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7)

第39章 (7)

‘嗷嗷嗷, 你看見我家親愛的那受傷的表情了麽,嗚嗚心疼。’

意識空間裏,荀濛擁抱着裴嶼白的Q版玩偶在床上來回地翻滾, 一邊滾一邊rua玩偶手辦的腦袋。

系統:【……】

它明智地選擇不回答。

果不其然,沒過一會兒,荀濛就抱着玩偶坐起來, 親了親玩偶胖乎乎的小臉,道:“但讓人想……嘿嘿嘿。”

系統:【……】

宿主真是夠了。

白色的蛋團背過身躲進窩裏。

自那天小樹林的談話過後, 荀芳終于得知林賦已經結婚,還有一個孩子的事情。

她雖然現在正是喜歡林賦的時候,但這喜歡還沒有多深。

于是在認清楚林賦的真面目以後, 荀芳當即賞他一巴掌,哭着和人分手了。

她回來找到荀濛說起這件事情:“哥,我、我真是瞎了眼, 我被他騙了嗚嗚。”

“要不是恰巧瞧見他老婆來找他, 我都不知道他已經結婚了。”

荀濛安慰一下荀芳, 讓她以後談對象擦亮眼睛,并且記得要把人帶給他看。

荀芳不是非林賦不可, 荀濛也知曉這個妹妹的性格,她從小長得漂亮,因此養成一副驕傲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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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家也不缺錢,荀芳現在還沒有把自己給林賦,既然什麽都還沒有發生,一切來得及,她怎麽可能還扒着林賦不放, 這世上又不是沒有其他好男人。

沒看裴嶼白剛出現時,荀芳都看直了眼, 甚至還打聽他的消息。

提起裴嶼白,那天後,荀濛和他就再沒有怎麽說過話。

中午送過去的飯,裴嶼白吃起來都是沒有味道的,這更讓裴嶼白眉眼黯然。

他的不對勁也被周譽察覺到了。

因此偶爾一次,周譽和荀濛提起:“裴哥也不知道怎麽了,或許是天太熱,胃口不好?他吃飯都變少了。”

荀濛這幾次中午過去送飯,都是撂下飯盒就離開,因此根本不曉得裴嶼白吃了多少。

這會兒聽見周譽這樣講,他皺皺眉。

等到第二天中午時,荀濛過去送飯。

裴嶼白沉默地接過他手裏遞來的飯盒,打開,第一口下去後,他略微愣住。

這飯……是荀濛做的,他嘗出了味道。

裴嶼白擡眼看向荀濛。

荀濛卻沒有看他,而是在和周譽說話:“我還帶了西瓜,你們吃完飯後記得吃。”

周譽:“哇,荀哥,你真是我哥。”

“裴哥,今天中午還有西瓜吃呢,嘿嘿,我昨天晚上有和荀哥說你這幾天胃口不是很好,今天中午就有西瓜了。”

“你看,荀哥多惦記着我們倆,今天這飯也好香,荀哥,是你做的嗎?”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裴嶼白的心又一點一點明亮起來。

荀濛:“不是、不全是我做的。”

他本來想否認,但一想到晚上他們兩個回去,萬一周譽又問東問西,家裏人說漏嘴怎麽辦,那他不就被拆穿了。

“你們先吃着,我就先走了。”荀濛依舊沒有與裴嶼白說一句話。

但裴嶼白的心情卻不像是之前那麽低落了。

他會因為周譽說自己沒有胃口而親自做飯……意味着什麽已經不言而喻。

說什麽只是普通朋友,到此為止。

如果他真的這般看待自己,裴嶼白自然也會保持适當的距離。

雖然他不确定自己到底會保持多久,或許總有一天他忍耐不了,讓他看着荀濛結婚生子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天氣越發炎熱,晚上還好些。

但等他們走回去以後,身上還是被汗浸濕了。

“唉,衣服要天天換。”周譽嘆口氣。

不換不行,早上新穿的衣服,晚上聞起來就一股酸臭味。

“裴哥,走啊,去沖沖涼。”

院子裏有口井就是好,一桶水下去,渾身都舒坦了。

裴嶼白道:“你先去吧,我一會兒着。”

“好吧,那我就先去了。”周譽迫不及待要涼快一下。

“對了,荀濛中午一直騎車子給咱們兩人送飯,那車子上面現在沾的全都是土,你順便告訴荀濛一聲,就說一會兒我将自行車給他擦一擦。”

周譽:“裴哥,我來擦吧。”

“不用,你早點休息,我還不累。”

周譽的體力确實不如裴嶼白,見狀便也不再說什麽,畢竟他裴哥決定的事情輕易不會更改。

等周譽回來,卻對裴嶼白道:“裴哥,荀哥說不用麻煩你,他自己來就行。”

裴嶼白恩了一聲,起身出去:“我去洗了。”

“哦好。”

裴嶼白走到院子裏,現在天色已黑,也就屋內還亮着燈,天上懸挂着月亮,光線昏暗卻也能夠看清楚人影。

荀濛正蹲在自行車旁邊擦洗車輪子,聽見腳步聲後,他轉頭瞧了眼。

裴嶼白目不斜視地走過他,來到井邊打水。

一桶水滿滿登登地被提上來,裴嶼白胳膊上的肌肉鼓起,随即他放下水桶,脫掉上衣。

荀濛擦着自行車輪胎的手不由地慢了下來,眼神忍不住瞥向裴嶼白。

就見他赤luo着上半身,提着水桶就由頭頂澆了下去。

“嘩啦。”

