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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溫樂京四下裏看了看, 見溫衍正在前方不遠處,周圍又有百姓間的人聲鼎沸,她便壯着膽子, 壓低了聲兒, 說:“剛才皇兄沒拿穩香爐, 掉地上了。”
蘇沐瑤頓時一驚, 祭祀之時,這種聖物掉在地上确實不吉。
可溫樂京卻又補充了一句:“更奇怪的是,皇兄把香爐重新擺放好, 然後準備燃香祈福時, 那燃香竟莫名斷了!還一口氣斷了三根呢!!!”
蘇沐瑤大震, 臉色頓時慘白了起來。
許是這句話溫樂京說的聲音有點兒過大, 頓時引來身後其他皇親國戚以及朝臣們的靠近。由于剛才礙于溫衍在這兒,他們不好多說些什麽,現在既然公主殿下親自起了個頭, 大夥兒紛紛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當然,說得最多的, 還是“不吉”二字。
不過這樣的話, 大家只敢在背後偷偷地說。
蘇沐瑤向來不迷信, 可她仔細聽身後這些人在讨論剛才內壇之事, 總覺得,所有的問題,都是出自于溫衍自己沒拿好。這念頭剛起, 卻又猛然想起淩晨時, 溫衍在撕下楊家家主臉上皮囊的瞬間, 曾有過手不舒服的感覺。
蘇沐瑤頓時心頭一凜,溫衍的手當時是武功內力沒有着力均衡?還是……那皮囊有問題?
蘇沐瑤這會兒腦海裏想得很多, 卻聽見身邊其他人的議論風向不知不覺中,早已偏離了去。
尤其是溫樂京,此時,她正在跟其他幾個皇親國戚們激動地聊着天兒:“這人這麽神奇?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她尋常穿着黑衣帷帽,遮住她的容貌,大概醜陋,不願見人。但她說得這般靈驗,醜與不醜,也就無妨了。”一名比溫樂京年長幾歲的皇室宗親,回憶着說。
另有一名世家子弟也湊了過來,附和道:“就是京裏最近才來的那一位嗎?”
“對對對!”溫樂京忙不疊地點頭道。
“聽說這人相當有錢,出手非常闊綽。咱們那會兒秋獵還沒結束的時候,她就來京裏了,等秋獵結束後,聽說她直接買下了南城郊的一座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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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般厲害,自然十分有錢了。”溫樂京不以為然地道:“改明兒,我去她那裏瞧瞧,讓她幫我算一卦。”
“我聽說,她這兩年都不幫人算卦了,大約是看不上這種仨瓜倆棗的小錢。不過,樂京你是公主,身份自然與尋常人不同,你去問問看,興許她還願意幫你算上一算。”
“那我去找她後,該怎麽稱呼她呢?”
“她號稱‘靈火上仙’,尋常大家只喊她‘上仙’即可。”
“上仙?”溫樂京震驚道:“你們說她算卦,推命這樣靈驗,難不成,她真是投胎轉世的老神仙?”
“還真有可能。聽說能透露天命,測算天機的,都是仙人轉世呢!哎,樂京公主,你這驸馬爺都有了,還想要算什麽卦呀?”
溫樂京笑了笑,道:“哦,我是閑來無事,想問問靈火上仙,我是否适合去寫話本子來消遣消遣。”
一句話引來衆人的哄笑,卻在此時,溫衍吩咐好兵将走了過來,看到衆人本是笑作一團,見到他的瞬間又頓時憋住了笑,唯獨溫樂京還在一個人傻樂呵,他便問道:“你們在說什麽呢?”
