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瀾瀾嘆氣
第32章 瀾瀾嘆氣
拿到第一了當然開心, 還滿足了自己去年COC時候就有的願望,那就是加倍開心啦!
叢瀾拍完照後,将國旗細心疊好, 滑過去還給了擠在擋板前的那個姑娘手中。
對方就是拿着“叢瀾加油”應援幅的三人之一,見她過來, 整個人都激動得跳了起來。
叢瀾:“謝謝你呀!”
姑娘:“啊啊啊瀾瀾你好可愛!”
叢瀾在身前用雙手比了個心。
姑娘捂臉:“啊啊啊啊我已經被萌死了!”
旁邊倆人:“嗚嗚嗚太可愛了!”
叢瀾失笑, 那邊有人喊她去跟二三名再拍一張沒有各自國旗的照片, 叢瀾遠遠地應了一聲。
對方本來連比帶畫, 生怕叢瀾聽不懂英語, 沒想到剛說出口她就明白了,當下也是一愣。
叢瀾扭頭:“我先去拍照,謝謝你們來看我呀!”
姑娘:“嗯嗯嗯!”
跟莉莉娅天草再次合照了以後, 整個流程才算是真正結束。
叢瀾沒有直接離開, 而是滑着過去找了剛才的三個姐姐。
仗着現在是個小孩子身軀, 她特別理直氣壯地張口就喊“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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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們一點都不在意, 并且很高興。
“要合照嗎?”叢瀾指了指她們手裏的相機, “一起?”
三個人:“!!!”
還可以有這種福利嗎!!!
于是齊聲道:“要!!”
聲音很大,本來沒注意這邊的觀衆和工作人員也朝着看了過來。
旁邊和後面看臺上一直在關注叢瀾動态的,這會兒見她背對着粉絲, 幾人腦袋湊在一處拍照, 當即酸成了檸檬樹。
“啊啊啊啊我也好想要合照!”
七嘴八舌, 各種語言,表達的中心思想幾乎相同。
叢瀾這邊算是引了馬蜂窩, 旁邊的人也舉着手機、相機紛紛要求合影。
她好脾氣地快速答應, 一二三四五, 沒多會兒就拍完了。
等忙完這茬,她還揮揮手跟大家告別, 囑咐一會兒離開時候小心點,晚上注意安全。
其實時間也不晚,還不到六點,外面的天都沒怎麽黑。
“知道啦知道啦!”
“got it!”
那三個姑娘湊在一起看照片,還不忘交流:“妹妹這英語比我厲害,她剛才是不是還會俄語啊我天。”
叢瀾則是已經扣好冰刀套,整個人站在了場外。
她笑着,把手裏的頒獎花束雙手遞給了于謹,然後在對方略帶茫然的目光下,把脖子裏的金牌給他戴上。
“謝謝教練!”她清脆的聲音在于謹耳畔響起。
于謹眼眶瞬間紅了:“哎我這,你,啊這個金牌真好看!”
叢瀾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
壓力全部來到了男單這裏,正所謂,誰最後考完誰就孤單,男單和冰舞的第二個節目都在最後一天裏。
叢瀾和雙人的兩組暫時解放,想幹啥就幹啥。
上午的時候她睡了懶覺,醒來後去看男單的比賽,輕松得就跟來旅游玩耍的游客一般。
叢瀾:“看別人的熱鬧真快樂!”
于謹:“……”
叢瀾左右張望:“人好少哦。”
于謹:“比你昨天确實是要少的。”
人少,但很熱情,特別是在叢瀾前後的人,那都換着角度地拉叢瀾入鏡,想拍個合照。
叢瀾脾氣好,笑眯眯地比耶,看着人家的鏡頭。
她整個人占據對方畫幅不到六分之一的位置,偷摸拍照的人沒想到叢瀾會配合,反倒一愣。
見對方扭頭看來,叢瀾歪了歪腦袋,晃了晃自己比耶的手指。
對方樂了,轉過去繼續拍照,特別注意将焦點定在叢瀾身上,讓離得近的自己變得模糊了許多。
于謹欣慰:“你真是有求必應啊!”
