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章

第051章 第 51 章

“我是教不好了, 那就由書院的老師教導。”

賈赦默默豎起大拇指，王子勝跟着，三人你一言我一語, 很快就決定了下一輩兒的前程。

賈蓉幾個本來還在高興，說不得很快就能跟着回京, 結果，萬萬沒想到長輩們走了, 走之前還把他們一個不落的全塞進白鶴書院, 還說不按照自己的本事考個童生，那就別回來了。

賈蓉幾個, 特別是賈蓉、賈琏不敢置信，只差抱着長輩兒的大腿哭唧唧。

要不要這麽望子成龍, 他們做不到啊！

蘇清之才懶得管賈蓉和賈薔能不能做到，他特別高興的随賈赦、王子勝返回京城, 并在王子勝以及特別邀請的王子騰的見證下, 開宗祠處理王氏私下販賣祭田的事兒。

王子騰很不高興，卻沒有法子。

不管怎麽說，開了祠堂，代表已經不是榮國府的家事，而是整個賈家家族的事兒。

王氏犯的錯, 太過明顯，并不是王子騰能夠幫忙的。

說真的，王子騰還挺厭惡王氏的無法無天，哪怕嚴格來講，他是既得利者。

“王氏你為何要這樣做？需知祭田乃家族之根本, 祭田在，哪怕榮寧兩府家道中落, 子孫輩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不過問家主，直接将祭田私下賣了，罪大惡極，若按族規處置，代替政叔休了你也是可以的。”

王氏此時臉黑得很，整個人陰恻恻的，卻連正眼都懶得施舍。

挺不屑一顧的。

蘇清之笑了笑，轉而看向王子勝和王子騰。“果真這正室生的，和姨娘生的就是不同。”

王子騰的臉色頓時變得和王氏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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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治新，你什麽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王大人不要多想。”蘇清之呵然一笑，看着恭謹，實際上根本就對王子騰不以為然。“王氏是王大人的嫡親妹妹，自然是維護王氏的。”

“我只站理。”

“恰好，我這個人幫親又幫理。”

蘇清之擺足了族長的派頭，端着茶盞，卻一口沒有喝。

“我已經将我的意思，赦叔的意思都說了出來，都是按照族規來的。王大人想要幫理，盡管開口。”

蘇清之心知肚明，王氏生了兩兒一女，其中賈寶玉，才堪堪滿了一歲，大女兒賈元春又為了榮國府的前程，目前還在後宮蹉跎歲月，賈政根本就不可能将王氏休了。最終結果，不過是王氏被關進家廟，好好的吃齋念佛。

估計王氏也是清楚的，所以連為自己争辯，都沒有。

賈政估計也清楚，所以由着賈赦鬧開祠堂。

不過他們沒有想到，或者說事先沒琢磨到蘇清之敢明目張膽的站在賈赦的立場上，為賈赦一房說話。而且蘇清之開祠堂，以族長的身份處理王氏販賣祭田之事的最終目的，估計賈政一房也沒有猜到。

懲罰王氏什麽的，并不重要，重要的還是讓賈政一房滾出榮禧堂。單憑賈赦的份量，自然不夠，不過加上蘇清之，那就完全夠了，哪怕賈母都不會以自身對抗宗族。

原著中，賈珍之所以處處緊跟榮國府二房，那是他沒意識到自己的族長權利有多大，而且面對強勢的王家，慫了。

王氏之所以敢那麽嚣張，除了賈母的縱容外，還因為王子騰這位兄長，确實給力。如果不是王子騰給力，那麽王氏的行為會收斂少許，至少在王熙鳳身上，不會佛口蛇心，看似為了王熙鳳好，實際上...坑得王熙鳳只落下潑辣，不得人心的名頭。