溫樂京看到她皇兄來了,想也不想地脫口而出,道:“皇兄,剛在內壇你沒拿穩香爐,又弄折了燃香,這在祭祀裏實屬不吉,為了安全起見,要不找個神婆來幫你算一卦吧?我聽說南城郊……”
蘇沐瑤一見溫衍的臉色都不對了,她趕緊在一旁忙扯溫樂京的衣袖,可溫樂京是真的收不住嘴,一口氣将這話說了個全乎:“……南城郊來了個老神仙,算命論卦特別準,還能斷你的前世和今生。這樣吧,改天有空的時候,皇兄你,我,還有沐瑤,我們去找她算上一算!若是有什麽不好的,讓她幫我們改改命,如何?!”
所有人在聽了她的這番話後,都吓得大氣不敢出。
唯獨溫樂京,壓根兒就看不懂周圍人的臉色。
正當她納悶着呢,卻聽見溫衍冷聲道:“巫蠱之術,向來殘害黎民百姓,為此害得家破人亡的,不在少數。前朝也是因此而滅亡。父皇自登基後,全面整治九州上下的巫蠱之術,旁人惟恐不及,你還要去找這騙子測算?!”
溫樂京眨巴着委屈的眼睛,就這麽怔怔地看着他,沒有回答。
蘇沐瑤趕緊打圓場,道:“樂京是擔心你嘛!人不都說‘病急亂投醫’嗎?再說了,只不過是一兩句玩笑話,你還真當真了?”
不遠處,準備開道的兵将們已經列隊完畢,溫衍聽着聲響,回頭瞧了一眼,又将眸光定格在溫樂京那張不以為然的臉龐上,他繼續冷冷地道:“回去後,‘巫蠱之術禍害百姓’這幾個字,給我寫三百遍!!!”
說罷,溫衍便拂袖而去,忙着安排朝臣和各個子弟們施粥的方位去了。
溫樂京頓時小嘴噘起來,正要抗議,蘇沐瑤趕緊勸她道:“好了好了,大不了回去後我幫你一起寫。”
“我也幫你一起寫。”一句暖聲從身後傳來。
蘇沐瑤和溫樂京回頭望去,卻見說話者不是別人,正是尤澈。
蘇沐瑤的心頭頓時緊張了起來。
卻見尤澈溫和的眉眼,謙卑的禮儀,對着溫樂京一拜:“見過公主殿下。”
蘇沐瑤拉着溫樂京後退了一步,溫樂京對尤澈笑了笑,說:“父皇的指婚既然已經下了,有些禮儀便免了吧!”
尤澈溫聲道:“尤澈從今往後,但聽公主殿下的。”
溫樂京的眉眼彎了彎:“叫我樂京就好。”
蘇沐瑤偷偷地掐了一把溫樂京。
怎麽這公主一見着尤澈,就犯了傻呢?
若非尤澈不是個好東西,見着眼前這兩人的眸光裏,似是開始燃起了零星火苗,蘇沐瑤本該離開了去,不當這明晃晃的刺眼燈燭。
可眼下,她是寸步不敢離。
“樂京,你跟這幾個禮部的大人去西街市施粥。”溫衍的聲音恰到好處地插了進來。
溫樂京連忙将目光偏移了開來,并一把抓住蘇沐瑤的手,道:“那我跟沐瑤一起去。”
“不行。”溫衍走了過來,和顏悅色地看着他們:“瑤兒跟我一起在南街市。”@t無限好文,盡在
尤澈不由得一愣:“啊,太子殿下,昨兒不是商議的,你帶領衆人去東邊的嗎?”
溫衍對他笑了笑,道:“剛才看了下,去東大街施粥的朝官已經夠多了,我跟瑤兒去南邊。”
看着尤澈那張有些僵住的臉龐,蘇沐瑤頓時明白了過來,她十分配合地對溫衍道:“好,我跟太子殿下後面。”
尤澈的雙眸裏似是有着一股子失落,不過他轉而便收起了這股子情緒,拱手對溫衍道:“好,那微臣這就再去安排。”
“不必了。”溫衍沖着前方點了點頭,道:“本王已經都安排好了。你跟我們一起,也去南街市。有大将軍保駕護航,我們的速度應該會快一些。若是結束得早,我們再去其他街市幫忙好了。”
蘇沐瑤順着溫衍點頭的方向看去,卻見他口中所言的“大将軍”不是別人,正是杜予添!
