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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吸血鬼懼怕陽光, 在中世紀時,他們不會在白天出門,在星際, 解決方法有很多, 最高強度的翻曬爽,防紫外線鬥篷,口罩帽子都可以為他們提供不小的幫助。
桑格裏安很喜歡他的防紫外線鬥篷, 認為這樣很酷, 能凸顯他純血的氣質。他也很喜歡黑色的口罩,剛好露出他赤紅色的雙目。
這周出門,他全程都是飄着的,哪裏風大走哪裏。
房子裏多了一個住戶的差別很大,才一周時間, 原本空曠的房間被填滿, 簡易的折疊椅被長長的淺咖色軟沙發替代,床單也被換成溫馨的款式。
半個月的星際航行對鶴清的消耗很大, 回來後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終端和銀行卡密碼都給他自由發揮,醒來推開房門, 整個房間都被刷成溫馨的顏色。
“我還以為你會喜歡陰森古堡風。”鶴清随便從冰箱裏找個了水果,吃的什麽品種她也不清楚。兩人在超市裏買了太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只要吃不死就行。
桑格裏安道:“那是我爸喜歡的風格,我要跟他不一樣。”
鶴清:“你從那個水晶棺材裏找到你父母的痕跡了嗎?”
桑格裏安:“還沒,我最近每晚堅持曬月光,再過一個月應該就可以恢複我的全部力量, 到時候再進行感應成功率更大。”
鶴清:“……最近晚上我們不是在房間睡覺嗎?”
桑格裏安伸出手指,一副驕傲的樣子, “月亮一出來,我就把你抱到陽臺一起睡。”
鶴清:“……”
怪不得她總夢見自己在開貨車,還是最颠簸的路段。
休息的時間流逝的很快,鶴清重新回到公司上班。
桑格裏安擔心公司像用殺手封她的口,現在去上班可能會不安全,因此往她身上放了個保護陣法。
她一走後,好不容易塞滿的房間再次顯得空蕩蕩,進游戲艙打游戲也覺得無趣,雖然她在家的時候也是睡覺而已。
好想Alpha能一直陪着他。
桑格裏安摸了摸後頸上的傷口,昨晚剛咬的,很新鮮,現在觸碰還有一點點痛。
可能是Alpha的天性,動情的時候不自覺會進行腺體标記的動作,但他不是Omega……
桑格裏安突然從沙發上翻身做起,自己不是Omega,但他能做到Omega做不到的事。
他會魔法。
打開終端投影儀,坐在沙發上的青年雙手抱着膝蓋,認真看着牆上的投影,鑽研着适合他的發家致富的方法。
那天尋人啓事再次進入他的視野。
比起一個月前租飛船的時候,獎金加碼到一億星幣,只要有了這些錢,鶴清就可以不用上班天天呆在家裏。
貿然提供消息,只會顯示自己可疑,他需要一個合理的身份。
比如?
“塔羅占蔔大師?”鶴清關掉花灑,懷疑水流聲太大影響到她的聽力。
“你會看塔羅牌?”
桑格裏安坦然道:“不會。”
鶴清:“那你要靠什麽方法得到結果?”
