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聞玉灼他現在很難過吧
第39章:聞玉灼他現在很難過吧
聞玉灼朝明元策伸出手,“策哥,幫忙解一下。”
明元策松開手裏的袋子,什麽都沒說地伸手替聞玉灼解開了那條領帶,看着那鮮明的紅痕愣了一瞬。
“謝謝。”聞玉灼收回手,低頭扣上自己被解開的紐扣,随後說:“我們回學校。”
“那你呢?”鐘竟南看着這一幕還是會不甘,他不知道自己輸在了哪裏,“你如果真的是直男,我能承認自己錯誤,可你不是。”
聞玉灼手都放在門把上了,聽到這句話沒忍住回頭,“你質疑我的性向?”
鐘竟南指着明元策說:“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明元策對你的心思?知道卻還和他那麽親密,你能縱容他,為什麽對我卻這麽苛刻?”
“今天的事是你自己做錯了,你不顧我的意願想來強的,現在還把鍋往被人身上甩?”聞玉灼都不敢相信這是鐘竟南能說出來的話,沒忍住轉身說:“你該做的是自我反省,而不是來質問我。”
“我...”鐘竟南剛想說什麽,卻看到聞玉灼朝他走了過來。
聞玉灼轉身後才發現明元策剛剛站着的地方落了一個袋子,想到剛剛明元策說的生日禮物,走過去提了起來,從頭到尾沒有看鐘竟南一眼。
明元策倒是沒想到聞玉灼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記得他的禮物,兩人進入電梯後都沒說話,走出電梯後,他去了趟前臺,今晚兩人都喝了酒,只能讓會所安排人開車送他們回學校。
上車後,聞玉灼将袋子放在座位上側頭看着窗外,明元策靠在另一邊的車窗上側頭看着聞玉灼,當初發現林曼出軌時聞玉灼哭了,現在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兄弟試圖對自己用強的,被最親近的人背叛,聞玉灼他現在...很難過吧?
會所離學校并不遠,晚上車少一路順暢,十多分鐘後車就停在了學校的停車場。
下車的時候聞玉灼還不忘拿着明元策的生日禮物,他不說話明元策也不說,兩人一路沉默的回了宿舍,分開時他看着明元策說:“謝謝你今晚什麽都沒問我,我今天累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
“好,你回宿舍好好休息。”
這一晚聞玉灼睡得很不踏實,做了些亂七八糟的夢,等醒來時已經上午十點了,舍友晚上都住在會所,整個宿舍安靜得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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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沒想通要怎麽和明元策說那晚的事,邵知晟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小玉,昨天你和同學聚過了,今天記得回家,爺爺一直在等着你呢!”
昨晚的糟心事鬧得他都把邵鴻遠給忘了,“好,我現在就回去。”
聞玉灼周一上午沒課,等到中午才回校,上完課想去找明元策卻猶豫了很久。
一天過去了,他想得更多了,那晚他雖然喝醉了,但額頭上的那個溫熱的觸感還是有印象的,那樣的觸感既可能是明元策的手觸碰造成的,也可能是唇。
如果是唇,明元策難道真的喜歡他?
可他并沒有感覺到,是他太遲鈍了,還是鐘竟南太敏感,以己度人了?
在沒想好用什麽樣的态度面對明元策前,他沒去主動找人。
仿佛兩人之間有一種無形的默契,他不去找明元策,明元策居然也三四天沒出現。
直到周五,他聽邵知晟說明老爺子三天前突發心髒病進了醫院,再去明元策的宿舍看,果然沒找到人,拿着手機想打電話又不知道要說什麽。
糾結,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開始反思,為什麽對于明元策自己會這麽糾結?
他擡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時間越久,那晚的感覺越模糊,明元策真的親他了嗎?
鐘竟南有一點說錯了,他和鐘竟南疏遠不是因為對于同性戀的排斥,只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對鐘竟南沒有別的感情,他做不出拖泥帶水的事,可鐘竟南同時也是他最好的朋友,他能想到的辦法只有暫時疏遠。
那...如果明元策真的親了,他該怎麽做?
