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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出門了。”陸鑫出門的時候,小心翼翼地看了他媽一眼。
因為之前被冤枉的事,陸月現在對陸鑫出門的事特別敏感,“出去幹嘛?找誰啊?”
“我去那個,那個萍萍家看看,看看她家找到那個偷菜的人沒。”陸鑫對上他媽,語氣就弱了幾分。
“哼,之前還被人家冤枉菜你偷了她家的菜,現在你又心大的去關心人家了?有這個閑工夫不如坐過來幫你媽寫信。”
兩家人本來就有矛盾,現在自己兒子還喜歡上了人家家的女兒,陸月看到他這個戀愛的蠢樣子就生氣。
一聽到寫信,陸鑫出門的事都顧不上了,心情不好的問:“媽,你怎麽還老是往那邊寄信啊?這麽多年那邊都沒回過信,這郵票費也貴啊。”
陸月坐那撇了一眼自己的兒子,“你管我,受了那麽多年的氣,還不讓我寫信罵個痛快了?”
那渣男走的絕情,後面那麽多年的苦全讓她一個人受了。
陸鑫的爺爺奶奶也因為受到的打擊太大,沒撐過幾年就去世了。
這讓她怎麽能不恨。
找不到渣男本人,她就寫信到渣男的家裏去罵他,想要搞臭他的名聲。
這是她這麽多年,唯一一個可以發洩心中仇恨的渠道。
“我這不是覺得你寫這麽多,那邊又看不到,那不是白費勁了嗎。媽,要不你告訴我那個人的名字,還有他家在哪,我去找他去。”
陸鑫也不是故意對他媽寫信這事這麽煩,他也想找那個男的報複回來,但是每回問到具體問題,他媽又不肯說了。
幾次下來,他也就不追着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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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人找什麽找,你要是能找到個活就好,這是你媽的事,你媽自己解決。”
“媽。”
他還想再說什麽,陸月懶得再聽他廢話了,“行了,這信你不幫我寫,我找村長去,你去看你對象去吧,別站這煩我了。”
說完,陸月就把兒子趕出了門,她也拿着信紙去村長家了。
每年的這個時候,她都要寫一封信,然後拜托村長幫忙寄出去。
所以陸正德看到她過來以後,立馬知道了她的來意,“嫂子,這回還是一樣嗎?”
“對,村長啊,這回你幫我罵的再狠點,多寫幾張,最好能讓那些鄰居也看到。”
村長跑到裏面去拿筆的時候,她就坐邊上等着,正好遇上了帶劉芳芳來家裏聊天的劉荷花。
那兩人離這還有大老遠,聲音就已經傳過來了。
“丫頭啊,你是在哪讀的大學啊?”
“奶奶,我是在N省上的大學,我上的師範學校,不知道白露姐學的是什麽啊?”
“你白露姐啊……”
後面話就斷了,因為劉荷花進門的時候,看到了坐在院子裏的陸月。
兩個人有些尴尬地對視,誰都沒先開口。
至于劉芳芳,在看到陸月的第一眼就躲劉荷花身後去了,那天兩個人吵架的場景給她留下了很深的陰影。
陸月那時候罵人的氣勢還挺吓人的。
最後還是走在最後的陸星先打了招呼,“陸鑫媽?這是過來找村長有事?”
“嬸子好巧啊,我這快忙完了,跟在你們後頭的這個是?”陸月認出來了劉芳芳,但她聽到剛剛的話以後,故意裝作沒認出來的樣子。
能夠轉移話題,劉荷花立馬主動介紹起來,“哦,這是連花兒媳婦的朋友,最近住在你星嬸子家。”
“白露姐的朋友?那她也是大學生了?是在哪讀的大學呀”
“這?”
“N省的師範大學,怎麽了阿姨?”劉芳芳雖然聽說了知青的事,但是兩個人都沒講到名字,她也就沒想到陸月就是當事人。
陸月嘴上用着一種輕松的語氣提問,眼睛卻死死盯着劉芳芳的臉,不放過她臉上的一點表情,“哦,那你在學校上課的時候有聽說過方見這個名字嗎?”
其他人都屏住了呼吸,在寫信的村長也停下了手裏的筆。
方見是那個抛妻棄子的知青的名字。
陸月已經很久沒有講起過他的名字了,罵人的時候也都是用那個男人代替。
現在其他人聽到她突然講起這個名字,都有些緊張的不敢出聲了。
劉芳芳沒有察覺到異常,仔細想了下,“我們這一屆好像沒聽過這個名字,他也是我們學校的嗎?”
“是的,不過是十幾年前的事了,過去這麽久應該不好找吧?”
“是麻煩了一點,不過我們學校有個畢業紀念冊,每一屆的畢業照都保存在裏面,阿姨,你有認識的人在我們學校上學啊?”
“是啊。”陸月冷笑一聲,“特別重要的人!”
“那我到時候回學校可以幫你查一下,就是不确定能不能找到他現在在哪。”
“沒事,你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了。”
坐在旁邊的村長問道,“那這信還寫嗎?”
“寫,怎麽不寫。村長麻煩你寫的狠一點,這回我要親自給他送過去。”陸月說完就急沖沖的走了,信都沒拿,臉上的兇氣比上回吵架時還重。
“阿姨這樣沒事吧?”劉芳芳有點擔心,她剛剛那個樣子,看上去像是馬上要出去砍個人的樣子。
“沒事,陸鑫應該會攔着吧。”陸星已經習慣了,“陸月身體不好,就算真想幹什麽,她也會顧及一下自己的身體的。”
現在她們更好奇的是劉芳芳,“你真能找到方見?”
