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全錦賽結束
第36章 全錦賽結束
叢瀾不清楚國家隊是要造勢還是想做什麽的, 這一次結束比賽後回到後臺,等着她的有一群記者。
一人配一個攝像師大哥,在場的人數大概一算, 好家夥,湊起來就能一起踢個足球。
叢瀾看着擠擠囔囔的一群人, 着實有點吃驚。
“分數破了國內的記錄有什麽想法嗎?”
“之前青年組大獎賽上得了第一, 下一站是什麽目标呢?”
“明天要比賽, 有什麽期望嗎?”
一個挨一個的問題, 簡直沒有盡頭。
叢瀾站在這裏單單是作答就花了近十五分鐘, 前方的走廊人們來來往往的,只有她這兒熱鬧一片。
她淡定應對,回答得體, 該說的說, 不該說的似乎也沒有什麽。
這邊結束了以後, 叢瀾跟于謹穿過曲裏拐彎的過道, 往裏面走去。
總排名出得很快, 畢竟她這已經是最後一組了。
叢瀾又是第一,還是大比分領先,第二是齊妍的57.85, 第三是褚曉彤的55.88。
随後便是其餘的三個項目, 他們在今天會全部比完表演自由滑。
叢瀾看了一下男單, 說好不上難度,一群四周跳在賽場飛舞, 還有各種3A3T等連跳。
叢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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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刺激。
不過也難怪, 相比女單, 國家隊裏的男單藝術表現力那是真的不太行。
國際上對兔子家男單的評價是:一流跳躍,二流旋轉, 三流滑行,四流表演。
也是因為這樣,國內才引進了所謂的“表演自由滑”,試圖提高單人滑選手的表演能力。
樓翎最後拿了第一,分數過百了,有101.39,挺強的。
叢瀾看得真是羨慕:“四周跳分數真高啊!”
四周和3A,絕了。
于謹還沒有察覺到危險,也随着她感慨:“是啊,三周跳比兩周高出一個層次,四周又是另一個天地。3T的BV4.1,但4T可是10.3呢!”
就像2T才1.3,1T是0.4。
随着周數的增加,難度呈幾何指數上漲,分數上自然也是要體現一下的。
男單四周跳的發展并不順利,之前因為6.0打分規則的限制,摔了的四周跳比不上站穩的三周,在節目裏上四周是很不劃算的。
所以後來改cop規則的時候,也是秉着鼓勵四周跳發展的想法,給了一些支持。
早先那波男單,更是有人在采訪裏互相攻擊,言說:“是男人就跳四周!”
叢瀾附和:“四周跳真厲害,我也想跳。”
于謹瞬間警惕:“嗯?”
你剛才說什麽?
叢瀾抱着她新收獲的一只兔子玩偶,兩者眼神一樣的無辜:“怎麽了?”
于謹猶疑:“你剛才說想做什麽?”
叢瀾:“四周跳啊!這麽厲害,我也想跳。”
于謹:“!!!”
他方了:“不是,你怎麽會想跳這個呢?”
