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日常

第39章 日常

gala表演結束, 一群人坐着大巴車回了酒店,接下來還有一個晚宴。

說着高大上,其實就是大家一起吃吃喝喝, 主辦方的人站在臺子上跟年會老總似的總結着,叨叨兩句。

出席的都很正式, 選手也要穿着禮服。

這時候就能看出來花滑運動員的顏值了, 至少在身材上, 他們不會讓人失望。

叢瀾懶得穿高跟鞋, 郁紅葉給她準備的是一雙偏松糕的小皮鞋, 搭着紅裙子特別好看。

辛抒懷給她做了超大的紅色蝴蝶結,在腦袋後面夾了一下,特別明顯, 不過也挺适合的。

叢瀾比賽時候基本不吃東西, 熱身要準備兩個小時, 賽場上又緊張, 一到結束就會餓得特別狠。

她在晚宴上的目标就是吃飯, 補充自己流失的營養。

第二日收拾東西,趁着半天的時間逛了逛當地,叢瀾扒着小紙條, 去給媽媽和姨姨代購當地的化妝品。

于謹他們瘋了一樣去逛足球周邊, 叢瀾看得嘆為觀止。

誰說男的不花錢啊?

啊呸, 他們花得更多好吧?

叢凜還托于謹買了不少東西呢,都沒讓叢瀾知道。

·

賽季, 叢瀾注定了無法認認真真地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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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裏, 第二天早上就去學校了, 這才知道原來自己月考是第一。

同桌童清楓:“叢瀾你比完賽了嗎?拿了第幾呀?”

叢瀾:“第一。”

童清楓立刻扭頭:“看!我就說肯定是第一!”

叢瀾樂了:“怎麽就肯定了呢?”

童清楓理所當然地道:“你那麽厲害!我查過了,你都是上了新聞的人!去年你拿了三次第一呢!”

搜索引擎裏目前還沒有那麽多的垃圾廣告, 想找個關鍵詞還是很靠譜的,搜“叢瀾花樣滑冰”的時候,跳出來的都是她的相關信息。

最關鍵的是,還都不一樣。

這要再往後十年,科技是進步了,但搜索引擎裏不往後翻五頁,都看不到第二個不同的內容頁。

北京不缺全國第一,他們班上的人裏也有得過各種競賽第一的,不至于把叢瀾供起來當個珍稀物種。

但是,拿了全部比賽的第一,這就很不一樣了。

翟小谷:“叢瀾你好厲害啊!還是出國的比賽第一!”

十幾歲的小孩,誇起人來特別的真誠,眼神直勾勾的,恨不得讓叢瀾現場給他們表演一個。

叢瀾一副大佬姿态地坐在椅子上,點了點下巴:“很好,就這樣,繼續誇!要全方位多層面的誇!”

圍過來的人笑罵:“去你的!”

第三節物理課結束,同學們唉聲嘆氣。

離叢瀾近的許敘隔着一個過道,跟旁邊的人吐槽:“自從昨天我彎腰撿了個橡皮,我就再也看不懂小球是怎麽運動的了。”

對方:“你挺強,我沒撿橡皮,我上周開始就已經聽不懂小球了。”

許敘:“……”

韓念雯吃着辣條嗚嗚嗚地:“叢瀾瀾缺課的時間都夠我出校門買八百次橡皮了,她還能考九十六的物理。”

這話一出,小範圍寂靜。

被點名的叢瀾正在吃第二個雞蛋,聞言,在衆目睽睽之下,她緩慢地擡頭,遞出了自己剩了一半的蛋。

“額,多吃雞蛋腦子好?”

韓念雯:“我早上吃倆呢,也沒見我腦子好啊!”

許敘:“人比人氣死人啊!對了叢瀾,隔壁的隔壁班第一揚言要跟你争期中考第一呢,你加油啊!別給我們班丢臉哦!”

翟小谷剛好抱着本子路過,右手抽了一本就拍他背上了:“丢什麽臉?人家拿不到第一就丢臉?你怎麽不自己先剖腹自盡呢?”

許敘:“……艹,疼死了!班長!”

韓念雯吃完了辣條,摸出一個小面包:“就是!叢瀾瀾考多少都是我們班的臉面!”

