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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經過那天晚上的黃燦的人脈，張正有必要對他“刮目相看”。

但未防止黃燦再“騷擾”他，他調了兩個保镖在自己身邊。

可當他認真防黃燦的時候，黃燦卻不出現了。

那天晚上後，黃燦好幾天沒來，這讓張正大松一口氣。

但又犯嘀咕，是不是那天晚上說的一些話傷害了他的自尊心？

可下一秒，直罵自己賤不賤啊，那種流氓不來不正好，還考慮對方自尊心，應該考慮自己的安全才是正确的吧。

張正穩了穩心神，祈禱黃燦再也別出現在他的視線裏。

安靜的過了一段，視線裏沒有黃燦的平淡日子。

正當張正徹底放松警惕的時候，一封開業邀請函送到了他的手上，是王虎烤鴨店下周六開張。

張正看都沒看就随手丢進了垃圾箱裏，并對助理阿偉說：“以後，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不要送到我手上。”又吩咐：“訂張周五晚上的飛機票，我要去臺灣辦點事。”

阿偉按照吩咐下去了，張正靠回座椅背，揉着太陽穴，雖然說有點刻意的意思，但一想到黃燦無孔不入的存在，為避免跟那人有什麽接觸，他還是提前離開的好。

張正睜開眼，輕輕勾唇，暗暗誇自己聰明。

周五那天，周正難得休息，中午的時候杜棠和楊振軒打電話找他去聚一聚。

“沒空，你們聚吧，晚上我要飛去臺灣處理點事。”張正揉着發酸的眼睛，對着手機那頭的他們叮囑道，“這兩天沒什麽重要的事不要聯系我。”

“去臺灣？”杜棠眉頭一皺，“什麽時候決定的？我怎麽不知道？去臺灣處理什麽事？公事？私事？”

喝着水的張正眉頭微微皺皺：“你是我媽嗎？哪來這麽多問題？”

“我這是關心你。”杜棠八卦之心熊熊燃起，他知道有個對張正重要的人在臺灣，“你去臺灣難道是去……”

“楊振軒，”張正出聲打斷，“你在他旁邊嗎？讓他閉嘴。”

楊振軒笑，然後跟着八卦：“那你說說看，去臺灣幹什麽？”

回答他們的是手機的嘟嘟聲。

杜棠和楊振軒：“……”

兩人盯着手機短暫呆愣，楊振軒蹙眉：“阿正挂了。”說着看向杜棠，啧一聲：“早就跟你說，不要提那個人，你非要提。”

杜棠靠一聲：“是你他媽讓我問的。”

“我他媽讓你問你就問，這麽聽我的。”楊振軒笑罵。

杜棠語塞，勾住他的脖子給了他一拳頭，罵道：“靠，老子捶死你。”說着忽然想到什麽，然後說：“對了，明天烤鴨店開張，看來阿正去不了了。”

“烤鴨店？”楊振軒回想了下，“王虎的店？”說着不屑的切一聲，“跟我們又什麽交情，再說了，他什麽身份我們什麽身份？就因為上他店裏去上兩回就不知天高地厚了？開個烤鴨店都不忘巴結阿正，有夠讨厭的，我最煩這種攀交情往上爬的，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喲喲喲，瞧你說的，是，他王虎是想巴結，那也得巴結的上啊，再說了，借他個膽，他也不敢給咱們發請帖啊，”杜棠松開楊振軒坐好，“是黃大師給的請帖。”

“黃、黃大師？”楊振軒一頭霧水，努力搜尋他們的朋友圈，“哪個黃大師？什麽大人物？我怎麽沒聽說過。”

“就那天晚上被阿正過肩摔的那位。”杜棠說。

楊振軒：“……”

沉默幾秒，楊振軒挑下眉，笑着說：“看來阿正受的刺激不小，口味變的這麽大。”

杜棠也笑：“誰知道。”說完臉上的笑容淡去，“喂，以後我們還是別提那位了，省得阿正傷心。”

“你不提沒人提。”

杜棠：“……”

杜棠正思考着怎麽怼回去，就聽楊振軒問：“臺灣同性合法了，阿正該不會跑去臺灣跟那位結婚吧？”

杜棠：“……”

眉頭一皺，杜棠無語道：“你他媽……”

