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chapter74

第74章 chapter74

chapter74

顧雯在公司待了不到半天, 中午去了趟科蒂,和趙雷吃午飯,趙雷問她最近有沒有和趙雪約會。

“約什麽呀, 這班兒都給我上傻了。”顧雯跟她吐槽道。

“你這樣可不行,談戀愛就像彈鋼琴,得多多練習,每天都練才能成大師!”趙雷說:“人家郎朗從小練成了鋼琴家,你就是戀愛專家!”

“嗐……”我謝謝你。

“怎麽了呢?”

顧雯半真半假地說道:“我原本尋思着你們家家底豐厚,你弟長得又帥,我嫁過來後半輩子衣食無憂了呗。誰知道趙雪是個葛朗臺,還逼我出錢養貓, 這像話嗎?”

“不像話。”趙雷哈哈大笑:“然後你真給錢了?”

顧雯悔不當初:“怪我色心不死啊,沒法拒絕帥哥的要求。”

趙雷罵道,“小雪這個賠錢貨,我以為你跟他在一塊兒能奔上正途,結果你……也是個囊貨。”色迷心竅這毛病就不能改改嗎?

顧雯說:“靠你弟, 我是沒法逆襲人生了,得, 還得靠自己。你要補償我啊。”

“行行行, 我對你好不好,你自己不知道嗎?”

趙雷下午還有別的事, 姐弟倆也有倆月沒見面,她讓顧雯幫忙跑一趟給趙雪送東西。顧雯也想摸魚,欣然答應。

從他們公司出來, 等電梯的時候碰見了黃冼。

“顧小姐啊。”

“黃總最近在哪裏發財?”顧雯笑嘻嘻地打招呼, 她自從跟趙雷搭上關系後,就沒見過黃冼了。

黃冼幫顧雯摁了電梯, 問她去哪,顧雯說:“跑跑客戶。”

“不急的話我請你喝杯茶,咱們聊聊?”

顧雯看時間還早,便沒有拒絕,去了據說是他朋友開的一家茶社,“這是金駿眉,口感溫潤,女孩子多喝紅茶好的。”

“好,我嘗嘗。黃總會吃會玩,怎麽不算是一種成功呢?”顧雯端起茶喝了一口,感覺的确不錯。

黃冼說:“顧小姐一張嘴是真會說,最近生意不錯?”

“您直接喊我名字就可以了。”顧雯道:“又不是自己的生意,給資本家打工。”

黃冼說:“做人也不要過分謙虛了,你的工作能力強,老梁從公事的角度應該很欣賞你……”

顧雯剝了顆松子仁丢進嘴裏,打斷了他:“黃總怎麽樣啊?”

黃冼跟顧雯說,“年初想跟着你們梁總玩,人家投資沒帶着咱。”

“他投了什麽?”

“一家新起來的互聯網公司。”黃冼面對顧雯不解的眼神說:“市場千變萬化,新産物疊起,有時候你都不知道打敗你的對手是誰,可能賣茶葉蛋的吞并了賣火箭的。易星這個盤子再大,老梁也不會把雞蛋都放在一個裏面,算是風險對沖,把有可能造成威脅的都收入囊中。”

顧雯說:“不是說那個,我就是覺得,人還是要在熟知的領域裏賺錢。”你一個做零售起家的什麽都提供不了還非要參合,人家不帶你也正常。

黃冼笑笑:“你說得對。”又問:“最近你和老梁怎麽樣?”

