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那就是過去式了
第37章:那就是過去式了
明元策這才注意到鐘竟南居然不在,他等聞玉灼和別人聊完了才問:“鐘少呢?”
“南哥的母親生病了,今天請假回家了,本來想在聚會結束前趕過來了,被我勸住了。”聞玉灼并不太在意今天這個生日,“生日年年都過,還是母親的身體更重要。”
“嗯。”鐘竟南不在更好,明元策拿起酒杯說:“這算是我們認識後一起過的第一個生日,生日快樂!”
“謝謝。”聞玉灼拿起自己的杯子想喝卻被攔住了,“怎麽?”
“別空腹喝酒,傷胃。”明元策拿過聞玉灼的杯子放下,“你朋友這麽多,今晚有你喝的,我這杯就算了。”
“策哥今天這麽體貼,好不習慣。”
“對你我一直都很體貼。”
“以前我可沒感覺到。”
“今後我一定努力讓小玉感受到我的體貼。”
“你...”兩人因為要交談距離有些近,聞玉灼揉了揉酥麻的耳朵,“你突然打直球真讓我不習慣。”
“這就算是直球了?”明元策看着聞玉灼透着紅的耳朵,心裏有種奇異的感覺,這是對他的話有反應?
聞玉灼轉頭挑眉看向明元策,“你覺得怎樣才是直球?”
快一年了,在這樣的氛圍下,明元策起了試探的心思,“比如對我來說小玉是最重要的人。”
“啧!”聞玉灼故作嫌棄地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這種語氣,這種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在和女朋友說話呢!”
明元策也坐直了身體,“我只會有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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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聞玉灼都快忘了明元策的性取向了,此時突然被提起有種別扭感,“也不知道誰能有那種運氣。”
明元策搖了搖頭,“你把我想得太好了。”
“我相信自己的直覺。”
服務員開始上菜了,聚會正式開始,聞玉灼作為今天的壽星,不可能一直陪着明元策,起身離開了座位。
聞玉灼離開後,同桌的幾個人想和明元策搭話都被他冷淡的态度給勸退了,聞玉灼邀請的人裏大學生居多,還保持着屬于大學生的純粹,沒有過重的功利心,不會強行社交,這讓他經歷了還算愉快的一晚。
吃完飯後,會所送上了一個三層的大蛋糕,聞玉灼切了蛋糕後看到同學們眼裏的躍躍欲試,連忙說:“後面還有別的娛樂活動,可別折騰我。”
“好,那就放過你了。”
“啧,你是不是為了逃脫被整蠱才故意這麽早上蛋糕?”
“不行,壽星必須得沾點。”
話音剛落,站在聞玉灼身邊的明元策就用手指沾了奶油抹在了聞玉灼臉上,不多,但也夠應付起哄的人了。
聞玉灼感激的看了明元策一眼,“我臉上有了,求放過。”
“行吧!”
服務員打開兩邊的房間,K歌房、電玩室、棋牌室和小型酒吧舞廳都開放了,舒緩的純音樂中和了過于歡樂的氣氛,大家都三三兩兩的散開了。
明元策陪着聞玉灼坐在吧臺前,席間聞玉灼就喝了幾杯,他估摸着以聞玉灼的酒量,應該差不多了。
可聞玉灼畢竟是壽星,之前沒和聞玉灼喝酒的人都先後找了過來,半個小時後,人快醉了,禮物也堆滿了整個吧臺,明元策看不下去幫着擋了幾杯。
聞玉灼趴在吧臺上,醉意朦胧地就着時明時暗的燈光看着明元策的側臉,“策哥,我今晚是不是能知道你的酒量到底有多大了?”
“我幫你擋酒,你還有心情關心我的酒量?”明元策低頭湊近聞玉灼能聞到屬于果酒的甜膩味,“如果不是果酒,你早就醉了。”
“我知道,所以才把今天的酒都換成了果酒。”聞玉灼的頭有些暈,明元策湊近後他的視線聚焦在了那雙眼睛上,順從本能地伸手碰了一下,等明元策閉上眼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我不是故意的。”
“嗯,我信了,畢竟你已經醉了。”明元策給聞玉灼遞了梯子,“你什麽時候回宿舍?”
“我今晚...應該是回不去了。”聞玉灼撐着身子坐了起來,“我在樓上開了好幾間房,你要留下來嗎?”
“我又沒喝醉。”明元策看了眼玩得正起勁的那些人,估計今晚不到十二點不會散場,“怪不得你要把時間定在周末。”
“不是我故意定的,是我的運氣就是那麽好,剛好輪到星期六。”聞玉灼站了起來,伸手想去搭明元策的肩,腳下卻突然一軟,整個人向前撲在了明元策的背上,把明元策都撲得向前走了好幾步,“對不起。”
明元策回身扶着聞玉灼坐下,無奈道:“你消停點吧!”
“嗯?我酒品很好的。”聞玉灼順從的趴回吧臺上,放在一旁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混在音樂聲裏聽不真切,“我手機是不是響了?”