冰涼的井水淋了裴嶼白一身,那寬松的大褲衩霎時又緊貼在他身上。

荀濛見到了那天他從河裏走出來後的那副畫面,同樣的位置,同樣很大的一團。

井在後院,這個時間點,荀家的人都知曉兩人會在這裏洗漱,因此默契不來打擾。

周圍安安靜靜,只有夏天蟬鳴和村子裏狗叫貓喊的聲音,夾雜着屋內看電視的聲響,遠遠的,模糊不清。

月光下,荀濛清楚地瞧見水珠順着裴嶼白結實的胸膛慢慢滑落。

他留着寸頭,這時好處體現出來,眉眼前面根本沒有絲毫遮擋,睫毛挂着水滴,臉龐濕潤又清透,棱角分明。

裴嶼白拿着毛巾擦洗身體。

荀濛的目光落在他的胸前、腰身,再往人魚線沒入的地方……

他不禁喉嚨滑動一下,咬了咬唇瓣,才讓自己清醒一點。

這還怎麽擦洗自行車,他的心神都被吸引了過去,整個腦海都被裴嶼白占據。

隐瞞性向無疑是辛苦的。

因為當你遇見一個完全符合審美、令你不自覺心動的對象時,你的眼神總會不受控制的圍着他打轉,在乎他的言行、一舉一動,會下意識的被他所吸引,會害羞、會緊張……

男人其實比女人更不能隐藏自己的想法。

有些沖動是不能夠被遮擋的。

荀濛将抹布扔進小水桶裏面,然後提起,打算去将髒水倒掉就回屋去,眼不見自然心不煩。

可他才将小水桶裏的水潑出去,轉身,卻驀然撞進一個沾滿水汽、卻仍然擋不住火熱的胸膛裏。

荀濛被撞得不禁後退一步,但他的腰馬上就被裴嶼白摟住,又将他拉了回來。

一下子,荀濛的側臉便貼上裴嶼白的胸膛,先是涼涼的水意,緊接着,皮膚的熱度蔓延傳遞,還有明顯的心跳聲。

荀濛瞬間遠離,伸手推拒:“你、你讓開。”

裴嶼白低頭瞧着他滿面通紅的臉頰,輕笑一聲。

聽見這低啞的笑聲,荀濛的臉更熱,他甚至不敢去瞧裴嶼白的神情,垂眸,可卻又能看到裴嶼白存在感明顯的胸肌,那毫無遮掩的狀态更令荀濛不知所措,見自己的手還放在他的胸上,荀濛就像是被燙到般趕緊撤離。

“讓開。”他又說了聲。

可嗓音卻是弱弱的。

裴嶼白開口:“我也想倒水。”

他腳邊放着剛才擦洗身體的水桶。

荀濛定了定神,道:“你倒,先讓我走。”

這人明顯是故意的,誰走路沒聲音,怎麽悄無聲息的就來到他背後。

裴嶼白:“你衣服濕了。”

“什麽?”他突然轉移話題,荀濛沒有反應過來。

待裴嶼白的眼神落在他的衣服上,荀濛才恍然。

他的衣服被裴嶼白身上的水弄濕了。

他穿着布料比較薄的衣衫,一沾水就能夠透過布料顯出皮膚。

荀濛抿抿唇,濕了又怎樣,他又沒脫掉。

可就在這時,裴嶼白看他一眼,一手仍舊摟着他的腰,一手卻伸進他衣服的下擺,炙熱的掌心貼在他微涼的腰身上,荀濛頓時一個輕顫。

而在裴嶼白的手掌慢慢緊貼着滑動時,他更是連肩膀都聳了起來,脊背緊繃,聲線變得幹澀道:“你幹什麽……”

他手裏提着的水桶掉落在地,雙手用力去阻止裴嶼白放肆的手掌。

裴嶼白眼眸變深,話音卻正經無比:“你衣服濕了,要不要脫下來,我幫你洗好。”

荀濛按住裴嶼白的手道:“不需要。”

裴嶼白勾起嘴角,他的胳膊雖被按住不能動彈,可手指這時卻揉捏了一下荀濛的腰。

荀濛一瞬膝蓋發軟,睜了睜眼睛,他由內向外升起的火熱,在這個夏天、在這熱烈的天氣裏,更在方才被吸引後根本不能控制。

他咽了咽口水,呼吸急促,看着裴嶼白的腦袋越來越近。

直到他快要吻上自己時,荀濛倏地撇開頭,閉了閉眼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等他再次睜開,道:“你是不是忘記我……”

下一刻,裴嶼白的吻侵襲而來。

從現在起,他不會再聽荀濛的任何話語。

他吮吸着這張總是否認說謊的嘴,勾着他的舌尖一起纏/綿,舔遍他嘴裏的每個角落。

他抱緊荀濛的身體,一手握着腰,一手按着頭,呼出熾熱,親吻的水聲不斷在耳邊放大。

荀濛聽着自己的心怦怦在跳動,無比劇烈。

好半晌,裴嶼白才放過他的嘴唇,可吻卻向下移動,落在他的脖頸上。

荀濛迅速低喘一下,他推不開裴嶼白,卻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

于是他低頭,狠狠咬了裴嶼白的肩膀一口。

“嘶。”裴嶼白擡起頭。

真狠,肩膀都有點出血了。

荀濛一把推開他,自己也跟着後退兩步。

他的氣息很不均勻,瞪着裴嶼白不說話。

裴嶼白道:“你要是生氣,可以過來打我。”

但荀濛看他一眼,踢開水桶,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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