“黃總。我和梁總不是那麽那麽回事了。”她承認,曾經的确想靠梁晔的關系為自己拓展人脈,她現在也不後悔。但,時過境遷,一切都不一樣了。

黃冼聽聞她這話,可能覺得她在故意撇清。

“真的,我沒有必要騙你。”

“沒事兒。”

顧雯得先走了,說謝謝黃總的款待。黃冼讓服務生拿來禮盒包裝的茶葉給顧雯:“我看你喜歡,帶回去喝。”

“黃總,我不能接受客戶的高價禮物,這是公司的規定。”

“你可不是那種死犟的姑娘,不敞亮,咱們相識一場,黃哥的心意。”

因為一盒茶葉忽然僵持住了,顧雯有些為難,煙酒茶這類禮品十分微妙,顧雯是慣常給人送禮的那個人,太清楚其中的彎彎繞繞了。

她幹脆當着黃冼的面兒打開,裏面的确除了茶葉,什麽也沒有。她松了一口氣,“那就謝謝了。”

她聽出來黃冼的意思,說了一堆,到頭來是想讓她在梁晔那給他搭關系。

這世界還真是,沒有白吃的午餐。

*

梁晔昨晚在顧雯的手機上看到那個人發來的消息,微信名稱是一串英文。

今天開完會回到辦公室,再次想起來,寫在紙上,很長,是句拉丁文諺語。

一則無用的消息。

他把紙團一團扔進垃圾桶,什麽男人這麽矯情?

過了會兒,他又把紙撿起來看,有種很直觀的預感,自主品牌,或者工作室的年輕人,會使用這種諺語填充品牌文化。

這個人是她最近才談的,可能也認識不久,于是查了顧雯手裏在做的一些項目及品牌。

并沒有什麽收獲。

又點進去顧雯的朋友圈,看她最近在做什麽,工作,喝咖啡,逛街……他往下劃拉幾下,然後停住了,一家咖啡館她打卡了不止一次。

店名叫“繁星”,是那句諺語裏的一個單詞。

他把謝曉東叫進來。

“哦,顧雯認識那家咖啡店的老板,所以我們去過幾次。”謝曉東說了一堆,“她還在那養了一只貓。”

“你出去吧。”

顧雯下午去了趙雪那才知道她的小貓生病了,店裏的員工給墊了錢,她把錢轉給人家。

認養的時候就知道小貓體質很差,原來養寵物竟然像養孩子一樣麻煩。

回到家,網購的貓玩具到了,是貓草小球。有想過要不要把小貓接回來,能給她做個伴兒,晚上回家裏,就有個毛茸茸迎上來,熱氣騰騰的,好像也不錯。

但是這個想法很快打消了,她并沒有時間陪伴,有的時候她會産生一種對生命的恐懼。

門鈴響了,是梁晔。不明白他今天怎麽又來了,但欣然給開了門,因為她正好餓了,廚子就來了。

顧雯生動地一挑眉。

梁晔看她眉飛色舞的表情,換了鞋走進來,“你有什麽開心的事麽?”

“恰恰,我有些不開心的事。”顧雯說,因為小貓生病了。

“說出來給我聽聽,讓我開心一下。”他想抓住她。

顧雯扭着腰進去,并不說話,去了廚房,說:“這是我精心為你燒制的白開水。”喝完開始幹活吧。

梁晔在廚房門口截住她,擰住她的肩膀,扣住她的下巴,俯身吻她。

顧雯被他突如其來的架勢吓到,節節敗退,直到她被抵在牆上,雙手舉過頭頂,投降……

“喂喂喂 ,你是沒打疫苗就出來了嗎?”顧雯說:“突然發狂?”

“……”她張嘴說十句話,有八句都是罵他的。

“太陽都還沒下山呢,別這樣。”顧雯摸着自己的嗓子。

伺候她,不同需求有不同的場景,她這種精致的都市麗人,還是講究的……現在她要吃飯,不想搞。

她嘴唇被親腫了,領口淩亂勾勒起伏的曲線,氣喘籲籲地問:“你到底怎麽了?”

梁晔松開她,手指在她唇上流連,輕輕搓着,“你在外面的時候,有想過我嗎?”

“我只悼念死人——”顧雯再次口出狂言,只說了幾個字就打住了,因為看見他眼神很不悅,“我被工作壓迫的時候會恨你,憑什麽你賺的比我多?”