叢瀾樂了:“我為什麽不能想跳這個呢?跳躍不就是給人跳的嗎?4S都有在賽場上跳成的了,我沒覺得自己差在哪兒啊。”
于謹:“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其實想說,四周跳的沖擊力很強,難度很高,練習時會很容易受傷。
你現在會3A,幾乎等于站在女單賽場前列水準了,跳四周反而是得不償失——受傷了怎麽辦?也許一個失誤,花滑生涯就要斷送了。
叢瀾知道他在想什麽,笑了笑:“我想跳啊,教練。”
于謹不是第一次直面她的野心,最初見面的時候,叢瀾就已經用3A向他表明了自己的野心。
那會兒,兩人甚至還沒有對話。
此時,這句話說出口,叢瀾的語氣甚至是柔和的,但他就是莫名的,感受到了來自小女孩的壓力。
于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麽。
“你當初選我……”
叢瀾一點都不隐瞞:“對,教練你的4T和4S是我想要的。”
于謹當年有3A、4T和4S,他同樣是一個很有競争力的男單選手。
後來因為傷病過多,被迫退役。
主要是練4Lz的時候韌帶斷了,但不是因為這個跳躍才斷的,而是多年的傷病累積,在那一次爆發了。
于謹是一個很好的教練,他在輔助和引導這個方向做得很好。
叢瀾這一年來能把3A的成功率穩定在80%以上,除了有意念空間裏非人類教練的幫助以外,于謹也是功不可沒。
而且,于謹的連跳教學中,關于節奏與連接的掌握,特別的優秀。
于謹教之前的學生時其實也很認真複負責,但不像帶叢瀾這麽省心,而且效果也好。
叢瀾更像是一個會主動進步、只需要你撥動一下的學霸,她眼前的迷霧很淺很淡,風一吹就可以消散,然後她就擁有了一片新的天地。
她需要的是一個輔助者,而非耳提面命者。
叢瀾選擇他,一是覺得應該會适合,二是考慮到他會四周跳。所以當初放棄了方晨。
方晨不會四周,這并不能說她就無法教出四周跳,只是,于謹會比她更會教一些。
叢瀾不想換很多的教練,她需要的是一個能夠傾聽并認可自己的訓練方向,以及具備一定四周跳知識與經驗的人。
于謹方方面面都很合适。
直面了當年真相的于謹有點消化不良,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你等我消化一下。”
叢瀾貼心地送上礦泉水:“來,淡定哈。”
·
一天一個比賽,之後就是正式的長短曲了。
之前在拉脫維亞的時候,叢瀾的接續步被判定了三級,回來後她跟于謹幹脆直接改了幾個步法,一切沖着刷級去。
為此,師徒倆還爆發了一陣争吵。
于謹:“沒有分數的美感,在競技裏是浪費!”
叢瀾:“沒有美感的競技,不是花樣滑冰!”
于謹想要砍了銜接,騰出一段時間放接續步裏,還有難度步法以外的就幹脆不要放了,特別是那些小跳,又費力又麻煩的,删了得了。
叢瀾覺着缺少銜接的編排太幹巴,她現在還不滿意呢,編舞的時候為了穩妥已經委屈着删了好些,再砍的話表演分還要不要了?
于謹:“所以你編排步伐才三級!”
叢瀾:“那是裁判眼瞎!”
于謹:“你不要強詞奪理!”
叢瀾:“我只同意改這這這這幾點,別的不行!”
于謹:“你這樣還是不太保險,加倆掰腿吧,不是會I字轉嗎?也放進去。”
叢瀾:“……好醜的。”
于謹:“定級!!!”
叢瀾:“……加一個就行了吧,不然燕式改Charlotte,滑出時候再換……”
她順着比劃了一下,兩人各退一步,最後出了一個改版的接續步。
于謹算了算,覺着差不多:“那行就這吧。對了,你旋轉的時候難度姿态多轉一圈吧,卡得剛好的話萬一什麽時候沒夠,就吃虧了。”
叢瀾:“我之前不是已經多轉三圈了嗎?”
于謹:“但你這個蹲踞裏面沒有啊!”
