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東京校
第26章 東京校
五條悟大搖大擺來到教室。
只有家入硝子一個人。
她單手撐臉,在打哈欠,黑眼圈重得像八百年沒睡過覺了。注意到五條悟吊兒郎當地走進來,拉開座椅時故意發出刺耳的動靜,坐下之後就跟屁股挨揍了似的怎麽坐都不舒服扭來扭去地凹造型,并且還非常故意地發出咀嚼食物的聲音。
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清楚,如果沒讓貓貓的炫耀欲得到滿足,今天是不得安生的。
家入硝子面無表情:“哇哦,你居然買到了這個土豆餅?是在食堂買的嗎?好厲害。”
五條悟得意:“姑且算是吧~不過硝子你是買不到的。”
“咦,為什麽?”
“最強限定。”五條悟推了推墨鏡,非常大方地揪下來一小塊土豆餅喂家入硝子嘴邊,“不過呢,我比傑那小氣鬼可大方多啦,請你吃。”
“哇哦,謝謝你,最友愛同窗的五條同學。”家入硝子神色不變地咀嚼。
唔……
意外的很好吃。
真的是在食堂買的嗎?總感覺有點貓膩呢。
察覺到家入硝子還想吃,五條悟将剩餘的土豆餅直接全塞嘴裏了,腮幫子鼓鼓囊囊地沖家入硝子做挑釁的鬼臉。
啧,幼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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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意我吸煙嗎?”家入硝子忽視掉咕嚕嚕叫的肚子和五條悟大聲說‘介意’的聲音,點燃香煙,吸起來。
煙霧缭繞下,她想到了夏油傑。
那家夥近段時間情緒一直很低落,真的只是苦夏那麽簡單嗎?啊真麻煩,早知道就不應該跟這兩個家夥過多接觸,雖然知道他們很強,不會輕易死掉。但還是有點……
在意分別啊。
…
我打開冰箱。
清點裏面的食材。
經歷了今天早上和中午,冰箱裏做土豆餅的原料已經全部消耗光了。應該是考慮到食材的新鮮度問題,夏油傑離開六天,儲存在冰箱裏的食材原本是足夠我吃十天的。但現如今……多了個人。
我摸一下肚子。
最終決定,今晚不吃飯了。
離開廚房,我注意到客廳的牆上挂着的時鐘,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借着窗外的月光,我打量起手上的粉色胸衣。
這是昨天晚上晾曬在陽臺的,但不知道為什麽,卻被撕壞了。除了這件之外,我就只剩下一件胸衣了,也就是我身上穿着的這件。
我很想找針線縫補一下,但很可惜。
我今天幫忙整理夏油傑房間的時候,并沒有發現針線。想想也是,畢竟是男生,怎麽可能會在寝室存放這種東西。
我将胸衣折疊整齊,收好。
拿了衣服去浴室。
我洗好澡之後,順帶将髒衣服洗幹淨,猶豫了幾次,還是将胸衣也洗掉了。現在是夏天,衣服幹得很快,大概率明早就幹透了。今晚不穿……應該也沒什麽,反正夏油傑不在寝室。
我沒有穿胸衣,套上白色睡裙,胸前空嗖嗖的感覺令我很不适應。
我做了好一會的心理建設,才紅着臉拉開浴室門。
但出乎意料的。
剛拉開浴室門,我就在黑暗中與癱在沙發上的白發少年濕漉漉的藍眼睛對上了。我整個人都僵住了。他見到我,倒是一秒時間就擺出了不滿的表情,噘着嘴,抱怨:“你洗澡好慢啊,我等了好久。”
我趕忙拿裝濕衣服的盆擋在胸前,并後退了好幾步。
“反應幹嘛這麽大。”他下巴枕在胳膊上,歪着腦袋看我,像十五六歲的女傭在撒嬌般,“剛才做了好久的任務,我肚子好餓,你快去給我做飯,我不想吃土豆餅了,你給我做點甜食吧。”
