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劫道這種事

那天晚上,将一切都收拾好躺在床上準備睡覺的時候,李青雨的破屋那幾根木棍勉強支撐的窗戶和頭頂的漏洞同時閃了一瞬,她還沒來得及反應,轟鳴的雷聲驟然在天空炸開,随後天像被撕裂個口子,嘩啦啦地漏水。

李青雨縮在床上,看着身邊四處滴答的小雨點,呆愣半晌,才後知後覺地嘀咕道:“原來還會下雨啊……”

随後她對自己震驚了:你妹啊當然會下雨啊房子漏成這樣居然還有心思想會不會下雨都已經下來了好麽親……

李青雨火燒屁股般竄起來,一頭紮進外面雨幕中。

從來沒見過這樣聲勢浩大的雨!

李青雨忽然覺得天地間的一切都被大雨壓制得擡不起頭來,耳中除了碩大的雨滴拍打各種東西的音效之外,再也聽不進任何聲音。

終于體會了一把,什麽叫做外面下大雨,屋裏下小雨。

眼瞅着屋裏的雨勢大有追趕外面的勢頭,李青雨急忙沖進更為簡陋的廚房,無論如何,廚房好歹還有一些燒火用的茅草,暫時可以作遮擋用的……吧?

雨點噼啪砸在李青雨地腦袋上,彙聚成水流順着額頭臉頰流淌,李青雨抱着茅草面對自己的陋室欲哭無淚,誰能告訴她,作為一個縮宅,如何在不會輕功,沒有梯子的情況下,将茅草均勻地鋪在屋頂上?

這是個問題,值得花些時間研究探讨。

面對無能為力的狀況,李青雨突然洩氣,丢下手中的茅草,回到破屋中,抱膝蹲在門口盯着幾乎不斷線的雨簾。

盡管每天告訴自己要樂觀地面對,好好地生活,但終究還是做不到面面俱到。

享受着科技帶來的便利二十年,突然要求她動手蓋房子,她怎麽可能做得到!

“看來,今天只有淋着過了,”李青雨嘆息道,努力将眼眶裏地水汽逼回去,“等一下,是我眼花了嗎?”李青雨擡手揉揉眼睛,再定睛看去,茫茫雨幕中,一個身影正在飛速地靠近。

“安和?”李青雨驚異地站起身來。

來人踏進小屋,身上濕透,衣襟上的水在地上滴出軌跡,安和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平靜,只眸中稍稍透出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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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淋得這樣濕?”安和皺眉看着李青雨滿身的水汽。

這話應該她問才對吧……

“我看房子漏了,想用茅草補一下……”李青雨尴尬地說不下去了,怎麽說?難道說她沒想到自己根本爬不上房頂?

安和擡頭端詳房頂片刻,說了一句:“你在這兒等着。”話音還沒落,人已經蹿了出去。

李青雨趕忙扒住門框往外看,安和的身影已經兩個起落消失在山林中。

安和怎麽會冒着這麽大的雨過來?到底安和住在什麽地方?安和也是無量劍門的弟子?

以往被李青雨忽略的問題在這個雨夜裏紛至沓來,令李青雨腦子裏亂糟糟一片,找不出頭緒。

擔憂,疑惑,和着一種被救贖的溫暖感覺在李青雨心中交替,不由自主的往門外張望着,終于安和的身影再次出現。

李青雨下意識松了口氣,舉着油燈奔出門外迎向安和。

“你快進去。”安和拖着一大捆莖葉肥厚的叫不出名字的草,揮手叫李青雨回去,“雨太大,我弄就好。”

