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魏晉南北朝(六)
魏晉南北朝(六)
小酒:“哈哈哈!”
仙人一個爆笑, 笑得古人們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曹植手腕一頓。
青漆的樓閣不叫青樓叫什麽
他緩緩落筆:\"青樓臨大路,高門結重關。"
友人道:“子建此首詩寫實,沒毛病,沒毛病。你今日心情不錯, 想來丞相身體好多了?”
曹植想到自己侍疾時鬧的烏龍, 有些赧然, 輕輕一笑, 眉眼彎彎:“父親昨日已經能下床略作走動了。”
友人:“那就好, 那就好,丞相這病來得兇猛, 令人擔憂啊!”
也令許都平生猜忌風波, 友人和曹植玩得好,最近是家門都不敢怎麽出, 怕被聞着味的鬣狗追問。
幾日不曾練字的曹植橫看豎看, 端詳字跡,滿腦袋問號。
這孩子吧, 腦袋比較軸。
所以, 他真的好想知道仙人笑點在哪裏啊!
——
白白還在歷數名士,甚至閉着眼一揪一個準:“竹林七賢的top.3山濤酒量形容有‘飲酒至八鬥方醉’, 山濤之子山簡‘唯酒是耽’t, 以至時有兒歌唱他‘日夕倒載歸, 酩酊無所知。’酗酒風氣逐漸向上層蔓延,晉元帝司馬睿也嗜好飲酒,好在臣子拎得清流淚苦谏:陛下, 您要是也這麽喝, 上行下效,我們國家要玩完了啊!晉元帝只好将杯中酒倒入池中, 那個水池後被名為‘覆杯池’。”
小酒:“就算他不喝酒,晉朝吃棗藥丸了,一個國家上下都這樣了,還能有什麽戰鬥力?所以就五胡亂華了呗。”
白白連連搖頭:“你這知識都進化雜了——晉元帝司馬睿是東晉開國皇帝,他接手的時候,司馬家已經局面爛到離譜了,喝不喝酒不是致命根源。”
“身處亂世,也是這些皇帝生不逢時,縱觀這三百多年,就沒哪個國家的皇帝能英明撐過三代的,西晉就攤上了特別不靠譜的一群皇族。”
“後世許多人把五胡亂華的鍋扣在‘酒’的腦袋上……‘酒’說,管好你自己,再說了,名士有雲:家事國事天下事,關我屁事……”
“那些名士酗酒,但除了做到高官的山濤幾人,對政局又能影響多深刻呢?”
“當時,可能老天忘了在凡間插眼,晉二代是個睿智,憨憨傻傻,還好他老婆能幹,然而晉三代太秀被賈皇後嘎了,八王就起了心思,既然沒有正統繼承人,我憑什麽不能做莊家?”
“诶嘿,王爺們一叉腰:皇帝輪流做,今年到我家!”
“西晉直接掀起八王之亂,說是八王,遠不止八個王爺,小皇帝哭着對祖宗說,分封制分得很好,下一次請別再封了!”
“這群戰鬥王爺誰上位就聯手搞誰,內鬥多年,急速消耗了西晉的國力,誰家內鬥不動搖國本?你說你不滅國誰滅國?!”
——
西晉。
戰鬥天團王爺們面上笑眯眯的:“老夫一心匡扶晉室,他們都好兇哦,只是為了上位,不像我,只會心疼皇上~”
“!!!”年輕的小輩戰術後仰,眼角狠狠一抽,喃喃稱是。
好濃一股茶香,年紀越大,臉皮越厚,古人誠不欺我。
慈眉善目的戰鬥天團:“咱為什麽帶兵圍都城?因為咱的任務就是保護皇室不受欺辱!那匹夫欺負皇上了吧?司馬倫之心,欲取而代之,人盡皆知!”
“呸!司馬倫,為老不修!”
第一個出頭鳥,輩分最高的老王爺司馬倫因為野心暴露太快,成為衆矢之的。
戰鬥王爺秀肌肉:“兄弟們,我們一起幹他好不好啊?”
這是送分題啊!
“走走走,帶我一個,我的兵今兒就能駐紮在城外。”
表面上罵得越狠,司馬宗室們心中越感激——
感謝皇叔用性命送來的機會,看我反手給皇叔一套大保健,皇叔你好,皇叔你走好~
誰不是從亂世中厮殺出來的,這一套“兄友弟恭”、“叔慈侄孝”也實在是太超前了!