全校都數不出來這樣一個冠軍的!

她對叢瀾很有好感,九月份叢瀾來上課,課間操的時候韓念雯還打算共享自己的零食堆,可惜裏面有很多東西叢瀾都不能吃。

叢瀾吃完了雞蛋,掏了杯酸奶在喝。

童清楓趴在桌子上,問她怎麽只喝酸奶啊。

叢瀾:“我乳糖不耐受,喝純牛奶會拉肚子。”

童清楓:“哦——這樣啊。”

·

白天在班上才提過酸奶的事情,沒想到下午去隊裏,就聽于謹說有牛奶品牌想來跟叢瀾合作。

于謹:“很明顯,他們是看好你。”

自從去年出現在賽場,別的不說吧,反正叢瀾拿的都是第一,再沒其他的名次。

國內确實競争力弱,青少年組女單也不是很強,但那又怎麽樣,第一不值得鼓掌嗎?

叢瀾:“明白,提前投資,趁着我身價不高的時候,可以用低價錢直接拿下。這樣的話,以後要是我變得厲害了,他們就賺翻了。”

于謹贊同地翻了個白眼:“給的錢是真少,把你算添頭了,談商務的那群人居然就拿給了主席,笑死人,他直接把人給轟了出去。”

冬訓中心這裏的運動項目不少,人員複雜,受體育總局的指導管理,但也有着自己的權利。

花滑部是張簡方管的,他當初來這,也是要了一部分權限的。

運動員的商務代言都是他們在管,本人私下不能對外洽談,因為是國家在培養他們。

叢瀾這裏,有人發現了她,想在這會兒就拼一下,要是過兩年她真的出名了,那就等于是投資成功。

問題是,這個品牌給的錢是真的少,滿是“跟你合作是看得起你”的高傲。

張簡方氣了個半死,就沒見過這樣的人,二話不說就給轟了出去。

也是,人家合作的都是夏季項目,田徑跳水游泳,哪個不甩他們花滑十八條街?

張簡方:“以後這人但凡登門就給我趕走!”

那又怎樣!他還是主席呢!

叢瀾聽于謹形容張簡方當時的語氣和動作,樂個不停。

“你再編排總教練,他找你事兒了啊可。”叢瀾一不留神被口水給嗆着了,說完這話後咳嗽了半天。

于謹嘲笑:“該!”

叢瀾今天要先跟方晨他們的滑行教練上課,于謹看了下時間,說他有事先離開。

叢瀾比了個OK:“知道了你去吧。”

于謹:“好好練啊!”

叢瀾:“知道知道知道。”

于謹是去找張簡方的,他現在很有危機感,在國家隊這邊訓練的時候,維持着一周找張簡方兩次的頻率,都快把人給催毛了。

“請進。”低頭聽見敲門聲,張簡方跟着就來了句。

等擡頭的時候,才看到開了門站在那兒的于謹。

張簡方:“……”

他突然就覺着頭有點疼。

于謹走了進來,反手關門,帶着一份文件。

張簡方嘆氣:“地主都沒你這麽勤快。”

于謹:“那是,地主家的長工才是最勤快的人。”

張簡方:“……”

你這話說得我沒法兒接。

他嘆氣:“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也跟宋老聯系了,他認為鼓勵我們的退役運動員去考裁判證,是很不錯的一個想法。”

于謹:“是的是的,我覺着宋老的意見很應該被尊重!”

張簡方笑罵:“你別來這一套啊!”

其實在前幾年,花滑人才斷層、優勢項目成績下滑的時候,他們這群人也一直在思考,中國的花滑要怎麽去做。

張簡方當時是提出,ISU那邊的技術委員會裏,缺少中國的聲音。

宋老當初作為唯一一個被認可的ISU級別裁判長,他的想法是,我們要啃新規則。

新規則很瑣碎,每一年都有補充和更改,當務之急是要多研究新規則,不能在這個方面吃虧。

所以後來,國家隊這邊的教練團們就養成了定期開會的習慣,特別是每一次新規則下來,他們就要去思考更改了什麽、以後的方向是什麽。

張簡方:“你知道,我們運動員的訓練和學習,是割裂的。裁判考試的要求高,有幾個人能做到?這麽多年來,我們目前也就六個國際級裁判,他們還不能執法世錦賽冬奧會這類的大賽。”

