你總是無法拒絕他,但!”哪吒擡了擡下巴,“他是男人,我可不喜歡男人,我又不像你們一樣。”

楊戬:“你這據理力争的模樣……”

哪吒冷笑,“我這模樣怎麽了?”

“沒什麽。”楊戬道,“那你非要去昆侖做什麽?既然你只把他當做朋友,他走了你也不用這麽生氣。”

“你懂什麽?”哪吒咬牙,“我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把他當朋友,他說走就走。”

楊戬:“……”

他心道,他喜歡小師叔都沒有哪吒這麽應激。

“你們大概都走不了。”姜子牙淡淡道,“伐商結束之後,還有一件最重要的需要你們在場。”

……

桑伊打了個寒顫,他攏了攏衣襟,在孔雀對面坐下。

孔雀高高地擡着下巴,居高臨下地看着桑伊,“擡頭。”

桑伊擡眸看着孔雀,孔雀已經展開了自己的羽毛,它問,“怎麽樣?”

“很漂亮。”桑伊敷衍。

“不及我真身漂亮分毫。”孔雀踏着優雅的步伐來到桑伊旁邊。

桑伊撐着臉看着孔雀,“這不是你的真身,那你的真身是什麽模樣的?”

“可惜我失去了記憶被困在這凡世孔雀的身體裏。”孔雀幽幽嘆氣,“我也不記得我真身什麽模樣了。”

桑伊:“……那你別說了。”

“我怎麽不說?”孔雀不高興,“我得多和人談談才能記起來,偏偏你一下山就這麽久,真叫人生氣。”

桑伊:“我下山了,白鶴童子不是還在嗎?”

“鶴……”孔雀輕啧一聲,“是你把我撿回來的,你就這樣把我丢給一只白鶴?你還有沒有良心?”

“……我都把你撿回來了,給你把傷治好了。”桑伊只覺得這孔雀得寸進尺,“我還得負責每天陪你聊天?”

“我傷還未好那段時日你不是日日陪我聊天?”孔雀怨氣極大,“怎麽我一喊你就不理我了?”

桑伊:“……”

孔雀又道,“而且你離開一段時間再回來之後,身上的味道都變了。”

桑伊:“……”

他忍不住又攏了下衣襟,“什麽……什麽味道變了?”

“有一股……”孔雀湊過來讓桑伊僵住不敢動,孔雀仔細嗅了嗅味道,“有一股成熟的味道。”

桑伊:“……”

“成熟,代表着可以生小鳳凰了。”孔雀說到這裏一呆,它不可置信地看着桑伊,“你你……你要和誰生小鳳凰?”

桑伊:“……”

他沒忍住,抓了一把孔雀的羽毛,“我是雄性,我怎麽生小鳳凰?”

孔雀湊桑伊更近,它盯着桑伊看了許久才說,“你不準和其他人生小鳳凰。”

桑伊:“?”

“人類的話本裏說,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孔雀說,“你救了我,那麽你應該和我結為道侶,等我恢複記憶和法力,我們就舉行盛典。”

桑伊:“請你正視你只是一只不能化形的孔雀的事實,人獸不能相戀,想和我結為道侶,你在做夢吧?”

“什麽人獸?”孔雀不高興,“就算我不能化形我與你也算同宗同族,結為道侶正好不過。”

桑伊:“……”

他懶得再聽孔雀胡言亂語,起身往裏起,孔雀叫道,“你站住。”

桑伊果然停了下來,卻不是因為孔雀的話,而是因為玉清出來了。

男人握着一條紅绫替桑伊束了發,溫聲問,“現在覺得怎麽樣?”

桑伊輕輕點了點頭,他知道孔雀和自己胡說了這麽久玉清沒出現就是想讓他心情好點,事實上他如今心情很是平靜。

玉清把桑伊抱起來,“我們進去吧。”

桑伊摟住玉清的脖子,微微彎了彎眸,“師父,我覺得……有你真好啊。”

玉清輕笑一聲,“是嗎?師父這般好的話,這些日子欠師父的,都該補回來了。”

桑伊:“啊?”

“傻乎乎的。”玉清道,“這般傻傻的模樣,難怪那麽輕易被人騙了。”

“師父!”桑伊嗔道,“你不準這麽埋汰我。”

孔雀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玉清抱着桑伊往裏去,它的腦子裏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又被強行封閉。

許久,孔雀才睜大眼,“這元始天尊,竟然……竟然拐騙自己年輕貌美的小徒弟,真是!真是好不要臉!”

通天在孔雀身邊停留,他點頭應是,“的确不要臉。”

……

回到昆侖在确定桑伊恢複之後,玉清似乎是想把自己以往數十萬年沒曾做的全做了。

桑伊開始的時候還很配合,後面發展到玉清一碰到他他就開始抖得不像話。

有好幾日起床之後,桑伊腿都是軟的,旁人一見他那副模樣便知道做了些什麽,怕被南極仙翁和白鶴童子撞見,桑伊已經不敢出門。

不出去,玉清的機會更多了,堪稱毫無節制。

桑伊痛定思痛,打算禁欲一段時間。

他義正辭嚴,“師父也是,身為聖人,怎麽能日日沉溺于情愛之中,我們不能再像這樣毫無節制了,最近半月,不,一個月都不能再做這種事了。”

“真的?”玉清的手指順着桑伊光滑的脊背觸碰,帶起一股滾燙的熱意,“可是桑桑的身體,不是那麽說的。”

桑伊尤其痛恨自己這不争氣的身體,玉清輕輕一撩撥,他就軟得不成樣子。

桑伊一把按住玉清的手,咬着牙,“師父,你知道什麽叫可持續發展嗎?”

“不知道。”玉清熱氣騰騰的呼吸落在桑伊後頸,聲音低啞,“我只知道,我的小徒弟現在需要我的安慰。”

桑伊的呼吸一下子就亂了,他繃着身體,啞聲道,“師父。”

“……這裏。”玉清手指捏着濕潤的布料,“桑桑。”

桑伊耳朵都紅透了,只覺得丢臉至極,他的臉上染着紅,他擡起濕漉漉的雙眸看着玉清,“師父。”

“想要嗎?”玉清咬着桑伊的耳垂含糊問,“今日之後,師父便讓你禁欲。”

這個交易明顯是公平的。

桑伊沒有絲毫掙紮的接受了,他絕不承認是因為自己的身體無法拒絕玉清。

玉清輕笑一聲,笑得桑伊耳朵泛紅,“師父,不準嘲笑我!”

“沒有嘲笑你。”

玉清的腦袋停在桑伊胸前。

他的手掐上桑伊的腰,耐心地取悅着桑伊,直到桑伊徹底軟在他懷裏沒什麽力氣。

玉清含着桑伊的耳垂,含糊問,“可以了嗎?”

桑伊眸中潮濕,他抓緊了玉清的肩,極輕地嗚咽一聲。

玉清摸了摸桑伊的臉,就着桑伊在自己懷裏的姿勢侵入。

桑伊身體都哆嗦起來。

他攀着玉清的肩,在玉清的掌控下,身體變得越來越沉。

粗重的呼吸和低低地呻吟聲交織在一起,外面狂風大作。

伫立在外的身影眸光晦暗不明,他聽着裏面似歡悅的哭腔,低下頭來。

他想要……

阿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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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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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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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