安和的聲音平穩低沉,卻在轟鳴的雨水中異常清晰。

雨水沿着安和的面部線條蜿蜒而下,或從他下巴上低落或順着脖頸鑽進衣襟中隐沒,李青雨忽然覺得這個男人真是該死的性感,且聲音磁性直叫人耳根麻痹。

幸好下這麽大的雨,安和看不見她紅了臉,李青雨狼狽地退回到小屋中,不停地用雨水拍打着雙頰給自己的臉降溫。

安和提氣縱身,躍上房頂,将手中的草層層鋪在漏洞處,李青雨明顯地看到房中漏水的地方減少,慢慢的只有幾處還在滲水。

“修好了修好了,已經不漏了,你快下來吧!”李青雨歡欣地呼喚,拿出自己平日裏用來擦臉地布巾遞給輕巧落地的安和。

安和接過布巾草草擦拭了手臉,又遞回給李青雨。

“這樣不行,頭發沒有擦幹會頭疼的。”李青雨拉着安和坐在床角,将安和的頭發解開,用布巾輕柔地擦拭着。

安和順從地任由李青雨在他頭上忙活。

李青雨認真地将布巾裏的水擰幹,再次将布巾搭在安和頭上時,恍然想起:這裏是古代,擦頭發什麽的會不會顯得太親密了?

“呃,好了。”李青雨僵硬了一瞬間,幹笑着收回手。

“你自己也要擦擦。”安和擡眼盯着李青雨濡濕的頭發道。

“啊?哦。”李青雨木然地聽從,将自己的頭發放下來在頸邊。

“不順手吧,我幫你。”安和看着李青雨別扭的姿勢,突然說。

李青雨努力維持淡定的表情,面部肌肉幾乎抽搐,“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安和你真的是封建社會地産物麽男女授受不親啊混蛋。

安和不做聲,只是堅持地與李青雨對視着,半晌,李青雨敗下陣來,将布巾遞到安和手中。

安和示意李青雨坐在自己剛剛坐過的地方,拿着布巾不緊不慢地替她擦拭,李青雨頭皮泛起酥麻,一直蔓延到脊柱尾椎,整個人都繃緊。

修長的手指穿過發絲,輕觸李青雨的頭皮,傳遞炙人的熱度。李青雨心中哀嚎,這是傳說中的福利麽?對于縮宅來說,會不會太刺激了?

“那個,安和,我覺得,可以了……”李青雨咽了口口水道。

“恩?”安和側頭看向她,烏黑的發絲從他的臉色垂落,遮掩了他的臉。

李青雨此刻無比慶幸屋子中的昏暗,否則這麽近她滾燙的臉一定會被發現的!

“已經幹了吧?”李青雨伸手拿下頭頂的布巾,順手擰了擰,被擠出水充分證明她剛才的話根本不足以取信。

她趕緊将布巾放在一邊,在這樣擦下去,她的定力恐怕堅持不住。

“你怎麽來了?”李青雨才想起問。

安和順勢坐在李青雨身邊,語氣平靜無波:“下雨了,來看看。”

李青雨雖然拼命告誡自己人家只是來看看,朋友之間的關心而已,可是嘴角還是不可抑止地翹起,心中歡欣鼓舞。

“今天多虧了你,不然我可要淋成落湯雞了。”李青雨充滿感激。

安和沒有說什麽,李青雨隐約感到他在注視着自己,“怎麽了?”

“沒什麽。”安和微微搖頭。

“下這麽大的雨,你可能沒辦法回去了……”李青雨望着門外瓢潑大雨犯愁。

安和依舊沉默。

李青雨眨眨眼,突然很想給自己一個耳光,說這話沒有考慮過聽起來很像約炮麽特別是在這種情況下……

為自己的腦容量默哀兩秒,李青雨決定補救。

“呵呵,還有這麽久才會天亮,要不然咱們聊會天吧……”李青雨盡量使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那麽像是急着以身相許。

“我還不知道你住在哪兒?”李青雨試探着問。

安和端起茶杯姿态閑适,“就在後山。”

“山裏面?”李青雨狐疑,獨居在山裏面,好神秘的趕腳。

“恩,我師父以前住在那裏。”安和淡淡的說。

李青雨似懂非懂地點頭,“你和你師父住啊……”究竟是楊過小龍女式的師徒還是李莫愁洪淩波式的師徒啊……

“他死了。”安和不給李青雨任何腦補的空間。

李青雨沉默了片刻才道:“對不起。”

安和輕輕搖頭,沒有說什麽。

李青雨自覺可能觸動了安和的傷心處,也不敢在多問。反正她知道眼前這個人不會傷害自己就好。

可是兩兩相對,竟無語凝噎什麽的也好尴尬的!