裁判分兩種,一是國際級裁判,二是ISU級裁判。前者需要進行比試和考核,都通過的話,經過一定年限才能考ISU裁判,成為被認可的ISU級裁判。

說白了,就是考完以後要熬資歷,才能有再往上考的資格。

像是一些工程師的考試,越往上,要求越多,工作經驗是必須的。

裁判證跟這個差不多。

而兩種裁判的執法權限不同,國際級裁判只能執法亞冬會、四大洲這類的比賽,冬奧、世錦、世青賽只有ISU級裁判才可以。

宋老在職的時候,花滑這邊除了他以外還有兩個人也是ISU級,可惜其中一個在執法世錦賽的時候,國際滑聯給了嚴重警告,說他偏袒俄羅斯選手,最後被剝奪了裁判資格。

至此,一人算是被免職,宋老又退休,目前只有一個在國際滑聯技術委員會裏。

于謹:“我問過堂溪了,她說想去考裁判,她外語挺好的,等忙完冰演和推廣,就能騰出手來了。”

張簡方:“挺好啊,虞悟呢?他什麽想法?”

于謹:“哦,他倆不是談戀愛了嗎?打算賺錢,開自己的冰場當教練。”

張簡方:“不錯不錯,也可以。”

不等于謹再說,張簡方就道:“你這一次又拿了什麽過來?”

于謹:“叢瀾的小分表。”

張簡方:“……”

于謹:“我還拿了兩個分站賽所有人的小分表,想督促你看一看,我們在國際上的劣勢。”

一直以來對于中國選手的偏見,加上裁判內心不知道有沒有的人種歧視,有些人在打分上格外嚴苛,簡直是赤裸裸的不要臉。

于謹還特別把叢瀾拉脫維亞站短節目的23.6分用紅筆給圈了起來。

“你知道她的合樂性與表現力到底怎麽樣,年紀小,但情感豐沛,包括技術,都很好。”他說,“就算壓分,這也過分了。”

張簡方皺着眉頭翻了翻,于謹還找人做了表演,把大家的P分都給騰到了一處。

這柱狀圖看着,那是真的刺激。

于謹:“主席啊,我們得快點了。考證、攢工作經驗、再考證,前後得四五年呢,布局要長遠啊!”

張簡方嘆氣:“我已經把報告提交總局了,看那邊什麽時候批吧。”

于謹一愣:“你怎麽不早說?”

張簡方:“你也沒早問啊!”

于謹:“那我這半天費這麽大勁兒……”

張簡方幸災樂禍:“誰叫你老來騷擾我,我故意的。”

于謹:“……”

·

于謹從張簡方那裏出來後,就去找了叢瀾。

下了樓梯剛拉開訓練館的門,就見姜勝憋在一個拐角的柱子後面,擱那兒不知道看什麽呢。

于謹一下就警惕了起來。

但還沒等他走過去,姜勝就發現了他,笑得有點尴尬,又帶着獐頭鼠目的猥瑣。

于謹當時就不想理他,翻了個白眼向左側邁開一步,扭身就走,壓根沒跟姜勝說話。

後面的姜勝:“……”

草!

他張嘴不出聲地罵了好一會兒于謹,看着對方的背影逐漸往前,去到了冰場邊上,叢瀾見到了,就從場子裏面滑了過去,兩人在場邊隔着一個圍欄說話。

姜勝眯了眯眼睛。

他不喜歡于謹,自從之前被罵了以後,他就更讨厭這個人了。

“能耐什麽,不就是仗着有個叢瀾?哼,我看你沒了她要怎麽辦。”姜勝冷哼一聲,甩着手離開了這兒。

他不是教練,之前做過領隊,現在就在首體這邊管點雜事。

不過,他認識的人多,人脈也廣,于謹得罪他以後,這人就一直在盤算着給于謹下個套,整治一番。

叢瀾在意大利破了記錄,姜勝覺得,單單是搞于謹就有點表面了。

于謹在他面前這麽抖,不就是因為手裏有叢瀾嗎?