叢瀾:“哦……那行我記住了。”
連夜改了短節目和自由滑不妥的地方,之後一段時間裏,叢瀾就一直在熟悉新的內容。。
除此之外,參加全錦賽的時候叢瀾報名的是Sr組別,所以她得換用Sr的規則。
短節目還好,規則要求基本都一樣,改動的就是小細節。
自由滑就不同了,要增加時長,還得塞進去一個編排步伐ChSq,音樂也得改成四分多鐘。
叢瀾糾結地在中間加了十四秒,勉強改成了符合要求的時長。
至于編排步伐也不難,2分而已,動作要求大于兩個,于謹都能給她接出來。
除此之外,就是之前出現過的表演自由滑了。去年的《a小調》改版,這個也好練,全錦賽上的表現挺好的。
只不過,如此一來,等于三個節目全都要重新排,忙下來也确實是夠累的。
但結果很不錯,這一次的全錦賽中,叢瀾的步伐與旋轉全都定到了最高的四級,連GOE都拿了不少。
相比去年,不知道為什麽,在跳躍和P分上,裁判給了很大的漲幅。
啧啧感嘆着,叢瀾拿起了短節目的小分表,三個跳躍裏,GOE就沒有下過1分,連P都給了30.71之多。
褚曉彤比了這麽多賽,現在也就是30~32的P分。
國內打分雖然會虛一點,但基本也是跟國際成績挂鈎的,會參考後者,差別不是那麽的大,叢瀾在國際賽上可真是“P分難民”級別的。
于謹倒是有點明白。
這是因為,冰協真的把女單的未來壓在了叢瀾肩上。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前輩憑借資歷獲取更多的P分,國內冰協在選派選手出國征戰的時候,會根據傾向來分配P分。
有些新生代選手,哪怕實力與老将不相上下,在P分上總會差那麽一檔。
除非,這人憑借技術分掙出來。否則,在近似的發揮下,總是老将占據優勢。
直到冰協将這份傾向放在新生選手上,那麽,他的打分待遇會水漲船高。
叢瀾去年還是25分上下,今年就能30,未必不是有此考慮。
約定俗成的潛規則惡心嗎?
惡心。
運動員、教練、乃至于冰迷,對這種潛規則诟病許久了,但無可奈何。
競技體育的魅力在于不确定性,在于強大的人挑戰人類極限,在于強者為王。
可是,與之相關的,不論是打分項目還是其他,背後總有着數不清的利益交換、暗地手腳。
一分可以改變比賽的整場走向,花滑尤甚。
資歷、私心、計較,這些侮辱了競技體育。
叢瀾把垃圾抛到了一米外的垃圾桶裏。
“啊……”她無意識地感慨了一下,吸引了于謹的視線,“明明是自己該得的,不知道為什麽,又覺着有點惡心。”
于謹:“……”
叢瀾的短節目所展現出來的內容,确實值得這個P分,她的比賽真的很漂亮,難度有、滑行好、銜接豐富,使得節目內容很飽滿。
她的表情、她的姿态、她渾身洋溢出來的情感,都與音樂息息相關。
給這分數不虧,也就是配得上她而已。
但一想到這是對方“憐憫”的,一時間确實,如鲠在喉。
于謹嘟囔:“還有點尴尬是怎麽回事……”
叢瀾捧心狀:“是我們這些人的良心和單純在作祟啊!”
于謹比了個大拇指:“你說得對。”
短節目直接拿了74.91分,超了年初二月底時候舉辦的世青賽女單短節目新紀錄。
最關鍵的是,Jr女單短節目上了70分大關,這簡直是一個突破!!
世青賽第一名破的世界紀錄裏,短節目也不過66.97——對,就比叢瀾LAT站上的66.91高了那麽0.06分。
但凡裁判當初多給一點的P分,叢瀾也就直接破了這個二月份出爐的Jr組女單世界紀錄了。
可惜,就差那麽一點。
那天晚上冰迷們還鬧呢,說裁判真不當人,壓分壓這麽狠,阻礙他們3A妹妹破紀錄的腳步。
叢瀾都不知道自己跟世界紀錄擦肩而過,還是後來聽安凝思說的。
這下子好了,國內直接上70。
叢瀾鼓掌:“哦豁~”
厲害啊裁判們!
不只是她,知曉最後分數的冰迷粉絲們,也忍不住地想笑。
盡管知道國際滑聯不承認國內分數,不管怎樣,這也是叢瀾實打實比出來的啊!
·
第二天的自由滑,叢瀾又是clean,她早上OP時還摔了倆跳躍呢,沒想到比賽發揮居然這麽強。
叢瀾自己都覺着不可思議,她今天上場時候還有點感冒,腦袋暈乎着,狀态不是很好。
于謹一巴掌就拍在了椅子上:“第一了!”