會不會看不重要,只要得到的結果是正确的,過程只是點綴。
桑格裏安打了個響指,“我會一些感應追蹤魔法。”
鶴清也覺得這個想法可以,因為早就心念躺平的某人也不想上班。
花了一個晚上幫他在星網上登記了一個店鋪,然後在各個和玄學相關的平臺發小廣告,桑格裏安的占蔔小店正式上線了。
本店唯一的業務是幫忙找東西,價格最低50星幣,高不封頂。
開業五天,一個顧客都沒有。
鶴清做了功課,知道需要營銷才能讓一個無人問津的店鋪煥發活力,但本店最佳營銷點是兩個店主的臉,桑格裏安連牌都看不懂,更不可能直播占蔔。
她私心不想吸血鬼的臉被看到,自己上次和公司簽了保密協議其中包含不可以露臉。
思來想去,只能選擇最普通的方法——每周第一個客戶免費。
效果相當好,店鋪挂上廣告的第一天,就有人開小窗咨詢。
[善良小狗:第一個免費嗎?我是第一個嗎? ]
看着可愛的白色小狗頭像和這急切的質詢風格,鶴清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勸桑格裏安小心點後不放心地去上班。
桑格裏安終于有人練手,很激動,不在乎這些。
[善良小狗]想幫好朋友找到丢失的小狗,也就是他的頭像,連發了三個哭哭表情,稱自己很着急,求店主快點幫忙。
桑格裏安順着網線爬過去後,發現他正在直播大冒險,網友說什麽他做什麽,他甚至根本就沒有狗。
浪費他的力量。
桑格裏安給他回複,[你不就是狗嗎? ]
[不尊重神秘學的人終會得到反噬。 ]
關掉窗口後,他順着網線扔過去幾個倒黴魔法。
當日,這位主播當着全星際觀衆的面,赤腳踩到積木,被放在高處的物件砸到頭,可謂是倒黴出奇。
不少觀衆聯系到占蔔小店店主的警告,桑格裏安終于等來了真正的第一筆生意。
有錢的那種。
看着賬戶裏多出的三百星幣,這位純血血族高興得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孩子,眼巴巴地搬了把椅子蹲在門口等鶴清下班。
月光爬上陽臺,桑格裏安感覺到不對勁,感應在她身上留下的标記,兩人相隔的距離比家與公司相隔的距離更遠。
去哪了?
現在正好是黑夜,他縱身躍出陽臺。
一只黑色的小蝙蝠順着标記的方向急速飛行,紅色的眼珠在黑暗中格外顯眼,他盡量擡着頭飛。
終點是醫院,透過窗戶,女人躺在病床上,雙目緊閉,金色長發散落在枕巾上,宛若童話故事裏的睡美人。
房間裏還有其他人,桑格裏安在廁所降落,快步走到病房前,一把推開大門,湊到鶴清面前摸她的額頭。
嗯,還是比他燙。
“你……”看到來人的長相時,坐在一邊的Bea女孩睜大了眼睛,愣在原地。
桑格裏安看她的眼神帶着敵意,“我的Alpha怎麽了,還有,你是誰?”
女孩深吸一口氣,仿佛在心底确認了什麽,“我在路邊碰到她,她走路時突然暈倒在地上,所以我幫忙撥打救護車,醫院說聯系不上家屬,我就在這等她醒過來還我醫藥費。”
“不好意思。”桑格裏安也不是不講道理的壞孩子,先還清醫藥費才把她推門口趕走。
他詢問值班的醫生,得到的結果和上次檢查一模一樣。
檢查不出任何問題,但人就是醒不來。
醫生每隔幾個小時都回來研究一下鶴清的狀況,他覺得這個病例可以給他一篇獲獎論文。
桑格裏安花錢升了個單人豪華病房,在廁所牆上開了個可以直達家裏的傳送門,把生活用品運過來,包括他最愛的沙發。
這幾天,他一直待在鶴清床邊,邊經營自己的小店,邊照顧她。
一晃一周過去,小店沖上玄學類銷售熱門榜,但Alpha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這份喜悅無人能分享。
不對勁,肯定有哪裏不對勁。
桑格裏安看着鶴清的臉沉思,手不自覺繞着她的頭發,看着指間金色發絲,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見面自己把她認成光明聖女。
自己能存活下來,教廷也行。
拉上病房窗簾,鎖上房門,桑格裏安扯開病號服的領口,掌心按在她的心髒上,嘴裏喃喃着咒語。