要是把叢瀾換去給別的教練,他還能有什麽本錢在國家隊橫着走呢?

小人的眼裏看到的都是極端,于謹可從來沒有橫着走過,相反,他一心撲在叢瀾的訓練上,在其他的事情上沒分出半點心思。

方晨那裏看他帶叢瀾的效果好,還請他過去給梅山雁秋翠她們上課,這麽一來,于謹就更沒時間了。

但姜勝的計劃沒有實現的機會,因為張簡方知道了。

他本來就煩派系争鬥,以前吧,首體這裏分兩個地方派,再加上前任主教練,三足鼎立,互相較勁。

地方派別裏,又根據幾個教練分了另外的小股勢力,沒事彼此諷刺,有事一致對外。

搞得花滑部當初是烏煙瘴氣,最後狠狠懲治了一番。該退回的退回,該降職的降職,張簡方這才把部門給收拾幹淨。

姜勝算是降職轉行的一類,他當年也是個教練,不過他這個教練挺差勁的,連國際比賽都沒去過,滑不出來,早早地退役了,反而就在國家隊裏留了下來。

老黃那種還得當上一段時間的助理教練,這才轉了正,收了學生。

姜勝倒好,沒幹倆月就仗着關系當了主教練,還搶了別人的學生,把那個地方教練氣得直接回了老家。

學生也沒帶出來,姜勝本身水平就不好,他理論也差勁,更不是那種會教的,最後學生忍不住了,拼着不在國家隊裏待,也要回地方隊找以前的教練。

如此兩回,耽擱了仨孩子,張簡方到了,把他給開了。

結果被他的關系人給撈了回來,最後定下了在基地這裏管雜事。

主要是張簡方連領隊都不讓姜勝做。

姜勝不僅不喜歡于謹這種愣頭愣腦不懂事的,最厭惡的就是斷了他路的張簡方。

可惜,他沒辦法。

姜勝找了個教練員,兩人沆瀣一氣,制定了一個臭不要臉的計劃:

先用一件事把于謹給搞掉,讓他收到隊內警告,最好停職一段時間;

然後,借口叢瀾不能沒有教練,把這人塞過去,讓他帶。

一看就知道,叢瀾的前途不可限量,只要接了手,帶出來成績,到時候于謹想要回去,怎麽可能呢?

馬上要來的是JGPF和世青賽,這倆可比分站賽重要得多,特別是一月份的全運會,對國內來說更是重要無比。

于謹到時候想仗着之前的成績搶回叢瀾,那是不可能的。

兩人私底下籌劃得倒是好,可惜,張簡方當場就聽到了牆角。

唉,也不是他想,主要是樓裏的信號就這塊兒好,他都習慣在這裏跟老婆女兒打電話了。

他來得早,姜勝兩人到得晚,這可不是他故意聽的。

張簡方正要走呢,就聽到另一邊的天臺上有人在說話,姜勝剛說出他們的野心,張簡方低頭就找了錄音鍵,把他們的對話給錄了個完整。

張簡方:機智的我。

這下子,姜勝直接完蛋。

人都被調走了,于謹還沒發現,每天忙忙碌碌的,做着教練真正該做的事。

·

叢瀾最近在練延遲轉體,就是三周跳裏,第一周騰空到最高點的位置,然後在下落的時候快速轉完後兩圈。

雖說跳躍的滞空時間也就在0.5~0.8秒左右,速度極快,但這種旋轉方式,在實際看來也是很明顯的,給人一種“你為什麽還不轉”以及“你怎麽後兩圈這麽快”的疑惑。

跟舉雙手的額外姿态一樣,延遲轉體有利于加GOE的分數,所以不少的選手都會練一練。

因為之前主要練的是穩定性,叢瀾在這方面沒有放太多的精力,不過她3F本身就有點延遲轉體,所以這回認真去練的時候,顯得就比較有成績。

要說明的一點是,合理的pre與延遲轉體,是共存的。

pre(提前轉體)是在冰面上,起跳的瞬間,而延遲轉體是空中。這是兩個階段。

不過話說回來,要是pre過渡導致偷周,這樣的人想延遲轉體也沒這個能力——為什麽偷周呢?還不是因為在空中轉不到足夠的周數嘛!

