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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伊伊：【差不多吧,其實也就是先喜歡上，才徒然意識到自己性向的，我們洛寶也長大啦。】

還沒等下車,舒洛就收到了伊伊的回複，看清楚以後臉上因為不好意思而有些發燙，避開邊上的路從安,小心打字。

【都說了不是我。】

他沒想着真的瞞着伊伊,只是現在承認這件事情對他來說還是有些困難，畢竟從前他也沒想過自己會是同性戀,這會兒一想起來就覺得臉上挂不住,更何況……他總不能跟伊伊說，自己是看見了路從安以後才有的感覺吧,這未免也太奇怪了。

但很快冷靜下來，他又看見了伊伊新發過來的回複。

伊伊：【好吧好吧,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啦,不過跟你說的八九不離十,喜歡什麽的話，那看見什麽也會有基本反應的，反正我和身邊認識的人也都是這樣,你有沒有實驗過呀？】

這次舒洛沒有回複了，這種事情怎麽好說出口。

因為他們離開的時間很早,所以回到舒家以後舒錦還沒回來,只有舒庭越坐在沙發上,并沒有開啓電子産品,看背影倒像是在閉目沉思什麽。

原本以為他們兩都還沒回家的舒洛心情還算不錯,但這會兒看見舒庭越，腳步就放慢了。

路從安平時總是縱着他,進門讓他先一步，察覺到他的停頓之後朝着裏頭看了一眼就明白過來現在的情況，于是搶在他前面走了進去。

“您還沒休息嗎？”

舒洛松口氣，聽見他和舒庭越說的話，心裏頭有些好奇起來。

這段時間路從安在他面前還是照例喊舒庭越叫舒叔叔，但到了跟前就沒有稱呼了，難道是舒庭越什麽時候訓斥過路從安嗎？

“回來了。”還沒等舒洛反應，舒庭越就睜開了眼睛，朝着他們兩看過來，過亮的燈光讓他不由得眯起眼睛，視線難得在舒洛的身上停留了很久。

“王姨在做宵夜，你們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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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從安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微側頭朝着舒洛方向看過來，舒洛頓了頓，搖搖頭說：“不用了，我們剛才吃過了，回來路上還沒消化呢。”

“嗯。”舒庭越并沒有勉強，盯着他看了一會兒，才又将注意力放在了路從安的身上，“今天見到了不少人，有結交上好友嗎？”

路從安如實回答：“倒是加了幾個聯系方式。”

他分別說了身份，舒庭越聽後點點頭，顯然很是滿意。

而這時，路從安又補充一句：“還多虧了小洛介紹給我，否則還不清楚他們是誰。”

這下舒庭越又将視線瞥向了一邊的舒洛，眼神難得柔和了幾分：“那就好，你們之間互相幫助是最好的了。”

他這麽說，可舒洛卻很清楚，互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幫助，他得幫着路從安，這個舒家真正的小少爺，這才是舒庭越在意的事情。

而也就是舒庭越這個贊許的眼神，才讓舒洛猛然明白過來，當初舒庭越願意答應路從安将他留在家裏，或許并不是顧念舊情，也不是為了讓自己這個新回家的兒子高興，而是為了讓他給路從安鋪路。

即便他所接觸到的東西少之又少，可在舒家生活的這些年，浸染的人脈與世家子弟該有的姿态，才是舒庭越真正想要讓路從安擁有的。

像他們這種家庭，從出生開始就要上各種禮儀交際課，高爾夫和馬術等社交運動也是必須要會的。

而這些是生活在貧窮家庭的路從安遠遠不能想象的，何況他如今已經成人，想要請禮儀教師替他修正也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所以舒庭越才會願意将他一個廢物留在舒家，目的只是為了讓路從安盡快熟悉這種生活，在潛移默化下改正從前的“缺點”。

舒洛的大腦飛速運轉，等聽見有人喊自己名字時驟然回過神來，背後已然浸了刺骨的冷汗。

是他低估舒庭越了。

“不舒服？”

上樓時，路從安察覺到他腳步虛浮，便有些關切地停住腳步，似乎想要幫他。

舒洛在臺階上站定，微微眯起眼睛擡頭去看路從安。

他的記性其實算不得好，從前總是丢三落四，記不清楚前一天帶回家的東西放在哪裏，也不知道前一天下午在社團跟自己起争執的人叫什麽名字，可此時腦海中卻能夠浮現出路從安當初來到舒家時的清晰畫面。

那天他睡得迷迷糊糊，還沒來得及為自己這幾天察覺到關于自己身世的大發現而傷心，就聽見樓下花園有很大的說話聲音，聽語氣非常激動，讓他猛然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出門前他特意将睡衣給換下，隐約間察覺到了什麽，換上了昂貴的定制襯衫。