要不是看見叢瀾的瘦弱身板,他真是差點直接拍她背上。
那到時候叢瀾就真的要受內傷了。
在揪紙擤鼻涕的叢瀾,利索地把垃圾收好,甕聲甕氣地:“贏了呢。”
自由滑總分120.72,與短節目合在一起,一共195.63。
不只是贏了,還是國內賽事的新紀錄。
她去年便得了國內三大賽的冠軍,今年要是再多個冬運會第一,就可以達成國內賽事的大滿貫了。
·
結束全錦賽的當天晚上,叢瀾又進了意念空間照常訓練。
在看到課程後面标注的空閑教練時,她頓了頓,最後還是選擇了4T。
表演自由滑的晚上,她就很想再試一試,但顧忌到在比賽期間,擔心這裏的訓練會影響到她現實的發揮,叢瀾一直憋着,每天晚上也只是在這裏複習節目。
這會兒,她終于能放心大膽地再度嘗試。
四周要求更高的轉速、更多的滞空時間、對身體更多的控制精度,三周跳裏輕微不穩定的狀況,放在四周跳中,就會直接導致空中失控。
叢瀾能跳3A,但她至今跳不出來四周。
三周的摔是“啪”,四周的摔是“咚”“嗙”“當”,後者沉重又憋悶,跟一袋子土豆砸地上了似的。
叢瀾整個人撲到冰面上,冰刀劃出了一道半米高的冰碴子,摔得格外凄慘。
“疼疼疼——”叢瀾斯哈着冷氣。
她沒直接起來,翻了個身躺在冰面上,仰望着半空。
非人類教練也沒有催促,只是在他手邊懸浮的建模上做了幾個标記。
屬于叢瀾的建模小人,不過二十厘米高,裏面塞滿了數據,是她這兩年來在空間裏的所有記錄。
叢瀾歪頭,看向那個被調成火柴人模樣的模型,上面變成了只有線條的模樣。
滑行、起跳、騰空、旋轉、落地,線條清晰地展現了她剛才的動作。
非人類教練瞥了她一眼:“來聽課。”
他指着小人:“你這些地方的發力不對。”
叢瀾愣愣地:“為什麽之前不給我用這個?”
教練:“沒有必要。”
叢瀾:“……”
教練:“三周跳過于基礎,四周跳我也不清楚為什麽你總是學不會。”
說到這裏,他似乎有點不解:“這麽簡單,為什麽你不會?”
叢瀾:“……”
他大爺的,好像被學神鄙視了。
·
十一過後,學生返校。
住宿生在七號就來了,晚上還能跟個晚自習。走讀的第二天才到。
叢瀾的同桌童清楓看了眼空着的位置,扭頭問班長:“叢瀾今天不來嗎?”
翟小谷還沒回答,旁邊聽見這問題的吳森笑了笑:“你見她什麽時候晚上在過?”
童清楓一想也是:“這不是期待奇跡降臨嘛!”
吳森:“哎,班長,叢瀾明天來上課嗎?”
翟小谷搖搖頭:“老師說她又請假了,大概十一號來。”
周圍支着耳朵偷聽的衆人:“嚯!那她的國慶可真的長啊,從一號到十一號诶!”
翟小谷忍不住為叢瀾辯解:“她是要去打比賽!才不跟你似的,放假就是玩!”
童清楓:“她之前20號的時候就去長春比賽了,還拿了第一呢!叢瀾可真厲害呀!”
韓念雯湊了過來:“我知道,她這一次是出國比賽的!不知道能不能拿第一。”
童清楓立刻為同桌說話:“當然可以!叢瀾那麽厲害!”
翟小谷沒阻攔大家聊天,反正還沒到自習課的時間。
那邊,課代表已經紛紛去老師的辦公室把改好的卷子抱了過來。
十一之前抓住時間來了一次月考,過了個野人一般的長假,同學們都快把成績這茬給忘了。
“哎——我不想看到我試卷,你走開!”
“可惡的成績,不要靠近我!”
“讓我走,讓我自由!”