很少見這樣好的孩子了。
叢瀾無所謂道:“反正也不值什麽。”
對于別人的善意,她總是很喜歡的。
不過是拍張照片,不累不麻煩,配合一下,對方能高興好一會兒,這麽劃算的買賣為什麽不做?
于謹沒說話,只是笑了笑。
男單挺不錯的,易儒拿了第二,林咚第六。
總得來講,這一站裏國家隊派出了三個項目的運動員,每一個項目都有收獲,成果斐然。
花滑隊的男單其實也是有優勢的,雖然沒有雙人滑那麽強,至少成績還是可觀的。
大概只有女單和冰舞,不知道為什麽總是起不來。
幸虧,有叢瀾在。
而冰舞,只能祈禱有新人出現吧。
·
于謹他們沒有安排立刻回國,還有點兒瑣事要辦,叢瀾這裏也接了一個當地的新聞采訪,于是就又給孩子們一天的時間,想在當地玩耍的話可以去溜達溜達。
這裏有很多前蘇聯留下的建築,還有不少的戰争遺跡,當景點來逛也很不錯。
叢瀾去做了采訪,很快就結束了,只是單純的一對一,沒有複雜的流程。
出來後就找莉莉娅和天草梨繪了,她倆還捎帶了隊友,最後這個游玩的隊伍變得龐大了起來。
安凝思他們不想來湊熱鬧,就幹脆分成另一撥去玩了。
叢瀾帶着相機,留下了不少照片和回憶。
一群人在外面不敢亂吃,連體重都要控制,能吃的就更少了,到最後基本上就叢瀾一人在吃。
其餘人好羨慕的。
叢瀾淡定地轉了個身:“我不饞你們。”
其他人:“QAQ。”
吃不胖真的好羨慕啊!
都是可愛的女孩子,要聊也很容易聊到一起,找了個售賣小禮品的雜貨店就能待上許久。
涼宮莉香看上了一個手繪的藝術盤子,走過去問了老板價格,有點貴,她不是很舍得。
拿回來放好,糾結片刻,她還是有點想要。
正打算帶着過去找老板掏錢結賬,叢瀾攔住了她。
“要這個?”她問。
涼宮愣了下,然後點頭。
叢瀾拿了過來:“等着。”
這個雜貨店開在面向游客的街道上,本身就很容易宰客,剛才叢瀾去隔壁咖啡廳買吃的,恰好路過,聽見老板在跟一個客人講價。
涼宮糾結這麽久,叢瀾知道為什麽。
這孩子八成不會砍價。
她帶着盤子走過去,沒兩分鐘又回來了,讓涼宮過去結賬。
“兩歐。”她說。
涼宮:“!!!”
剛才說十五歐的!
叢瀾:“對,他看你面嫩好欺負,故意報的高價。”
實際上,老板對着她的時候,說的是八歐。
涼宮:“……”
孩子茫然了。
叢瀾沒忍住,捏了捏她軟嘟嘟的臉頰:“怪不得他想坑你錢。”
看這神情,一瞧就是不懂事沒出過遠門的孩子。
涼宮:“我、我不是!”
但很沒有說服力,于是只能悶頭道謝,然後去老板那裏結賬。
阿加塔戴着一頂帽子走來,問叢瀾好不好看,順便問她跟涼宮說了什麽,小孩兒怎麽那副表情。
叢瀾在旁邊拿了另外一頂:“這個更适合你,試試。哦,她想要一個盤子但是太貴了,我去給她砍了價格。”
阿加塔欣然接過叢瀾手裏的:“謝謝你!啊,砍價?”
叢瀾:“你會嗎?”
阿加塔搖頭:“我不會。”
她家裏不缺錢,買東西也沒考慮過砍價的事情。
大小姐好奇地問:“好玩嗎?”
叢瀾頓了頓,問她:“你要買帽子嗎?我可以現場教學。”
阿加塔立刻應下:“那我要這一頂!”
