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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來了之後,不僅把王伯安帶走調查了,連山上那塊都給封了起來。
原本在山上的人也都被趕了回來,挖到的錢也被充公了。
因為這事是王伯安老婆報的警,兩個村子的人都對他很不滿,但又不敢生事。
現在仇恨都被王伯安拉走了,兩個村子的人暫時也不打架了,都忙着去罵他去了。
陸正德不忙了,劉荷花身上的事也就少了好多,她終于有空拿出鈎針鈎毛衣,從現在鈎到冬天,正好做出一家人的毛衣。
陸星是過來和她學習的,她也準備學着給自己鈎件毛衣。
兩個人坐在院子裏,曬着太陽,一邊打毛線一邊聊天。
“所以,姓王的真的被抓了?”
“聽說警察來的時候,王伯安臉都白了,問完玉芬就把人給帶走了,他媳婦在後面撒潑打滾後悔報警了。”
“現在兩個村的人都恨死他媳婦了,報警害的他們到手的錢都沒了。”
這都是陸星從系統那得來的消息。
“聽說那些錢都是他幫別人幹壞事得來的,被抓的一點也不冤。”
劉荷花從王伯安找自己兒子麻煩那個時候就不喜歡他了,“怪不得當初非要和我們村搶那座山,原來是心裏頭有鬼。”
“現在被抓了也活該。”
在邊上玩耍的小黑狗“汪汪汪”的跟着叫了幾聲,好像在附和她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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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陸家園家被偷的事,陸正德怕自己不在家的時候,他們家也遭賊,不知道托誰找了只小黑狗來。
剛斷奶的小黑狗叫起來還帶着奶音,看到兩個人鈎毛線的手,在太陽下的影子飛快的變化着,朝着影子撲來撲去。
陸星看着小黑狗這麽活潑的樣子,忍不住誇贊,“你家這狗不錯啊,是個看門的好料子。”
鄉下挑狗有個說法,看狗下巴上有幾根毛,有個說法是一龍二虎三打滾。
意思就是一根毛的狗是最好的狗,兩根毛的狗可以看看門,三根毛的狗沒本事,只能在地上打滾逗人開心,是最差的狗。
劉荷花家的小黑狗是個鐵包金,全身的毛發都是黑色,但是臉部和四肢的毛都是金色的,下巴上是兩根毛。
是條看門的好狗。
劉荷花感覺這狗憨憨的吃的又多,“要是真能看門也算是沒白給它吃那麽多。”
小狗在太陽底下追着影子玩了一會就累了,跑到陰涼的地方趴着去了。
“最近這天也太熱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能下雨。”
“是不是要清明了啊,到清明那個時候肯定要下場大雨的,雨一下,竹林裏的筍就要冒出來了。”
講到筍,劉荷花就想到了被封住的山,“往年那片竹林的筍生的又多又好吃,多少人去挖啊。”
“唉,今年是吃不到了,都怪那個姓王的。”
現在這個時候出的筍特別嫩,大火炒一下都特別鮮,多了的筍還能做筍幹,放着以後吃。
陸星不怎麽愛吃筍,她最近在忙着吃豆角。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今年豆角長的特別多,這東西生的還有毒,煮熟了狐貍和雞都不吃。
只有小黑豬不挑食,給啥都吃,就是吃了不長肉。
多的豆角就只能陸星自己解決了。
她腌了一罐酸豆角,又連着吃了一個禮拜的豆角焖面,聽了劉荷花的話,她突然想到,“你吃不吃豆角,我家就一個人,豆角多的吃不完。”
劉荷花嫌棄地擺了擺手,“不吃,這東西我家也多的吃不掉。”
“我家今天就燒豆角焖面,你吃不吃?”
陸星拒絕了,“我家也是,我還是回家吃吧。”
回家的路上,她看到陸家園抱着個嬰兒在外頭曬太陽,愣了一下,不确定的問,“這是?”
他不太熟練地抱着小孩,“這是我姐的小孩,剛生兩天,我帶她出來曬曬太陽。”
“那怎麽能在外頭啊,這太陽多大啊,快回家,你姐呢?”