面對這群有兵又有權的“勤王”忠臣,朝廷上下都幹瞪眼,不知如何是好。
茍活性命于亂世已經很難了,大臣們頂多配合王爺們飙戲。
大臣們:“哎對對對,幹他!”
你們互毆節奏也太快了,大臣們表示打call一時沒跟上。
千萬別輕易站錯隊哦,否則明天可能就斷頭臺見了,兄弟保重你自己!
——
白白:“五胡亂華說是五胡,遠不止五個民族,當時西晉末天下亂,中原士族相随南逃,衣冠南渡後,華北地區表示,我當場直接裂開!”
“前面提到,漢武帝直接把匈奴打裂了,北匈奴奔向幸福的遠方,南匈奴在漢宣帝懷柔之下一直和漢朝哥倆好,匈奴人都能到大漢做官的,結果人家看西晉你小子不太行,不跟他混,直接叛亂!三年之期已到,恭迎至尊龍王!”
“雖然漢末匈奴戰力已經不太行了,但西晉在他面前猶如柔弱待宰小羔羊。西晉的上層階級一瞧,不好,要糟!全體士族都有,立正,敬禮!列隊向南邊,那兒才是我們幸福的家園,沖鴨!”
——
“!!!”靠在床頭“養病”的曹操狂咳:“這什麽辣雞西晉?”
曹操複盤反思:“我內遷分化胡人,他們失去了游牧民族的血性,終會不成氣候,但也導致胡人跨越長城入關,這……”
曹操突然覺得身上沉,似乎有什麽黑色的、圓圓的東西扣在了他的背上。
“……”他氣呼呼地又灌了一口酒。
自從知道自己是未來皇帝就縮在丞相府侍疾,生怕出門就被小皇帝端了的曹丕勸道:“父親,您注意身體,少喝點兒酒,軍醫以前也多次告誡戲志才先生和郭祭酒等人病中決不能飲酒。”
您看看,那就是不遵醫囑的下場。
因為戲志才和郭嘉去世多年,曹操放下傷痛,曹丕也能随口提起當做酗酒反面教材了。
但他還是被曹操瞪了一眼:“都知道我是裝的了,孝敬你父親些許你愛的葡萄酒又如何?”
曹丕略微委屈:“做戲做全套嘛……”孝順兒子能有什麽壞心腸呢?
而且,現在葡萄酒真的很貴啊!
“說起匈奴……”曹操又唉聲嘆氣,他北征烏桓,平定匈奴,自己評估戰力是頂頂瞧不起關外那些胡人的:“當時我漢末任職,還曾與匈奴人同朝為官,縱使當今,天下群雄并起,哪個不能把胡人按着打?”
“想破腦袋都想不通,西晉怎麽連老祖宗的根基都抓不牢,我們大魏後頭是被這玩意兒斷的皇朝命運?”
哪怕告訴我打敗我的是亘古未有之敵手,我心裏還好受點!
雖然還未稱帝,私下裏曹家父子已經悄咪咪對大魏有認同感了。
“長得像鹹陽宮出土,醜人多作怪,天殺的司馬仲達……”
“天殺的司馬仲達!”
父慈子孝,同仇敵忾。
——
“當時啊,漢末匈奴衰落,鮮卑是實際的草原霸主,鮮卑分為許多部落,五胡十六國裏鮮卑就占了五個,其中就有家裏有皇位要繼承一心複國的慕容複他家,慕容鮮卑。”
“大大小小幾十個政權興起又覆滅,五胡只是天下最為出名其中五個。大家第一印象就是北上的游牧民族,實際上除了北方的匈奴、鮮卑是大家族,其中的羯族還是匈奴的奴隸,一群絕望的文盲,跟着匈奴打着打着一回神,咦,怎麽回事?我們奴隸怎麽也有了個國家?
“而氐族只是在蜀漢和曹魏交界的農耕民族,人家早先乖乖的在四川、陝西的山裏種着地,三國打架非要拉人家下山種田當兵,操起鋤頭在亂世就打出了三個政權。”
“羌族,更是祖宗八輩早就和漢族好得穿一條褲子,互相亂串血緣族譜,西南山區的羌族可不會認同自己是胡人,老子打小兒在大漢土地長大的好嗎?”