細細一想,蘇沐瑤頓時了然于心。
原來,溫衍早已做過細密的安排。
“好,那我先護送公主入轎。”尤澈恭順地将自己的手遞給溫樂京。
直到溫樂京的暖轎向着西街市走遠了,尤澈望着即将啓程南街市的隊伍,以及載着溫衍和蘇沐瑤的那架暖轎,他的眼底盡顯狠辣和陰毒。
算計我?
呵呵,太子殿下,你還是太嫩了些。
将死之人,不足為懼!
*
載着溫衍和蘇沐瑤的暖轎,緩緩向着南街市行去。
轎內,溫衍告訴蘇沐瑤:“剛才尤澈失算了。原定你我今天确實是去東大街的,但我琢磨着,尤澈這人,指不定在背後安排了什麽計劃,若是直接去了東大街,到時候着了他的道兒,就麻煩了。”
蘇沐瑤沉思了一會兒,道:“你尋常都說,尤澈是個想法缜密的。會不會……京師城內這東南西北各個街巷,都被他安排好了?”
“我也想過這個問題。”溫衍笑了笑,道:“但是,我看了下他手中可用親兵之數,應該沒有那麽多。而且這段時間,他已經把京師城內的所有兵将全部換成了杜弦的舊部。呵呵,他還以為我不知道!”
蘇沐瑤心頭一驚:“這麽說,整個京師城內,都是他們的人?”
“杜弦雖然染指塔城,但他本人對父皇忠心耿耿,挑不出錯處。就算京師城內都是他們的人,也無妨……當然,也要多加提防,萬一他是裝的,也未可知。”溫衍想了想,道:“不過瑤兒你放心,杜弦若是真有想反的心,他當年在其位的時候,是最佳時間。錯過了那個時間……”
溫衍忽而停住了口中的言辭。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道:“我把尤澈安排在我們身邊,看似是給了他下手的機會,實則,是控制了他。”
“因為,你安排了杜予添率領兵将來開道?”
“不錯。有杜予添在,他是杜家人,尤澈絕不敢輕舉妄動。”溫衍冷哼一聲:“說白了,今兒就算是杜弦想要對你下殺機,看着他兒子在這裏,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那……杜予添他知道這事兒嗎?”
溫衍幽幽地看着她,過了好一會兒才說:“瑤兒你猜,我會不會把對付尤澈的計劃,告訴他?”
蘇沐瑤一瞬不瞬地看着溫衍,在心底偷偷地想:你這般小肚雞腸,又是個吃味兒鬼,你怎麽可能會告訴杜予添?
玩弄人心,用你的計劃去激發他人的第一反應,才是你慣用的伎倆。
雖然看上去別人的反應最為真實。
可這般利用,也是最為殘酷,最是心狠。
這樣的你,又怎麽可能會把計劃告訴杜予添?
……
但是,蘇沐瑤想坐穩太子妃位,又想利用溫衍好好地對付尤澈,當下,只能對他說一些個好聽話。
于是,她揚起明豔漂亮的精致臉龐,巧笑倩兮地說:“你會。”
溫衍笑了,他不置可否。
蘇沐瑤繼續拍馬屁道:“你與杜予添從小關系交好,有什麽想法,都是一起商量來着。今兒臘八這樣大的事,你肯定跟杜予添說了。”
溫衍笑得一臉莫名:“瑤兒不是一直覺得,我慣會玩弄朝臣,利用人心嗎?怎麽?這會兒不覺得我會利用了?”
