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好感變化
第71章 好感變化
親吻會消耗理智, 消耗氧氣,讓空氣的溫度上升,讓人頭暈目眩。
第一次親吻結束, 相互糾纏的唇舌徹底分開時,兩儀繪川才發現,空調被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卷吧卷吧丢在床尾。降谷零在吻她的時候悄悄變化姿勢,也靠着床頭,完全把她環在雙手的臂彎中。
兩個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降谷零平緩一下呼吸, 因親吻而濕漉潮紅的唇朝下抿着,注視着她的眼睛像是霧氣藹藹的灰紫色寶石。
兩儀繪川懵着, 看着自己搭在人脖頸兩側的手。
眼前的降谷完全是絕景, 但是,但是她——
金燦燦的額頭側抵住她的額頭。
方才把她親吻到大腦空白停止運轉的,屬于降谷零的柔軟的唇,輕輕觸了下她的唇。
就着觸碰到的距離,貼着她的唇畔,語調委屈地輕聲問着:“你真的不喜歡我嗎?”
呼吸帶着還未消退的熱意, 兩儀繪川暈乎乎的,又不知所措地靠在降谷零的臂彎中。所以她——
唇瓣被輕輕吮咬,被濕丨熱的舌尖描繪紋路。不強烈但細密的刺激感讓她恍惚着摟緊對方。
她聽見降谷零繼續含含糊糊地問着:“真的不想再見到我嗎?”
“當然都不是啊……”兩儀繪川的語氣飄忽忽的,自暴自棄地吻了一下他的唇畔, 互相貼住臉頰, 然後語氣變得惡狠狠地,發洩級別地輕咬了一下他發燙的耳垂, “但是有這個必要嗎?你怎麽直接——咦?”
手铐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解開了, 左手手腕上輕飄飄的。
“必須要這麽做嗎……你覺得呢?”降谷零把金燦燦的頭埋在她脖頸間,悶聲道, “一開始是有正常溝通,然後你說你要在公安這邊申請離職;下一次我把車門鎖上了,你說沒公事不用見面;再下一次我找了理由、公事,去研究所找你,你說正常事項可以發郵件,有急事就打電話……根本沒辦法正常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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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儀繪川心虛沉默。
降谷零抱怨着輕咬了一下她的脖頸以做回敬:“就算是之前試圖釣你出來的方法也行不通了,康帕利大人神通廣大,根本不用露面就能解決事端。左思右想,也只剩下hiro能讓你急匆匆趕出來了——半個小時,動作非常快啊。”
兩儀繪川更心虛了,只能努力哄、辯解一下:“因為蘇格蘭一暴露,殺死蘇格蘭的波本就會被嚴查啊——你還是過分!”
降谷零擡起頭,臉上露出被哄好的笑,在她臉頰邊啾了一下,“抱歉,手铐确實多餘了,下次直接親親好不好?”
兩儀繪川發洩般地把他的金色頭發都揉亂。
降谷零悶笑出聲,摸了摸她的頭發,從後腦勺慢慢摸到背後,再擡起往下順毛摸,輕聲問道:“演變成現在這個狀況,你直接想從G5和公安都離職,知道組織裏的核心是研究所……都是因為另一個秘密部門?”
似乎是開始聊正事了。
努力把心思移回來,但身側人的呼吸熱意撲灑,明顯在安全範圍以內。并且,身軀的距離也慢慢靠近了。
這樣的發展,明明該是R21的,但是,秘密部門……讓她想想,似乎承認就好。游戲部門怎麽稱不上是秘密部門呢?
兩儀繪川:“……嗯。”
降谷零似乎對她的猶豫毫無所查,繼續往下問:“之前想過結婚,是因為有的秘密部門可以用結婚來擺脫關系,結果其實不行,是嗎?”
兩儀繪川:“……嗯。”
降谷零再問着:“還能待多久?”
兩儀繪川的手臂一剎那緊繃,把面前的金發深膚獨一無二款大玩偶抱得更緊一些。
秘密部門是游戲部門,差不多。推斷結婚用途的思維也很有趣。在沒有游戲的理解上,這種程度的推斷已經很不得了了。
……甚至直接推斷出來她不能呆太久嗎?
兩儀繪川沒能即刻回答,于是降谷零苦笑問道:“這也是秘密的一部分嗎?”
“……一年半,”兩儀繪川輕聲說道,“是很短暫的時光,并且一定會離開,沒有轉圜的辦法。”
“完全沒有嗎?”
