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胤礽的哥哥9

第9章 胤礽的哥哥9

“保成，你幫朕看看，那是不是成祜他們所造的大船？”看着河面上遠遠駛來的大船，康熙有些不敢相信。去報信的讓人剛剛才回來說他們正往回過趕着，這船究竟有什麽蹊跷，就連逆流而上都這麽快？

“回皇阿瑪，正是！”看着船杆上挂着的大清國旗，胤礽十分自豪的說道，“那旗幟還是兒臣與大哥親手繪制。”

此時的康熙更是疑惑，甚至懷疑自己的兒子們為了邀功在目的地上造了假，否則以他們的速度怎麽能夠和快馬加鞭的驿站人員持平呢？就在他想着該用什麽樣的方法為自己的兒子們做遮掩的時候，大船已經靠了岸。

“兒臣參見皇阿瑪。”

整齊劃一的聲音打破了康熙的沉思，看着眼前一個個除了胤祉都面帶興奮的兒子，他只能先叫起。

“承祜，保成可是将你這船給誇上了天，要是速度沒有保成說的那樣快，朕可是要罰的。”為了防止被大臣們诟病，康熙特地将醜話給說到了前頭，“不過，要真如保成說的那樣，你想要建立皇家造船處的事情，朕就準了！”

剛剛還一臉擔心的胤礽看到自家大哥雙眼放光的樣子便知道這船是沒問題了，剛剛懸着的心也就放了下來，趁機為成祜争取福利道，“皇阿瑪，這皇家造船處的花銷？”

“你呀你，這花銷由朕的內庫出，以後造船處需要的東西只管找梁九功便是。”胤礽的話讓康熙忍不住笑了起來，他還能讓自己未開府的兒子負責支出不成？

“多謝皇阿瑪！”聽到康熙這樣說，成祜趕忙應了下來。天知道為了造這艘船，他不僅掏空了自己的庫房，還朝胤礽和胤禛的庫房下了手，“皇阿瑪請上船。”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成祜頓時變得無比殷勤起來。在成祜的招呼下，衆人齊刷刷地上了船，剛上船的康熙和大臣們眼中帶着好奇，而早就體驗過大船的皇子們則抑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只有胤祉面如土色生無可戀的跟在衆人身後。

不知是否知道船上載着當朝天子的緣故，船工們格外的興奮，燒起火來也格外的賣力，船速竟是比回來時還要快。這船速雖快，但船卻駛的特別穩，站在甲板上的康熙看着兩岸快速倒退的景色頓時升起滿腔豪情，當場便賦詩一首。

自己賦詩還不過瘾的他還讓自己的兒子和大臣們都跟着賦詩，這本應該是胤祉的輝煌時刻，卻因暈船而痛失機會。不過在他回去之後，硬是一口氣寫了十首交了上去。

至于知道要賦詩的成祜則暗暗吐槽乾隆那喜歡作詩的毛病可能是隔代遺傳，只是吐槽歸吐槽，他拿紙的速度卻一點也不慢。笑話，這可是個絕佳的宣傳機會，他可不能放過。至于造船處的花銷，他打算融資，而這些詩文就是融資的絕佳宣傳材料。

康熙這一上船就舍不得下去，直到将準備的煤炭給燒了個幹淨這才意猶未盡的下了船。回宮之後，依舊沉浸在乘風破浪感覺中的康熙大筆一揮，直接親手題了一個“天下第一船”賜了下去。得到康熙賞賜的次日，成祜就将這字做成了牌匾給挂到了大船上。

與此同時，那些聞風而來的皇親國戚和大臣們們便打着各種幌子找到成祜這裏各種攀關系，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了嘗試一下這被康熙賜名為“天下第一船”的大船。

“赫舍裏舅舅，這船自然是要先緊着自家人坐。放心，外甥一定安排的妥妥當當。”

“二伯放心就是，昨日這船只是試航，如今想要再次航行還需要檢修，再則個良辰吉日。等到日子選好了，侄兒親自到府上相邀。”

“四叔......”

“佟大人......”

“鈕祜祿大人......”