李青雨想着自己同一個成年男人共度夜晚,雖然什麽都沒做,但是想起來就各種羞澀的好吧?

對于無樣貌無能力無家世的三無普通女青年來說,找對象難估計是個歷史性難題,要知道如今她也算大齡女青年,擺脫不了晚婚啊。

李青雨胡思亂想,好吧,她承認,她是對身邊的這個男人有那麽一絲絲的心動,可是女追男什麽的壓力山大啊……

屋中兩人誰也沒有出聲,靜谧的氛圍充斥兩人之間,李青雨想着想着開始打起瞌睡,腦袋失重般地垂下,一直注意着她的安和,伸手将李青雨的頭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任由李青雨慢慢将重心靠向他。

黑夜很快過去,夏日清晨的陽光攜帶的溫度十分不受期待,李青雨扭頭避開陽光還想睡會兒,卻被人捏着鼻子憋醒,無奈睜開眼,預想中安和優美的側臉變成一張橫眉怒目的大臉。

“啊!”李青雨吓得往後一縮,不料身後竟是空的,完了,李青雨作好摔一跤的心理準備,一股大力止住墜勢,睜眼一看,大小姐一手牢牢拎着她的衣裳,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道:“青雨,該起了。”

靜兒道:“你夢見什麽了?笑得挺惡心的。”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李青雨否認三連。

三人仍不敢吃茅屋中那兩塊幹糧,忍着饑餓,用露水沾了沾唇,認了北方,尋着下山的路走。

直到日暮西山,三人才終于走到山腳下的官道上。

“站住!”

一道似男似女的聲音喝道。

然而四周并沒有人影,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可能……可能聽錯了……”靜兒笑得難看。

總不至于三個人同時聽錯吧……

李青雨:“哈、哈、哈,對,應該是聽錯了……”

“你們聾了嗎?叫你們站住,沒聽見啊。”

三人腳步一頓,這下非常清楚了,确定是有人在說話,但是在哪呢?三人四下張望,路旁的一棵大樹的樹冠開始顫動,好像便秘似的拉出了一胖一瘦兩個身影,兩個人笨拙的從樹幹上蹭下來。

兩人好容易落地,拍了拍身子,并排攔在了三人面前,一個人瘦高似竹竿,一個人矮胖如大缸。

胖頭陀和瘦頭陀!李清雨瞬間腦洞大開,難道這裏竟然是《鹿鼎記》嗎?那麽有沒有可能見到韋小寶呢?

“還敢走?說着站住,都是聾子啊?”矮胖的漢子憤憤道

“嗯嗯哼……”瘦高個留着一臉絡腮胡,清了清嗓子,鄭重地比劃手中的單刀,“此路是我開,此樹、此樹……此山、嗯什麽來着?”瘦子扭頭小聲問道,胖子壓低聲音答:“此樹是我栽。”

“對對,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要想……嗯……反正把錢留下來就對了。”

李青雨心中有種‘該來的總會來的’的感覺,這是遇到傳說中劫道的了。

靜兒叉腰冷笑道:“你們找錯人了!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們無量劍派的弟子行走江湖,向來都身無分文!”

李青雨:“……”

親愛的這好像并不是什麽值得驕傲的事情吧。

“沒錢?沒錢還敢走這過?你們知道這裏是誰的地盤嗎?”胖子向靜兒發起三連問。

三人一致的搖頭:“不知道。”

胖子道:“告訴你小妞,這裏是黑風寨黑馬爺的地盤,我們倆就是黑馬爺座下兩大天王!”

拜托,你倆哪有一丁點天王的氣質?

大小姐道:“是像山下醬菜鋪裏的一樣的天王嗎?”