“完全沒有。”
“這樣啊……”降谷零沉吟片刻,語氣重新沾染上讓人熱意熏騰的軟和笑意,“那這段時間還是開心一點吧,畢竟也是很難得的體驗不是嗎?親吻的感覺怎麽樣?”
問的是那種,暈乎乎的、自願被侵入,又主動侵入別人,渾身不受自己控制,互相糾纏,精神懸浮,瞳孔都要舒服到渙散的,感覺嗎……?
“……很喜歡。”
“那就……再親一次?”
兩儀繪川聽着,放松手臂,自然地松開一點點懷抱,拉出些許距離。
兩人相擁貼緊固然是親吻的結果,但在親吻之前,還是需要拉開鼻尖觸碰鼻尖,呼吸觸碰呼吸這樣的微小距離。
她看到了降谷零注視她的灰紫色下垂眼,眼尾是在不甚明亮的房間中依舊清晰的情動緋紅,神情有些可憐巴巴的,又有些蠱惑人心。
她本來就是任性又輕浮的人,不能這樣誘惑她啊!
但降谷零甚至再次對她歪了一下頭,又無辜又引誘。
……被誘惑到了,沒辦法。
她閉上眼睛,重新讓雙唇相觸。
……不可否認,剛才她經歷了一場令人興奮的接觸。
.
不僅是衣角和袖口,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能藏匿些許微小物件。所以如果要真正拘禁一個人,那必然是要全身上下都檢查一遍,确保不留下任何隐患。
但檢查需要循序漸進,不可以操之過急。要分清重點。
這一次檢查的重點是口腔,而檢查的工具是舌尖。
先是叩開牙關,确保檢查的地點敞開。
接着從齒列開始,一寸寸清掃過去。牙龈下的神經其實很敏感,所以就算檢查的是牙齒,也能在檢查中感到牙根連着全身都要酸軟。
舌底是很适合藏匿小東西的地方,并且有神經連接心髒,用适中的力度檢查,可以感受到加快的心跳。
檢查的過程中會産生津液,可能會攪動出水聲,這很正常,但受檢查的人可能在聽到聲音後,會害羞抓住檢查人背後的衣服或者床單,因此需要确保衣料和床單的質地很好,不會被抓破。
檢查的過程中,也有可能會出現微弱的反抗,反抗的具體表達方式是同樣用又濕丨又熱的舌尖或舌面嘗試着相觸相抵。但要知道,舌尖本身就是最敏感的人體器官之一,而舌面上的神經細胞也脆弱而敏感,只要狠狠刮過去以做懲罰,就能解除反抗危機。
上颚是不可能藏東西的地方,但也最敏感,如果在檢查的時候藏着什麽壞心思,可以時不時地刮過上颚。不僅能聽到表達舒适和興奮的好聽輕哼聲,并且,受檢查的人可能會被刺激地軟下身子,或許會因此同意檢查整個身體。
……因為檢查得這麽細致,所以氛圍漸漸變得往格外不健全的方向去,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吧?
兩儀繪川看着天花板,澄棕色的眼眸被興奮刺激得霧蒙蒙渙散着,降谷零的灰紫色瞳孔同樣興奮放大,親吻的力道有些克制不住,幾乎要把她按到枕頭裏去了。
他終于結束這一次演變為雙方互相的檢查,左手手肘撐在她身側,右手不知何時已經貼到了她的腰側,手心很熱,她一瞬間有自己被燙到的錯覺。
“你願意繼續嗎?”
耳邊傳來了似乎餍足的,卻又有些暗啞,似乎還想索求些什麽的嗓音。
手臂、身軀都有些軟綿綿的,神經被不斷生理刺激,興奮地仿佛飄在雲端。燥熱的身軀也相貼着,唔,讓降谷零的褲子布料變得緊繃的,興奮的小降谷……
可以繼續嗎?
她急匆匆趕過來,過去了多久?手機反正是沒響過……應該沒有別的問題了吧?
兩儀繪川飄忽忽地想了一圈,沒想到需要讓自己拒絕的地方,于是點頭,懶洋洋道:“可以啊。”
想擡起手撩起他的衣服,打算先趁機摸一把他沒有被衣料阻隔的背。勻稱的背部肌肉應該摸起來會很舒服……但她的手有點擡不起來。麻醉針後遺症?