“……”我垂頭,咬住下唇思索幾秒,最終還是弧度很輕微的點了下頭。
見我點頭,他滿意非常地歡呼一聲。
我先是去陽臺晾衣服。
為了避免被其他人發現,我只有晚上可以晾衣服,如果今晚不晾的話,明天……我也沒有內衣穿了。
晾好衣服。
悟少爺已經在打游戲了。
他沒像昨晚穿着休閑服,而是規規矩矩穿着東京校的學生制服。不過……跟直哉少爺相比,倒也不是特別規矩,他制服最上面的那顆紐扣沒有扣,大刺刺敞開着,随着他低頭打游戲的動作,我甚至能看見他制服裏面穿的黑色內襯。如果是直哉少爺的話,不管什麽天、穿多厚多緊的衣服,他都一定要将紐扣扣到最頂端,嚴嚴實實的。
我沒再看,垂眼進了廚房。
已經沒有做土豆餅的食材了,不過好在悟少爺這次也不想吃土豆餅。
在剩餘的食材裏,我挑選出糯米、小豆。清洗,煮沸去皮,放入砂糖制作成豆餡。
這個糕點的名字叫什麽我不清楚,禪院家的廚房經常做來給少爺小姐們吃,應該是很上等的點心。直哉少爺對我有好臉色那段時間,曾喂我吃過不少次,不像蘋果糖那樣甜到膩人,是很細膩的口感。
但制作起來很麻煩,尤其是裝飾花樣,尤為費心。
夏油傑寝室的廚房用具不多,這更加增大了制作難度。
我做了很久。
直到在客廳打游戲的悟少爺游魂似的飄進來,挨着我吐魂:“怎麽還沒做好~~你的速度好慢啊~~我好餓啊~~~”
我一僵。
下意識就借着擡高胳膊的動作,遮掩胸前。
“咦,你在做這個啊。”悟少爺似乎對我正在做的點心十分熟悉,伸出手指戳一戳做好的那一個,“可以吃了嗎?這個。”
我點點頭。
他拿起一個,雙手抱着啃,一如那天夜裏将腮幫子塞得鼓鼓囊囊,一邊吃,他一邊歪着腦袋打量我的臉,像貓咪觀察人類一樣,半晌,白色的睫毛輕眨了一下,很直接:“你長得好工口啊。”
我愣住,有點不理解。
“你不知道工口是什麽意思嗎?”他一臉驚奇地湊近我一點,用一種天然的正經、似乎是真的很認真地在幫我解釋的語氣沖我說,“工口的意思就是很色呀,例如那種澀情漫畫,澀情游戲,一般就被叫做工.口.漫畫,工口游戲。至于說你長得很工口,就是說你長的很澀情的意思。你看起來就像那種被欺負了很久的小可憐,一旦被保護了就會緊緊跟着對方吧?那種狗狗系,不管怎麽打罵都不會離開主人、主人想要什麽都會給的類型。嗚哇這麽說起來,你我記得你哭的時候也超~澀情的,所以你能再哭哭看嗎?”
我的身體越來越僵,最後只得尴尬地繼續朝他笑,甚至有點往後縮,想跟他拉開一點距離。
雖然目前跟悟少爺相處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但他好像只記得我是……變态…變态追求者這件事?對于我是直哉少爺的女傭,以及直哉少爺一直在東京找我這件事,他好像不是很清楚,因為一直沒提。用來威脅我給他做飯的理由,如果是拿直哉少爺的話,會更方便更快捷,但他并沒有。
所以……
要麽是不記得我是直哉少爺的女傭這件事,要麽就是他壓根沒關注直哉少爺那邊有什麽動向。
我更傾向于後者。
但不管是哪種,我的生命目前都并沒有真的因悟少爺而受到威脅。所以,對于悟少爺,我要做的只是盡量滿足他的需求,從而避免他大刺刺地宣揚出去,讓高專其他人發現。
“不哭就算了嘛,好小氣……”
我依舊是朝他笑笑。
他眨眨眼,還想繼續說些什麽,我埋下頭去,專心處理食材,一副不想繼續做響應的态度。
他撅起嘴,有點不滿意,但也沒說什麽。像來時那樣游魂般飄回了客廳,不多時就傳來了打游戲的動靜。
我垂頭,繼續處理食材。
等過去半個小時。
我用食材一共做了七個點心,由于考慮到自己接下來幾天,所以我悄悄留下一個點心存放到冰箱裏,只拿了六個出去給悟少爺吃。
他看到我,立馬噘起嘴,幾乎要能挂住茶壺,但吃了點心之後,倒是好一點了。還有好心情戳着我的胳膊問我,“你會打游戲嘛?”