靜兒道:“大小姐,那是劉瘸子自己封的鹹菜天王,還有西街的麻子臉姐妹的豆腐西施一個意思。”

李青雨:“……”

瘦子惱羞成怒,聲音更加尖銳道:“看我不把嘴給你們撕爛!還有你,蒙個臉幹啥?”說着擡手就要扯大小姐的面紗。

靜兒慌了,忙擋在大小姐身前,“我家小姐以前得過天花,現在滿臉都是疤,特別吓人,我們山下好些人都被吓丢了魂,可不敢摘面紗。”

李青雨剛想這哪有人會信啊……

“那就算了,我就不看了。”瘦子縮回了手,“我……可不是害怕,我膽子可大了。”

李青雨:“……”真沒看出來。

“從我們這過,要麽留下錢,要麽留下人,你們三個要是沒有錢,通通留下來,給我們大當家的當壓寨夫人。”胖子道。

對此,大小姐很疑惑:“為什麽要找壓寨夫人?難道你們的寨子會被風吹走嗎?”

李青雨:“……”

好問題,充滿了純真的求知欲以及哲學的思辨。

胖頭陀與瘦頭陀面面相觑,瘦子道:“原來是個傻子。”

不是,以你們的智商,真的沒有資格鄙視她。李青雨心道。

“走吧,跟我們回山寨。”

被驅趕着走到最大的一棟房子前,李青雨擡頭一看,門上一塊粗犷的牌匾上刻着三個拙劣的大字:威風堂。

不知道跟避風塘有沒有什麽業務來往。

一進門就看到坐北朝南的三把椅子上坐着三個大漢,如果說,絡腮胡是土匪的時尚,那眼前這三位無疑是走在潮流最前端的人。三人的頭發亂得像是用腳束起來的,留着一模一樣的滿臉胡子,除了穿着顏色分別為黑、灰、褐三色的同款衣服,像是一條流水線上生産下來的。

這種形象對于長期沉浸于番劇、靠發型特征認人的李青雨十分不友好。

“大當家、二當家、三當家,俺們給當家的們找着壓寨夫人啦!”矮樁道。

“哦?”三位當家一致傾身向前。

“大當家、二當家、三當家,當家們請看,這婆娘胸脯大屁股翹,肯定是個能生兒子的!”矮樁站在靜兒身邊賣力推薦。

“你懂個屁!大當家、二當家、三當家,三位當家看這個,又白又嫩又嬌小,讨人喜歡……”雌雄莫辨扯了扯李青雨的衣袖誇贊。

李青雨欲哭無淚,真的,我這人向來不喜歡別人誇我。

“嗯,好。”坐在正中的黑衣服的大當家撸了兩把胡子,大氣道:“二弟、三弟先挑,大哥我已經有了五房,你們倆各自才四房。”

灰衣服的二當家謙讓:“三弟先挑,我對女色不看重。”

褐衣服的三當家擺手:“大哥先挑。”

大當家拍拍座椅的扶手,問道:“中間這個怎麽蒙着臉吶?”

“回大當家,這個婆娘說是一臉麻子,醜的吓人。”

大當家起了好奇心,“這個婆娘不知醜成什麽樣子,我倒是想看看。”

“對,我也想見識見識。”三當家附和道。

雌雄莫辨殷勤的點頭哈腰,一把拽下大小姐的面紗。

廳裏瞬間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真美……”

“太好看了……”

三當家吞了口口水,道:“大哥、二哥不是說讓小弟先挑,我看我就要這個醜婆娘吧,不讓大哥、二哥為難了。”

二當家擡手擋住着急上前的三當家,“三弟,不能總讓你挑不好的,這種罪二哥替你受了!”

“诶,二弟,你不要這樣猴急,我看吶,先讓弟兄們布置一下,咱們寨子裏辦一場喜事,也算不虧了美人嘛。”

二當家大喜:“還是大哥想的周到。”

大當家哈哈一笑,“既然二弟也同意了,來人啊,把美人送到我房裏。”

二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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