“好好好，我嘴巴該打。”楊振軒打下自己的嘴巴。

杜棠點頭，清了下嗓子：“你為什麽斷定阿正去找他是結婚？他們倆不是早分了？而且趙鈞哲結婚了啊，難道阿正背着我們哥幾個和他偷偷和好了？”

“……”

楊振軒瞄一眼杜棠，眼神好像在說“不是說好不提的，”但嘴巴卻說：“怎麽可能，阿正才沒那麽賤，但是他為什麽去臺灣，還真是讓人不解。”

“是啊是啊……”

開着車的司機：“……”

不是說好不提的？

……

拉開窗簾，刺眼的陽光照進屋裏，張正脫掉睡衣，準備沖個澡，他似乎睡太久了，有些頭暈，也許是沒吃早飯的原因。

是先洗澡還是先弄點吃的？張正是會為這種小事情糾結的人。

門鈴響的時候，張正正在吃蘋果，冰箱裏空空，他太餓了，但外賣又沒到，只能先找到個蘋果墊墊肚子。

張正誤以為是杜棠和楊振軒，一邊咬着蘋果一邊開門不耐煩地說：“你們倆沒事幹就去做公益……”

門開了，看清來人，他後頭的話頓住，整個人也僵在了原地，嘴裏的蘋果“咣當”掉在了地上。

空氣凝固了幾秒，門口的人先開口，聲音溫柔：“又空腹吃蘋果，這樣對胃不好，我買了粥。”他像是主人一樣，提着吃的進門。

張正回過神來，伸手攔住他，冷聲質問，“你哪位？”

他想要關門卻被來人伸手握住了門把，這人不是別人，就是杜棠他們口中的那位，叫趙鈞哲，也就是張正的男朋友，不對，應該說前任。

望着張正冷若冰霜的眼睛，趙鈞哲說：“阿正，我回來了。”

張正的臉上毫無笑容，看着他，視線沒有回避，他輕笑：“阿正？先生，我跟你很熟嗎？”

趙鈞哲臉色變了變，說：“對不起，我是因為有太多事要處理……”

“是，太多事情了，你需要訂婚，選結婚禮服，拍婚紗照，定戒指，訂酒店，辦婚禮，度蜜月，”張正接話，越說聲音越抖，“真的太多事情了，趙鈞哲，你踏馬有本事啊，那邊跟人家姑娘把婚結了，還不忘這邊跟我在手機裏甜言蜜語，你不惡心嗎？”

聽了他的話，再看他受傷的表情，趙鈞哲卻不要臉地說：“對不起寶貝兒，我知道讓你久等了，這不事情一處理完，我立馬就來找你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說完要去抱張正。

“你他媽以為你是誰？”張正毫不客氣的推開他，怒目而睜，“我等你？開玩笑，誰給你的臉？拜托，老子對破壞人家已婚人士的小三沒興趣當！你踏馬給我滾出去！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完他要關門，卻給趙鈞哲強硬進了門，并快速把門一關，解釋道：“阿正你別激動，我知道你是氣我去的太久，你放心，這次回來，我暫時不走了，會多陪你一段時間的……”

“你踏馬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張正怒吼着打斷，“多陪我一段時間？陪我呢？再回去陪你新婚老婆？操！你當你是什麽東西？你踏馬真讓我惡心！”

“阿正。”趙鈞哲抓住張正的胳膊，眼裏有強忍的怒意，他只覺得張正太不體貼他了，太不考慮他的處境了，他不就是去結個婚，而且他又不愛那個女人，他愛的是張正，怎麽連這個醋都要吃，連這個肚量都讀沒有。

但是，趙鈞哲卻不能把這些話說出口，因為對方是張正，是他往上爬的梯子，是進入豪門的門檻。

“你別碰我！”張正甩開他的手，“我嫌你髒！”

這話顯然讓趙鈞哲表情一滞，忍無可忍，被激怒了，“你嫌我髒？”他一副受傷的表情，“你知道我為了盡快見你，把婚前都提前了，蜜月期也縮短了，編了借口，連夜買了機票來見你，你就這樣對我？你太讓我傷心了。”

張正冷笑，聽聽，多不要臉。

“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啊？”他咬牙切齒地問。

“阿正，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怎麽能說話這麽難聽？”趙鈞哲還在為自己狡辯，“我知道你是吃醋了，可我有苦衷的，我跟她只是挂名夫妻，你知道的，我爸媽那邊……我真沒辦法。”