她趕緊把陸家園推回家。
剛出生的小孩太脆弱了,就算要曬太陽也是在屋裏頭曬。
“你姐呢?看到你帶小孩出來也不說一聲?”
陸星進了屋,發現他姐不在家裏頭,雙胞胎獨自在院子裏玩。
“這孩子怎麽這麽小,這麽小不能見風的。”
她從陸家園手上接過小孩,哄睡以後,輕輕放在了床上。
陸家園看到小孩睡着了,松了口氣,但是臉上的愁容沒散去,“嬸子,我姐當時被進門的小偷吓到,早産了,小孩早一個月出來了。”
“一出生臉上就黃黃的,我聽人家講這個叫什麽黃疸,要多曬太陽,就想着今天帶她出去。要不是嬸子你講,我都不知道這麽小的小孩不能曬太陽。”
村子裏大家都是在家裏頭生的小孩,陸星也算是見過不少剛出生的小孩,對小孩的狀況還算比較了解,“小孩臉上黃很正常的,你別擔心不是什麽毛病,長大了顏色就褪了。”
“你姐呢?在醫院裏頭還沒回來?”
她随口一問,陸家園過了好久才回答,“我姐生下她,發現是個丫頭就走了,現在城裏頭不讓養二胎,發現了要罰款。”
“她就說先養在我家,說是以後每個月會打錢回來。”
剛出生的小孩,隔一兩個小時就要吃一次奶,陸家園自己還有兩個小孩要帶。
“你能忙得過來嗎?吃奶咋辦?”
“只能先用米湯湊活了,嬸子,你說這丫頭我該留着嗎?”
他抓了抓頭發,眼睛因為熬夜充滿了紅血絲,“我這兩天一個完整覺都沒睡過,快撐不住了。”
這問題陸星也給不出個答案。
上輩子黃麗葉沒出去打工,兩個人一直在老家呆着,進了陸遠開的廠以後日子才好過了點。
他姐姐也就過年祭祖的時候,回來過兩回,一直只帶着一個小孩,從來沒聽說過二胎的事。
“這事還是和你家麗葉好好商量下,這中間要是米不夠了,我家還有點,上我們家拿。”
“孩子你先養在屋裏頭,滿月了才能報到外頭來,要是有什麽不知道你就多問問別人。”
“你別急,咱們村那麽多養過小孩的,有什麽不懂的你就問,有啥事別憋心裏,和別人講講。”
“你連花嬸帶小孩有經驗,要不我問問她?”
陸家園點了點頭,“謝謝嬸子了。”
連花正好吃好午飯,在家裏頭閑着沒事。
她還不知道陸家園姐姐的事,進屋看到床上的小孩以後,“這小孩不會是你背着你家麗葉亂搞來的吧?”
“那是他姐生的。”
“他姐?那他姐人呢?剛生了小孩可不能到處亂跑。”
她四處張望,也沒找到陸亞楠在哪。
“回家去了。”
“回家去了?那這小孩咋辦?不就只能陸家園照顧了嗎?”
這話說出口,她好像也意識到了不對勁,立馬改了口,“沒事,你要是有啥不知道的就來問嬸子。”
“我家還有些尿布,本來是留着給孫子用的,沒想到沒用上,我去拿來給你。”
鄉下給嬰兒用的都是不要的衣服做的尿布,髒了就洗幹淨,曬好以後還能繼續用。
當時王芳懷孕的時候,連花找人用好布做了好幾條尿布,結果小孩剛生出來,兒媳婦就跑了。
她準備的尿布沒用上,扔了又可惜,就被她藏櫃子最底下去了。
兩個人去拿尿布的路上,連花忍不住問起了他姐的事,怎麽生完把小孩一個人扔這就跑了。
“現在城裏頭在搞什麽計劃生育,一家只讓生一個,他姐就跑咱們這來生了。”
“啥?一家就讓生一個?那日子還咋過,還好咱們這沒這回事,我還想着王芳再生個孫女呢。”
她拍了下大腿,一臉不可置信。
陸星聽着她的打算,都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小石村也是逃不過生育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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