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回不去了

第74章 回不去了

0r%vv傅斯臣冷冽的目光,和饒有意味的語調,都讓許承衍幾近崩潰。

“傅斯臣,你回來!

你別碰小初!別碰她!”

“嗬!”

許承衍的話只是讓傅斯臣冷冷一笑。

“紀冷初是我合法的妻子,我為什麽不能碰她?”

說完,再不肯看瘋狂暴怒的許承衍一眼,直接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辦公室。

許承衍還在被保安控制着,他拚了命的掙紮身體,可是卻還是徒勞無功。

想到傅斯臣離去時的那個似笑非笑的表情,許承衍只覺得自己的心髒像是被鈍刀子,一下一下割着一般。

小初!

小初!

對不起……

傅斯臣一路開着車,幾乎将油門踩到了底,只用了平時一半的時間,便回到了半山別墅。

彼時吳媽正在客廳打掃衛生,看見傅斯臣回來,面色卻如疾風驟雨一般,陰沉不已,頓時心裏“咯噔”一聲。

“人呢?”

“紀小姐在房間裏休息……”

“今天放你假,明天一早回來上班!”

宛若暗夜修羅一般的聲音從傅斯臣的口中低吼出來,吳媽本能的一個哆嗦,但是卻不敢違抗傅斯臣的命令,只能擔憂的朝着樓上望了一眼,便無奈的垂下頭,乖乖出門。

傅斯臣大步上了樓,徑直來到紀冷初的房間門口。

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便打開了門。

目之所及,紀冷初躺在大床上,睡得正熟,似乎并沒有察覺到有人進來。

窗簾拉着,屋內的光線昏暗而又透着幾分暧昧。

傅斯臣深沉的眼眸,大步走到床邊,低低的睨着熟睡中的紀冷初。

眼前,卻不由自主的浮現出許承衍口口聲聲懇求他,放過紀冷初的畫面。

怒氣,憑空騰升而起,瞬間燃燒成一團熊熊的火焰。

下一秒,他直接傾身而上,大手随即毫不憐惜的扯開紀冷初的衣領。

布料碎裂的聲音在安靜的空氣中赫然清晰。

吻,也随之狂亂而下。

紀冷初感覺到一陣重力壓着自己,呼吸也開始被什麽東西控制着,不由得不悅的皺了皺眉,慢慢睜開眼。

然而映入眼簾的,卻是傅斯臣那張棱角分明卻又駭人不已的臉。

本能的,紀冷初開始推拒掙紮。

可是她的唇瓣正被傅斯臣死死的堵着,汲取着,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一陣陣“嗚嗚”的抗議聲。

而她的推拒,卻似乎更加激怒了傅斯臣。

動作,驀的一頓。

紀冷初也終於找到機會,開口質問。

“傅斯臣,你又要幹什麽?”

傅斯臣嘴角噙着陰柔的笑:“幹什麽?繼續昨晚沒有做完的事!”

說罷,重新傾身而下,将之前的那個吻,加深加長。

而原本就不怎麽輕柔的動作,也更加粗暴起來。

紀冷初心髒在狂跳着,猶如擂鼓。

昨晚好不容易才躲過。

兩個人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傅斯臣極近可能的羞辱自己,這種事,早晚還是會發生。

但紀冷初卻從來沒有想過,會這麽快。

明明,只過了一晚。

而且今日的傅斯臣,似乎比昨晚更加可怕。

他就像是一直受傷發狂了的豹子,拚命的在自己的身上尋找着發洩。

思忖間,身上的衣服已然被褪了個幹幹淨淨。

終是躲不過麽?

“你……輕一點!”

想到肚子裏的孩子,紀冷初自知今天已經無可避免,只能退而求其次。

輕一點,應該不會,傷到孩子吧?

聽到紀冷初顫抖着的,帶着祈求的聲音,傅斯臣被怒火灼燒侵蝕着的心,莫名的,就軟了一下。

撐着雙臂,傅斯臣停下了動作,靜靜的凝視着她。

如今的她,瘦的宛若一陣風就能吹倒,原本紅潤白皙的臉,現如今也已經變得泛黃憔悴,清瘦不已。

和從前,判若兩人、還有那雙眼睛,那雙從前不管什麽時候,都充滿了光的眼睛,此時卻如一灘死水,漆黑無光。

裏面,有自己的倒影,小小的兩個,像是兩次跳躍的火苗。

卻獨獨,不帶情欲。

紀冷初的眼神,讓傅斯臣的胸口驀的一窒,像是不敢再與她對視了一般,合上了眼眸,重新傾身。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一次傅斯臣的吻,好像真的輕柔了許多。

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他有多麽的憎惡痛恨自己,紀冷初幾乎會誤以為,這之中帶了絲溫柔缱绻。

紀冷初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過去的。

只是醒來後,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紀冷初猛地心裏一個激靈,連忙檢查了一下自己,确定身體并沒有任何異樣之後,胸膛裏懸着的一顆心,才重重的落了地。

身邊,早就已經沒有了傅斯臣的身影。

如果不是空氣裏還殘留着的味道,紀冷初幾乎會以為,之前發生的一切,都不過是幻覺。

傅斯臣怎麽可能會對她心慈手軟?

正想着,房間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

紀冷初連忙斂起心神,朝門口看了過去。

傅斯臣已經換下了白天的西裝革履,只穿了一件灰色随身的針織衫,和一條同色的休閑褲。

他應該是洗過澡了,平日裏梳的一絲不茍的發絲,此刻也略顯随意,額前更是有碎發和劉海散落下來,若隐若現的遮擋着那雙深邃漆黑的眼眸,倒是将其中的淩厲化解了幾分。

紀冷初有些怔楞。

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傅斯臣。

他仿佛褪去了高高在上宛若帝王一般的強大氣勢,像一個陽光帥氣的,鄰家大男孩。

一瞬間,紀冷初有些恍惚。

仿佛回到了,小時候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還不是跺一跺腳,就能夠讓整個涼城為之顫上三顫的,傅氏集團總裁。

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也沒有像現在這樣除了冷漠,就是憤恨和憎惡。

那個時候……

“紀、冷、初!”

耳邊,驀的響起傅斯臣低沉暗啞的嗓音,宛若打磨着的砂紙,粗粗砺砺的,從紀冷初的神經上刮過,将她整個人的思緒都喚了回來。

紀冷初垂了垂眼眸,掩飾住了眼底的一閃而過的情緒。

那個時候……

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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