我搖搖頭。
“那我教你嘛,我一個人只能玩單人游戲,也太無聊了——”提起單人游戲,他像是提起讨厭的東西般,嫌棄到吐舌。
我不得不接住他遞來的游戲手柄。
我只打過一次游戲。
還是跟直哉少爺一起的那次。他将我貶低得一文不值,說我脖子上頂着的根本就是面團,唯一的用處就是臉還有點觀賞性。
不出意外。
兩把下來,悟少爺渾身上下寫滿了不敢相信,“你是笨蛋嗎?第二關,這還是第二關啊?”
我垂眼盯着游戲手柄,沒說話。
反正他已經替我找好了‘我是個啞巴’的理由,我幹脆也認了,這樣下來,不管發生什麽樣的情況,都可以不用跟悟少爺交流,我只需要笑笑、點頭、搖頭就好。
“啊算了——”
他說,“這個游戲需要我們雙人合作,打怪的時候有很長的技能空缺時間,需要切換主輸出,但基于你很菜這一點呢,前期的小怪就都交給我處理好了,我只交代你一件任務哦,就是在我處理BOSS的時候,你把周圍的小怪都清理掉。期間你如果需要幫助,就拍拍我。”
我點頭。
游戲重新開局了。
然後很快就因為我的游戲角色死亡而通關失敗。
悟少爺氣到撓頭發,跟貓咪的玩具被奪走般咋咋呼呼的發牢騷:“我不是跟你說了打不過就拍一下我的嗎?”
我擡起手,輕輕拍一下他的胳膊。但由于有術式,我并不能真的拍到他,只是拍在那層術式上而已。
“現在拍我還有什麽用啊!”
我重新垂下頭,繼續盯着游戲手柄,發呆。
我以為這樣下來,悟少爺就會對跟我一起打游戲失去興趣。但他抓了一會亂蓬蓬的白發之後,十分熟練的拉開夏油傑課桌的椅子,趴在課桌上寫着什麽。
過了會。
他塞給我一疊紙,每張紙上面都寫着字。
他推推墨鏡,“雖然是啞巴,但胳膊應該沒斷吧?如果遇到什麽需要幫忙的事情,你就舉起紙就好了。”
我點點頭。
游戲重新開局。
我看自己紅色的血條快沒了,所以舉起紙。——我不認得字,所以是胡亂舉的。
悟少爺應該是因為術式的緣故,頭都沒轉,始終緊盯着電視機屏幕,卻能準确看到我舉起的紙條,朝地面丢了個紅色瓶子,我撿起來,血條就瞬間回滿了。
游戲繼續進行,怪物太多了,我又随便舉起一張紙條。
悟少爺朝地面丢了藍色的瓶子。
我89%的藍量回滿了。
電視機屏幕上,有兩個視角,悟少爺那邊的視角,人物角色正在躲避非常複雜的技能,同時還要考慮好自己的技能空缺問題,進行輸出。
他的血條現在已經下降到百分之三十了,情況很危機。
我猶豫再三,又舉起一張紙條。
他急忙操控技能,丢出來一個紅色的瓶子。
然後不等我撿起來,我就徹底被怪物淹沒,死掉了。——游戲結束。
“啊——!怎麽會怎麽會怎麽會!”悟少爺跟白色大貓般發出慘叫,他懷疑我在整他,十分氣憤地轉過頭來,“你幹嘛啊!差一點就過關了!那種情況你應該舉起這張牌子的吧,告訴我幫你打怪,你為什麽要問我要血瓶啊!別告訴我你是個啞巴就算了,連字也不認得!”
