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沐雪共白頭

第41章  沐雪共白頭

“這麽快就張燈結彩啊……沒想到魔界也有熱鬧的一天。”

“聽說魔尊很喜歡魔尊夫人，平時魔尊兇巴巴的，一看到魔尊夫人，眼角都帶笑。”

“魔尊夫人聽說是個仙門宗人，魔尊不是不喜歡仙門人嗎？”

“魔尊的心思哪裏是你我可以揣測的，不過啊，聽說魔尊夫人心善。”

魔尊大婚于魔界而言是為數不多的喜事，魔界轟動，不少人都想見識見識魔尊夫人究竟何許人，竟可以拿下魔尊。

寒風凜冽，刺骨的寒冷讓風聆忍不住打起了寒顫，他雙手不斷摩挲着，試圖讓自己暖和一些。時不時地，他會把手放到嘴邊，哈一口熱氣，以緩解寒冷帶來的不适。

塵然看到風聆瑟瑟發抖的樣子，心疼不已。他急忙回到房間，取出一件厚厚的大衣，快步走到風聆身邊，将大衣輕輕披在他的身上。然後，塵然又端來了一杯熱騰騰的茶，小心翼翼地遞到風聆手中。

“師尊，天氣這麽冷，先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吧。”塵然關切地說道，眼中滿是擔憂。

風聆接過熱茶，感受着茶杯傳來的溫暖，心中湧起一股暖意，他緩緩喝下一口熱茶，頓時覺得全身都暖和起來，寒意漸漸消散。

“塵然，我們不能在一起。”風聆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無奈。

塵然并不想聽這些話，他緊緊地鉗住對方的下巴，輕輕地吻上那柔軟的嘴唇，唇齒間交織着深情與渴望。他的雙手從背後環繞着對方纖細的腰肢，将他緊緊地摟入懷中，感受着彼此的溫度和心跳。

"師尊，你分明喜歡我。"塵然的聲音低沉而執着。他知道自己對眼前這個人的感情已經無法自拔，但對方卻總是若即若離。

風聆微微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和痛苦。他用力掙脫開塵然的擁抱，轉身背對着他，靜靜地望着遠方的天空。

"塵然，魔界屠殺之人太多了，此時不收手，你我只能陌路。"風聆的聲音平靜而堅決，縱使魔界冤屈，但如果塵然繼續這樣下去，他們之間的關系只會越來越疏遠，最終走向決裂。

塵然默默地站在原地，目光凝視着風聆的背影。他心中充滿了矛盾和掙紮，上前拉住風聆的冰涼的手，語氣偏執，“師尊，魔界的仇我會報，你，我也要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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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雪花紛紛揚揚飄落在他的發絲上，塵然沒有回應，只是閃過一絲執拗，萦繞他的發絲，“師尊，下雪了，你說，算不算共白頭？”

雪越下越大，塵然靜靜地站着，任由雪花落在他身上，眼神中透着一種無法言說的悲傷和執着。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着無盡的眷戀與哀傷：“師尊……”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沉默。風越來越大，吹起了塵然的衣袂。

風聆輕輕嘆了口氣，緩緩地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看着它在手心融化成水滴。罷了，風聆微微點頭，“算吧，我想見我師兄。”

“好。”

雪覆大地，寂靜而美麗，只有雪花落地時發出的輕微沙沙聲。溫暖的爐火熊熊燃燒，彌漫着熱氣。謝眠臉色淡淡，似是大病初愈一般，“小聆。”

風聆緊緊握住他的手，滿臉憂色：“師兄，你的臉色怎會如此蒼白，他們可對你用了刑？”謝眠輕輕搖了搖頭，微微一笑：“沒事，并未對我如何，只是我的法力被封印，恢複得很慢而已。小聆，關于魔尊一事，是否有人逼迫于你？”

門外，魅櫻和墨清正焦急地走來走去，等待着謝眠和風聆出來。每當聽到裏面有動靜時，兩人便不時地貼在門上，試圖偷聽他們的談話。

墨清聽到此話，心也微微跟着顫抖了一下，魅櫻挑眉看着墨清，倒是鮮少見他如此緊張。

風聆深深吸了一口氣，又慢慢吐出，嘴角上揚，“師兄，他沒有逼我，他是塵然，我是心甘情願的。”

心甘情願！墨清難以抑制的嘴角逐漸上揚，咧嘴，內心暗暗欣喜。

謝眠眼中閃過一抹詫異，“心甘情願？小眠，他怎麽會是塵然！面容完全不一樣，況且塵然性子乖巧，魔尊性情狠厲，怎麽可能是同一個人？！”

“塵然……此事說來話長，師兄，我有一事相托。”風聆早知墨清同魅櫻定然是于門外竊聽，他們影子覆于窗紙上，清晰可見，這兩個人……傻吧……謝眠附耳，風聆輕語。

墨清聽屋內無動靜，眉毛皺成一團，低聲詢問魅櫻，“你能聽見他們說什麽嗎？”魅櫻撇嘴聳了聳肩，“不能。”