起初毫無反應,漸漸地,鶴清的左胸口出現淡淡的金色絲線,在昏暗的病房裏格外明顯。金絲朝四肢蔓延,頂端繞圈纏在她的脖頸上,密密麻麻如同圍巾一般,束縛着她的頭顱。
桑格裏安閱歷不足,對這種光明魔法不了解,但這絲線的分布觀感極差,像要把她的頭擰下來,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
這不是醫院能處理的問題。
桑格裏安馬上辦理出院手續,帶着鶴清回家後,咬破指間在運回來的水晶棺材上書寫咒文。
希望爸爸媽媽有留下一些痕跡。
最後一筆落下,棺材上無端出現小型的空氣旋風,氣流向內旋轉,仿佛要把周圍的一切都吞噬殆盡。
桑格裏安抱着鶴清坐在棺材前的地毯上,兩人的發絲被風吹動,一黑一金纏在一起,顏色分明但又如太極一般相互融合。
“清清,這周我賺了幾千星幣,我敢肯定那個一億肯定也是我們的,再這樣下去,我們就不用擔心錢的問題,你也不用上班了。”
“你會好起來的,寶寶。”
他親了下她的嘴唇,親了一下又覺得不夠似的,又連着貼了七八下。
人類的體溫對血族來說很燙,抱着她,桑格裏安又想起被進入時那種/酸/脹/的感覺,那種雙腿無力發顫又舍不得讓她離開的感覺。他舔了舔嘴唇,把人抱得更緊了。
“好想你,趕緊醒過來吧……”
“成何體統。”上方有人嚴肅道,聲音低沉,桑格裏安聽到的瞬間連發尾都顫了顫。
“爸爸。”
他的目光落在旁邊溫柔的美婦人上,“媽媽!”
看着兩人缥缈透明的身形,他眼裏的光黯淡了不少,“是因為我嗎?”
“不是的,甜心,自然的力量無人能敵,即使是永壽的血族。”德拉庫拉夫人走下水晶棺,想摸摸兒子的頭,但手卻穿了過去。
“你能逃離自然的審判,對爸爸媽媽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答案了。”
看到兒子懷裏的一頭金發,她的表情凝固了片刻,還是笑着問道:“這位姑娘是誰?”
桑格裏安知道爸媽誤會了,“放心,媽媽,她不是聖女……”
說着說着,他突然有點心虛。
“額,她這一周都沒醒過來,我看不懂她身上的陣法。”
重複在醫院病房的操作,在場三個血族的臉都被鶴清體內的線照得金燦燦一片。
德拉庫拉:“……這還不是聖女?”
桑格裏安努力解釋,“不是的,清清她不知道自己是聖女,我也不知道,剛剛才知道的……”
對方皺了皺眉頭,“你先給她蓋上衣服。”
桑格裏安這才突然被點醒,他已經習慣星際ABO三種性別的設定,但他爸媽還沒接受。
絲線很亮,加上一層被單還是很清晰。
把法陣的問題全部交給爸爸,他坐在鶴清身邊和媽媽聊自己的近況。
德拉庫拉夫人看清孩子的想法,“你決定了嗎?”
血族壽命極為漫長,不同種族的伴侶很難一起走下去。
桑格裏安笑着點頭,“我決定了。”
“在媽媽心中,你還是小孩子呢。”看着這張與自己六分相似的臉,女人心裏頗有感慨,孩子找到伴侶對她來說也算了卻一樁遺憾。
“那她願意嗎?”
桑格裏安沉默,他還沒問過鶴清的想法。
“既然你說她不是聖女……”德拉庫拉夫人做不到像兒子那樣睜眼說瞎話,“她體內肯定流淌着光明勢力的血液,這種人,很固執很麻煩的。”
“她沒有拒絕的機會。”一直沉默的丈夫突然開口。
“啊?”桑格裏安疑惑回頭。
德拉庫拉手指在空中勾畫着陣法,“教廷改良過的秘術,太久未見,差點沒認出來。”
桑格裏安眨着眼睛一臉迷茫。
“你出生前的百年,教廷的聖女阿比蓋爾深受愛戴,癡迷的信徒們創造了這個法陣,靠借他人的生命延長她的壽命。”
桑格裏安心疼地摸摸鶴清的臉,事已至此,誰借誰的命,一目了然。
他突然意識到,“我好像在哪聽過這個名字,阿比蓋爾?”
德拉庫拉夫人接過話頭,“喬納森曾經是她的騎士,也是這個法陣的受害者。”
桑格裏安低頭看着鶴清,心裏一震。
喬納森叔叔,不是血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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