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第61章

顧宴辭的手術做的很成功。

在醫院待了大概半個月,手腕和手背處的傷口結痂,一道很嫩的疤,粉紅色的。

确定沒什麽問題,後續只要定期複檢複建後,他便出院了。

出院這日,遲郁早早就到了醫院。

幫着收拾東西,跑來跑去,看着特別的殷勤。

“小遲啊,你歇一歇。”于眠看不下去,阻止他:“這些事情交給我就成了,沒有讓你動手的道理。”

遲郁争了幾次,都被于眠愣冷冷靜靜的擋回來。

最後,他妥協了,把打包好的東西交給于眠。

顧父帶了茶具,在病房泡了一壺茶,招呼遲郁坐下喝。

顧宴辭靠在沙發上,右手搭在身側,左手捏着手機抵着太陽穴。

聽到動靜,睜眼:“爸,你別再哄他喝茶了。”

“臭小子……”

顧父眼神一瞥。

顧宴辭哭笑不得:“遲郁喝完茶晚上睡不着,這半個月沒看他睡好的,都白天補覺了。”

顧父才聽說這事,驚愕:“怎麽之前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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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直接說不禮貌。”顧宴辭幫着回答。

其實……遲郁原話不是這麽說的。

他說的是:我得給叔叔阿姨留個好印象,好歹是我未來的公……岳父岳母!

都那時候了,嘴巴上還逞強。

醫生來做出院前的最後一次檢查,莫醫生笑道:“年輕人恢複的快,這個恢複速度讓人驚喜。不過才半個月,傷口雖然也長了一段時間,但你還是得注意,接下來半個月少玩手機,右手千萬不能使用過度。”

他頓了頓:“你們那個夏季賽是什麽時候開始?”

遲郁擡頭:“五月底。”

“不到兩個月……”

莫醫生蹙眉:“時間太短,得等徹底恢複了再上。”

顧宴辭挑眉,颔首。

醫院門口,顧父和遲郁将東西放在後背箱。

于眠穿着一條藍色連衣裙:“真不回去?家裏好幾個房間,幹嘛要住外面?”

顧宴辭搭着遲郁的肩,腳尖點了點地,笑的讓人想揍他一頓:“因為是大平層。”

于眠:“……大平層怎麽了?還委屈你了?”

顧宴辭搖頭:“哪能啊。”

他笑的意味深長:“爸,媽,我和小魚兒不想去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反過來……我倆回去住,怕你們打擾我倆啊。”

遲郁屈起胳膊肘,怼了顧宴辭一下。

怼的時候收了力,并不疼,反倒有點兒癢。

于眠狠狠瞪了兒子一眼:“青天白日,說什麽混賬話?”

顧宴辭斂眸,慵懶的拖長了語調,看着顧父上了駕駛座。

他懶洋洋的擡起頭:“爸,慢點開啊,路上小心。”

于眠懶得看自家這兒子這不值錢的模樣,叮囑了注意事項,再讓他們常常回去吃飯,這才打開副駕駛的車門上去了。

等顧父和于眠的車離開,顧宴辭和遲郁後面上了早就叫好的車。

酒店是顧宴辭早就訂好的,他特地訂了個豪華大床房。

房間除了卧室,還隔出一個客廳,陽臺上是半封閉的,上頭封了頂,下雨刮風也能坐在陽臺上喝茶聊天。

而最讓遲郁驚愕的……

是浴室裏的陳設。

和卧室相隔的玻璃是磨砂的,并不遮掩。

人在裏頭洗澡,卧室內的人能看的見。

雖然因為磨砂而變得模糊……可這更有想象力,更讓人熱血沸騰的。

不僅如此,浴室裏頭還有一個很大的原型浴缸,容納兩個人完全沒問題。

遲郁:“……”

隊長的心思簡直昭然若揭。

這壓根就不是普通的豪華大床房,估計是給情侶準備的。

“想什麽呢?”

顧宴辭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倚着浴室門,屈起手指敲了敲:“喜歡嗎?”

遲郁站在浴缸旁,突然笑了,笑的很甜很開朗:“喜歡啊!”