“沒辦法？”張正失望透頂了，“你一個同性戀跟異性結婚，你還真他媽有臉說！臺灣那邊合法了，你連跟你爸媽坦白都做不到，趙鈞哲你真的……”他長呼口氣，“我當初真他媽瞎了眼才跟你這種人在一起。”說着打開門，吼道：“滾！”

趙鈞哲眉頭緊鎖，目光悲傷的看着張正：“阿正你太過分了，你知不知道為了來見你，我……”

“我沒興趣知道你的苦衷！”張正冷聲打斷，“立刻從我家滾出去，不然我報警告你私闖民宅！”

“阿正……”趙鈞哲伸手去拉情緒有點過激的張正，然後抱住他。

“我他媽讓你滾啊！”張正氣急敗壞的推開他罵道。

趙鈞哲臉上的表情再次帶了怒意，他呼口氣，勉強保持風度開口：“你知不知道我今天一大早從臺灣飛過來，下飛機第一件事就是來你這，我知道你休息的時候愛睡懶覺，沒有吃早餐的習慣，特意買了你愛喝的粥，還買了些你愛吃的……”

這樣的話張正都聽煩了，這人總是這樣，做一點事就恨不得讓他感恩戴德記上一輩子，就好像在說“看看我對你多好，我多愛你，我做成這樣，你還不原諒我，太不識擡舉太小氣了”，他覺得趙鈞哲根本沒意識到他們之間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他不想再跟眼前人說話，只想讓眼前人走。

“阿正，我……”

“阿正，我來了。”

一個愉悅的聲音打斷了趙鈞哲的話，他眉頭一皺，看向門外。

趙鈞哲：“？”

黃燦：“？”

黃燦提着一大袋子吃的，燒包的紮了個高馬尾，還換了身現代裝，高高興興地來找張正。

過去半個月，他都沒有打擾張正，一來是因為烤鴨店一堆事要忙，二來則是張正說過不喜歡在他工作的時候被人打擾；黃燦當然不舍得惹老婆生氣，那就乖乖不找他，好在有兩名保镖兄弟每天給他彙報情況。

但話說回來，他好像也沒有很愛張正，畢竟兩人見面才沒多久，連好好說話的次數都沒有，更別說談情說愛了。

既然是情劫，那麽要跟他的情劫對象好好培養感情，還是得多見面，這樣才能培養感情啊。

于是一大早黃燦就騎着他心愛的小電動趕早集，買了好多新鮮的瓜果梨桃蔬菜肉，為的就是要跟張正過一個開心的周末。

但沒想到，有人比他提前一步。

大概感情方面真的很玄學，情敵見面不用說，彼此就能知道對方是敵人。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大概就是這麽來的。

趙鈞哲一看黃燦這左手提菜右手提肉的架勢就不爽，再瞄向他那過分精致的五官就更心情不好。

正當他要說點什麽，就聽黃燦說：“我看你面相不錯，你我投緣，要不要買書？”

趙鈞哲：“？”

“全國富婆通訊錄，裝//逼//寶典，如何才能嫁進豪門……”張正開啓推銷模式，“只有你想不到沒有我賣不了，童叟無欺，價格親民，要不要？”

趙鈞哲：“？？”

見趙鈞哲冷着臉沒反應，張正說：“我推薦書一般都是根據個人愛好，據我了解你需要這幾本書，畢竟，你啊，沒真心，一門心思的想擠進豪門，所以，你很需要。”

趙鈞哲想對第一次見面的人保持君子風度，可怒火就寫在臉上，他咬牙切齒瞪一眼黃燦，然後看向張正：“阿正，這哪來的神經病，要不要我報警？”

張正看都沒看他，“你再不走，該報警的是我。”

在一個外人面前被張正這麽對待，趙鈞哲覺得有失面子，但是也不好發作，只得說：“現在社會上有很多壞人，尤其是你這樣的身份，有些人接近你是目的不存，圖你的身份地位，你太單純，一個人不安全，我留下來陪你。”

張正真是開了眼了，人怎麽可以不要臉到這個地步。

“喲，這位兄臺，這不就是說的你嗎？”黃燦笑眯眯，“接近阿正，一心想借着他攀高枝進豪門，你這人雖然自私，但好在自我認知很清晰，這一點還是不錯的。”

趙鈞哲：“……”

“你踏馬……”趙鈞哲一瞬間有種被人發現秘密的惱羞成怒，“少侮辱人！”

黃燦冷笑，懶得再理，溫溫柔柔看向張正，“我能進去嗎？”