“你利用了。”蘇沐瑤心頭一慌,趕緊胡謅道:“你利用杜予添還喜歡我的情意,讓他為你我開道,這樣,他無怨無悔,還萬分謹慎。”
說罷,蘇沐瑤只覺得周身發熱,暗暗地長籲一口慌氣。
幸而暖轎內,有厚實遮光的繡帷遮寒又遮光,方才沒讓溫衍看清她此時有些慌張的模樣。
“那瑤兒說說看,如果你是尤澈,當你發現本來要去東大街的,結果改去了南街市,接下來,你該怎麽辦?”
“我會放棄計劃。因為太子殿下把尤澈安排在了身邊,多方眼睛盯着。不僅有尤澈自己的部下,還有你手中的親兵,更有杜予添全方位的保護。這麽多雙眼睛盯着,尤澈根本不敢亂動。”蘇沐瑤想了想,說:“如果我是尤澈,我會想辦法安排下一次計劃,一個可以讓我單獨出去,又不被懷疑的計劃。比如……春節。”
“上回我在瑤兒面前擺放的那枚白子,可以再多添一枚了。”溫衍點頭贊許地道:“不過,尤澈應該不會等到春節。”
“什麽?”
“你忘了?上次他在獵場行宮地下室裏對我許諾過,會想辦法安排楊家火炮的鞭炮進京,作為你我的大婚一用?”
蘇沐瑤微怔,她想起來了。
“算算時日,不出十日,尤澈便會把楊家火炮制作的鞭炮送到我的面前來。鞭炮本就是傷人的易燃物,又是釀成塔城火案的兇物,瑤兒,這個……便是他的下一個計劃。”
*
往年皇家施粥,都是安頓在佛門寺院,或者京師城內最為熱鬧的大街,只需百姓們自個兒拿着碗筷來盛即可。
但是今年,溫衍想着,多年的征戰總有一些身體不便的老弱病殘人士,是無法上街來領取粥食的,雖可以委托家人來幫忙,但若是能挨家挨戶送到門前,再給予寬懷慰問,自當是最好。
雖然确實是麻煩了些,但誠意要更盛一些。
更何況,溫衍還有個小小的心思是——
“哎,我老了,眼睛也不好使了。尋常只聽說太子殿下是個高大英俊的漂亮哥兒,只遠遠地瞧着也看不真切。但是今兒太子殿下您大駕光臨寒舍,我才知道鄰裏說得都不對!”一個老奶奶的眼底滿載着濃濃的笑意,并激動地道:“您不僅是高大英俊,您還氣度不凡,真真是天人之姿呢!”
一句話引來溫衍以及身後的一些個兵将們的笑意。
溫衍親自将盛好的臘八粥遞給老奶奶,并笑着道:“奶奶您拿好。其實您說對了,我從兒時起,就照着天人的畫像,天天看來着,才能長成這般。”
“呀,真的?”老奶奶信以為真。
溫衍那張俊朗清和的臉龐,笑得那是一個人畜無害。他極其認真地點了點頭,并接過蘇沐瑤手中遞過來的一屜包子饅頭,道:“因為我從小時候起,就愛上瑤兒了。當時便想着,若是我不長得好看些,瑤兒到時候看不上我,我可就娶不上媳婦兒了。”
這句話頓時引來老奶奶笑得花枝亂顫,紅光滿面。
也讓蘇沐瑤的臉頰紅一陣,白一陣,一連瞪了他好幾眼。
老奶奶看着身形高挑,面目白皙絕美的蘇沐瑤,她不住地滿意點頭道:“這就是太子妃娘娘蘇沐瑤吧?見過太子妃娘娘。今兒見着兩尊大佛光臨寒舍,我真是前世修來的福分呢!”
蘇沐瑤趕緊還了禮,并柔聲道:“奶奶不必多加禮數,我與太子殿下還沒成婚呢!”