她指着叢瀾給的那一個。
叢瀾聳聳肩:“好啊,我們過去。”
砍價這個技能,東北的好多人都會啊,随便一張口就是喜劇(bushi)。特別是爸爸媽媽姥姥姥爺,叢瀾簡直是耳濡目染,從會認人的時候就聽着了。
別說她現在人生經歷豐富,就算沒系統斜插一杠,她也能熟練掌握。
可惜這裏不流行漢語,不然東北話吵起來,那也挺帶感的。
阿加塔很快樂,硬生生看着叢瀾用俄語夾雜着英語跟老板現場砍價,最後以三折拿下了這頂貝雷帽。
她快樂地付款:“lan,你真厲害。”
叢瀾:“客氣客氣。”
最厲害的應該是她的語言能力,三個國家的幾位姑娘在一起,交流沒有半點困難,特別的順暢。
彼此加了臉書關注,又通了推特,只是比賽之交的關系瞬間就拉近了。
到了最後,連腼腆怯懦的天草與涼宮都活潑了起來,不再是那副謹慎小心的模樣。
別的不能吃,香蕉還是可以的,叢瀾在水果店裏買了一串,挨個發了發。
莉莉娅:“lan,你的3A真漂亮!”
叢瀾:“是吧?我也覺得超好看的!”
莉莉娅大笑起來:“對,超好看的!”
·
回程又是漫長的十多個小時,叢瀾不暈機,但她在飛機上狹窄的座位裏憋屈得很。
于謹看着她醒來又昏睡,時不時地照看着,給她蓋毯子,還喊她起來吃飯。
叢瀾:“為什麽還沒到家……”
于謹:“因為我們的地球很大。”
叢瀾:“……你夠了。”
移動過程中她無法陷入深度睡眠,自身狀态不穩,所以沒辦法去意念空間裏訓練打發時間,便只能選擇要麽清醒地待着,要麽繼續睡覺,補上她向來稀少又珍貴的睡眠時間。
叢瀾糾結了兩秒,吃完飛機餐後,果斷選擇了戴上耳機繼續睡覺。
不睡白不睡,反正她沒事。
叢瀾的拉脫維亞站第一名可以為她贏得兩千美元的獎金,她聽了一嘴,還是稅前,需要等一段時間才能到賬。
到了以後得跟于謹和國家隊平分,細節到時候看當初簽訂的合同就行。
叢瀾盤算着拿錢給家人買點東西,她在國家隊這一年的時間裏也有工資津貼補助,錢不多但也不算少,夠她日常開銷還能存下不少的錢。
郁紅葉帶着她去辦了存折,全給叢瀾存了進去,說是攢着等她需要了再來花。
叢瀾看了看,趁着郁紅葉也在,幹脆給自己辦了張銀行卡。
未滿16周歲還得要監護人許可才能辦卡,她也是在這個時候清晰地認知到自己年歲小的不便之處。
飛機上,迷迷糊糊的時候,叢瀾都在想拿着這麽多錢要怎麽花。
落地、出關、帶着行李回家,寫參賽感想等歸隊後上交。
憋着困勁兒到天黑了才睡,連叢凜和郁紅葉的臉都沒見着,她艱難地洗漱完畢爬上了床。
叢凜是餐館有事,承接了壽宴,所以回去得晚了。
郁紅葉是已經辭職跟辛抒懷創業去了,還在叢瀾的建議下辦了網店,如今正是摸索的艱難時期,忙起來都不記得吃飯的。
等二位記起來時間回到家裏,看見的就是叢瀾給他倆留下的昏黃小燈,以及那枚躺在桌子上的金牌。
冠軍花束和于謹給的花環,叢瀾在領完獎回到後臺的時候,就拆開來分給了陪着她的國家隊與冰協成員,作為簡單的感謝。
“太困了媽媽爸爸,我睡了。”
叢瀾留了個紙條,壓在獎牌的下面。
郁紅葉彎腰拿起,有些愧疚:“哎,忙忘了。”
叢凜也是:“日子都過得沒腦子了,昨天還記着瀾瀾要今天回來呢。”
他倆也一直跟于謹有聯系,可惜越洋電話太貴,打着又不方便,所以只簡單知道叢瀾的成績,細節暫時還不清楚。
郁紅葉輕手輕腳地去看了看叢瀾,客廳的燈光透過門縫照了進去,室內顯得不是那麽漆黑。
關上門,郁紅葉又輕輕地走了好遠,這才出聲說道:“睡得很熟,看來是太累了。”
叢凜:“不知道吃飯了沒……”
郁紅葉:“你女兒餓不着,真當她是個不會照顧自己的小孩兒啊?”