張正沒拒絕，他寧願黃燦在，也不會讓趙鈞哲這種貨色纏着。

“你憑什麽進？”趙鈞哲攔住黃燦，惡狠狠，“你誰啊？”

“憑我是他老公。”黃燦一向溫和的眼神變得凜冽，看着趙鈞哲的時候，讓他心下一抖，因為冷臉的黃燦氣場懾人。

“你……”趙鈞哲還想罵，但卻罵不出口了，可他不甘，絕不會把黃燦讓給別人。

這麽一想，立刻把矛頭指向黃燦，“你還反過來指責我結婚有老婆，現在，你呢？我才走多久，你就老公都有了！”他說着眼圈紅了，聲音哽咽了，這是他慣用的伎倆，對張正非常慣用，可以說交往期間，屢試不爽，“你就可以？我就不行？張正你說我沒真心，我看你才是沒真心的那個！”

張正看着他，面對他倒打一耙的行為，一瞬間他懷疑，當初自己到底怎麽看上這個人，并對他死心塌地的？

他冷笑起來，接着惡狠狠地說：“趙鈞哲，你少往我身上扣屎盆子！”

“那你說他是誰？”趙鈞哲是個好演員。

可張正已經厭倦了他的表演，看夠了他的戲，也懶得多說一句廢話，轉身進屋。

“你承認了？”趙鈞哲委屈地吼，“承認他是你老公了！你也出軌憑什麽說我結婚？張正！你才是最惡心最髒的！”

張正閉了閉眼，握了握拳頭，在他要轉身要給趙鈞哲一拳頭的時候，黃燦的拳頭先一步落在了趙鈞哲臉上，當即打掉了兩顆牙，整個人倒在了地上，狼狽的不行。

黃燦蹲下，掐住他的脖子，“第一道歉，第二，道歉，第三，道歉。”

黃燦仿佛換了一個人，眼神冰冷，語調冰冷，周身全是冷氣，真像是要殺了趙鈞哲。

趙鈞哲有些怕了，戰戰兢兢地，“你……你先放開我！”

黃燦松開他，但下一秒又薅住他的頭發，“态度誠懇，表情帶笑，語氣溫柔，不能吓着我們家阿正。”

趙鈞哲疼的呲牙咧嘴，顫顫巍巍站起身來，用怨毒的眼神看着張正。

張正也在看他，而是沒有任何的情感，這一刻連恨都沒有了，或許他從來沒有恨過這個人。

只是失望，非常失望的那種。想不明白，為什麽他曾經那麽愛的一個人，那麽寶貝的一個人，怎麽突然間變得面目全非。

究竟什麽時候，他是一點點爛掉的呢？

不對，黃燦有句話說的對，這個人從來沒給過他真心，從一開始是他自己清醒的沉淪。

他比誰都知道趙鈞哲跟他交往是為了什麽，比誰都清楚，趙鈞哲跟他好圖什麽，但他就是犯賤。

現在這個賤他犯完了，遍體鱗傷，丢人現眼，原本的愛啊情愛，這一刻跟個笑話似的。

“我不需要他的道歉。”張正開了口，看着趙鈞哲，“我也有錯，我錯就錯在愛上你。”

他的眼神讓趙鈞哲慌了，他試圖挽救，可是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一句話來。

趙鈞哲這一刻徹底意識到，張正不會再像從前對他唯命是從，不會再慣着他。

“阿正！”他這回是真哭了，不是演的，後悔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回答他的是冷冰冰的關門聲。

張正去了浴室沖澡，等出來，就聞到了一股香噴噴的味道，他腳步追着香味就到了廚房。

見他來了，黃燦沖他一笑，然後問，“哭完了？”

張正：“？”

這貨偷聽了？混蛋！

“我沒偷聽。”黃燦說，“猜的。”

黃燦不接話茬，看着色香味俱全的菜，忍不住拿手捏了塊肉放嘴裏吃起來。

“味道怎麽樣？”黃燦期待看他，“合你口味嗎？”說着拿起筷子夾了塊羊肚遞到張正嘴邊，“你愛吃的，嘗嘗我做的如何。”

張正看看黃燦，又看看誘人的羊肚，他覺得跟眼前人沒到投喂的地步，再說了，他對眼前人沒什麽好感，只不過比趙鈞哲好那麽一點，所以沒張嘴，也沒說話，轉身出了廚房。

黃燦把羊肚放在了自己嘴裏，邊吃邊說：“我們阿正原來是個傲嬌。”

