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師兄,抱抱我
第25章 師兄,抱抱我
下一刻,顧硯初便被一股大力拉扯,整個人摔進了床榻之中。
沈俞安膝蓋落在顧硯初的腰腹兩側,按着他的手腕,臉上沒了笑意,整個人陰沉沉的,“顧硯初。”
顧硯初睜了睜眼眸,一身擰巴的郁氣忽然消散了,就像鼓着氣的河豚驟然癟了下去,翻出柔軟的肚皮。
眼尾紅紅的,眼角還滲出了幾分濕潤,像是受了什麽天大的委屈。
“我只是想要體會一下被人寵着,愛着的感覺,哪怕只有一點點,一點也好......”
顧硯初擡起濕漉漉的眼睛,靜靜的看着沈俞安,聲音中全都是茫然無助,“師兄,我是不是很卑微,可是母親只教了我這些,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砰,砰,砰。’
沈俞安胸膛一震,心髒突突直跳,不知道是心軟了還是心疼了,卸了手中的力道,把人摟在了懷裏。
他知道顧硯初不是真的愛他,只不過像飛蛾撲火一般,需要溫暖。
說白了,就是他極度缺愛,極度渴望愛,哪怕是一點點溫暖,都想拼命抓在手裏。
溫暖的懷抱讓顧硯初瞳孔微睜,又慢慢的眯了起來,猶豫了一瞬,雙手環在了沈俞安的腰上,整張臉埋進他的肩窩。
好暖。
真的好暖。
被人抱着原來是這種感覺。
沈俞安那顆跳動異常的心漸漸平緩,把窩在自己懷裏的人拉出來,一擡眼,目光落在了顧硯初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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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硯初那狹長的鳳眸中沒了銳利,亮晶晶的看着自己,纖長的睫毛眨了又眨,唇瓣微張,下巴揚起,像是等待主人寵愛的小貓。
乖的不能再乖了。
好想伸手撓撓他的下巴,再摸摸頭。
尤其是在顧硯初軟着聲音說,“師兄,我們試試吧。”
沈俞安抿了抿唇,側身躺在床上,不料顧硯初也側了身,兩人四目相對。
沈俞安心神不自覺的一顫,幹脆翻了個身,背對着顧硯初,盡量維持平淡的聲線,“睡覺。”
睡覺?
顧硯初盯着眼前人,因為側躺,腰線分明,不受控制的越想越歪,舔了舔嘴唇,眼底隐隐含着幾分興奮,“師兄,你這是答應了??”
沈俞安窦然睜開雙眼,眼中滿是複雜,過了許久許久,也沒有給出回答,卻也沒有拒絕那搭在自己腰間的手。
睡意朦胧間,一道傳音從樓下穿牆而過,在兩人耳邊響起。
“顧小友,煩請到樓下一敘。”
沈俞安眉頭輕皺,含着被人打斷睡意的不滿,聽到身後的動靜,轉了個身,看着顧硯初問道,“你們認識?”
随着沈俞安轉身,顧硯初搭在他腰上的手順勢落在他的腹部,結實有彈性,指腹忍不住輕輕的摩擦了一下。
“認識。”聽到問話只是下意識的回答。
似乎覺得不夠誠懇,又補充到,“三年前,門派大比,他突然發瘋,若不是師尊攔着,我就死在他手裏了。”
顧硯初沒有起身,躺在床上不動,一雙眼睛黑洞洞,想到師尊還因此受了傷,那不依不饒的樣子,眸子中染了些笑意。
“師尊追着他罵了三天三夜。”
沈俞安此時已經坐在床沿,雙腿随意的搭着。
宗門大比。
他不算是無極宗弟子,自然也是沒有資格參加的,只是三年前,顧硯初不過入門一年,還是個煉氣期的弟子,根本不用上場,更不可能會和金丹期的無塵對上。
正想着詢問,就聽到顧硯初繼續說道,“那時小狐貍沒化形,我無意間搶了它的燒雞,被他咬了一口。”
看着沈俞安越發疑惑的眼神,頓了頓,“我一氣之下.......把它的尾巴毛拔光了.......那光頭瘋了般攻擊我........”
