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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肌膚是有記憶的,袁青梨不知道別人是怎麽樣,但她對陳宿西有。上一秒還在氣勢洶洶僵持的兩人,這一秒肌膚相貼,陳宿西的手沒什麽風度地橫在她腰間和胸前,她幾乎頃刻間收起了身上豎起的刺。
光是一個眼神,她就知道他想做什麽,要接吻還是擁抱,回床上還是就在這裏。她半個身子被束縛,窗簾緊閉的客廳裏,她為了工作開了明亮的頂燈,陳宿西把她抱坐在沙發邊緣,她便知道——
他想就在這裏。
陳宿西在脫她的上衣,她一點不配合,不擡手也不縮胳膊,嘴上故意說:“不是不讓我吃回頭草?”
聞言,陳宿西幹脆不脫了。
他俯首,唇瓣貼着她的臉側蜻蜓點水,袁青梨下意識湊上雙唇,他卻一路往下,停留在她的鎖骨處,重重咬了一口。又痛又酥麻,袁青梨咬牙沒出聲。
這下她沒忍住,在他懷裏輕輕發抖。
陳宿西不用她給什麽回應,她的身體反應已經不言而明。
陳宿西盡力繃住春雪初融的神情,湛黑的眸子看着她,沒有如她所願,而是沉聲問她:“回頭草好吃嗎?”
“......”袁青梨快煩死這個人了!
她被他撩撥起一身空虛,得不到纾解,人也燥起來:“好不好吃你不知道?”
“不知道。”
她目光炯炯看着他,正面回答他的問話:“好吃。”
她說完,被人掐着下巴重新吻了上來。
袁青梨貪戀唇齒的糾纏,等這個親吻等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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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不在意,指節感受着她的濕潤,咬着她的下唇說:“只能吃我。”
這一句袁青梨沒有聽清,她含糊着問:“......什麽?”
“我說,你只能吃我這棵回頭草。”聲音混合進窗外的雨聲裏,她的感受卻那樣清晰。
袁青梨不得不承認,男女之間力量的懸殊遠遠超過她的想象。到了這時候她才發現,以前是陳宿西太讓着她了,這人沒有風度不講道理的時候,她一己之力,根本無法與他抗衡半分。
身軀被毫無保留地壓制,她像一只蓄滿水的氣球,在眼前人的鉗制下輕易變換着形狀。他咬着她的下巴,如失智的狗一般咬來舔去,袁青梨感覺自己下巴上全是他的牙印和口水。
他是故意的。
“喜歡吃你這顆回頭草……”
陳宿西頓了頓,黑而亮的眼睛盯着她看,他以前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麽好哄,胸腔裏連日的褶皺都被輕易撫平。
他一時沒有作出反應。
袁青梨感覺到他的停頓,慢慢睜開眼,以為他又在玩什麽吊人胃口的花招。
“……又怎麽?”
語氣不耐煩得像受不了女朋友作的敷衍男人,陳宿西那股裝出來的狠勁瀕臨瓦解,他撈起她,兩人貼得更近,袁青梨腰一軟,差點就潰敗。陳宿西扶着她腰側的手用力掐了掐,垂眸看她:“喜歡還找別人?”
她環着他後頸,下意識回:“我什麽時候……”和他對視,她忽地記起這場運動開始前的話題。她了然地笑起來,氣息不穩地解釋:“他們公司在我們樓下,他也住我樓下,是巧合,剛剛也只是碰巧碰見。”
陳宿西聽完,臉色不見緩解,他不喜歡這些“巧合”。分明人已經軟塌塌地躺在他懷裏,他卻無法知足,他覺得自己越來越貪心了,這是一個危險的預兆。
“又不是所有回頭草都這麽好吃。”
……
窗外的雨聲也停了,周圍靜下來,只剩下彼此交纏的氣息。陳宿西和她一齊倒在沙發上,鼻尖萦繞的是兩人身上的汗味,還有她的發香。他頭腦混沌,突然沒頭沒尾地來了句:“你有沒有考慮過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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