降谷零察覺到了,哭笑不得地俯身碰了下她的耳垂,語氣也介于被檢查人的暈乎乎和清醒之間。
“你太縱容我了……”
“……?”
“你似乎沒什麽力氣了吧,上次吃東西是什麽時候?現在大概是上午十一點,你算一下。”
“……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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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床的時候,兩儀繪川差點沒站穩,還是被降谷零扶了一把,才成功平穩落地的。
親吻debuff不足以讓她腿軟到這種離譜程度,但她上一頓飯是在昨天中午吃的,地點是前往長野審訊點的路途中,吃的是三明治。
晚飯沒吃,因為審訊完沒有胃口。夜宵沒吃,因為沒有吃夜宵的習慣,并且她困了。早飯也沒吃,因為她聽到諸伏可能出事之後,只來得及想今天有沒有事,有沒有被跟蹤,确認沒問題洗漱完換好衣服就跑去目的地,連加糖咖啡都沒想起來泡一個保溫杯。
“……下一次還是別用諸伏的事吓我了,真的很吓人。”洗完臉清醒一點,然後坐在餐桌前喝着降谷零提前熬好的粥時,兩儀繪川如此評價道。
因為審訊沒胃口那完全沒辦法,只能慢慢适應,但能減少的吓人事件還是該減少一點。
這個世界的劇情慣性不強,但确實有一點點。她會下意識擔心天臺事件重演。
降谷零坐在她身旁,也陪着喝一碗粥,聽着答應下來,又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大腦處在興奮後的冷靜期,暫時說不出別的話。什麽都不說也完全可以,就這樣安安靜靜坐着一起吃飯,氣氛也能讓嘴角不自覺上揚。
但……好吧,工作通知可能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兩儀繪川的粥喝到一半,還在嚼一塊酸脆蘿蔔塊,手機屏幕亮起。
她拿起手機一看,是伏特加打來的。
接通後,伏特加甕聲甕氣的聲音傳來,開門見山:“琴酒大哥問您什麽時候有空,我來接您審問皮斯克。”
降谷零摸出手機,而兩儀繪川從大腦中翻找着附近可以見面的地點,聯想到讓沒事變成有事的皮斯克,她連着嘆兩聲氣:“……琴酒不能審嗎?”
伏特加哈哈幹笑了兩聲:“琴酒大哥審出了一些經濟案方向的事情,貝爾摩德聽不懂,愛爾蘭又是義子,只可能幫着遮掩,所以還是得麻煩您。您看看什麽時候方便,定個地點,我過來接您。”
所以附近有什麽可以讓伏特加接她的地方嗎?感覺沒有特別好的……
降谷零悄悄把發亮的手機屏幕擺在她面前,兩儀繪川眼前一亮,照着念出地址,又按着屏幕上寫的時間說:“我還在吃午飯,一個小時後再來。”
伏特加答應一聲,通話結束。
兩儀繪川匆匆把剩下的粥喝完,也不吃配菜了,站起身就打算走:“那個地點挺遠的吧?正常開車過去大概得半個多小時……我收拾收拾,差不多得出發了,需要打點提前量。”
“你可以去車上慢慢收拾,”降谷零也站起身,“我開車送你去。”
兩儀繪川沒推拒:“行,”她想了想笑道,“幸好不是在親吻到一半的時候打過來的,運氣不錯。有空的時候再繼續?”
降谷零笑彎下了灰紫色的眼,“我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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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動作都很快,該遮掩的遮掩好,甚至分出時間把碗筷用水沖一遍塞進洗碗機。下樓上車出發。
兩儀繪川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一邊咬着降谷零投喂的三明治墊墊肚子,一邊看着車前方發呆。
……其實是在看系統頁面。
kiss的時候沒空分心,不過她确實聽到了系統的叮咚兩聲。現在有空了,翻出來看看。
第一條系統消息。
【降谷零好感度目前為:63點。】
兩儀繪川看着傻住。這好感度還能接着漲嗎?
她原先都以為會卡死在55點不動,可能要等到組織覆滅了之類的,才能接着往上漲。或者幹脆就不漲了,請把55點好感度值作為降谷零的好感度上限之類的。
所以漲好感的契機……kiss?嗯?
兩儀繪川意識到自己之前一直有個問題忘記問。
……不,這個問題誰能想起來問啊!哪家游戲的好感度數值是這麽設計的啊?