沈俞安:“”
是挺缺德的,狐貍最是愛惜尾巴,可是........
“玩鬧的成分居多,并沒造成什麽實質傷害,無塵怎麽下如此重手,還是對一個小輩?”
顧硯初眸光輕閃,以前他不懂,現在确是明白了,那時狐貍被他氣的暈過去,就倒在地上。
緩了口氣,幽幽的說道,“大概,是以為狐貍死了吧.........”
“顧小友,沈小友,冒昧打擾,煩請下樓。”
無塵的清冷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這次特意加上了沈俞安。
沈俞安微微擰了下眉,他似乎并沒有告訴無塵名字,起身撫平衣衫上的褶皺,伸手去拉房門。
可........腰身被一只有力的手緊緊的扣住了。
顧硯初看着他一言不發的往外走,指尖輕顫,一瞬間,胸腔中有種什麽都握不住的茫然。
連忙起身,環住面前的美人,身子幾乎趴在了沈俞安的背上,死皮賴臉的繼續問,“師兄,你答應了嗎??”
兩人貼的很近,顧硯初說話時氣息噴灑在沈俞安的脖頸處,“師兄,我很幹淨。”
沈俞安轉頭,看着那雙眼睛印着自己的影子,仿佛世間萬千,只容得下自己。
那一刻,忽然覺得自己也是在被人需要着。
顧硯初見他始終沒有反應,大着膽子湊了過去,唇順利的貼了上去。
不似之前的沖動的吻。
是鼻息與鼻息糾纏在一起,唇和唇緊緊相貼。
很軟,很熱,很甜。
見到沈俞安沒有躲,也沒有推開自己,越發的得寸進尺起來。
‘砰,砰,砰。’
沈俞安清晰的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輕嘆了一聲,一手攬住顧硯初的腰,一手慢慢的擡起扣住了他的後腦。
擒着他的唇瓣回吻過去。
“唔.........”
顧硯初乖乖的被動承受,呼吸越發的不通暢,漸漸紅了眼角。
沈俞安放開他的後腦,改為摟抱的姿勢,唇瓣依舊相抵,輕輕提醒道,“呼吸。”
卻沒有給顧硯初留夠換氣的時間,便再一次吻了上去。
直到顧硯初維持不住自己姿勢,整個人軟在了沈俞安懷裏,才将人放開,垂眸看着懷中人,不斷起伏的胸膛,被吻的紅腫的唇瓣,輕笑出聲。
看着那麽瘋的一個人,在他身邊卻這麽乖,好像怎麽欺負他都行。
似是想證明心中所想,沈俞安微微低頭,吻在了他耳側,留下一片豔紅,仿若朵朵紅梅盛開在初雪之中。
顧硯初眼尾通紅,眼裏似乎凝了水霧,仰起的脖頸白皙修長,脆弱的好像一用力就會碎掉。
卻任由沈俞安怎麽樣都行。
沈俞安又親了一下,盯着脖頸側邊的那兩處傷,明明該愈合又被重新撕開,眉頭微蹙,“別留疤,不好看。”
顧硯初乖巧的點頭,輕輕吐氣,“師兄,不繼續了?”
沈俞安伸手将顧硯初散開的衣襟攏好,繼續幫他系着衣帶,“該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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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頃,沈俞安和顧硯初坐在了無塵對面,若生擡頭掃了一眼,眼角一抽,一把将桌上放的兩盤烤雞攏到身前,低頭專心的啃着。
顧硯初見他緊緊的護着那烤雞,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化了人形還是一樣讨厭。
無塵一眼就看到顧硯初耳側的紅痕,盯了片刻驀然垂下眼睑,耳尖泛紅,手中捏着珠子,慢悠悠的開口,“是我莽撞,打擾兩位好事,還望諒解。”
顧硯初聞言擡手摸了下耳側,手落下時不小心勾到衣領,露出脖頸上整片的紅痕。
坐下時特意側了下身,以至于若是一擡眼就能看的清清楚楚。
看着專心啃雞的若生,唇角勾着弧度,意有所指。“聖子居然認得,是被人留過,還是印在了別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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