“唉,但不可否認,‘五胡亂華’事件是中原慘痛的黑暗回憶,野蠻的外族人燒殺搶掠,有數據統計,兩千萬的漢族人口銳減至幾百萬……但是漢文化又如同燒不盡的野草,是頑強的,包容并蓄的,進入了中原大地的外族人在此世世代代生活之後,漸漸被漢化,因為推崇中原文字與歷史,他們給自己建立的政權起名諸如‘秦’、‘漢’什麽的,加上漢人政權也不甘示弱向老祖宗致敬,所以你一打開南北朝的地圖,就能看見一串而的成漢、前秦、後秦、西秦、後趙、北燕、北齊、北周……”
“好家夥,似曾相識燕歸來!”
——
不光曹操不理解,西晉之前任何國君都不能理解。
不說戰國時期關外游牧民族跟小可憐似的稀稀拉拉,不成氣候,散兵游勇想偷偷襲邊打點秋風,總是心驚膽戰擔心付出生命的代價。趙國名将李牧更是打得匈奴人吱哇亂叫。
到了秦朝,秦始皇建造長城,抗擊關外游牧民族入侵,又浩浩蕩蕩組織了一次兵力又再度痛擊匈奴,一拳送你離開千裏之外。
綜上,真的打胡人跟玩兒似的。
匈奴人:啊,這熟悉的挨揍感覺。
嬴政高高的冕琉上冒出大大的疑惑:“長城攔住不關外胡人?真是沒用的東西,仗着天險都被人打入關中。”
朕是始皇帝,天下的百姓是朕之子民,後世人都是朕的後代。
但那些外來族人可不是。
懷抱着這樣的大氣心态,嬴政痛心疾首,他看這些瓜皮後代,一口老血哽在胸口:“……一代不如一代。”
蒙恬撓頭:“還有那些小國家叫什麽後趙、t北燕、北齊,也不怕不吉利。”
王翦大笑:“倒是有好幾個名為‘秦’的,歷史如巨輪,又回到最初的起點,秦再滅一次趙燕也不是不行啊!”
果然大秦才是後世人心中的強盛王朝,永遠的白月光。
嬴政點點頭:有眼光,祖宗保佑你。
——
天幕上的動态地圖緩緩變化,政權的興起與覆滅只在短短幾秒無情的地盤變幻之間。
大漢的臣子們克制住激動的心,顫抖的手,臨摹作畫,當場暴言:“沒有人面對輿圖不兩眼放光,沒有人!”
但是,天幕能不能暫停一下!
幸好世上不缺過目不忘的人才,毛筆在布帛上飛舞,如蝴蝶紛飛,片刻不休,有宮女見了從中竟悟出“招蜂引蝶舞”的精髓。
兩炷香後,整整齊齊的輿圖躍于布帛之上,這就是,大漢速度!
大司農鄭當雙目锃亮:“政權版圖重要,中原的山脈河流走向更為重要!幾百年後竟然會變得如此……怪不得黃河連年決堤!”
丞相田蚡眼珠子一轉:“這樣一來,即使耗費人力年年堵,也改變不了黃河改道啊!陛下您看,黃河在瓠子決口,向東南流入钜野澤,将淮河、泗水連成一片。臣眼見鄭司農辛勞征調民夫,往往堵塞以後又被沖壞,顯然是老天爺不同意嘛!”
他沖旁邊使了個眼色,甚至發動望氣占蔔的官員做說客,占蔔官吏應聲:“對啊,陛下,長江黃河的決口都是天意,不适合用人的力量來強行堵塞,強行堵塞決口未必符合天意!”
“啊,這……”劉徹還真猶豫了。
黃河決堤難題自古就是朝廷的心腹大患,他爹那會兒決堤一次,他登基後又決堤一次,現在看來幾百年後黃河改道無可阻擋,于是他真盤算起擺爛:“洪水是天意,應該遵從天意,別堵了,就這麽決着口子吧,我看挺好。”
田蚡滿意微笑:三句話,讓皇帝為我花了百萬石。
“不!”怎料一聲凄厲嚎哭傳來,一個人影“咻”地就從人群中飛出,一個滑鏟,“噗通”跪在劉徹腳邊,“啪”地結結實實保住了劉徹的大腿。
劉徹虎目圓瞪:“!!!”
來人,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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