順着階梯往下走，一道修長的身影逐漸出現在他的事業當中，那青年穿着灰色的運動褲，上身的polo衫被洗到變形，頭發有些長了，綴在額前看不清楚眼睛，叫舒洛覺得嫌棄。

這人穿的破破爛爛，雖然并不邋遢，但還是讓舒洛有了種不适的感覺。

“王姨，他是誰啊？”

舒洛好不掩飾自己的嫌棄，一扭頭卻發現王姨的表情變得很是複雜，看向他的目光中滿是意味不明。

“他是舒先生帶回來的孩子，說……以後都住在家裏了。”

聽見這話後，舒洛心髒一咯噔，踏下最後一節臺階時正好對上了那人擡起的眼。

瞳孔深邃漆黑，又帶着幾分亮光，似乎對生活充滿希望，可不知是因為他的穿着還是別的什麽，渾身散發着一股木讷呆板的氣質，叫人覺得好欺負。

舒洛不高興地皺緊眉頭，走到跟前時雖然只嗅到對方身上淡淡的廉價洗衣粉味道，還是故意裝作嫌棄的樣子，将手化作扇在面前揮了揮：“土裏土氣的，會講普通話嗎？你叫什麽名字啊？”

那人盯着他看了很久，久到舒洛已經心生不滿，以為他在挑釁自己，要開口前才終于聽見了對方開口。

“路從安。”

路從安？什麽破名字。

其實舒洛根本就沒去想究竟是那幾個字，大步走到跟前上下打量，在發覺對方比自己高了大半個頭之後又有點不高興，便只能冷哼一聲：“土包子。”

說罷一句話也不想講，他快速轉身上樓，想要去給舒庭越打電話問個清楚，可等身影快要消失在拐角，感受到什麽頓住腳步回頭，卻發現那人視線還落在自己身上。

神經……

舒洛不喜歡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可又懶得和他計較，索性便大步離開了。

本來舒洛早已為自己忘記了，畢竟那不是什麽好的回憶，甚至在他上樓給舒庭越打過電話以後，就得到了自己并非親生的消息大哭一場，可這會兒那些細節争先恐後地冒出來前，卻讓他清楚感知到自己記得有多麽深刻。

回過神，路從安還有些擔憂地看着他。

舒洛只得搖搖頭跟着他一起回到房間，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靠着，沒過多久就忍不住睜開眼坐起身來：“路從安，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對我有什麽印象？”

路從安一怔，似乎沒想到他會主動問自己這種問題，但還是很認真地思考了許久，最後說：“你很聰明。”

其實在他還沒有回複的時候，舒洛腦子裏閃過了很多種可能性，但就是沒有料到他會誇贊自己聰明，這讓他接受也不好，不接受也不合适。

“為什麽？”

舒洛只覺得路從安是為了哄自己高興才這麽說的，畢竟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他也知道了路從安是個多精明的人，根本不像他之前想象的那麽笨，而他的心思本身也并不難猜，路從安又怎麽會想不通他喜歡聽什麽。

可還沒等他自己生起氣來，青年就在他面前蹲下，若有所思道：“你知道保護自己，這是最難得的。”

“？？？”舒洛更不懂他的意思了。

“在面對未知事件時尋常人都會覺得害怕，如果換做我，在察覺到自己身份不對勁的時候，可能會選擇逃避，這是最保險的方式，可你選擇了跟我正面交鋒，展現出自己的強勢，讓我不敢随便欺負你，這是一種很好的防禦意識。”

路從安說的認真，讓舒洛忍不住睜大眼睛，臉頰連帶着耳廓一片都泛起了火燒雲般的色澤。

這算什麽聰明？要知道伊伊在知道他主動去挑釁路從安的時候，都說他太沖動，如果早點跟路從安打好關系，後面就不會鬧成離家出走的結果。

“之後還有很多印象，你的優點很多，是我比不上的。”路從安的這些話說的很真誠。

舒洛不信，追問：“比如呢？”

路從安毫不猶豫道：“比如你的臉長得比電影明星還漂亮，無論走到哪裏都很有自信，還對未來很有規劃，永遠知道自己下一步應該做什麽。”

他語速不快，但語氣中的認真卻讓舒洛臉紅。

哪有？他明明整天就像鹹魚一樣，只想躺平，規劃歸規劃，卻不怎麽付出行動。

路從安這人真是……怎麽做到睜着眼睛說瞎話的？

但舒洛轉念一想，他的确對自己的臉很有自信，說起來要不是他長得好看叫路從安對他一見鐘情，之後的事情也不會發展的這麽順利。

想着，他坐起身來，看着正盯着自己若有所思的路從安，問：“如果我長得不好看，你還會在我向你求助的時候把你放進來嗎？”

沒等回答，他就嚴肅道：“不準撒謊！你知道我可以看出來的，必須說實話，反正我不會生氣的，你放心吧。”