兩儀繪川:【好感度值的判定标準是什麽?是不是好感度值到達一個值,就需要完成一些對應的任務,之後才能接着往上漲?】
系統:【是的,好感度系統有參照市面上比較熱門的戀愛游戲:攻略到對應數值,能解鎖相應互動。結合世界意識的自我保護機制,在完成相應互動任務後,才能解鎖下一級數值。】
兩儀繪川:【……哈?】
系統對玩家代表震驚的語氣詞毫不理會,板正介紹着:【好感度值從50點開始上鎖,完成親昵稱呼/因私事單獨相處/遞送飽含心意的物品/牽手任務可以解鎖至55點,完成親吻可以解鎖至63點,完成doi可以解鎖至70點。再往上好感度如何解鎖,請玩家自行摸索。】
兩儀繪川:【……不把這些規定明确寫在規則裏的戀愛游戲,可能會關服的吧?】
系統:【請玩家理解,這是為了避免極少數玩家可能會做出的“通過各種不符合娛樂精神甚至道德法律的手段強行提升NPC好感度”的行為,這是世界意識的自我保護機制。對于正常和NPC互動,享受戀愛樂趣的玩家來說,一般不會産生這樣的困惑。】
兩儀繪川:【應該也只有極少數玩家才會開局就有五層身份吧?】
系統:【您如果對游戲內容有任何意見,都可以在離開游戲後聯系游戲策劃進行意見反饋。】
兩儀繪川看着熟悉的套話,無語地關閉系統頁面,慢慢把手上的三明治啃完。
複雜難明的情感變化,在有游戲風格的好感度計算方法中,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數字。
如果是這樣的話……總感覺可以使一些小花招。
暫時沒什麽詳細思路,沒關系,可以慢慢想,時間還有一年半呢。
……感覺自己在和降谷kiss後心情好了不少。她之前可沒想到這些。
不過等等,剛才系統通知是不是還跳了一次?
兩儀繪川重新打開系統頁面,看向通知。
她的目光漸漸呆滞。
【疑似有NPC察覺到你的游戲玩家身份,請注意保密。一旦身份暴露,會即刻退出游戲。當前身份暴露可能性為,40%。】
【恭喜玩家基本打消NPC懷疑。當前身份暴露可能性為,0.01%。】
……?
最後一口三明治噎在喉嚨裏,不上不下。她連忙拿水把食物殘渣壓下去,然後偷偷瞥了降谷零一眼。
不會吧……
降谷零似乎沒有察覺她的目光,直視前方,認真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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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下次別找我,一通電話,信用度直接耗沒。”
“也只有這一次。”
“真是過分,我也會懷念她那句“我喜歡你”啊——很好,你這個表情就是我幫你忙的額外收獲。其他都不能說嗎?”
“嗯,可能是想都不能想的東西。”
——現在回想,她那時候面對琴酒要她審訊的命令時,她看着像是要離開……是因為她看着虛空。虛空中什麽都沒有,但她似乎在認真凝視着什麽。
這是她最明顯的一次,其他時候……其實她掩蓋得也挺好,自己根本沒能察覺。
所以她在看什麽呢?
或許是些超自然的,比起死回生、返老還童還要誇張的存在。
她不能說,所以自己也不能想。
最後的一年半,還是想一些能開心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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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儀繪川下車的時候,再一次左右打量。
組織比較喜歡把臨時審訊點放在廢棄倉庫,而廢棄倉庫确實很難查,地形雜亂,廢棄倉庫很多,進入倉庫後又還要再拐一兩個彎,才能到達審訊點。
面向代號成員的正式審訊點就正式很多,市區,室內,電子設備,隔音效果,空氣除味……全都安排妥當。
這回只有伏特加帶她進去,她環顧四周的視線更加肆無忌憚。伏特加有些氣虛,但不是氣虛于兩儀繪川的行為。
他帶兩儀繪川到煙霧缭繞的休息室後,他毫不遲疑地走進去,很快就只能看到黑色背影。
休息室裏的人不多,只有兩個,但煙霧缭繞的程度簡直誇張。
琴酒和貝爾摩德各坐在一張長沙發上,嘴裏都叼着煙。是對坐的姿态。
琴酒臉上的些許煩躁還沒消退,而貝爾摩德滿臉戲谑笑意,翹着二郎腿,目光悠悠地朝門口投來。
伏特加能走進去,但兩儀繪川不行,太挑戰她的肺。她站在門口,也沒客氣,屏息摸索着打開門旁的中央空調控制頁面,開強力檔。等室內恢複正常視野後,她才走進去,繞過貝爾摩德,挑着唯一的單人空沙發坐下。
波本跟着她進來,不知道從哪裏掏摸了一把塑料椅子坐。
伏特加癟了下嘴,氣虛着說道:“總之,波本和電話裏說的一樣……也過來了。”
琴酒煩躁地冷笑一聲,看向波本:“你想和愛爾蘭一樣,也去審訊室裏坐坐嗎?”