張正懶得搭理，去了飯桌前，桌上已經做好了三菜一粥，他忍不住問，“你到底做了幾個菜？”

黃燦燦軟糯糯的白米粥，紅燒鮑魚，麻辣大蝦、炒羊肚，張正很意外這個臭鴨子居然這麽了解他的口味。

“十個。”

張正蹙眉，“做這麽多幹什麽？吃的了嗎？”

黃燦端着最後一道菜走了出來，“慶祝你身邊沒了渣男，必須得多做兩個菜。”

張正撇撇嘴，沒說話。

“是不是好奇我怎麽知道你喜歡吃什麽？”黃燦看着他問。

張正輕哼，坐下：“不好奇。”

黃燦拿碗給他盛粥，他坐下把碗筷放到張正面前，“我可是神仙，當然知道你愛吃什麽。”

張正皺皺眉，頓覺自己腦殘沒把這個瘋子趕出去，他餓壞了，拿起筷子開吃。

飯桌上，只有黃燦這個大直球跟張正說着接下來的雙休日要做什麽，張正選擇性耳聾的安靜吃飯。

可黃燦呢不在意他冷淡的态度，因為當他說他是張正老公的時候，張正沒否認，就這一點已經夠他開心的了。

張正的心情舒服了點，但還是情緒不佳，吃了一點就放下筷子。

“怎麽不吃了？”黃燦看他，“不和胃口？”

張正瞥他一眼，“我吃飽了。”

“才吃多少就飽了？”黃燦驚訝，“不行，太少了，你會生病的。”說完拿起筷子遞給他。

張正心煩，“吃多了也生病。”他推開筷子，“你使勁吃，放心我不管你。”

“我讓你管，而且我會聽話。”黃燦接話接的那叫一個快。

張正看他，對上黃燦的眼神，不由皺起眉。

這家夥可別誤會什麽，于是他說：“你大概是沒搞明白，我為什麽讓你進來。”言語間絲毫不留任何情面，“我們不可能，我對你這款沒興趣。”說着站起身，“謝謝你的飯菜，吃完請直接走，不用跟我說。”他說完轉身離開了飯桌，找手機去打電話。

黃燦看着打電話的張正，若有所思。

第一次光明正大的進張正家門，黃燦覺得是個好的開頭，雖然黃燦确實冷淡了些。

他吃飽喝足，把碗筷收拾幹淨，桌子擦幹淨，又把桌椅板凳等放好，還清理了冰箱，把買的一些東西放進裏面，最後提着垃圾悄悄離開了。

張正從卧室出來的時候，才注意到黃燦已經離開。

哼，還挺聽話。

他去了廚房拿杯子接水，發現廚房收拾的一塵不染。

後又發現原本空空的冰箱裏，裝滿了各種各樣的吃的喝的。

張正看着這些，若有所思。

最後想，下次絕不能再給他機會接近他了。

不然……

他想想就害怕。

因為誰會拒絕如此細心溫柔體貼聽話的一個人呢？

不對，他好像也沒有多聽話。

“我家阿正性格真的好冷。”回到會0o所的黃燦碎碎念，有挑戰度。

王虎看他一眼，嫌棄的白眼翻上天：“麻煩你不要這麽自信，張少什麽時候成你家的了？”

“虎虎，你還想不想明天開張我家阿正來？”黃燦竟拿王虎弱點捏。

王虎：“……”

好氣。

“明天開張，那些小子們準備的怎麽樣了？”黃燦關心強制轉行的同事們會有不開心，“他們要是不聽，就揍。”

王虎：“……”

你是老板還是我是老板？

王虎不想回答，他要保持一個被迫強制改行老板最後的倔犟。

“虎虎，我餓了，你餓了嗎？”黃燦不在意王虎搭不搭理他，拿出一本書，“我知道你愛看，二十不用找了，我買份炒面吃。”

王虎掃了一眼那書，當看到是本//黃//色書籍時，髒話差點飙出來。

“炒面我給你買。”他氣的站起身奪門而出，幾秒鐘又返回搶過那本書，“小心我舉報你賣//黃//色//刊//物。”

王虎走後，黃燦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王虎回了辦公室，把門一關，迫不及待打開了小//黃//書，然後目光僵住了。

“男//德禮義廉恥日常規範。”

王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