路從安眼神裏透出點懷疑，最後只得一嘆氣：“會。”

舒洛還是覺得不可相信：“你可別跟我說，你對誰都是這麽好心，我才不相信呢。”

“也不是對誰都好心，但對你是這樣的。”路從安不像是在騙人，語氣低沉無比，“無論我在哪裏，你需要我，我都會給你騰地方，如果你想要繼續做舒家的小少爺，我今晚就可以離開。”

話題轉變如此之快，舒洛聞言愕然睜大眼。

沒等他質疑，路從安又道：“但是……”

果然是條件的。

舒洛正覺得諷刺，便聽他說：“我還是會忍不住偷偷和你聯系，只要你還在這裏，我就做不到跟舒家不維持半點聯系。”

“……”

他這些話說的真情實感，宛若情人間纏綿溫存的告白，可偏偏又帶了幾分獨屬于他沉悶性格的內斂含蓄。

從來沒有人和舒洛說過這種話，他滿臉詫異地看着路從安，連對方什麽時候湊到了自己面前也不知道。

只是等他回過神來，那雙深黑的眼眸已經近在咫尺。

距離近了，他的注意力完全落在了路從安的臉上。

其實路從安五官長得很精致，單薄的唇形和舒洛曾經見過的母親舊照有些相似，但深邃銳利的眼眸和挺直鼻子就完全是和舒庭越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不好接近，暗藏鋒芒。

“你說的話一點都不實誠。”舒洛哼一聲，伸手扯着路從安的領帶，“明明就是見色起意，還要裝作跟別人不一樣。”

路從安眉眼微彎，沒有辯解什麽。

意識到他的視線逐漸落在了自己下半張臉，舒洛微微眯起眼睛，猜出他想要做什麽，刻意往前湊了湊。

距離太近了，他可以清楚感受到路從安灼熱的呼吸，正伴随着他的目光逐漸漂移，使得空氣中的氣氛變幻莫測。

“你今晚說過，表現好會有獎勵的。”路從安的嗓音嘶啞，眼中欲色分明。

舒洛眯起眼睛笑了笑，狡黠的像是只小狐貍：“我喜歡聽話的人，你覺得自己足夠聽話嗎？”

“嗯。”

“那以後都要繼續保持。”

“好。”

舒洛沒有再開口，在暗示這方面總表現很愚鈍的路從安卻奇跡般明白了他的意思，情不自禁地往前湊了過來，輕輕含住那紅潤的飽滿唇瓣。

他們都沒有太多的經驗，可簡單的幾次互動後就顯得那樣合拍。

舒洛被握着後頸，迷迷糊糊被按在了沙發靠背上，手指卻還緊緊揪住路從安的領帶，将那一小片布料捏的皺巴巴，沒有松手。

路從安平時看着佛系，好像對什麽都不是特別在意，可在這種時候卻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占有欲，他喜歡抓小貓似的捏住舒洛後頸，另一只手覆蓋在那小巧漂亮的臉蛋上，一手掌住，就像舒洛是他的所有物，無法躲避分毫。

不斷的深入，他品嘗到了些許香槟酒氣，濕潤軟滑，讓他恨不得将面前人吞吃入腹。

“唔……”

舒洛感覺手心出了汗，舌尖被吮到微微發麻，就連換氣都變得困難。

不公平，他想，明明路從安的經驗跟他一樣，為什麽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卻那麽游刃有餘？他是不是自己偷偷練過？還是說……之前路從安就欺騙了他？先前的那兩次只是在裝純而已。

可還沒等他的思路再跑偏一些，就忽然感覺到有哪裏不太對勁。

曲起的腿微微一頓，他幾乎不敢動彈，可那弧度卻逐漸變得猙獰，擠着他，兇神惡煞。

瘋了啊。

舒洛臉頰瞬間漲紅，揪住那領帶扯緊，他呼吸略有些急促，遲鈍地擡手擦試被口水沾濕的嘴角，惱了。

“你變态。”

清亮惱怒的聲音在房間內炸起，沒有絲毫要壓低音量的意思。

路從安難得躲閃了一下他的眼神，可卻沒有起來，反而将臉埋進了他的頸窩，像是只尋求安慰的大狗。

“休息一下。”

舒洛一下子瞪圓眼睛，訝異與他的不要臉：“你走開，去浴室。”

他才不管路從安是要洗冷水澡還是自己解決，但他現在心裏很慌亂，根本不敢再亂想，生怕那腦海中想象出來的畫面變得越來越生動，或者撕去了外表的僞裝，露出裏頭猙獰可怖的廬山真面目。