“無妨。”老奶奶看着她,昏花的眼睛裏,忽地老淚縱橫了起來:“我早就聽說,蘇大将軍有女,生得那是一個國色天香,仙女下凡。今日這麽一見,果真如此。哎,只可惜,蘇大将軍……”
溫衍握着蘇沐瑤的手,對老奶奶說:“瑤兒的爹娘雖是極其可憐,但那是天災,實屬意外。今後父皇和我,一定會将所有的事情考慮周全,把九州上下的百姓都保護好,以免再次出現這般天災之禍。”
老奶奶一愣,呼之欲出的言辭尚未說出,蘇沐瑤眼底含着淚花兒,哀聲道:“天災實屬無奈,只盼爹娘在天有靈,可以釋懷。”
“可是……”老奶奶眉頭皺得緊緊地,十分心疼地看着蘇沐瑤,想着鄰裏之間談論的那些,她真的很想再多說幾句。
但是,溫衍打斷了這番言辭,他拱手對老奶奶說:“望老人t家今後一切安好,我跟瑤兒要去下一家了。”
“哎,好好好。”老奶奶終究是把所有的想法給壓藏在心底了。
蘇沐瑤跟随溫衍走出老人家的屋子,迎面卻看見尤澈正跟其他兵将們一起,站在門口候着,而她眼底的淚花尚未拭盡,這會兒,卻看到他,不由得恨從心來。
但是,她答應溫衍的。
今兒是來演戲。
既然演戲,就要演到底。
蘇沐瑤擡起眉眼輕輕一瞄,正巧與尤澈四目相對。蘇沐瑤拿起錦帕,作勢拭去眼角僅存的淚花,尴尬地道:“讓尚書大人看笑話了。”
尤澈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方才道:“我也曾失去過爹娘,也有過這般錐心之痛,太子妃娘娘心底的難過,我是能感同身受的。”
蘇沐瑤正視着他,直接道:“尚書大人的爹娘,也是天災之禍才離世的嗎?”
“哦,這倒不是。他們只是尋常生病罷了。”
蘇沐瑤将眉眼低垂,與尤澈擦身而過,淡淡道了聲:“可惜我的爹娘,都是遭遇了天災呢!”
接下來的施粥都是如此,雖然說的都是不一樣的話題,但是,溫衍總是有意無意地,将話題往蘇沐瑤爹娘的天災之禍上引。
再佐以蘇沐瑤的感傷和眼淚,幾乎所有百姓都相信了,蘇沐瑤已經接受了自己爹娘是遭遇天災之禍才葬身塔城火海的。
但是,不僅是溫衍,就連蘇沐瑤都能看出,大多數的百姓在面對蘇沐瑤坦然接受這一事實的模樣時,都表現得欲言又止。
很顯然,百姓們根本不接受這個荒謬的結案。
至于站在門外候着的尤澈有沒有發現,溫衍根本不在意。
因為,他要的就是百姓起疑,就是要讓百姓去心疼這般漂亮好看又失了爹娘的太子妃。
直到南街市的大半條街給施粥完了,蘇沐瑤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溫衍的用意。
因為這邊基本上住的都是老一輩的京師城人,他們尋常沒有什麽事兒做,不論嚴冬還是酷暑,都喜歡在屋檐底下或搬着凳子,或斜靠着牆角唠嗑兒。
如果有些輿論,是從這裏傳出去的……那到時候全城發酵的盛況,可想而知了。
蘇沐瑤猛然心頭一驚,難不成,溫衍是想用這個方式逼迫皇上重新翻案?
思及此,溫衍帶着蘇沐瑤去了下一家,他看着已近午時的天色,又看着忙裏忙外準備周全的尤澈,不由得暗暗地對她說:“他到這會兒都沒個錯處,看來,是真不打算有動作了?”
“這麽多雙眼睛盯着,杜予添更是與他前後搭手,尤澈根本沒機會對我下手嘛!”蘇沐瑤逮着了機會,正準備想問問溫衍,是否打算利用百姓間的輿論來發酵一事,突然,疾馳的奔馬打西邊瘋狂而來。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大事兒不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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