“作為晚輩，其實有些事兒不該我出頭的，可是作為賈氏宗族的族長，又必須我出面。”蘇清之一副‘自己也很苦惱’的樣兒，直接讓王子騰惡心得想吐，覺得虛僞極了。

蘇清之才不管王子騰是被自己惡心了，還是被自己惡心了。反正就一個意思，想要保全王氏，必須保證不插手榮國府的家務事。

“哪有不襲爵的偏房住正院，将襲爵之人擠兌住到馬廄旁院子的。”蘇清之感嘆：“這回去金陵，也見了王家嫁到金陵薛家的薛姨媽，給人的感覺彬彬有禮，想來大概是不同母，才會造成這樣的差別。”

說來也是當初的王老太太心善，沒有及時處理陷害她閨女的王氏。如果處理得及時，王氏還可能嫁到榮國府？

反正蘇清之是不信的，甚至還認認真真的怼人，一時間只聽到蘇清之在說。王子騰也好，還是王氏也罷，都開不了那個口。

到最後，一切發展，都按照蘇清之的預料來。

王氏被罰家廟反審，什麽時候想明白，什麽時候出來。另外，賈政即日從榮禧堂搬出，擇府另居。

沒分家，卻相當于變相分家。

對此，賈赦整個人超級高興，連刑氏突然說自己想養着賈迎春，賈赦都沒有像以前那樣嫌棄滿滿，而是表示贊同，并且大方的給賈迎春請了教養嬷嬷。

蘇清之得知後，挺詫異的。不過沒怎麽關注，原因無他，賈敬這個坑兒砸的親爹不好了。

也是。

想想古代道士煉丹，丹藥的成分有什麽，就猜到賈敬為何身體不好了。

嗑藥磕得鉛中毒了呗。

蘇清之沒有能力救賈敬？有的！區別只在于想救，還是不想救。并且蘇清之去道觀看望賈敬，也被賈敬要求不要救他。

賈敬很清醒的告訴蘇清之：“我死了，太上皇心中的憤慨才會停歇！”

蘇清之了然點頭，卻又道：“先太子是自刎死的，他不願意活着，難道做屬下的，還能強烈要求他活着。”

賈敬：“？？？”

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賈敬氣得破口大罵。

“老子堂堂進士，怎麽有你這樣的蠢兒子。”賈敬罵道：“枉費你活了這麽大，連動腦子思考問題都不會。”

蘇清之：“...父親會動腦子，然鵝确定不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賈敬愣住。

“我兒為什麽會這樣說？”賈敬想到一個可能性，不是很确定的問。

“沒錯，我是在裝憨。”蘇清之雙手背于後，昂首挺胸的道：“哪裏像父親，出家就出家，偶爾回家一趟，還給兒子生了個比蓉哥兒年齡還要小得多的妹妹。”

現在小張氏是将賈惜春當成女兒來養，倒沒什麽，卻并不妨礙蘇清之借機吐槽賈敬。

不靠譜，太不靠譜了！

還說為了子孫考慮，所以才辭官跑去修道。

啧，要是先太子的死，真的與他無關的話，賈敬會怕成這樣？

“反正啊，現在寧國府就這樣。”蘇清之神色淡淡的道：“我只襲了一等将軍的爵位，未來的話，至少蓉哥兒這一輩兒，是沒有機會将爵位伸回來。索性和父親原先的選擇一樣，每天混吃等死就得了。”

賈敬：“......”

“沒出息。”賈敬罵道。

“父親有出息，不也是只能待在道觀，當不正經的道士。”

賈敬感覺自己死了也要被蘇清之氣活，當即就道：“胡說八道，哪裏是不正經的道士。我練的丹藥，沒人說不好。”

“是好，吃了以後羽化成仙，屍體百年不會腐爛。”蘇清之沖賈敬豎起大拇指，嘆服的道：“這樣的作死技巧，做兒子的還要和父親好好學習呢！”

賈敬：“......”

被氣得滿臉通紅的他，好一陣咳嗽。

“你到底是來看我，還是來氣我的？”

“父親怎麽想兒子，那兒子就是什麽。”蘇清之嘆了一口氣，苦惱萬分的道：“所以父親，好好養病，我真的不想寒冬臘月，還要給你辦理喪事。父親你就行行好，可憐可憐兒子，別再吃都是毒的丹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