手機振動了一下,居然是明元策發來的微信:小玉,我爺爺生病住院了,我要在家裏待個三五天。
如果一直回避下去就說明明元策的心裏真的有鬼,可現在明元策在五天這個兩人差不多都緩和好了的時間點上主動聯系他,說明這幾天的疏遠只是為了給他一個調整情緒的空間。
這讓他松了口氣,他真的不想再面對任何感情上的問題了。
明永壽這次發病突然,送到醫院的時機晚了點,幾天內進了幾次急救室,醫生說過老爺子就算挺過去了,身體和腦子也會受到很大的損傷。
老爺子這一次病得太突然了,公司裏的很多事情都沒徹底交代清楚,在這樣的關鍵時刻,明家人基本都回來了圍在病房外,生怕自己少了點什麽。
明元策早上去了趟醫院,卻被明元楓攔在病房外不讓進,他也無所謂,在走廊上站了一會就離開了,下午又被明志軒打電話給叫了回去。
老爺子住在ICU,他們都進不去,為了顯得有孝心卻都等在門口,他看着這種虛僞的行為只覺得諷刺,平時一個個的一兩個月不回一趟家,根本就不記得家裏還有個老人,到了做面子功夫的時候一個比裝得像。
最後他幹脆躲進了安全通道,短信剛發完明志軒就走了過來,“明元策,你爺爺生病了,你都不關心一下嗎?”
“關心?圍在病房外就叫關心了?”明元策諷刺道:“平時怎麽不見你們關心?你們要真關心老人,奶奶兩年前也不至于因為搶救不及時去世,這一次居然又差點重蹈覆轍,只不過這一次老爺子手上捏的東西更多,你們關心的到底是那些東西還是人,你們自己心裏清楚。”
“你...”明志軒指着明元策的手指都在發抖,“你翅膀還沒硬,現在還靠家裏養着,別太放肆。”
“怎麽?我吃穿住用的錢有一分是你給的嗎?”明家給家裏的每個人都定了花費額度,額度根據年齡增加,這錢是家族給的,明元策面對明永壽需要妥協示弱,在明志軒面前卻沒必要,“我能拿到那些錢是因為我姓明。”
“沒有我,哪來的你?”
“那你為什麽要生我呢?沒有我你連現在的那點股份都拿不到吧!”明元策知道明志軒這幾天老是看着他是為了什麽,“你都拿不到的東西,我能拿到?”
“你畢竟是明家的孫子,明元征兩兄弟有的你也得有。”
上一次父子倆這樣面對面好好說話是什麽時候了?明元策不記得了,也只有在這樣的時刻明志軒才會想起自己還有個兒子吧,“現在記起我是明家的人了?”
明志軒深吸了一口氣,壓住被冒犯的怒火,“你這幾天就乖乖留在家裏,每天最少要來兩次醫院,一直到你爺爺醒過來。”
現在輪到明志軒低頭了,明元策心裏卻沒有任何暢快的感覺,只覺得疲憊,轉身下樓梯前随意的回道:“好。”
這天下午聞玉灼回了家,找邵知晟問了明永壽的情況,知道老人這幾天都沒醒,他也是家族裏出來的,知道這種時刻明元策不管是自己的意願,還是被家族裹挾着都不可能輕易脫身。
第二天他剛吃過早餐,就在群裏看到一個朋友前幾天和人飙車摔了一跤,現在正在醫院裏躺着,喊着無聊。
他看到那醫院的名字一下子站了起來,明永壽現在就在那家醫院,他看完朋友是不是還可以試試能不能碰到明元策?
他是行動派,這麽想的立馬就做了,到醫院時正好是中午十一點,他點了餐讓人直接送到朋友的病房,然後才進入電梯。
“等等。”
他聽到聲音擡頭看到了方沐霖,剛想擡手打招呼就被人擠到了角落裏,最後想想還是算了。
“明元策。”方沐霖拿出手機撥通了明元策的電話,她是被明元策叫來的,雖然不知道來幹嗎,但難得有明元策主動開口的時候,她怎麽能錯過,“你爺爺的病房在幾樓?”
聞玉灼聽到這聲阿策不由自主的朝那個方向集中了注意力,聽到方沐霖說了句:“十九樓?好,我馬上就到了。”
他朋友的病房在二十樓,走出電梯後,他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了一陣爽朗的笑聲,推開門笑着打趣:“游公子腿都斷了,還能笑得這麽開心?”
“喲,我們的聞少爺終于來了。”游樂看向門口,埋怨道:“我都住院一個星期了,你才來看我。”
“我要上課。”聞玉灼将手裏拿的花放下,看了眼病房裏的其他人,“昨天剛回家,今天上午這不就來看你了。”
“哼。”游樂哼了一聲,“還算你有良心。”
游樂性子單純又閑不住,一年要進兩三次醫院,他們這些人早就習慣了,聞玉灼坐在床邊問:“什麽時候能出院?”
“明天,醫院太無聊了,我要回家。”
“恩,回家有家人照顧會好一些。”
“怎麽你一個人?”游樂往病房門口望了好幾眼,“你和鐘竟南不都是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嗎?今天怎麽就你一個人?”
這就是聞玉灼不願意和鐘竟南鬧僵的原因之一,兩人的社交圈基本重合,鬧崩了影響很大,“他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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