顧宴辭眸色微深,若有所指:“喜歡就好。”

遲郁下颌微擡:“隊長,你身體還沒恢複呢,別想其他的。”

說着,他走過去推着顧宴辭往外走。

顧宴辭低低的笑了起來,人被推着走,他也順着走,走到窗邊,一個轉身坐下。

遲郁沒及時料到,整個人絲毫沒有阻攔的撲了過去。

顧宴辭空出左手,攬住他的腰。

兩個人齊齊倒在床上。

遲郁猛然一驚,立刻去看顧宴辭的右手,看到右手安安全全的落在枕頭上,遲郁憋着的那口氣松了下來:“還好還好,還好沒傷到手。”

顧宴辭微微眯眼,擡起他的下巴:“我的手,那必須得替我們家小魚兒好好養着。”

遲郁:“……”

“那天,小魚兒被我的手攪弄的渾身濕透的模樣我還牢牢記着呢。”顧宴辭抵着遲郁的耳垂,話語随着笑聲慢悠悠的鑽入遲郁的而錯。

遲郁耳垂爆紅!

他眼睫微顫,伸出手捂住顧宴辭的嘴巴,裝作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你閉嘴,不許說話!”

顧宴辭無辜的眨了眨眼。

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

手心倏地一燙,又是一陣濕潤。

遲郁被驚了下,猛的縮回手。

他的眼睛亂竄。

顧宴辭捏着他的下巴,把臉固定住。

而後,湊過去輕咬了一口,誘着遲郁一步一步入他的欲海:“之前說想在上面。”

他又啄了一口:“那現在還想嗎?”

遲郁瞳孔微縮,警惕:“……在上面,哪種?”

顧宴辭笑的意味深長:“還想哪種?小魚兒,人不能太貪心。”

說着,他擡起還纏着術後繃帶的手,可憐兮兮的,垂着眼睑,一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模樣。

“我這手不能用力,萬一我……總會不由自主用到手。”

“那我要是再受傷,你不是會更傷心嗎?”

遲郁重重擰眉。

他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在顧宴辭身上挪動,他想翻到另一邊躺下。

可挪到一半。

他不敢動了。

腰間有個不屬于自己的溫度。

遲郁轉頭看了一眼,弱弱的問。

“是不是很難受?”

顧宴辭點頭:“對啊!小魚兒要大發善心,安撫安撫我嗎?”

遲郁抿了抿唇,眼神四處亂飄,時不時落在顧宴辭腰腹的位置。

他紅了臉,從脖頸到耳根,紅了一大片。

煞是好看。

就像是等着被人狠狠揉搓對待,在這粉嫩的肌膚上留下專屬的印記。

顧宴辭不是柳下惠。

面前是自己男朋友,是一輩子要走下去的。

在醫院是沒辦法。

現在都在酒店了,他為何還要忍?

既然不用忍,那就無需再忍!

……

外面的天,從太陽高照到落日餘晖,再到漫天星辰。

帝都的夜生活很熱鬧,夜晚的燈光也很漂亮。

無論是建築物,還是高架橋,不同顏色的霓虹燈聚集在一起,發出一串串璀璨的光芒。

變換着的燈光落在黑暗的房間內。

遲郁強忍着暧昧的聲音,唇角抵着枕頭,把破口而出的呻.吟壓進枕頭,只偶爾來不及隐藏,冒出個幾聲。

衣服落在地上。

從客廳到卧室,再到浴室……

空氣中彌漫着暧昧因子,蒸騰微涼的房間。

窗簾留了一條縫,外頭的燈光悄無聲息的落入房間內,昏昏沉沉,無法清楚看清房間內的所有。

隐隐約約,只瞧見掉落在地上的被子一角,一只白色的枕頭被踢在床尾。

“唔……”遲郁沒忍住。

他覺得自己要死了。

整個人就像是在海裏漂泊的魚,他快淹死在海裏了!

他一條魚……

要很沒面子的淹死了。

他的一世英名啊!