憑什麽？

他不知今天晚上想了多少次這個問題。

路從安吃什麽長大？長得比他高，明明缺錢吃的也不好，還長得比他壯，這也就罷了，現在就連那裏也是一樣，而且還要誇張更多。

前幾天剛看過的片子在眼前閃過，叫舒洛漲紅的小臉白了幾分。

不行！他不能再這樣勾引路從安下去了。

如果讓他跟路從安做片子裏面的事情，他會死在床上吧？

救命……

舒洛從來沒有一刻想現在這樣後悔，他忽然覺得自己是必死無疑了，無論是被丢在外面和蟲鼠作伴，還是待在路從安身邊。

甚至後面這種死法比前面那一種還更不體面！

眼眶逐漸紅了，他打心底覺得委屈。

為什麽啊？又不是他想要被抱錯的，過了這麽多年好日子忽然要回去也就算了，還讓他看見這麽悲慘的未來，好不容易抱到的大腿還是個大坑，老天就這麽看不慣他過好日子嗎？

路從安不知道小少爺在這短短的幾秒鐘內腦補了什麽，他将鼻尖抵在舒洛的側頸，嗅到他身上獨特的甜香，卻分不出是浴室裏那些瓶瓶罐罐中的哪一樣，本來這麽做是想要緩緩，可反應卻越來越壓不下去，腹中躁火反而愈燒愈烈。

正有些無奈想要起身，就感受到了懷中人肩膀的微微顫動。

舒洛肩背薄而漂亮，有時路從安看着他穿薄睡衣俯身時勾勒出的蝴蝶骨都覺得像是要展翅飛出去了，此時随着呼吸起伏，就讓他感知更加明顯。

本來以為是自己惹怒了他，正想要安慰，可起身一低頭，卻看見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中蓄着淚，這會兒正無聲地往下掉，襯得瞳孔顏色愈發深，十分可憐。

路從安不是第一次看舒洛掉眼淚，可先前的每一次都是趾高氣揚的，恨不得讓他知道，現在卻那樣安靜，雙目無神，像是在為什麽事情悲痛後悔，叫他心中不安。

伸手将那潔白臉頰上的淚擦去，可新的很快又落了下來。

路從安難得無措，只得将抱進懷裏，輕拍後背：“怎麽哭了？我剛才說的話惹你不高興了？那我現在去浴室，不要哭了。”

舒洛的手從他領帶滑下去，聽後深吸一口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路從安感覺心很慌亂，正不知該做什麽，就聽見懷中人深呼吸。

接着有些發顫的聲音傳入他耳中：“我覺得，我們還是算了吧。”

心像是被針重重刺穿，速度快到讓路從安都沒反應過來，可卻先一步感受到了疼痛。

“怎麽了？”

他不明白。

舒洛搖搖頭，越想越害怕：“我們根本不合适，不适合談戀愛。”

“……”

路從安似乎很不解，說：“你不是說再考察考察嗎？難道是在為我今天親你生氣，可……”這明明是你默許的。

“不用再考察了，我不想死。”舒洛吸吸鼻子，說話的聲音很悶，是哭過的可憐。

“我們談戀愛，為什麽會死？”

路從安從來沒這麽困惑過，可鬧出這個問題的人顯然并不想給他解惑，此時推開他，小臉上滿是憂愁。

“或者你接受柏拉圖嗎？”

“……”

路從安愣怔了足足三秒鐘，才從這句話聯想到了舒洛生氣的原因，一時間居然說不出話來。

“你看，你接受不了。”舒洛滿眼失望地看着他，“我理解，是人就會有欲望，你也不能免俗，所以我們真的不合适，你還是去找更契合你的人吧。”

說完要從路從安懷中退出去，可卻被一把抓住手臂。

“舒洛。”路從安眉眼間帶着明顯怒色，可細看還是無奈占了大多，“你知道有種東西叫潤|滑|劑嗎？”

“？？？”

舒洛沒有明白過來他在說什麽，還是那副半真半假的憂傷小表情。

這次輪到路從安深吸一口氣，起身去茶幾上找手機，可又怕舒洛中途要溜，只得将人牢牢抓住，取過手機後重新将他扣緊懷中。

“其實我也不熟悉，但可以先補補課。”

學渣舒洛聽見補課兩個字本能要逃，可卻被後面的手勒緊腰，狠狠撞回了滾燙灼熱的位置。

他臉頰漲紅，扭着身體想逃，可在感受到後腰的變化後卻驟然頓住身體，不敢再動了。

“乖，我們一起看。”

路從安的手機放在他面前，從後面将他環抱住，沒有絲毫逾矩的行為。

可他的存在感依舊很強，舒洛有點兒不高興，可是随着手機上的視頻進度條逐漸推進，他卻睜大眼睛，逐漸忘卻了掙紮這件事。

這什麽東西啊？他之前看的視頻好像都沒有這些，這是……什麽奇怪流程？

還沒等他做出反應，路從安抱着他的手臂又勒緊了些，無奈在他耳邊嘆氣：“真的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