叢凜一想也是:“我姑娘确實機靈。”
飛機上一直在睡,但其實很不舒服,所以叢瀾并沒有休息好。回來以後,不知道怎麽地,一沾上床,她就特別想睡。
好不容易挨着困意,去意念空間裏訓練了二十分鐘,她實在不行了,跟非人類教練說完再見,顧不上看飄過來的場館未讀信息提示,叢瀾揮揮手就回到了現實。
以前還會覺得渾身疼,這次壓根就沒有中間商賺差價,她等同出來就昏睡了過去。
郁紅葉開門,她更是完全不知道。
一覺睡到七號早上五點,叢瀾醒來,精神奕奕。
周三了,她今天得去高中報道,不然這開學一個多星期,連班級在哪兒都不認識。
正要起床,叢瀾突然想起來:“啊昨天我好像看見有個未讀信息……”
這種事情不能拖,不然心裏老吊着事兒,叢瀾幹脆閉上眼睛又進去了。
站在主控臺前翻了翻,找到那個一閃一閃的小翅膀,叢瀾好奇地點開,發現居然是提醒她換冰鞋。
叢瀾:“……”
以前不是一上線就提醒的嗎?
這一次怎麽還改發郵件了?
她有點懵逼,順着往下劃拉,發現是一張設計圖紙,上面給出了她新冰鞋的所有參數。
側腳踝寬度、鞋楦模型、鞋幫數據、堅韌程度……密密麻麻的,各方面都有要求。
叢瀾:“……”
好家夥,這是讓我拿去為難人嗎?
冰鞋是運動員的武器,是與之并肩作戰的夥伴,雙方相愛相殺。
叢瀾的雙腳,又或者說所有花滑運動員的雙腳,都被冰鞋傷害過、保護過。
她的腳踝已經變形,骨節處還有一圈瘢痕,那是每一次适應新鞋的時候所磨出來的痕跡,無法消解。
讨厭換新冰鞋,就是因為這是一場持久戰,要麽鞋子适應主人,變成腳的模樣;要麽腳去适應鞋子,變成鞋子內部的模樣。
訓練時候的摔摔打打、跳躍旋轉,越長、強度越大的訓練,越容易加快冰鞋的損壞程度。
運動總會出汗,一旦冰鞋內部潮濕,慢慢地,這雙鞋也就廢了。
成熟的運動員,一般一年就是一到兩雙鞋,有的人會備着幾雙輪換使用。
叢瀾目前只是一個新人,她正逐漸過渡到發育期,腳在長、技術在變,所以換鞋很快,她幾乎三四個月就要徹底換掉一雙。
有時候鞋子分明還可以使用,但她就是強硬地要求換下,哪怕要去繼續與新鞋磨合,她也甘願。
于謹問過為什麽,叢瀾說,鞋子不适合她了。
在意念空間裏,她的所有數據都依從現實,不管是軀殼還是衣物鞋子,都與她日常所用的息息相關。
唯一不同的是,訓練模式中可以選擇祛除傷病。
她說鞋子不合适,是因為這一個擁有系統性、科學性訓練體系的場館主控臺給她發了信息,提醒她需要更換冰鞋了。
這裏有着叢瀾最全的數據,有她回歸以來的所有建模,更有着超越現實生活的科技水平與訓練體系。這個場館是冰冷的,但從來以叢瀾為核心,為她考慮。
冰鞋太重要了,也太貴了。
老一些的運動員,甚至是舒傲白她們同期,因為貧窮、因為隊裏的補貼少,冰鞋都是穿老隊員剩下的,又哪裏去找最适合自己的鞋子呢?