明元策探頭看到手機屏幕上鐘竟南的名字,說:“沒有,你聽錯了。”
“奧。”
手機響了一會就自動挂斷了,随後來了條短信:小玉,我到會所樓下了,馬上上去。
鐘竟南果然還是趕來了,明元策到了一杯水放在聞玉灼手邊,“你喝點水,醒醒酒。”
“好。”聞玉灼喝了口水後突然來了興致,“我想去唱歌。”
話剛說完,人就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明元策走近扶着人問:“你現在唱歌還能找着調嗎?”
“我找不着,那你呢?”聞玉灼順勢把昏沉沉的腦袋擱在明元策的肩膀上,“你給我唱首生日歌。”
“我不會唱歌。”
“我就要聽,我今天是壽星,你得順着我。”
醉鬼開始發揮自己無理取鬧的特權了,明元策估摸着時間鐘竟南應該快到了,把聞玉灼扶回吧臺,彎腰低頭湊近輕聲說:“你乖乖在這坐一會,清醒一點後,我就去唱歌好嗎?”
聞玉灼乖乖地點了點頭:“嗯,好。”
明元策伸手替聞玉灼把淩亂的劉海捋順,他站的方向正對包廂的大門,擡起眼皮正好看到大門被推開,走廊外的燈光透了進來,落在地上映出一道長長的人影。
就算看不清鐘竟南的臉,他也知道對方正看着他,他不但沒有起身,還往前一步更加靠近聞玉灼,收回目光低頭,嘴唇在醉意迷蒙的聞玉灼的額頭輕輕碰了一下。
“嗯?”聞玉灼察覺到了,擡頭疑惑的看着明元策,“你剛剛在幹嘛?”
“看你額頭有東西,幫你弄掉了。”
吧臺的燈帶營造出的朦胧感籠罩着明元策,中和了明元策身上的冷淡,聞玉灼坐直身體,兩人的頭靠得特別近,他在那雙眼睛裏看到了溫柔的笑意。
他的腦子突然響起了剛剛明元策那似是而非的幾句話,心跳在酒精的加持下開始加速,他連忙側頭擡手碰了一下剛剛被觸碰的位置,輕聲道:“謝謝。”
明元策及時後退,在鐘竟南走近時已經拉開了和聞玉灼的距離,“鐘少來了。”
聞玉灼聞聲回頭,有些好奇:“南哥,你怎麽來了?”
“你的生日我怎麽可能缺席?”鐘竟南強行壓下心裏的怒火,低頭才看清聞玉灼微紅的眼,問:“你怎麽這麽快就喝醉了。”
“都是他們灌的。”聞玉灼擡手指着那些玩得開心的人,皺着眉抱怨:“他們太壞了,要不是明元策幫我擋酒,我現在已經趴下了。”
鐘竟南這才看向明元策,“今晚多些明少幫小玉擋酒了,他這人就是不知道要怎麽拒絕別人,以前每年都是我幫忙擋的,就是為了能讓他清醒的過一個快樂的生日。”
鐘竟南特意将以前每年和清醒幾個詞咬得更重,明元策知道鐘竟南這是在昭示主權,嘲諷道:“你也說了,那是以前,既然是以前,那就是過去式了。”
“你...”
“你們倆別說了。”聞玉灼站起來擋在兩人中間,“今天我生日,你們居然還吵架。”
“小玉。”鐘竟南看聞玉灼站着有些晃伸手想要扶住他,卻被避開了,他看着往明元策懷裏靠的人,心裏嫉妒得發狂。
“南哥,謝謝你專程趕回來。”醉了一半的聞玉灼避開鐘竟南是出于本能,避開後才遲鈍的反應過來不應該這麽直接的,于是伸手拉住了鐘竟南的手腕,“南哥,你還沒給我唱生日歌。”
明元策加了火之後就打算離開了,“小玉,你和你的朋友們玩,我明天還有事,得先回去了。”
“嗯,好,你回去吧!”
明元策離開後,鐘竟南心裏堵着的氣消散了一部分,他跟着聞玉灼朝K歌房走去,那些人看到壽星來了,連忙把話筒讓了出來。
聞玉灼去點歌,鐘竟南身邊的人高興的和他打招呼:“南哥,我就說你今天不可能缺席的,沒想到你還真來了,你和小玉之間的感情真是讓人羨慕。”
旁邊有人跟着附和:“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鐘竟南聽到這話心裏舒服了很多,“他酒量不好,我不放心。”
“小玉的酒量差還不是因為每次都有南哥你幫着擋酒。”
“就是,南哥太心疼小玉了,都沒給他鍛煉酒量的機會。”
“宿醉太難受了。”鐘竟南的視線沒離開過聞玉灼,“我比他大半歲,照顧他是應該的。”
“嗚嗚。”有女生聽得很感動,“我也想要這樣的哥哥。”
聞玉灼點好歌把話筒塞進鐘竟南的手裏,鐘竟南接過那一個的同時往他的另一只手裏也塞了一個,“小玉,和我一起合唱好嗎?”
“我醉了,唱得會很難聽。”
“沒事的,大家就圖個生日氛圍。”
“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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