“如果這個人和我是同一個學校的話,問老師應該能知道他的畢業去向吧,怎麽了?這個人很重要嗎?”看着兩個人圍過來的樣子,劉芳芳有點困惑。
“那我還要去查嗎?”
“要,當然要,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有點消息,丫頭你要真能查到什麽,那可幫了大忙了。”劉荷花深怕她放棄了,唯一的線索就沒了,立馬勸說起來。
“真的嗎?那等我回去了就查,要是有結果了就立馬告訴你們。”
劉芳芳就和她說的一樣,沒在這裏待太長時間,她本來就是來學校看看情況的,看完了她還得回學校上課。
臨走前她還留下了學校的地址,方便她們寫信交流。
之後幾天,陸星她們和陸月一樣,沒事就在村口坐着,就怕錯過了劉芳芳送來的信。
她們等了好長時間,長到陸月以為劉芳芳已經忘了答應她的事。
某天看到村長手裏拿着封信進村的時候,陸月第一個湊了過去,“村長,是劉芳芳的信嗎?”
“我看看。”村長看了下收件人,“不是,是陸宇寫給他媽的信。”
聽到不是自己想看的信,陸月就不是很感興趣了。
其他幾個在旁邊聊天的人,聽到這話都有點不敢相信。
就陸宇那混蛋樣子,仗着陸老太的偏愛,幹了多少壞事啊,從來也沒見他愧疚過。
現在他才被趕出去幹活多久啊,就寫信回來了?
該不會是寫回來要錢的吧?總覺得這個可能性大點。
陸老太也是這麽想的,所以接過信的表情并不好,要是她那個不開竅的兒子朝她哭窮,她肯定要狠狠地罵他一頓。
當然,要是小兒子實在過得太慘的話,她還是要想辦法寄點錢過去的。
她懷着忐忑的心打開信封,看着一行行字,突然反應過來,“村長,剛剛太激動都忘了,我不識字啊,要不你給我念念吧。”
村長問:“那我就在這念了?”
旁邊陸星幾個看熱鬧的在笑,“菊娣,你兒子寫啥我們能聽不?”
“要是聽到啥不能聽的,你不會生氣吧?”
陸老太被幾個人煩的不行,“聽聽聽,還有啥不能聽的。村長,你快念。”
她已經有點破罐子破摔了,那麽多醜都出了,也不在差這一回了。
要是不給這群人聽,還不知道她們會在背後瞎編排什麽離譜的流言出來呢。
“那我就念了啊。”村長清了清嗓音。
媽,我找到新工作了。
之前你給我介紹的那個工作太辛苦了,白天做到晚上,連休息的時間也沒有,那哪是人幹的啊。
還有我那個領導,每天挑我的錯,一直找我麻煩,煩死了。
…………
總之,這破廠我是幹不下去了。
聽到這裏,陸老太的臉黑了,陸星在她開口大罵之前把她攔了下來。
信還沒念完呢。
因為太過生氣,她都沒注意到拉自己的是自己最讨厭的人。
村長沒有理會這邊的小紛争,繼續念了下去。
後來有個認識的老哥給我介紹了現在這個工作。
這工作太好了,只要賠客人吃吃飯喝喝酒聊聊天,一天就能賺好多錢。
媽,我現在有賺錢的工作了了,你可以叫王家準備結婚了。
“念完了。”
陸正德合上信,沒人敢開口,大家都被心裏頭的內容驚到了。
只有一個人不這麽想。
“我就知道,我家小宇是個有出息的,靠自己找了個這麽好的工作。”陸老太聽到最後一臉驕傲,感覺自己兒子終于給自己争了口氣。
平常愛打趣她的人這個時候都沉默了,沒一個人出來反駁她。
看幾個人表現得很奇怪,陸老太有點不開心,“幹啥,你們不覺得我兒子找了這麽賺錢的工作有出息?”
“啥有出息?陪喝陪吃陪聊,你兒子這不就是三陪嗎?那有啥出息啊?”
連花的口才罵人一直是可以的。
不過這回陸老太并不生氣,“我知道啊,但他一個男的能吃什麽虧,吃虧的不還是那些女的,那麽多女兒心甘情願花錢請我兒子吃飯,那不是他有本事是啥?”
別人做這個是不正經,她兒子做這個,只能說明她兒子魅力太大了。
“你不會是眼紅了吧?我兒子這麽多人喜歡,花錢都要和他吃飯,你兒子花錢都找不到對象。”
她越說越覺得有道理,“怪不得你這麽說話這麽沖,你兒子就是地裏刨食的命,這輩子都不可能像我兒子那麽有出息的,認命吧你。”
其他幾個人對陸老太無語了,也懶得再去講什麽,“對,要不說你兒子厲害呢,從小我就看出他是吃這碗飯的料子。”
話裏的諷刺陸老太是一點也沒聽出來,“那是,算你有眼光。”
“我得回去了,我兒子總算是有點出息了,我得趕緊把拖着的婚解決了。”
看着她樂颠颠往回走的樣子,陸星有點詫異,“她不會覺得自家兒子都去做三陪了,王家還會同意這場婚事吧?”
“說不定呢?”
“說不定她還覺得兒子出息了,王家的女兒還配不上她家兒子呢。”
“不會吧?”
劉荷花對自己看人的水平還是有信心的,“你們就等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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