波本聳聳肩:“我只是聽說一瓶小托迪鬧得一對義父子都被關進審訊室,特地來看看熱鬧。”
貝爾摩德笑道:“朗姆沒意見嗎?”
波本也笑:“就是因為朗姆大人有意見,所以來看看。”
貝爾摩德笑眯眯地點點頭,不再問了。
兩儀繪川看了看神情更帶煩躁冷笑的琴酒,又看了看依舊笑意盎然的貝爾摩德。最終還是看向伏特加:“所以,我直接去見皮斯克?除了經濟案還有什麽額外要我問的嗎?——琴酒看着有點煩躁。”
伏特加的視線不自覺瞥向波本,又瞥向其實并不存在的裝飾性窗簾,才看向她,垂着眼繼續說:“其實沒什麽,皮斯克只是一口氣用日語英語德語法語混雜着說了一個小時,最後說無可說,開始說你的壞話,從你給愛爾蘭甩卡收買他,到愛爾蘭變成你的人,反反複複說了十分鐘。貝爾摩德教他一進審訊室就把能坦誠的全部坦誠,嘴巴不要停。我又聽不懂,只能大哥聽……大哥實在聽煩了。”
“教”了皮斯克的貝爾摩德聽着,也不掩蓋自己的輕慢笑意,評價道:“好可惜,才罵了十分鐘就被琴酒喊停,我感覺還沒罵到精彩的地方呢。愛爾蘭怎麽就變成康帕利的人了?一百萬不夠吧?”
兩儀繪川默默把話題移回去:“……我只要具體問問經濟案的部分是吧?我直接過去。”
貝爾摩德先琴酒一步站起身,一身煙味霎時在空氣中袅袅流動,什麽也沒說,只笑睨了她一眼,就幹脆地走出門。
兩儀繪川眨了眨眼,跟着走出去。
身後,伏特加用他自以為小聲的聲音問波本:“你要不要也找康帕利要一張卡?愛爾蘭那張卡好像是有一百萬美元……”
貝爾摩德或許沒聽見,她沒有停下腳步。
貝爾摩德也沒有回頭看她,只笑眯眯道:“本來只是個笨蛋托迪死了,結果現在越鬧越大,皮斯克,愛爾蘭,都是歸你管吧?”
兩儀繪川陳述事實:“在警視廳卧底的時候不歸我管,現在也算是才重新接手沒一個月吧。愛爾蘭好說,皮斯克年齡大了,我得尊重他。”
貝爾摩德的話裏依舊滿含笑意:“無聊的虛話也不用說,我直接說了。在你還是波爾多紅的時候,皮斯克在美國貪污組織財産這件事曾經被波本發現過一次。你因為愛爾蘭依舊用他,他再犯事,你有可能要負領導責任。他罵了你十分鐘,顯然很樂意給你也加點罪名。琴酒呢,無所謂事情鬧大不鬧大,他巴不得多殺幾個人——總之,這件事再往下查,你遲早也要進審訊室。”
……說的是皮斯克向琴酒舉報波爾多紅疑似警視廳卧底,因此還不知道她是康帕利的波本想辦法找出皮斯克的漏洞,試圖替她挽回局面的事情。
……如果皮斯克當真要把她攀扯上,要讓她也進審訊室。
……如果事情再往下查。
兩儀繪川跟着她身側,沉思着沒有說話。
貝爾摩德的話似乎說完了,她推開審訊室的門,淺淡的藥劑氣息混着消毒水的味道,再糅雜上她身上的煙味,混雜成奇特的味道,靜靜在空中擴散。
站在審訊室門口,貝爾摩德終于回頭看她。
審訊室內似乎永遠裝着慘白的白熾燈。在這樣粗糙的打光下,貝爾摩德披散着金色卷發,微眯着水綠色眼眸,笑吟吟看着她的神情依舊出衆。
“七十歲的老人了,在審訊時撐不住猝死,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你說是不是,康帕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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