我垂頭,玩手指。
“……你不會真的不認得字吧?”半晌,他語氣逐漸轉為狐疑。
我擡頭,朝他笑笑。然後繼續低頭玩手指。
空氣安靜了很久。
“嘛,真麻煩。”許久,一旁的悟少爺嘟囔了句,将我懷裏的紙奪走,随便拿出一張,示意我擡頭看,“看到這個字了嗎?這個字是:救。你一舉起這個牌子,我就會幫你清怪了。”
我眨巴一下眼睛。
“救”這個字,原來是長這個樣子啊……
他換了一張,“這個字是藍,藍條,也可以理解為你的咒力儲備,如果藍條空掉了,你就放不出技能了。缺少藍條的話,可以舉起這個牌子。”
“這個是紅字,也就是血條的意思。”他解釋,“我的這個角色很特殊,可以把自己的血條藍條用轉化成瓶子的方式分享給隊友,你提前舉起來,我也好提前計算一下接下來該怎麽使用自己剩餘的藍條血條。”
我将這三張紙條上的字,牢牢記在心底。
有一種……抓住了我心中渴望的東西的小小雀躍感,所以在悟少爺問我“懂了嗎?”的時候,我難得露出些真心的笑來,朝他點點頭。
他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了,“切”了一聲轉過頭去。
我重新接過紙條。
此時,這三張紙條在我眼裏,有了些別的意義。
接下來的游戲進展的比較順利,悟少爺雖然依舊對我很菜這件事很無語,但總的來說沒之前發脾氣那麽頻繁了。他越打越上頭,墨鏡都被他推到了頭頂,嘴裏叼着棒棒糖,藍眼睛睜得大大的,死死盯着電視機屏幕,十分專注。
我因為只需要關注自己的血條藍條,以及會不會被怪物淹沒這件事,所以很輕松。還有空閑時間擡頭看一眼時鐘。
已經淩晨一點多了。
他到底……什麽時候會累?
我回想起他提起單人游戲時的嫌棄來,以及他對夏油傑寝室的熟悉,忽然猜想到,或許他之前的雙人游戲都是跟夏油傑一起玩的吧,但不知道什麽緣故,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一起玩了。
我的注意力重新回到電視屏幕上。
這局游戲已經接近尾聲了,悟少爺操控的角色血條還有百分之三十,但怪物只剩下百分之二了。
悟少爺高昂的情緒越來越濃厚,眼看就要一擊擊垮怪物。毫無防備的,寝室門忽然被外面的人一把拉開:
“夏油學長!你在啊!我想吃快餐面,你幫我煮吧!”
…………
跟七海建人做完任務後,見他又找了之前那樣的借口離開,沒跟他一起回高專。因為五條學長說七海可能是交到了女朋友,所以這次灰原雄沒有那麽多問題,而是用一種揶揄的眼神,目送他離開。
回到高專。
他注意到夏油學長和五條學長的寝室燈都是黑着的,原本沒怎麽在意,就想回自己的寝室煮快餐面,但熱水壺他記得上次借給了五條學長來着,一直沒還給他……
此時此刻,只有對面家入學姐的寝室還亮着燈。
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一連做了那麽多的任務,都沒顧上吃飯,肚子實在是太餓了。他下樓,準備去對面女寝,路過夏油學長寝室門口的時候,聽見了細微的游戲聲音。他內心一下子就被巨大的竊喜砸中,要知道夏油學長煮的快餐面可是比原包裝的好吃一百倍!
所以他想都沒想就推開了門:
“夏油學長!你在啊!我想吃快餐面,你幫我煮吧!”
可沒想到的是,在寝室的不是夏油前輩,而是……
“五條學長?”
五條學長正以奇怪的姿勢半站在夏油學長的床邊,夏油學長的床上,被被子蓋住的地方鼓鼓的,像塞了個等身娃娃。
至于沙發前的電視機裏,正播報着游戲失敗。
灰原雄有點摸不着頭腦,“五條學長你怎麽在這,夏油學長呢?”
五條學長咬牙切齒地轉過頭來,墨鏡都氣掉了,一雙藍眼睛惡狠狠瞪着他:“你、賠、我、游、戲、進、度——!我好不容易帶着菜鳥打到那一關的!你賠我你賠我你快點賠我!”
說着,他就撲過來,扭打他。
灰原雄:大驚失色。
大家不要誤會太多(撓頭)六眼不能分析一個非術士此刻有沒有吃飯有沒有洗澡啊什麽的這種狀态,他只是能看到,小時候注意到身邊的女傭沒吃早飯是因為他的六眼看到了,比如說悟醬站在那裏,女傭們忙前忙後,即使他不想關注,那些信息還是會通過眼睛傳達進他的大腦,因為悟醬小時候也做不到像現在那麽熟練的對接收到的信息垃圾分類
妹這裏他沒看到,因為悟醬剛做完任務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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