驀地。

遲郁手指猛的抓緊床單。

本就淩亂不堪入目的床單再被抓,皺的更皺。

他好累。

眼皮子不停的打架。

可身後的人沒放過他的打算。

過了沒多久,耳邊又傳來一聲塑料包裝袋被撕開的聲音。

遲郁瞬間繃緊了脊背,神色驚恐。

“隊長……”遲郁抓着床單,掙紮着想逃開。

突然的熱情,讓他猛然擡起頭,修長的脖子在空氣中劃出一抹優美的弧度。

繼而重重砸在枕頭上。

遲郁的蝴蝶骨很漂亮,弧度很流暢。

顧宴辭将人重重扣在懷中。

他低頭,唇勾起一抹笑:“小魚兒,乖。”

遲郁根本說不出話來。

他現在就是一條快溺死的魚。

顧宴辭輕吻他的耳垂,沙啞低沉的聲音落在遲郁耳邊:“夜還很長。”

“三點了……”

遲郁又累又困,上下眼皮不停打架,他按亮手機。

顧宴辭的手伸過來,十指相扣。

“窗簾遮光效果很好,不拉開簾子,就是晚上。”

露在空氣中的肩膀後怕的顫了顫……

顧隊說話算話。

他說不拉開窗簾就是晚上,他做到了。

沒按着外頭天亮的時間放過遲郁。

最後,遲郁不打算慣着他,毫不留情的一口咬在顧宴辭鎖骨上,咬破了皮,流了血,有鐵鏽味。

遲郁沒力氣去洗澡,他也不讓顧宴辭抱他去,只用顧宴辭拿來的熱毛巾随便擦了一下。

他太困了,埋在被窩裏片刻後就想起了很輕的鼾聲,睡得很快,也睡得很熟。

不知睡到幾點,他覺得身上難受醒了過來。

腰間擱着一只強健有力的手臂,他輕輕挪開。

泡了一個熱水澡,渾身的酸疼才算散去一點。

擦幹身子,遲郁重新沒入被窩。

顧宴辭似是有所覺,伸出手将人攬在懷中,兩具溫熱的身體靜靜相貼。

是背靠背的姿勢。

心髒在同一個方向同一個位置。

遲郁捂着胸口,感受着心髒的跳動。

一時分不清是他自己的,還是隊長的。

但他知道,不管是誰的,他們的心跳一致,目标一致,以後也會一直一直走下去。

*

外頭的天色越來越亮。

天氣很好,太陽很好,連帝都時常霧霾的天空都碧藍如洗。

遲郁站在陽臺上,靠着欄杆。

阖上那雙亮閃閃活力的眸子,享受日光下的溫暖與春風裏的和煦。

肩膀被人擁入懷中。

遲郁往後一靠,“隊長,你醒啦?”

顧宴辭把頭擱在遲郁肩膀上,聲音中帶着濃重的困意:“在看什麽?”

遲郁指着天邊的雲:“隊長,我們會拿冠軍,對不對?”

顧宴辭低笑:“恩,小魚兒想要的,我都給你。”

遲郁眉眼狡黠:“那……如果我們今年拿到了世界賽冠軍,我跟你求婚好不好?”

顧宴辭睜眼,眸色亮的出奇。

他偏頭,含着遲郁的耳垂。

他很喜歡這個地方,軟軟的,含着夠不敢用力,可就是很喜歡,欲罷不能。

遲郁沒立刻得到回答,微微側身:“你還沒回答我。”

顧宴辭笑了一聲,手臂将遲郁摟的更緊:“求婚?”

“怎麽可能輪得到你。”

“這得我來啊。”

遲郁計謀得逞,勾着顧宴辭的手指拉勾:“那你得記得,奪冠就跟我求婚。”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ps:審核能不能一次性把需要修改的地方全部标出來嗎???

正文完結,番外繼續,本章紅包掉落。推一下預收,有三個。

1、《他真的好難追啊》SUG輔助姜堰詞退役後28歲的故事,成年人戀愛,n套房出租的包租公[狗頭]。

2、《掉馬的隊長是我前男友[電競]》電競文,時間線是本文大概五年後。

3、《被甩後我成了霸總白月光》娛樂圈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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