謝眠聽完之後如遭雷擊般呆愣當場，原本還算鎮定的嗓音再也無法控制地猛然拔高：“你怎麽能這麽做？”

他情緒激動，聲音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惱怒與難以置信，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一般。

然而，還沒等他繼續說下去，風聆便迅速反應過來，一個箭步沖上前去捂住了他的嘴巴，同時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眼神焦急地指向門外，暗示着有人正在外面偷聽。

謝眠滿臉不悅，狠狠地瞪了一眼風聆，但還是聽話地閉上了嘴，只是那雙眼睛裏卻仍舊寫滿了堅定和決絕。

他壓低了嗓音，語氣低沉而又堅決，“不行……絕對不行……我不會同意的……”

魅櫻聽屋內謝眠拔高聲音，焦慮地敲門詢問，“可是發生了什麽？”

謝眠回應道∶“沒事，茶太燙了，燙到了。”

風聆輕移步至門前，抓到一臉尴尬正在偷聽的塵然，風聆臉上閃過一絲戲谑的笑容，輕聲說道：“塵然，我想喝酒了，你能不能尋幾杯過來？”

風聆的要求，塵然幾乎不可能拒絕，他眼眸閃過一絲愉悅，“好。”

“怎麽突然想喝酒了？”風聆極少喝酒，上一次如此難過暢喝，露出如此難過之前還是師尊逝世之時。

“師兄，許我縱容一次吧。”

塵然為他兩人尋來不少美酒，他們兩個人從黃昏聊到晚上，無所不歡，若不是兩人被強行拉走，恐怕直至天明。

“別……不要……你走開……”風聆一把推開塵然，塵然只是寵溺笑笑，一把将風聆抱起，惡趣一癫，風聆吓了一跳，環住他的脖子，醉醺醺，“唔……”

“師尊，別勾我，我會忍不住。”塵然眼角蕩開明媚地笑意，懷裏之人緊緊地摟着他，眼前之人仿佛是他唯一的依靠。

他眼一眯，不安分的手摸了摸塵然的胸腔，塵然內心一癢，喉結滾動，“師尊……不要那麽調皮。”

“調皮？”風聆鼓起臉頂了頂腮幫子，氣鼓鼓地雙手扒開塵然墨色衣裳，氣鼓鼓，頭鑽了進去。

塵然的呼吸愈發急促，胸口起伏不平，風聆不自覺地撥動他的心弦，“師尊……你太犯規了……”風聆蜻蜓點水地在他心口落下一吻，“塵……然……”

“我在呢，師尊。”塵然輕手輕腳地安置風聆于床上，卻被風聆攀住肩膀，整個身子往下拉，塵然重心不穩，手肘強撐床板才不至于摔下去。

塵然輕輕伸出手指，在他鼻梁上輕輕地點了一下。“師尊，你可喜歡我？”

風聆眯着眼迷糊地看着眼前人，親吻塵然的喉結，聲音沙啞，情意綿綿，“喜歡。”

“我也喜歡師尊。”

“塵然……我想……”風聆指尖微微摩挲他的臉龐，塵然耳尖泛紅，眼前人即心上人，如此撩撥，怎能忍受，他瘋狂地攻略他的唇畔。

風聆大腿內側似乎碰上了什麽腫脹的東西，塵然內心的弦彭的一聲斷掉，理智灑落在地，眼前人被狠狠地按在身下，一把扯下風聆的亵褲，扔到床邊，掰開，花蕊之處一點，綻開，風聆內心癢癢地哼唧着，如同催促身後之人一般。

塵然勾起他的兩腿搭在肩膀之上，一路往下，風聆緊緊埋頭于被褥之中，白皙的臉攀紅，每一寸流出酥麻之感。“不要……不要了……唔……”塵然按住他往前的腰肢，一挺，傾瀉而出。

翌日清晨，光線透過窗戶落在風聆熟睡的臉龐之上，風聆朦胧地睜開眼，身上一件不剩，光溜溜地躺在床上，旁邊甚至多了一張熟悉的面龐，墨清安穩地熟睡着，風聆試圖下床拿回衣服之時，摔倒在地，連忙扯下被子遮擋，驚醒塵然。

“師尊？”塵然掀開被子匆忙下床，“昨天師尊很主動，太累了，該在床上休息才是，若有什麽事，應當叫醒我。”塵然面不改色地說着一連串令風聆臉紅心跳的話語，風聆一時失聲，想要反駁，卻無法。

“師尊，等會我讓侍女們送來婚服，師尊挑挑，畢竟我們明日即将大婚了呢。”塵然抱起跌倒的風聆，露出一絲不懷好意地笑容，戲谑道∶“我先帶師尊去清洗清洗可好？”

風聆沉默不語，頭深深埋入風聆臂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