整整一日下來，從來沒有說過這麽多話的成祜有史以來第一次上火了。看着嘴角冒出的痘痘，他一杯接一杯的往嘴裏灌着涼茶。他原本以為新鮮事物的出現人們總要有個接受的過程，可是他卻低估了康熙的影響力。

第二日，有了前日慘痛教訓的成祜選擇了抓壯丁，他将宮裏三歲以上的皇子全部都召集過來招待起了這些王公大臣。也就是在此時，成祜發現了一向在後宮中是個小透明的九皇子胤禩的交際能力。看着還不及他腰高的小豆丁穿梭在各位大臣中的身影，他就忍不住雙眼放光。

這哪裏是小孩子呀，這分明是絕佳的勞動力呀！

就這樣，胤禩在成祜期盼的目光中步上了胤禛的後塵，從此過上了被成祜剝削的日子。

大船第二次起航的日子被定在了七天後，為了這個日子，成祜還特地找欽天監的大臣們算了一卦，确認是個諸事皆宜，風和日麗的好日子後，才将日期給定了下來。

已經覺醒了資本家潛質的成祜怎麽會讓這些大臣和皇親國戚白白坐船呢？他先是讓胤禩無意中透露出去船上的位置十分的緊俏，不是每個人都能夠第一批搭上船。先是造成一波恐慌之後，緊接着便散播出去有的大人為了能夠第一批坐上船，甚至不惜花重金買位置的事情。

畢竟這可是“天下第一船”，當然是能夠越早坐上越好。為了方便出去與人吹噓，那些大臣和皇親國戚紛紛慷慨解囊，流水般的禮物被送到了剛剛改名為造船處的造辦處。自诩為文雅人的他們還為這筆費用給起了一個很雅致的名字，叫做損耗費。

對于送來的這些禮物，成祜照單全收，一點也不怕康熙的猜忌。就在後宮的衆位嫔妃因着成祜的膽大妄為準備看好戲的時候，成祜做了一個讓人所有人大跌眼鏡的事情。他竟然帶着這些東西直接找到了康熙，要将這些東西“賣”給他，美其名曰是以物易物。

“東西都登記造冊好了？”瞥了一眼氣喘籲籲的梁九功，康熙頭也不擡地問道。

“回皇上，大阿哥送來的東西已經清點了一半了，估計今日亥時就能夠清點完畢。”梁九功小心翼翼地觀察着康熙的臉色，今日他也是漲見識了。那些大小玩意擺滿了庫房外的空地，萬壽節時的盛況也不過如此了。想到這裏，他便為成祜捏了把汗。

“看來朕的大臣們還是相當的富有呀。”用朱筆批下最後一個閱字的康熙意味深長地說道。

梁九功不敢再接話，這次大臣們的行為确實有些過了。康熙和梁九功不知道的是，送禮的大臣們也正後悔呢，他們為了那個位子腦袋一熱，聽了不知從哪裏流傳出來的傳言之後便争相送起禮來。

要說這送禮也不是什麽壞事，壞就壞在他們忘記了分寸，等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遠遠高于船位價值的禮物早就已經送出了手。這想要讨回來吧，也着實是丢不起那個人。如果僅是送禮送多了，他們咬牙認了這個啞巴虧便是。

可是那大阿哥根本就沒安好心，轉手就将禮物送到了乾清宮，這不是要了他們的命嗎？要知道前不久他們可是得了皇恩領，從國庫裏借走了不少的錢財。

面對康熙的不爽，成祜表示，皇阿瑪您盡管散財，無論散多少，兒子都能夠給您要回來。如果從大臣們的身上壓榨不出來了，他還可以去做海上貿易，總之他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親弟面對國庫空虛的情況的。

要知道當皇恩領剛剛實行的時候，他就同胤礽提過抵押貸款的制度，可惜那時候的康熙根本就聽不進去建議。只說他要的是推恩，胤礽這樣的想法太過于小家子氣，一國之君需要有廣闊的胸懷。如今這樣一遭，他也該知道什麽是餓了自家肥了別人，心疼一下日漸消瘦的國庫了。

在成祜的示意下，胤礽又重新遞了折子，将貸款一詞給重新提了出來。這一次，他的折子并沒有被直接駁回，反而是留了下來。

在各位大臣的緊張不安中，并沒有等來康熙的責難，而是迎來了大船起航的日子。在起航之前，成祜将工部給趕制出來的船票交給了自己幾個可以獨立出門的弟弟們，由他們派發給自己的親戚。而那些大臣們的票，則被他直接甩手給了胤礽，由他去送。

原本還覺得自己送了那麽多禮有些虧的人，在看到精美的船票之後，心中得到了稍許安慰。接受過現代過度包裝教育熏陶的成祜在船票的包裝上極盡奢華，不僅用了上好的檀木雕制外殼，內裏更是采取了金鑲玉的工藝錾刻上天下第一船的名號和起航的日期地點以及乘船人名等。

幸好經過篩選之後，第一批登船的人只有十五人，不然就算是逼死工部的工匠們，他們也造不出如此之多的船票。對于船票的過度包裝胤禛也曾提出過異議，在他看來船票這東西可有可無，不過是個登船的憑證罷了，不用如此奢靡浪費。

不過，回應他的是成祜的神秘一笑。

如今看着佟大人對船票那愛不釋手的模樣，他好像明白了成祜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