梁晔徹底放開她,去洗了手,“玄關上有給你的東西。”

顧雯跑過去看了,是一只包,他說:“去年你生日就要給你的,你沒要我的,只要了……”

顧雯想起來了。看這玩意兒太貴,抵得上她一輛車,猶豫要不要收。

“你不喜歡麽?”他說:“刻了你的名字,我沒法再送給別人。”

“謝謝。”顧雯語氣幹澀。

梁晔并不需要提醒,已經去準備晚飯了,顧雯一個人躺在沙發上,觀察着包口刻的她的名字縮寫。

她當初能辨別出蔣漓給她的也是因為刻了名字,另一只是沒有的。

他明明可以拿去送給別人的,竟然還返回去刻字,他真的……顧雯簡直不知道說什麽好。

但無論如何,刻了名字會讓人有幸福感,是獨屬于顧雯的東西。

吃過晚飯,梁晔自然要留宿。

顧雯穿着睡衣靠在沙發上裏,給小北發消息問了小貓的狀況,一切安穩。小北問顧雯周末要不要去露營,她和趙雪,還有幾個別的朋友,如果她不介意的話,

顧雯不介意認識陌生人。

梁晔洗完澡,擦着頭發坐在她身邊,拍了下自己的大腿,示意她,顧雯身體一歪就枕了上去。

他的大腿很舒服,肌肉在松弛的狀态下是軟呼呼的。

顧雯調整了個姿勢,當他的手指穿插進她的頭發裏的時候。

忽然驚醒。

這太自然了,也太居家了,真就過日子?

她不能建立這種關聯,因為會産生依賴,身體不自覺僵了一瞬,“怎麽了?”他問。

“沒什麽。”顧雯默默把手機貼在胸口。

梁晔看她泛紅的耳朵,拿起桌上的貓草球,故意問:“這是幹嘛的?”

“給小貓的。”

“你的貓?”

“我朋友養的。”顧雯抿了抿嘴角,不願意跟他分享太多事,也從他身上起來。

“明天是周末,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梁晔又把她抱到腿上問。

“我有事,不行。”顧雯把手機關掉,扔得遠遠的,剛好砸到包。

“什麽事?”

“工作,客戶。”她摟上他的脖子,“我們不要在這裏浪費時間了,去床上吧。”

“去床上做什麽?”

“愛。”

梁晔感受不到她的一點愛,她需要的是性||愛,只有性。

*

顧雯跟趙雪還有他的朋友們去露營地,租了兩輛房車,男生一堆,女生一堆,還有一只誰帶來的金毛狗子。

秋天天氣涼爽,郊區的星星也很多。

她發現自己很喜歡大自然,握着把紅柳枝串羊肉,走到旁邊,一邊吃肉一邊撸狗,趙雪跟過來,“你偷人家的狗玩幹嘛?”

“你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

“這麽兇哦?”

“為什麽不能把我的小貓抱過來?”顧雯問。

“貓會應激的,你想讓它死嗎?”

“ 那還是算了。”顧雯又問:“狗為什麽不會。”

趙雪告訴她:“給小貓做些社會化訓練,你想帶出來也可以。”

“也算了,讓小家夥好好活着吧,貓生已經很不容易了。”

“沒想到你這人看着不怎麽樣,心眼兒還挺好。”趙雪笑道,“我給你取個新外號吧?”

顧雯拿棒子戳他,在他眼皮五厘米的地方停下來,有個新發現:“你眼睛蠻好看的,真有點像小板栗。”

眼瞳黑黑亮亮的,眼皮褶皺不深,看人倒是蠻純情。

“小板栗是誰?”

……

那邊的朋友電影看完了,各自回車上睡覺,顧雯看見梁晔的電話,原本已經冷靜下來的頭腦,又有點升溫。

“你在哪?”

“在外面和人過夜。”她也沒說錯。

電話那邊是沉默的,只有呼吸聲,顧雯坐在躺椅裏,悠揚地晃着人字拖,感覺到夜幕的涼意,心髒也微微發緊,“你在生氣嗎?”

“……”

“你一直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顧雯碰了碰鼻子,雲淡風輕地說:“別跟我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一樣。我只是犯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多正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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