嗷嗷中,課代表抱着卷子分給了幾人,很快就把各科的試卷給發了下來。
說着不想知道成績的同學,又開始藏着掖着地問彼此得了幾分。
翟小谷去找老師要了總成績排名,到講臺上拿了膠水,跑到後黑板上貼名單。
現在可不管什麽孩子家長玻璃心,考試不分排名還考毛線。
“第一是誰是誰?”
“我記得開學時候第一是叢瀾,但她一個月都沒上幾節課,不會掉到倒數了吧?”
一群人叽叽喳喳的,圍着後排不消停。
叢瀾又開始欺負小孩了,課是沒上,成績還不錯,又占據着頂端位置。
“我去,她又是第一啊!”
“不是,這成績都行?我物理四十八,她考九十六?我不活了。”
“人家不上課都第一,我天天上課……”
·
被同學挂念的叢瀾,此時在意大利米蘭。
10月6日,JGP裏的倒數第二站開始了比賽。
原本,于謹說會看情況給叢瀾換站點,在全錦賽剛結束的時候,他确實是打算換的,因為這裏有個強敵——10賽季世青賽女單第一。
JGPF有六個名額,只要積分足夠就可以進,叢瀾拿了LAT站的第一,在接下來的分站賽中,她得到前三就板上釘釘地能夠進入最後的總決賽裏了。
意大利站不比拉脫維亞站,後者那裏有莉莉娅、天草等人,這裏只有一個娜塔莉,也就是去年的世青賽第一。
俄羅斯原來男單很厲害,女單不是很好。
不過,最近兩年突然冒出來了兩個天才,她們在09和10年接連升組,後面的Jr年齡段中,又出了一個不比這倆天才弱上多少的小女單娜塔莉。
她在二月份舉辦的世青賽中,短節目、自由滑、總分全部破了Jr組的世界紀錄,不然的話,叢瀾在LAT的分數足以破掉停滞兩年的Jr女單記錄了。
可惜,就差這麽七個月。
雖然注定會在JGPF和世青賽上遇到,但,于謹覺得,能晚就晚,不要這麽提前地就把倆小boss給擱在一起了吧?
破壞游戲生态平衡不是?
結果在意大利站兩人剛好撞上,于謹後知後覺,想給叢瀾操作一下換到最後一站,或者去前一站也行。
叢瀾對此沒有什麽想法,于謹一片好心也沒必要非拒絕他。
但算了下,她覺着前一站還是別了。
“留給秋翠吧,我看了下報名的選手都比較新。”她說,“我去最後一站。”
意大利之前是奧地利,29號就開始比了,跟全錦賽的時間相隔就六天,中間還得提前去,這麽一算時間就很趕。
但這一站比較弱,秋翠去年就沒進JGPF,梅山雁升組以後,Jr這邊就叢瀾跟她還算不錯的了。
名次能前進一個就是一個,萬一積分夠了呢?
叢瀾不想擋路,也不想跟自家人争。
至于餘下的幾站裏,奧地利這一個是最弱的。
于謹:“那行,我給你換最後。”
結果還沒去聯系人,就聽說娜塔莉自動換去了最後一站,說是訓練受傷。
最後一站是在愛沙尼亞,10月13日才開始,能多留一周給娜塔莉恢複和養傷。
因此,叢瀾也就沒換分站,準備着去意大利參加比賽。
備戰間隙裏,訓練之外她還挺忙的,在九月底去學校考了個試,接着就是國慶放假,十一大清晨地跟爸媽一起,去看升旗儀式,給祖國媽媽慶祝了生日,然後回家睡了大半個白天。
10月3日,她跟于謹等人一起出發去往意大利。
随行的人裏,有個男單的易儒,還有一對冰舞。這一站沒有雙人,所以運動員只有他們四個。
女單的短節目在6日下午六點,自由滑則是隔了一天,8日下午兩點五十五開始。
同學們挂念叢瀾的這會兒,她正在接受随行隊醫的按摩,為明天的自由滑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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