便是冰刀,都是磨到不能再磨,才會去換新的。
可是,冰鞋與冰刀必須要适合運動員,才能幫助她們發揮最大的實力。
意念空間是從最大限度延長叢瀾的運動壽命、幫助她科學系統地掌握競技技術的角度出發,為她量身定制的一切。
為什麽要如此頻繁地更換冰鞋與冰刀?
因為不适合的裝備,會成為叢瀾的累贅。
将會一點一滴,緩緩地、慢慢地,就那麽地壓垮了她。
冰鞋不合腳,會導致技術練習錯誤、傷病頻發,嚴重的會影響到選手的職業生涯。
前年國外退役的一對雙人滑,女伴就是因為定制冰鞋時對方制作出錯,因比賽臨近不得不勉強使用,導致過緊的鞋舌與鞋帶滑動并勒進了骨膜,醫療結果顯示是骨膜炎。
更有男單因為穿着不合适的冰鞋訓練,導致腳傷加重,比賽時韌帶出現問題。
太松和太緊都不好,特別是需要練習三周跳和四周跳這種挑戰人類極限的項目。
九十年代的花滑選手,他們的傷病除了是因為練技術得來的以外,還有冰鞋的不合腳、冰場的不合适、訓練方式的不科學等等的影響。
叢瀾至今都沒有出現較大的傷病,就是被意念空間保護着。
身體有不對勁的地方,哪怕是剛剛露了苗頭,也會被偵測到,從而引導她更改訓練計劃,避免傷病加深,也給予其充足時間緩慢恢複。
現在她的時間很多,所以可以靜心呵護,等到以後比賽多了起來,又到她不得不出戰的時候,就來不及了。
叢瀾無奈地搖頭:“你可真是……”
知道我爸媽不用給我掏教練費,就撺掇我換新鞋新刀;
我拿了獎金,就直接給我設計圖讓我定制去了。
“聞着錢味兒就來了你。”她評價。
難道我這輩子命裏沒錢?
叢瀾開始懷疑人生。
·
于謹在跟張簡方開會,一對一私人會議。
他昨天一回到家,什麽都沒幹,就顧着修改自己的報告了。
是的,在拉脫維亞的時候,叢瀾短節目結束的晚上,他就針對自己當時的想法,起了個草稿,并在之後的兩日進行了撰寫與修改,形成了正式的書面報告,準備回來遞交給總教練,提出他的想法。
昨晚上又改了兩遍,于謹覺着差不多了,今兒一大早就來找張簡方,拉着他進辦公室商議此事。
張簡方聽完:“嗯,我确實有過這樣的規劃。”
他拉開抽屜,翻出來自己的草稿紙。
于謹:“那還等什麽,幹啊!”
退役的運動員那麽多,且一直在持續增加,國家隊不是只有一點人,在舒傲白、叢瀾她們後面,還有好些很可能滑不出來的運動員。
這些人的未來如何,都是不确定的。
于謹:“教練是一種出路,去讀書是一種,轉行幹別的也完全可以,那為什麽不能去國際滑聯呢?”
桌子上是別的人,他們只能站着,既然無法掀了桌子,那就想辦法加把椅子,擠進去。
然後慢慢地,把裏面的人擠出去。
張簡方撓撓頭發:“還要從長計議。”
于謹:“計議什麽呢!現在裏面就咱們的一個人,孤立無援的多可憐?”
張簡方:“……”
于謹無師自通了搞傳銷的把式,一張嘴說得那叫一個厲害,可比日常的他活潑多了。
張簡方真是聽得一愣一愣的,第一次知道于謹居然是這樣的人。
·
叢瀾試探地把那張紙的數據導了出來,沒想到居然真的可以。
她想再看看能不能扒拉下別的東西,然後就被拒絕了。
叢瀾:【瀾瀾噘嘴.jpg】
好小氣哦。
“算了,賺一個是一個。”
她小心地收好pdf文件,打算找個時間去打印一下,找找冰鞋定制廠家。
叢瀾:“不知道我現在的錢夠不夠定一雙鞋……”
兩千美元到底什麽時候到賬啊?
孩子好窮的。
實在不行,只能繼續啃老了。
叢瀾嘆氣:“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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