雙管齊下,現實裏的于謹靠經驗帶她,意念空間裏的非人類教練靠科技和數據帶她,這樣一來,呈現的效果很是喜人。

最讓叢瀾高興的是,她定制的冰鞋終于到了。

在聯系上廠家了以後,叢瀾去測了數據,一部分是自己的要求,一部分是引導着對方給了自己想要的參數,最後好歹是把空間裏的那張紙給複制了下來。

要不是怕于謹起疑,她哪兒用得着這麽累人啊?

叢瀾叉着腰塌着肩膀,只覺得好久沒演戲說謊了,生疏了許多。

好在結果不錯,新鞋的制作很順利。

她連冰刀也換了型號,比之前的更輕一些,刀齒和冰刀弧度也有所改變,更利于她的跳躍。

“滑行上我挺不錯的,還是緊着跳躍吧?”叢瀾之前這樣說道。

換了新鞋新刀,她上冰試了試,一不留神摔了個大馬趴。

場邊的于謹:“……”

叢瀾龇牙咧嘴地爬起來:“不好意思沒控制住。”

冰刀弧度比她之前習慣的那一款要平一點,導致在滑行中有點不受控制。

于謹瞥了一眼:“這個對你的控刃要求有點高。”

叢瀾站直,擡起了右腳:“是有點,沒留神,剛都沒有踩住刃。”

于謹:“冰鞋呢?腳開始疼了嗎?”

叢瀾給自己比了個大拇指:“還是老樣子,前半個小時我能浪到沒有感覺。”

過了這半個小時,她就可以痛苦地感受從腳趾到腳後跟、腳脖子的擠壓與疼痛了。

換鞋,真的很傷腳。

但叢瀾這兩年換鞋頻率很高,一年至少換個四五雙,備用鞋還沒算在其內,都是跳到不能用,她也不是故意的,技術水平不高嘛。

主要是剛開始練,尤其是在齊齊哈爾,那會兒更慘,處于恢複期,技術動作全部都變形了,鞋子報廢速度就會很快。

不正确的起跳落冰,還有大部分依靠鞋子的支撐來跳躍,她體重往上一砸,這些對冰鞋的影響都很大。

包括現在也是,她的鞋子表面劃痕很多,都是冰刀踩上去的。起跳、落冰、旋轉,刀齒一割,鞋面就是一道印記。

冰刀也沒被放過,前端也有着左右腳互相傷害的證據。

等她發育期過去,技術穩定,到時候在冰鞋冰刀上的花費至少能減少個三分之二。

這個對比是因為目前花得太多,她在這方面的支出比其他選手貴很多。

意念空間太費錢,看不得她有錢,定制真的太貴了。

叢瀾:“我等之後的比賽,看看是要穿舊鞋還是新鞋吧……”

要是技術規範的話,冰鞋就不至于損傷那麽多了,說不準還能晚點換鞋……

但冰刀得換成新的,不然就白練了。

冰鞋與冰刀是分開的,叢瀾看着自己的新刀,嘟囔着想在上面刻自己的名字,那樣的話肯定很帥氣。

于謹嗯了一聲,贊同了叢瀾關于新舊鞋子的說法。

·

叢瀾沒有報名B級賽,所以這賽季從意大利回來,就有了近兩個月的時間修整狀态,還能穩定地去學校上課。

COC今年是成年組的第三站,在11月3日舉辦。

6日晚上的時候,叢瀾去gala上溜達了一圈,還是表演的《糖梅仙子之舞》。

經典節目,百看不厭,更何況現場的觀衆還不一定有沒有看過呢。

再說,叢瀾粉絲還是很想現場看一眼她這個花仙子一樣的變裝表演滑。

結束當晚,在一堆的賽事播放中,叢瀾憑借這表演滑,硬生生地在論壇帖子中殺了出來。

據去了現場的冰迷形容,可以給3A妹妹起個外號,叫做仙子妹妹了。

——太萌了嗚嗚嗚恨我沒有這麽一個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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